【操時之神,反受侵擾,神性皆失,淪為廢骨。】
隨著朽木白哉的斬魄刀沒入地面,一把把巨大的刀刃從他背後的地面上生長出來,在拜勒崗的眼中,這些巨大的刀刃隨風崩碎,化為一片片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細小刀刃,漫天飛舞著,在陽光的折射下,宛若片片櫻花。
「這是什麼,雜耍嗎?」拜勒崗似乎不以為意地說道,不過他的注意力卻一直十分集中。
「是不是雜耍,在你被死亡吞噬的時候,自然就知曉答案了。」朽木白哉平靜地說道,天空中飄散著的大量櫻花刀刃忽然凝聚為一股,朝著拜勒崗席捲而去。
當這粉色龍捲終於襲來的時候,拜勒崗也完全看清了千本櫻景嚴的真面目。
「原來如此,只是細小化的刀刃嗎,看來我還真是一點也沒說錯,的確就是雜耍呢。」
面對著鋪天蓋地的碎刃,拜勒崗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緊張之色,朽木白哉平靜地注視著他,千本櫻一擁而上,將拜勒崗的身影吞沒其中。
「這就是輕視我等的下場,你的敗因正是你的這份傲慢。」
看著眼前在不斷旋轉研磨的千本櫻所形成的的球,朽木白哉輕聲說道。
「是嗎?」
忽然,拜勒崗的聲音從朽木白哉的身後傳來,他瞳孔一縮,不等回頭,便操控著千本櫻朝著自己身後的位置撲去,下一秒,朽木白哉轉過身去,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在他轉身後,自己的左肩膀被一隻手掌搭上了。
「……什麼時候?!」朽木白哉連忙閃身躲開,目光凝重。
【好驚人的速度……】
按照眼前這個十刃的速度,剛剛很有可能就是在耍著他玩的。
「為什麼這麼戒備地看著我?」拜勒崗站在原地一動未動,淡淡地說道,「你是在好奇我的速度為什麼這麼快,還是在想我為什麼沒有對你動手?」
「你想說什麼?」朽木白哉皺了皺眉。
「真是個遲鈍的小鬼,你還沒有察覺到嗎,」拜勒崗淡淡地說道,「你的肩膀已經被我老化了哦。」
聞言,朽木白哉頓時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左臂。
【這種異樣感……老化?】
「終於注意到了啊,」拜勒崗倒也不急,他淡然地解釋起了自己的能力,「我們十刃里,每個人都代表著一種死亡形式,其所擁有的能力也大概率與之相關,而我的能力,就是衰老。」
「換言之其實就是時間,萬事萬物都逃不過時間的磨損,如何,在知道了老夫的能力之後,你現在還能夠說出之前那樣的狂言嗎?」
朽木白哉雙眸微凝,心中開始不斷思索起來。
如果按這個道理來推斷的話,那麼剛剛拜勒崗那詭異的行動軌跡就可以解釋得通了,假如他的體表覆蓋著一層這樣的力量,那麼想要做到那種程度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擁有那樣的力量就足以令你感到如此驕傲,那麼我也有著無法拋卻的榮耀,不容玷污。」朽木白哉沉聲說道,此時,阿散井戀次也重新站了起來,操控著狒狒王蛇尾丸圍繞著自己,一臉警惕地看著拜勒崗的身影。
「是嗎,」拜勒崗緩緩閉上了眼睛,再度睜開時,眼中已經帶上了一絲殺意,「雖然老夫看待你們就如同在看待螻蟻一般,但是小小的螻蟻也敢在神明面前妄稱『榮耀』,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那麼,你就連帶著你那所謂的榮耀一起,在衰老中死去吧!」
「腐朽吧,骷髏大帝。」
說到這裡,拜勒崗便抬起手中的巨斧,一團團紫黑色的詭異霧氣將他包裹在內,下一秒,朽木白哉兩人瞳孔一縮,只見這紫黑色的霧氣中,一具頭戴王冠的骷髏從中浮現了出來,身上披著一件寬大的深紫色袍子,手中握著一把鐮刀,簡直……
「到底誰才是死神啊……」阿散井戀次瞪大了眼睛,雖然拜勒崗的歸刃沒有什麼天大的動靜,但是僅僅看一眼那詭異的紫黑色霧氣,就已經讓他心中警號長鳴。
「這就是衰老的真實姿態,」拜勒崗獰笑著,向前邁出一步,一片片紫黑色的霧氣朝四周蔓延開來,「在衰老的力量面前顫慄吧,螻蟻!」
「死亡呼吸——死亡嘆息。」
隨著拜勒崗話音落下,紫黑色的霧氣朝著兩人迅速涌去,而反觀拜勒崗的腳下,被紫黑色霧氣所沾染的地方在短短的幾秒內就迅速風化、碎裂成渣,兩人見狀臉色大變,連忙閃身躲開了這霧氣,只是阿散井戀次由於卍解體積過大的原因,導致反應滿了一拍,被霧氣沾到了褲腳,紫黑色的霧氣瞬間便要沿著褲腳蔓延而上,就在這危急關頭,朽木白哉操控著幾片千本櫻的碎片將阿散井戀次被沾染的那一塊褲腳切碎。
在做完這一切後,朽木白哉臉色微微一沉。
剛剛那幾個碎片……現在已經感應不到了。
「不要大意了,戀次。」朽木白哉平靜地說道。
「是……」看著在空中消散的褲腳,阿散井戀次額頭上頓時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如果剛剛朽木白哉的動作在晚上一秒,恐怕他的身體已經不可能這樣完好了。
「嚯,反應很迅速,不愧是隊長等級嗎?」拜勒崗饒有興致地說道,「那麼,這一擊呢?」
說著,紫黑色霧氣朝著兩人繼續涌去,拜勒崗似乎也並不著急,他就像是一個因整日待在在王宮裡太過無聊,終於找到機會能跑到花園裡去逗弄蛐蛐的國王一樣,對於弄死兩隻蛐蛐這件事,他並不在意,其實他享受的是逗弄蛐蛐的過程。
朽木白哉臉色一沉,閃身躲開,然而下一秒,他的臉色巨變,一隻骷髏手搭在了他的後背上,他的身體幾乎就在這一瞬間再次閃現,只留下了自己的隊長羽織消散在了拜勒崗的手中。
「真是不得了的步伐,十分精妙啊。」拜勒崗有些驚訝地感嘆道。
「隱秘步法『四楓』之三,空蟬。」朽木白哉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剛剛那一瞬間如果不是他的身體本能,恐怕現在已經……
「類似於金蟬脫殼的步法嗎,聽上去還不錯,」拜勒崗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褒獎之意,但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那麼,你還有幾件衣服夠你脫的?」
朽木白哉雙眸一凝,他深知這個時候已經不是憐惜卍解的時候了,於是他抬起手來,操控著千本櫻將自己與阿散井戀次包裹了起來,其餘部分則是小縷小縷地朝著拜勒崗攻去。
「隊長,這種敵人,我們究竟……」千本櫻所包裹的安全區域內,阿散井戀次有些艱難地問道。
「沉下心來,戀次,不要亂了手腳。」朽木白哉沉聲說道,眉頭緊緊地皺著。
說實話,面對拜勒崗這樣的強敵,饒是朽木白哉也深感無力。
「你們這就叫做『自尋死路』吧。」
忽然,拜勒崗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朽木白哉驚愕地回頭看去,只見在這無傷圈中,拜勒崗的身影正淡然矗立著,似乎根本沒有被千本櫻所阻礙到一般。
「這怎麼可能?!」朽木白哉本能地揮手控制千本櫻朝著拜勒崗涌去,自身則是迅速後退,阿散井戀次也迅速反應過來,控制著狒狒王蛇尾丸在口中積蓄著能量,隨時準備發射出去。
「沒用的,你們還不明白嗎?」在混亂飛舞的千本櫻中,拜勒崗的身影毫髮無損,一片片千本櫻在靠近他的時候就被紫黑色的氣息徹底泯滅了,根本無法接近,「你們是抵抗不了衰老的力量的。」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就在拜勒崗的話音剛落之際,朽木白哉抬手一道雷吼炮朝著拜勒崗發射了出去,藍色的電光奔涌著,顯露著其強大的破壞力。
拜勒崗冷哼一聲,閃身躲開了。
朽木白哉瞥了一眼拜勒崗的身影,心思轉念間,鬼道再次釋放:「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你這火焰是想要在自己的墳前點根香嗎?」拜勒崗不屑地說道,操控著紫黑色的霧氣迎了上去,蒼火墜在觸碰到紫黑色火焰的瞬間,便迅速衰弱了下去,短短兩秒的時間內,便消散在了空中,連個煙花都沒放出來。
見狀,朽木白哉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阿散井戀次,忽然,他腳下一動,朝著遠方跑去。
「戀次,過來。」
阿散井戀次微微一怔,隨後立刻反映了過來,緊緊地跟在了朽木白哉的身後,兩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拜勒崗的眼前。
但是看到這一幕,拜勒崗卻一點也不著急,他悠哉悠哉地向前飛著,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似乎打算逗弄兩人玩一玩,他們逃跑的表情越慌亂,拜勒崗就越是感到開心。
「怎麼了,是打算逃跑了嗎?」拜勒崗隨意地說道,「雖然的確能夠爭取到一點活命的時間,但終究還是會死在我的手上。」
忽然,拜勒崗停下了腳步。
只見朽木白哉正一臉嚴肅地站在一處樓頂,略微仰視著他,在朽木白哉的身邊,大量的千本櫻正在盤旋。
「哦……這又是什麼戰法?」
「這就是,將你殲滅的戰法。」朽木白哉目光平靜地抬起手來,千本櫻碎片蜂擁而去,將他和拜勒崗兩人同時包裹在內,拜勒崗抬頭瞥了一眼這像個布袋一樣的刀刃牢籠,心中的小小期待卻被澆滅了。
「什麼啊……搞了半天,就只是這樣而已嗎?」拜勒崗失望地說道,「還是說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所以自暴自棄,想要死在戰鬥中,保留住你那所謂的榮耀?」
「很遺憾,隊長級別,你的那所謂的榮耀,在衰老的力量、在時間的力量面前,不堪一擊……」
「我何時說過,我想要死在戰鬥中了?」忽然,朽木白哉淡淡地反問道,打斷了拜勒崗的話語,「我說過了,這是……將你殲滅的戰法。」
「結束了,十刃。」
朽木白哉目光平靜地將手掌握成拳,瞬間,大片的千本櫻便朝著拜勒崗涌去。
「我不是說了嗎……這種東西,在衰老面前……不堪一擊!」拜勒崗似乎被朽木白哉的榆木腦袋弄得有些煩惱了,他使用黑霧堙滅了朝他重來的千本櫻碎片,憤怒地說道,但是下一秒,拜勒崗心頭狂跳,只見在他的黑霧和千本櫻碎片雖相互消磨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空洞,一個骷髏蛇頭正面對著自己,血紅色的能量已經在蛇口中聚集完畢。
「什……?!」看著眼前的紅色光團,拜勒崗第一次大驚失色。
「狒骨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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