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赫雲舒出來,燕凌寒忙換上了一副笑臉,道「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赫雲舒卻看著他,道「你這笑怎麼就看著這麼彆扭呢?」
燕凌寒上前,攬住了赫雲舒的肩膀,道「沒有。筆神閣 bishenge.com只是剛剛去做了一些事情,許是太緊張了。」
赫雲舒應了一聲,然後靠在了燕凌寒的身上,道「抱我進去,我沒睡好。」
燕凌寒便聽話地抱起了赫雲舒,朝著裡面走去。
躺在床榻上之後,燕凌寒依然心事重重。
赫雲舒似是真的困了,微微閉上了眼睛。
燕凌寒卻是了無睡意,他抱著赫雲舒,盯著頭頂的床幔在看。
在他看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赫雲舒更重要。
哪怕是,他們的孩子。
這一刻,他幾乎要作出了那個決定。
這時,他覺得胸口有些沉。
燕凌寒看過去,現是赫雲舒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此
刻,他的心跳無疑是猛烈的。
他竭力讓自己安靜下來,也好讓赫雲舒不起疑心。
不曾想,這時候赫雲舒緩緩開口道「夫君,你在擔心什麼?」
燕凌寒正想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赫雲舒卻先一步開口道「不許騙我。」
燕凌寒一陣沉默。
讓他如何說呢?
他說不出來,更不想讓她也跟著擔心。
於是,他抱緊了她,口中喃喃道「你要相信,不管到了何時,我的心裡只裝得下你一個。」
赫雲舒噗嗤一聲就笑了,道「你今日這是怎麼了?像個愣小子一般。你我到了現在,難道還需要這些甜言蜜語麼?」
說著,赫雲舒睜開了眼睛,看著燕凌寒。
此刻,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赫雲舒握住了他的手,道「夫君,有件事你得幫著我做。」
「好,你說。」燕凌寒語氣寵溺道。
「讓我們的人留意一下,懷雙生子的也好,懷三個的也好,都留意一下。若是有趕在我前面生孩子的,就最好。」
赫雲舒的話讓燕凌寒有些糊塗,他問道「找這些人做什麼?」
赫雲舒直言不諱道「聽聞懷了多胎的會不好生,所以,我想先看看。」
燕凌寒心裡一個咯噔,不曾想,她也是知道的。
於是,他去看赫雲舒的臉,現她很冷靜,並不害怕。
燕凌寒不禁問道「在你的那個世界,也會有一下子懷了三胎的婦人嗎?」
赫雲舒笑了笑,道「當然,三個算什麼,還有懷八個的呢。」
她的語氣這樣輕鬆,燕凌寒也忍不住輕揚了一下嘴角。
但,也只是一瞬間。
燕凌寒依舊滿腹心事,問道「那容易生嗎?會有危險嗎?」
「不會。」赫雲舒篤定道。
「為何?」
赫雲舒伸出手,點了點燕凌寒的額頭,道「因為我啊。」
「因為你?」燕凌寒詫異道。
他當然知道,赫雲舒粗懂醫理,但是生孩子這樣的事情,竟也懂麼?
赫雲舒笑意安然,道「當然。你只管幫我找懷了多胎的婦人就好,其他的,我會讓你放心的。」
燕凌寒從來不會懷疑赫雲舒的話,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於是,他即刻便吩咐人去找懷了多胎的婦人。
此番尋找,是在京城內外。
一天後,消息傳來,還真在京城中找到了這麼一個婦人。
據產婆講,生孩子是在一個月之後。
但是,看到這婦人是誰家的之後,燕凌寒微微皺眉,道「就沒有別的了?」
隨風應道「主子,目前只是在京城附近找,若是擴大範圍,興許還可以找到一些。」
對於隨風的提議,燕凌寒擺擺手,拒絕了。
他隱約能猜出赫雲舒的意思。
她是想要見證別人生孩子的過程,從而做些什麼,以保證萬無一失。
若是距離甚遠,會很不方便。
更何況這個時候,他也不放心她長途跋涉。
所以,也就只有這個選擇了。
於是,燕凌寒吩咐道「緊盯著,若有異動,即刻來報。」
很快,燕凌寒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赫雲舒。
赫雲舒聽了,不禁一笑,道「這還真是冤家路窄。」
原來,這懷有多胎的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染雪的親姑姑,林豐年的親妹妹,林詩蕊。
林詩蕊嫁的是同文館的一個編修,叫岳陽,雖無什麼實權,但和林詩蕊倒是伉儷情深。
林詩蕊成婚已有五年,卻是一無所出。婆婆頗有微詞,逼迫她同意讓岳陽納妾。
最終,耐不住這強壓,林詩蕊同意了,她的夫君岳陽卻是強硬拒絕。
他抗爭到現在,林詩蕊也終於懷孕,且經大夫看過,腹中極有可能是雙生子。
但大夫同時言明,雙生子雖是喜事,但生產之時多有兇險,稍有不慎便是母子同時殞命的悲劇。
如此,林詩蕊和岳陽愁眉不展,遍尋名醫。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隨風極快地探查到了這個消息。
「就他們吧。」赫雲舒點點頭,做了這個決定。
燕凌寒點點頭,表示認可。
說起來這件事並不難辦,在大渝,百里世家的名頭是很響亮的。只需放出百里姝眼下在京城的消息,岳家自然會派人去請。
主意已定,燕凌寒招手叫過隨風,道「你找些人放出消息,就說百里世家嫡女百里姝在京城。另外,去告訴百里姝一聲,讓她有所準備。」
聽罷,隨風面露難色,道「主子,前一件事好辦,這後一件,不如」
「少廢話!快去!」
隨風嚇得一個哆嗦,忙一溜煙兒跑了。
赫雲舒忍俊不禁,道「這對冤家!」
見赫雲舒神色輕鬆,燕凌寒在她身邊坐下,道「你似乎不怕。」
赫雲舒笑笑,道「不是似乎,是真的不怕。」
「為何?」
赫雲舒笑意嫣然,靠在了燕凌寒的肩膀上,道「依你今時今日的能力,你會因為面對一個小毛賊而害怕嗎?」
「當然不會。」
「那就是了。我有足夠的準備應對這件事,所以,我心裡有數。既然心裡有數,為何要害怕呢?」
燕凌寒心中稍安,但心裡那塊懸起的大石頭卻是怎麼也無法落地。
擔憂依舊。
在燕凌寒一門心思應對這件事的時候,一個卑劣的傳言在京城之中悄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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