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溫良在猶豫,燕凌寒疑惑道「你在猶豫什麼?」
「父皇,這件事做起來並不容易。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燕凌寒並不意外,坦然道「我當然知道這件事並不容易。只是,只要能夠讓你母后醒過來,我做什麼都願意,也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小溫良點點頭,這是他預料之中的答案,可真真切切地聽到了,心底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震動。
他的父皇,待他母后一如既往的好。
於是他說道「父皇,這件事說起來簡單,但是要做起來卻並不容易。稍有不慎還會有性命之憂。」
「你說說看。」「道長參悟天機,發現母后因為太過留戀這裡的一切,並未回到她原先所離開的那個世界,而是去了虛空之境,這才沒有辦法回來。進入虛空之境的人,會忘記前塵過往。我的法子就是送你去虛空之境,只不過我會保留你的記憶,在那裡,你要想方設法,喚醒母后的記憶,並將她帶回來。但是,以我的能力,只能讓你在那裡待七天,七天
之後,如果你沒能找到母后並帶回她,那麼你就會和她一起,終生都流連在虛空之境,再也無法回來。」
「那好,這便開始吧。」燕凌寒迫不及待道。
至於小溫良所說的危險,他視而不見。
「父皇莫急。為了以防萬一,我還需要做些準備。近幾日,還請父皇養精蓄銳,莫要勞累。」
「好,我一定會的。」燕凌寒信心滿滿。
這時,小溫良看了看左右,道「父皇,弟弟和妹妹呢,在哪裡?」
「在宮裡的學堂念書。」
「好,那我去找他們,給他們一個驚喜。」
燕凌寒剛想點頭應允,轉瞬又想起了什麼,道「不急,你先等一等。」
說著,燕凌寒走到床前的柜子旁,從裡面取出了一沓厚厚的衣服,還有一個精緻的楠木匣子。
那些衣服小小的,上面的要大一些,下面的則更小。
見小溫良有些疑惑,燕凌寒解釋道「這都是給你準備的衣服。有小時候的,也有現在的。我瞧著你這衣服實在是單薄,如今是冬天了,還是換上吧。」
小溫良回之一笑,並不解釋,只是將自己的手送進了燕凌寒的手裡,道「父皇,你摸摸看,我的手涼麼?」
燕凌寒摸了摸,小溫良的手溫熱滑潤,比他的還要熱一些。可是,小溫良的衣服明明很單薄。不必說,又是因為那位清河道長的緣故了。
「父皇,並非是我不願意穿,只是穿上了,難免一身汗。不如父皇麻煩一些,著人再給我制一套單衣吧。」
「好。」燕凌寒滿口應下,然後取過那個小小的楠木匣子,遞給了小溫良。
「父皇,這是什麼?」
「你看看就知道了。」
小溫良打開這楠木匣子,發現裡面是一個個的紅布包,上面還繡著年年有餘的圖案。
這是壓歲錢。
「這些年你雖不在,可也不能少了你的壓歲錢。」
聽罷,小溫良眼眶發熱,離家多年,陷入思念的,又何止是他一個人呢?
他將這小匣子抱在懷裡,靜靜地笑了。
這時,燕凌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來了就好。去見弟弟妹妹吧。」
小溫良點頭,然後隨著內侍的指引去宮中的學堂。
他過去的時候,恰逢學堂下學,小恭讓和小靈毓抱著書本正從裡面走出來。
兩人都穿著厚厚的袍子,小臉紅撲撲的。下台階的時候,小恭讓牽著小靈毓的手,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生怕她會滑倒。小靈毓最先留意到了小溫良,只是隔著紛紛揚揚的雪花,她看的並不十分清楚,只貼在小恭讓的耳邊輕聲說道「哥哥你看那個人,好奇怪哦,這麼冷的天,竟然穿得那麼
薄,他不冷麼?」
小恭讓一邊提醒小靈毓注意腳下,一邊朝著小溫良看過去。
這一看,他就愣住了。
眼前的少年一頭白髮,比他要高一些,只是穿的很薄,衣角被寒風吹得高高揚起。然而隔著簌簌而落的雪花,他還是從那張臉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痕跡。
「哥哥。」小恭讓做出了這個口型,聲音卻是極其輕微。
小靈毓聽得並不分明,詫異道「哥哥,你在說什麼?」
這時候,小恭讓已經來不及回答她的話,只朝著小溫良步步走去。
起初,他走得很慢,後來越走越快。小溫良也朝著他走過來,臉上是和煦的笑容。
終於,兩人面對面站著,彼此的臉上都是笑容。
「哥哥!」
「弟弟!」
兩個人興奮地抱在一起。
小靈毓邁著小短腿跑近,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白頭髮的小孩兒居然是她的大哥哥。她想去抱他,可他被她的二哥哥緊緊抱著,她無從下手。
於是小靈毓著急得連連跺腳「你們、你們就不管我了?」
小溫良鬆開了小恭讓一些,拉過小靈毓抱了進去。
潔白的雪花依舊在紛紛揚揚地落下,三個小人兒抱在一起,是最親密的姿勢。
就這樣,雲舒元年的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離家三年之久的燕溫良回到了大渝,與自己的親人在一起。
他回來的第一頓飯,燕凌寒特意命人準備了熱騰騰的火鍋,這是赫雲舒所首創的。
他們圍坐在一起,吃得很滿足,心裡卻在懷念同一個人。那是他們的心之所向,是他們今生矢志不渝的夢想。
小溫良回來,最開心的要數小恭讓和小靈毓,兩個人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黏著他,最終被燕凌寒狠狠呵斥了一通。
於是,小恭讓和小靈毓又想出了一個法子,想讓小溫良同他們一起去學堂。
小溫良不知如何拒絕,只看向了他們的父皇。
燕凌寒冷了臉,道「你哥哥剛回來,需要好好休息。」
如此,小恭讓和小靈毓才作罷。
他們二人去學堂之後,燕凌寒忙不迭地請來了百里姝。
如今,百里姝留在宮裡掌管太醫院,與隨風過得蜜裡調油一般。這不,她挽著隨風的胳膊,一口一個「風哥」地叫著,一步步來到了這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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