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處心積慮的母子
麗貴妃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示意溪雪自己已經知道了,爾後她吩咐道:「溪雪,去把本宮的冰肌玉露膏拿來給皇子妃敷上,這般可人兒的臉蛋,有了這紅印兒可就不妙了。」
聞言,赫玉瑤心中大喜,這冰肌玉露膏可是宮中的美容聖品,在宮裡也只有皇后和貴妃有資格享用,至於其他的嬪妃,除非是燕皇賞賜,否則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這冰肌玉露膏。可,這樣的好東西眼下麗貴妃要賞給她,怎不讓她心生歡喜?
她忙起身謝恩,卻被麗貴妃制止。
麗貴妃笑顏如花,道:「瑤兒,你與本宮之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既是如此,本宮待你,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呢?」
赫玉瑤滿臉是笑,心中的歡喜無法言說。
很快,溪雪便將那冰肌玉露膏拿了來,親自給赫玉瑤敷在了臉上。頓時,她原本灼燙的臉頰微微發涼,很是愜意。片刻後她攬鏡自照,臉上的紅指印兒已消了大半。至於那些紅痘痘,早已看不出蹤跡。
沒過多久,燕永奇大步而進,看到赫玉瑤在,不禁皺了皺眉。但看到麗貴妃沖他使了一個眼色,便稍稍緩解了臉上的憤怒,他先是對著麗貴妃躬身施禮,爾後看向赫玉瑤,道:「我不在,倒要謝謝你在母妃面前盡孝了。」
燕永奇從未這樣客氣地跟她說過話,頓時,赫玉瑤心中的激動無法言說,忙急切道:「王爺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妾身來侍候母妃,本就是妾身應盡的職責,哪裡稱得上一個謝字?」
麗貴妃笑笑,起身將二人的手拉在一處,笑道:「你們啊,可真是相敬如賓,看你們這樣,本宮也就放心了。」
之後,午膳備齊,三人依次落座,相談甚歡。
末了,麗貴妃讓溪雪帶著赫玉瑤去御花園走走。
赫玉瑤離開後,麗貴妃滿臉偽裝的笑意頓時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疲憊。
見狀,燕永奇說道:「母妃,您既然不待見她,又何必讓她在您眼前討您煩?」
麗貴妃撫了撫酸脹的額頭,道:「我這還不是為你著想,待我把她調教好了,這內宅之事你就能少操些心,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如今你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須得早做打算,做出一些讓他能記得的大事來。若不然,這太子之位只怕就要旁落到他人頭上了。」
燕永奇身子微躬,道:「母妃的話,兒子記著了。」
「女人啊,一輩子就仰仗著自己的夫君生活,你且記著,須得時不時地給她幾個甜棗,去她房中一兩次,若不然,又怎能讓她為我們賣命呢?」
聞言,燕永奇面露難色。
知兒莫若母,見他如此臉色,麗貴妃拍了拍他的手,道:「還記著大婚那天的事兒呢,也是,身為丈夫這件事的確是難以容忍。無妨,你若不願意,找別人替你也是一樣的,反正蠟燭一吹,她又不知道你是誰。」
「可,若是有孕,豈不是麻煩?」
麗貴妃笑了笑,篤定道:「放心,她不會有孕的。」
剛才她讓溪雪端來的藥,雖說可以祛除熱毒,裡面卻也有強勁的避子藥,這藥早在赫玉瑤被關進暗室里的時候就混進了給她送去的飯菜里,如今時長日久,赫玉瑤即便是再有能耐,此生也不可能有孕了。
燕永奇面露驚訝,隨即便想到是母妃做了些什麼,對於此事也就不再擔憂。
只是,他不甘心道:「母妃,如今赫玉瑤的父親赫明城已經不是兵部尚書了,她對我們還有用處嗎?」
麗貴妃的神色凝重了幾分,道:「你說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聽聞是赫明城辦錯了一件什麼事,惹得你父皇不悅,這才降了他的職。不過,赫家與定國公府的關係盤根錯節,只要定國公府不倒,赫明城遲早還會坐上兵部尚書的位置。」
聽罷,燕永奇心中很是懊惱。當初,赫雲舒對他百般糾纏,他卻以為赫玉瑤才是定國公府的外孫女,對她嚴詞拒絕。若不然,現在他就直接攀上了定國公府,何必還要通過赫家與定國公府扯上關係?
單是這件事,每每想起都讓他分外懊惱,恨不得將赫玉瑤生吞活剝。
麗貴妃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奇兒,不要糾結於這些,待你大事做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眼下只需隱忍以對,把赫玉瑤當成一枚棋子,讓她按著你的心思去做事,這樣,你就會少去很多的麻煩。我的話,你懂嗎?」
爾後,麗貴妃又將赫玉瑤所想出的對付銘王府的法子說給了燕永奇聽。燕永奇聽完,也是頗為感慨。他倒是料不到,赫玉瑤那個豬腦子能想出這樣的好計策。
麗貴妃笑笑,道:「她隱藏的聰慧,足以成為你手中的利劍,所以,適當地假裝對她好也就是了。這樣一本萬利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燕永奇點頭,示意自己會照做的。
二人又說了一些話,之後燕永奇起身告辭,準備回去。
麗貴妃嫣然一笑,道:「別忘了去御花園接上她,你全了她的臉面,她才會為你賣命。」
燕永奇點頭稱是,便去了御花園,接上赫玉瑤,一同回了三皇子府。
見三皇子如此對待自己,赫玉瑤心花怒放,臉上的歡喜怎麼也掩飾不住。
回了三皇子府,一眾侍妾紛紛上前,迎著燕永奇,相邀他去自己的房裡過夜。
見狀,赫玉瑤後退了一步,之前燕永奇在府里的時候,只會待在侍妾的院子裡過夜。如今,她還是不自取其辱的好。
孰料,面對著眾多侍妾的邀約,燕永奇卻拉起了赫玉瑤的手,道:「你們都先退下吧,今晚我與皇子妃共餐。」
眾侍妾雖然意外,但迫於二人的威嚴,也不敢多說什麼,一一散去。
赫玉瑤則是深感意外,感覺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她掐了一下自己,真疼。原來,這一切是真的。
她滿心歡喜,至於之後和燕永奇一起吃了什麼,卻是全不在意,只含情脈脈地看著燕永奇,似乎是要把他看進自己的眼睛裡去。
酒足飯飽,燕永奇帶著赫玉瑤在府里散步。赫玉瑤知道,他這是要讓府里的眾人看到他對自己的看中,有了這看中,她以後才不會被府中的人看不起。
往日裡,因為燕永奇從未在她房中過夜,府里的人可沒少在私下裡議論,讓她平白受了許多委屈。眼下,見燕永奇如此,赫玉瑤不禁心花怒放。
見她如此,燕永奇笑了笑,道:「瑤兒,以前是我不知道你的好,以後,不會再那樣了。」
赫玉瑤歡喜地點著頭,心中的歡喜無法言說。
爾後,燕永奇說道:「聽母妃說,你想幫我做事?」
赫玉瑤忙不迭地點頭:「能為殿下做事,是瑤兒的福分。」
聞言,燕永奇笑了笑,爾後招了招手叫過離絕,吩咐道:「日後你就跟著王妃,她有任何差遣你都要如數照辦,明白了嗎?」
離絕躬身,道:「是,殿下。」
見狀,赫玉瑤心中歡喜不已,要知道,離絕向來是三殿下的近身親隨,如今卻給了她,真是讓她受寵若驚。
二人又走了一會兒,爾後,燕永奇停住腳步,道:「晚上更深露重,難免受涼,你先回房,我與離絕說些話,之後就過去找你。」
赫玉瑤連連點頭,含笑離去。
燕永奇站在原地,看著一直低著頭的離絕,道:「讓你去跟著赫玉瑤,你不滿意?」
離絕躬身道:「屬下不敢。」
「赫玉瑤有大用處,你跟在她身邊,大有所用。我的話,你可明白?」
「屬下遵命。」
燕永奇摩挲著手指,在心中斟酌了許久才說道:「離絕,還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去辦。」
「殿下請講,屬下必當萬死不辭。」
「呵,這件事可說不上萬死不辭。本殿下要你代替我,和赫玉瑤行魚水之歡。」
饒是離絕跟隨燕永奇多年,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可眼下聽到燕永奇如此說,還是不由得驚得睜大了眼睛。
怎怎麼會
但燕永奇眼神堅定,沒有一絲的猶疑:「這是命令,你記著,該做的事一定要做,但不能暴露自己,要讓她以為你是我,明白了嗎?」
離絕咬咬嘴唇,最終艱難地說道:「是。」
「好,去吧,若是去晚了,她該疑心了。」
「是。」離絕離去,卻覺得雙腳重如千斤,分外沉重。
此時,銘王府內,赫雲舒和蘇傲宸二人用過晚膳,倚在一處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說到開心處二人相視而笑,很是甜蜜。
見赫雲舒笑得這般開心,蘇傲宸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笑道:「你笑的樣子,真好看。」
赫雲舒笑笑,道:「那我就多笑給你看,如何?」
蘇傲宸伸出食指,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子,道:「好。」
燭光熹微,眼前的人兒言笑晏晏,當真是這世上最好的風景。蘇傲宸不禁看呆了,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慢慢靠近赫雲舒。
赫雲舒亦閉上眼睛,等待著,期盼著。
就在這時,翠竹的聲音自門外響起:「小姐,火統領說宮裡來了個傳旨的小太監,眼下在正廳里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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