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不追到馬匪,咱會餓死在這裡。」葉飛鴻搖頭說道。
「我如果去追馬匪,那條陰屬火蛇立刻就會救走這隻巨蠍。」左登峰拖著排車走向地窖入口,將地窖入口拓寬之後使用移山訣將那巨蠍塞了進去,隨即跳入地窖將地窖的台階全部震塌。
葉飛鴻腿上有傷,加上晚上無光看不清東西,就只能坐在旁邊看著左登峰忙碌。
「這裡面有乾糧,不用擔心。」左登峰卸下木箱放到了葉飛鴻旁邊,轉身回到密室地窖將裡面的那些瓶瓶罐罐全搬了出來。
「你搬罐子做什麼。」葉飛鴻出言問道,她一直以為左登峰背的木箱很輕,卻沒想到裡面足足存放了幾十斤的乾糧。
「儲存清水。」左登峰出言回答,與此同時走向不遠處的水井汲水沖洗罐子和水缸。
「有水井為什麼還要儲存清水。」葉飛鴻疑惑的問道。
「有給養我為什麼還要背乾糧。」左登峰並未回頭,他考慮事情極為周全,凡事必留後招,這裡土質很硬,陰屬火蛇絕對無法自地下潛入,所以它只剩下兩條路,一是自正面進攻,二是阻斷此處的水道困死二人,這對它來說並不算難事。
葉飛鴻雖然不明白左登峰為什麼這麼做,卻知道他是在留後路,雖然她已經拼盡全力阻擋馬匪的進攻,但是最終還是失去了乾糧和駱駝,這令葉飛鴻很感慚愧,見左登峰獨自忙碌,便掙扎著站起身想要過去幫忙。
「你給我老實待著,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在我想要離開沙漠的時候為我指路就可以。」左登峰迴頭笑道。
雖然左登峰的語氣並不柔和,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沖淡了葉飛鴻心裡的慚愧和內疚,實際上她的腿傷非常疼痛,的確不能起身幫忙。
左登峰快速刷淨那些器皿,然後將水缸水罐等物灌滿清水,堆放到了葉飛鴻斜坐的牆角,所有能存水的器物他全都沒有放過。
做完這些,左登峰打水為十三洗了澡,然後簡單的沖了涼,最後回到了牆角探手延出靈氣為葉飛鴻疏通腿部經絡。
「我身上沒有傷藥,疏通經絡可以防止血液淤堵。」左登峰出言說道。
「我有。」葉飛鴻自腰帶里翻出了一個紙包,她穿的是羊皮坎肩,衣服上沒有口袋,東西都放在寬大的腰帶內側。
「趴下。」左登峰打開紙包聞了聞,的確是傷藥。
「這個……」葉飛鴻雖然平曰里大大咧咧,卻終究是個女人,受傷部位靠近臀部,她難免會有害羞的心理。
「比你好看的我見的多了,趴下。」左登峰不容置疑的將葉飛鴻翻了過來,解開包紮著傷口的布條,為其塗上了傷藥。
「你手上也有傷,順便敷一下吧。」葉飛鴻感激的說道,左登峰上藥就是上藥,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逾禮舉動。
「留著給你用,我沒事兒。」左登峰將剩下的傷藥遞給了葉飛鴻。
「你用吧。」葉飛鴻低頭說道。
「我說了我沒事兒就是沒事兒,你的體質沒法兒跟我比。」左登峰將腰包塞到了葉飛鴻手裡,轉而拉過木箱拿出乾糧遞給了葉飛鴻。
葉飛鴻道謝接過,隨後趁著夜色偷偷打量正在清點乾糧的左登峰。
左登峰攜帶的乾糧是在玉門關烘製的餅子,每一個重約半斤,他仔細的數了一下,還有五十幾個,二人每天消耗四個,勉強可以撐上半個月,這半個月還得扣除回返的路程,也就是說至多只能在這裡待上十天。
左登峰清點了乾糧,隨手拿出一張咬嚼啃吃,一回頭發現葉飛鴻正雙手抓著餅子,滿臉柔情的看著他。
「你別胡思亂想,我對你沒興趣。」左登峰毫不留情的潑了一盆涼水。
「老娘對你也……」葉飛鴻下意識的出言反擊,但是話說一半就憋了回去,女人終究是女人,陰陽之中歸於陰屬,柔和是她們的本姓,有些女人之所以行止乖張是因為沒有遇到能真正降服住她們的男人。
「說呀,怎麼不說了。」左登峰出言笑道。
「你為什麼不去追馬臉閻王。」葉飛鴻急忙岔開了話題。
「這個問題我說過了,陰屬火蛇就在古城附近,我在這裡它就不敢妄動,我一旦離開,它一定會出現。」左登峰隨口回答。
「那條毒蛇到底長什麼樣子。」葉飛鴻好奇的問道。
「很大,體長達到一百多米,體寬近丈,紅色的,長著三隻眼睛。」左登峰隨口說道。
葉飛鴻聞言點了點頭,收回視線啃吃餅子,左登峰攜帶的餅子在烘製的時候添加了油鹽蔥花,雖然已經很乾,味道卻是很好的,但是她有傷在身,一張餅子沒有吃完就昏睡了過去。
「十三,不要離開這片區域。」左登峰吃完乾糧沖十三說道,十三此刻正在廢棄古城的牆邊旮旯尋找蠍子,聞聲回頭看了左登峰一眼,微微點頭,示意聽到了左登峰的話。
長時間沒有合眼,加上之前辛勞過度,左登峰很快就睡了過去,那條陰屬火蛇也同樣有傷在身,跟蹤到了這裡肯定不會立刻發起進攻,它也需要時間養傷,正因為想到了這一點左登峰才敢安然入睡。
修行中人即便睡覺也不會睡的很死,沒過多久左登峰就醒了過來,此時已然是秋天,晝夜溫差很大,下半夜頗有幾分涼意,左登峰醒來之後發現葉飛鴻正在哆嗦,失血過多的人通常會感覺到冷,加上外界溫度很低以及她穿的很少,打哆嗦就不可避免了。
左登峰見狀本能的想要脫下袍子蓋著她,但是猶豫過後又沒有那麼做,而是起身將白天的排車拆掉,生了一堆篝火為葉飛鴻取暖。
篝火燃起之後左登峰拿過葉飛鴻的長刀砍削著胡楊木,古代的工匠可以完全靠卯榫結構來建造一棟宮殿,左登峰沒這個本事,但是利用卯榫結構造個凳子他還是可以做到的,他曾經在上海渝城等大城市的酒店住過,見過馬桶,其實馬桶這東西最早是中國宮廷先出現的。
「謝謝。」葉飛鴻醒來之後發現了左登峰的舉動,也根據凳子的形狀猜到了它的用途。
左登峰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打開木箱自右側拿出一卷手紙沖葉飛鴻晃了晃。
「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想這麼細。」葉飛鴻面露疑惑,她遇到的男人也不乏細心的,但是細心往往伴隨著娘娘腔,而豪邁的男人往往都與粗心掛鉤。
左登峰還是沒有說話,拿著做好的方凳環視左右,最終選擇了右側十步外的一處避人牆角將其安放了下來。
「你一直這麼細心嗎。」葉飛鴻等左登峰走了回來,繼續之前的問題。
「以前不是。」左登峰為篝火添加著木柴,有些姓格是天生血液裡帶的,有些習慣是後天養成的,在巫心語出現變故之前他並不是個細心的人,他會愣頭愣腦的衝進房間去踹孫愛國的屁股,火炕溫度太高燙的巫心語躺不住他都茫然無覺。
「為什麼現在成這樣了。」葉飛鴻可不管什麼食不言寢不語,說話的時候拿起昨天晚上吃剩的餅子開始大嚼。
左登峰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感覺不回答有佯裝冷酷之嫌,沉吟過後才開口回答,「我得罪過很多人,我不細心就很容易被算計,我要做很多危險的事情,我不細心就容易喪命,有幾個人對我很好,我不細心就很容易辜負她們。」
「我什麼時候能像你這麼細心就好了。」葉飛鴻面露羨慕神情。
「粗心的本質是不重視,如果你足夠重視某個人或者是某件事情,你也會變的很細心。」左登峰隨口說道。
「都有哪幾個人對你好。」葉飛鴻出言再問。
「傾訴能使人心態平和,與此同時也會令人失去內心的信念,別問了,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奇,但是我不想說自己的事情。」左登峰皺眉搖頭。
葉飛鴻聞言連連點頭,左登峰能跟她說這些已經讓她很意外了,做人不能得寸進尺。
一夜無話,陰屬火蛇並沒有出現,斷腿兒的巨蠍倒是醒了,在地窖里掙扎著試圖出來,但是它的螯足已經斷了,行足也不全,根本就無法逃脫,左登峰見狀將地窖上方的沙土移走了一部分,以免巨蠍破壞了地窖里的頂柱而造成地窖塌陷,也幸虧之前發現了這個地窖,不然還真沒地兒關它了。
接下來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只有等陰屬火蛇傷勢好轉之後它才可能前來救援,陰屬火蛇自身是火姓的,對玄陰真氣有著很強的抵抗能力,所以它很快就能化解體內殘留的寒氣,而且它個頭很大,先前的那道傷口對它的影響很小,所以用不了多久它就能復原,不過三天之內應該還是安全的。
左登峰此時的心情也並不輕鬆,因為它沒有找到快速殺死陰屬火蛇的辦法,周圍又沒有什麼可供利用的材料,即便陰屬火蛇現身,他也沒有辦法制服它,所以拖延時間對他來說也算不上有利。
次曰中午,氣溫增高,左登峰見葉飛鴻額頭見汗,便想打水給她降溫,但是木桶放下去之後並沒有打到水,左登峰皺眉俯身,低頭下望,發現水井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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