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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夫人這邊有所算計,張赫和帝氏大祭司同樣覺得是個機會。
張赫尋到了大祭司所在的驛站。
帝氏大祭司知道皇上那邊有所動作,眼角眉梢都帶著不屑:「咱們這個皇上啊,還真是從不讓人失望。」
「無端猜忌,殘害忠良,戕殺親弟,誅滅忠臣,哼,人才醒來,就上趕著作死!」
張赫的手,落在自己空蕩蕩的袍下。
回想起當年種種,眼底陰翳恒生,滿是恨意:「皇上多年前就是昏君,若非太后幫他謀劃,乘著帝妃的東風,皇位豈容他這個昏庸之輩坐?」
「哼,本王在前為了北榮和他的江山出生入死,就因為本王的妻子有幾分像那一位,竟遭來橫禍!」
「這麼多年來,本王無時不刻不在等這一刻,等他眾叛親離,等他獨坐高位卻無一人可用,等他被千夫所指。」
「更等著看他這江山,是如何一點點被自己葬送的,總算要等到了,也不枉本王遭的罪。」
大祭司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啊,咱們總算是等到了,可惜,還差臨門一腳,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張赫斂了笑意:「一直準備,就等皇上作死,皇上對鎮北王出手,眼下正是機會……」
還沒說完,帝氏大祭司打斷,道:「還不是最好的時機,玉夫人那邊到現在還沒動靜,不該如此。」
「我們等等,且看他們是什麼打算,萬不可被她利用,做了探路的馬前卒。」
張赫卻是著急,緊緊抓住輪椅扶手,道:「不能在等了,失去良機,鎮北王和那王妃都不是吃素的。」
「他們若是尋到解決辦法,咱們豈不是白白錯過這大好的機會?」
「別慌,之前的流言還沒平息呢。」大祭司不慌不忙,鎮定道:「流言中的幾個主角都是反常的沉靜。」
「你難道以為,他們都是傻子嗎?」
張赫一頓:「大祭司是說,他們也在等機會?」
「不,我認為,他們不會出手。」大祭司眯起眼,道:「朱將軍退下多年,朱貴妃在後宮,馬上要誕下皇子。」m.
「他們朱家絕對要明哲保身,不可能出面得罪皇上,鬧個人仰馬翻的下場,而蘇家,就更不好說了。」
「蘇家僅有的兒子在戰場上,目前還沒回來,蘇老將軍致仕退下,也是存著保住家族的心思。」
「現在,就是鎮北王和你最有可能成為爆炸的雷,就看鎮北王府,如何應對了。」
張赫聽到這,更覺得急不可耐:「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咱們要把握這個時機,一旦我先做爆炸的雷,聽到響聲,定有人按耐不住。」
「鎮北王現在的動作,也足以說明他不可能做什麼,再說了,那幾家不肯,咱們就推一把,跟上次的流言一樣!」
「想的太簡單了。」大祭司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張赫:「皇上最多還能活一個月。」
「只要透出這個消息,你為又會如何?」
分析了一番,張赫是徹底看不懂了。
既說是個機會,又不讓他出手,處處掣肘,那還算個什麼機會?!
他心下煩躁,不同意大祭司的觀點,決定權偏不在他手中!
張赫沉著眉眼,不耐煩道:「大祭司到底想做什麼,不妨明示。」
「你呀,就是太浮躁。」大祭司看了煩躁不安的張赫一眼,道:「現在的局面還不夠明顯嗎?」
「皇上想針對鎮北王,用流言和朝臣逼迫鎮北王,咱們就幫鎮北王往前走一步。」大祭司慢條斯理,道。
「同時,還要把玉夫人拉下水,玉夫人那可是前朝餘孽,威脅比鎮北王大得多……」
說到這,張赫總算明白大祭司的打算了,恍然大悟道:「攪動風雲!」
大祭司嗯了一聲:「必要不留把柄,懂了嗎?」
「是。」張赫心頭高興,興奮至極:「本王知曉該怎麼做!」
……
大門緊閉的鎮北王府。
常景棣正在書房和雲懷瑾議事。
雲懷瑾明面上不屬於任何勢力,和淮安侯府一般庸碌無畏,實則早就投入六皇子常沐澤的麾下。
他借住在鎮北王府,恰好給常沐澤和常景棣之間的來往,做傳話筒。
王府的大門雖關著,絲毫不影響種種情報進門。
雲懷瑾聽著大寒的匯報,擔憂道:「玉夫人和帝氏大祭司是兩股勢力,他們都想要拉下皇上。」
「換而言之,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眼下局面焦灼,我擔心他們會結盟,到時候就難以對付了!」
「不可能。」常景棣不慌不忙,面色沉寂:「他們是有同樣的目的,可惜,也都有為王的想法。」
「他們斷不可能合作,更不可能擰成一股勁兒,如果本王是他們,必都想坐山觀虎鬥。」
「都在等本王和皇上反目,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皇上不知道這兩股勢力的存在,還真按照他們的想法,對本王下手了。」
「若本王猜想沒錯,他們會把這潭水徹底攪渾,甚至不惜逼本王造反!」
「可,可那帝氏大祭司不是……」雲懷瑾神色猶豫。
常景棣渾不在意,冷笑道:「是啊,大祭司是本王外祖母,可她首先是帝氏大祭司,所作的一切也要以帝氏為主。」
「連本王的母妃都能犧牲,本王算的了什麼?」
雲懷瑾打量著他的神色,不敢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那玉夫人呢?」
「玉夫人?」常景棣一笑,意味不明的看向雲懷謹:「她不是早就把棋子埋入鎮北王府了嗎,那發瘋的雲懷書便是。」818小說
「本王猜,最遲今晚,雲懷書絕對會鬧出大動靜。」
雲懷瑾眼神猛然收縮,難以置信道:「可自打那日發瘋後,懷書的情況穩定了不少……」
「王爺,要是您猜的都沒錯,咱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不信,等著看吧。」常景棣端起茶杯,慢條斯理道:「他們想利用本王,不如本王將計就計。」
「太危險了。」雲懷瑾咬著牙,道:「這種事,一個不好會成為千夫所指唾罵百年的反賊!」
「怕什麼?」常景棣嘴角上揚,露出的笑意神秘莫測:「局都布好了,看誰先按耐不住。」
果然,如常景棣所料。
夜幕降臨沒多久,鎖在客院中的雲懷書,忽然發了狂。
等常景棣幾人聞訊趕去時,只見客院屋頂破了個大洞,從大洞中鑽出來的雲懷書身上沾著斑斑血跡。
月光灑在屋頂,籠在他身上,宛如惡魔。
這還不算,雲懷書雙目猩紅,像是野獸的眼睛,齜牙咧嘴的大聲吼叫著:「誅昏君,明百姓。」
「誅昏君,明百姓!」
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個字。
可這簡短的六個字,拼湊在一起,便是大逆不道足以誅九族的反逆言論!
客院靠近西院牆,不遠處就是外院牆,再往外,是熱鬧的大街。
雖是夜幕降臨,還遠不到安寢的時候,雲懷書幾嗓子,引來了不少人圍在院牆外。
雖然眾人看不到院牆中的人,卻能聽到雲懷書沙啞的狂吼,一聲接著一聲,似乎要掀翻這夜色。
涉及皇上,百姓不敢大聲議論,一個個神色緊張,交頭接耳:
「鎮北王瘋了嗎,竟敢說這種話。」
「誰說不是呢,前一陣的流言你們聽了沒,據說鎮北王變成瘸子,不能人道,幾番走在鬼門關,都是因為那位的設計。」
提及那位,說話的人朝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沒有明說,這個動作卻讓大家都明白說的是皇上!
很快,議論的人越來越多:
「我也聽了那些流言,不止是鎮北王,據說當年的端王張赫,退下來的朱將軍和蘇將軍,皆是如此。」
「那位也太狠毒了,都是北榮的功臣良將,卸磨殺驢也不是這個殺法,叫人寒心了,往後誰還敢做武將?」
「可就算再狠毒,鎮北王怎麼能夜半發瘋,任由王府傳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論,這不是存了新作死嗎?」
「是啊,皇上做的再不對,終究是皇上,鎮北王功勳再大,那也是為人臣子,豈能存著反心?」
「一旦有亂,遭殃的不還是咱們百姓嗎,唉!」
「但話說回來,若非那位手段狠毒,鎮北王何至於此?」
「……」
府外議論不絕,消息如長了翅膀,很快飛到上城各處。
一時間人人自危,生怕鎮北王當真造反。
誰都清楚,鎮北王為將時乃是明主,雖卸了兵符,可帶出來的士兵願意追隨,只要他一聲令下,不止一呼百應!
鎮北王府內,大寒和驚蟄幾人滿頭是汗,幾個加起來也追不到雲懷書。
在屋頂追來追去,越追,雲懷書聲音越是歇斯底里。
「真是邪門了。」雲懷瑾抹了把額間的冷汗,顫聲道:「懷書的功夫不算好,絕對沒有王爺的近侍們厲害。」
「可他卻滑如泥鰍,幾個人都抓不住,這麼下去,只怕百姓都聽到了。」
「已經聽到了。」常景棣沉著臉,道:「且雲懷書就是中邪,他去泰和醫館一趟,回來便不正常。」
「本王若是猜的沒錯,雲懷書只是個引子。」
「啊?」雲懷瑾慌了神,道:「皇上最是忌憚,懷書他……」
常景棣門清,冷笑道:「不會有事,皇上的目的是本王,其他人的目的亦是如此。」
「那您……」雲懷瑾已經亂了方寸,他還是頭一次捲入這種事中。
「本王也沒事。」常景棣忽然飛身而起,短短几招,就抓住了上躥下跳的雲懷書。
離近了看雲懷書,越發像個惡魔。
他嘴角最大程度的往兩邊裂開,看上去是笑意,可面上並無笑意。
雙眼嚴重充血,紅的像是要滴出來。
不僅如此,看到常景棣靠過來,雲懷書的頭猛然前伸,額頭抵上常景棣的腦門。
那雙猩紅的眼往上翻,以這般詭異的姿勢和常景棣對視。
嘴裡噴出惡臭,一字一句,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常景棣,都要你死,到了如今還想置身事外嗎?」
他說話的語氣老氣橫秋,壓根不是他平日的語氣。
這種情況,更像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
驚蟄大寒幾人見狀,駭然的上前拉開雲懷書。
這一次,雲懷書並沒有掙扎,任由自己被反扣壓著。
眼神,卻一瞬不瞬的鎖定了常景棣,連帶著那幅詭異的笑意。
等算卜子聽到消息,被小滿背著趕來時,恰好看到這一幕。
「天。」算卜子又驚又駭,下意識抬頭看向夜空。
原本明亮的月色,早在不知不覺中悄悄躲進了雲層中,剩下零散的幾顆星星。
算卜子抬手掐算,臉色沉的能滴出水來:「王爺,淮山倀鬼術已成,我也沒法辦了,您找的高人什麼時候能抵達?」
常景棣滿腦子,都是雲懷書說話時的樣子和語氣。
他總覺得那語氣,有些像連珏。
聽到算卜子的詢問,常景棣回過神,道:「最遲明日一早,山澗道人就能抵達了。」
「嗯。」算卜子環顧一周,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王爺方便挪個地方嗎?」
他看了眼算卜子的腿。
穿著衣裳,看不出什麼不對勁,不過今早聽小滿匯報過,算卜子腿上的黑色還在往上。
黑色爬到哪兒,哪兒就疼的不能自己。
常景棣嘆了一聲,先吩咐驚蟄安置其他人,後才對算卜子道:「您腿腳不好,我送您回去。」
背著算卜子的小滿不是外人,半道上,算卜子就急不可耐,道:「王爺,這樁樁件件,分明都是衝著您來的。」
「這淮山倀鬼術極為厲害,雲懷書的反應足以說明,他被人給控制了,玉夫人她們目的明顯,就是要逼您出手。」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住氣,只是皇上那邊定要追究,晚意還在宮中,我實在是擔心她。」
「皇上本就忌憚我。」常景棣一笑:「雲懷書鬧這一通,也是給皇上遞上處置我的把柄。」
「這一出,也在晚意和我的意料中,您放心,我們有把握,您安心等山澗道人就是。」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愛閱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鑑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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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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