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燕凌寒的提議並不複雜。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如今馮老先生編纂書籍的工作已經完成,想必過不了幾日,他就要返回大魏。而馮老先生這一次來,可謂是純粹為了大渝,如此說來,無論是出於禮數還是道義,大渝自
然要派人護送馮老先生回去。
至於這護送的人選嘛,為何不能是雲念遠呢?
聽燕凌寒說完,赫雲舒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呀,她可真是被氣糊塗了,居然沒想起這個茬兒。如今,廖思敏一黨的人已經被清除,廖家的財產也都已經充公,這件事便算是了結了。而馮老先生等人編纂的書籍也已經完成,且已經經過最後的校正,那麼接下來要做
的事情,就是把樣書進行刊印,之後再行分。
最重要的工作已經完成,至於剩下的事情,也就按部就班了。
隔日,赫雲舒在回客樓宴請馮老先生等人。
宴會結束後,赫雲舒邀請馮老先生和馮亦鳴去銘王府小住幾日。
二人欣然答應,前往銘王府。
赫雲舒帶著他們在後院散步,微笑道「前輩,您這次可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不僅幫著我編纂書籍不說,還被我當做誘餌,坑了廖思敏一把。」
馮老先生笑呵呵道「雲舒啊,我早就與你說過,這感謝的話,你就不要說了,說來說去的,倒是見外。」
「好,那我就不說了。」
不知不覺間,他們走到了學堂附近,聽到了孩子們清脆的讀書聲。
聽到這樣的聲音,馮老先生一副很陶醉的樣子,他仔細聽著,直到那聲音漸消才問道「雲舒,讀書的是你的孩子吧?不知師從何人?」
「是一位謝先生,說起來,他對您仰慕已久。」
馮老先生淡淡一笑,朝著那學堂走去。
裡面,謝先生正在講書,聲音渾厚,很有感染力。
馮老先生並未進去打擾,就在外面仔細聽著。直到謝先生講完,他才信步走進去,道「這位先生,你將這《孝經》講解得很好。」
謝先生一愣,看到後面跟著的赫雲舒,嘴唇就有些哆嗦了「您、您莫不是從大魏來的馮老先生?」
馮老先生微微一笑,道「正是老夫。」
「哎呀呀,您、您就是馮老先生……」謝先生激動萬分,連手往哪裡擱都給忘了,緊走幾步到了馮老先生身邊,卻又返回來,兩隻手胡亂地抖著,片刻後又覺得失禮,返身回去,直直地站定,爾後衝著馮老先
生深施一禮,道「晚生謝文,見過馮老先生。」
馮老先生伸手去扶謝先生,道「謝先生客氣了,快快請起。」
謝先生這才誠惶誠恐的起身,道「在您面前,晚生實在是不敢稱一聲先生。」
「有何不能?先生講的很好。」
聽馮老先生如此說,謝先生的表情猶如一個得到了誇獎的孩子,滿臉的喜色,片刻後,他說道「馮老先生,晚生斗膽,有個不情之請。」
「但說無妨。」
「晚生一直仰慕馮老先生的才學,只可惜原先大渝和大魏互不相通,無緣一見。今日既有緣相見,不知能否讓晚生當一次您的學生,坐下來聽您講一課。」聞言,馮老先生呵呵一笑,道「既是先生,自然是要講課的。說起來,我倒是有許久沒有講過課了,今日,倒是謝先生給了我一個機會。也好,未來幾日我要在王府叨擾
幾日,如此講學也算是投桃報李,抵了我在這裡的飯錢。」
赫雲舒巧笑嫣然,道「那好啊,剛好托您的福,我也當一次學生。」
說著,赫雲舒倒是不客氣,緊挨著小靈毓坐下,拿出了當學生的架勢。
謝先生和馮亦鳴也依次坐下,聽馮老先生講學。一拿起那三尺戒尺,馮老先生的氣度便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他站在那裡,嚴肅卻又不失溫和,一開口便談論古今,雖然有些深奧的內容,卻講得深入淺出,連三個孩
子也聽得津津有味。
一課講完,一個時辰的時間也就過去了。馮老先生的話音落下好久,座下的幾人才反應過來,始覺馮老先生的講授,竟然也讓人有了餘音繞樑之感。
「妙!妙啊!」謝先生站起來,激動道。
「謝先生,你客氣了。」馮老先生溫言道。聽馮老先生如此說,謝先生卻是更加激動「您的課講得真是太生動了,我到今日才算是真真切切地明白,為何有高山仰止這句話。您就是那高山啊,雖說我們講的內容大
同小異,但是您講課的時候博採眾長,卻又講得如此透徹,當真是讓人折服啊!還有啊……」
謝先生一開口,這誇獎的話就一個勁兒地往外涌,怎麼也止不住。
若不是赫雲舒從中斡旋,說馮老先生累了,要去歇一歇,只怕謝先生能一直夸到明天早上。
如此,馮家祖孫二人就在銘王府住了下來。
原本馮老先生編纂書籍的事情已經完成,無須再逗留下去,只不過,馮亦鳴有心寫一本關於驗屍的書籍,以供天下的仵作參考,所以便再留上幾日。眼下,這本書已經由馮亦鳴完成,只不過他這個人做事仔細,怕自己所寫的內容只是一家之言,難免偏頗,便想著由赫雲舒將大理寺有名的仵作集結起來,就這本書的內
容再做一番商討,也免得出錯。
這一日下午,馮老先生在王府里歇息,赫雲舒則帶著馮亦鳴去了大理寺。
因為事先安排過,所以大理寺的仵作都在那裡等著。
赫雲舒做過介紹之後,具體的工作就由他們來完成。她便功成身退,回了銘王府。
只是,回去之後,她並未看到燕凌寒的身影,這一問才知道,早在她宴請馮老先生等人的時候,燕凌寒被內侍叫去了宮裡,如今未歸。
赫雲舒微微皺眉,道「內侍來請王爺,可有說是什麼事情?」
「這個倒是沒說,只說是讓王爺去一趟。」
「哦。」赫雲舒隨口應道,轉身又去做別的事情。
只是這一日,她一直等到日落黃昏,仍然沒有看到燕凌寒回來。這下,赫雲舒的心裡就有幾分不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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