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二樓餐廳吃了個早餐,李知秋剛來到一樓大廳,便看到坐在休息區的克莉兒和喬恩兩人快步迎了上來。
「克莉兒小姐,那我們走吧。」
「好的,李先生請跟我來。」
正要說些什麼,克莉兒聽到李知秋如此直接的話,不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便帶頭往前走去。一些簡單的話,突擊學習過一段日子漢語的克莉兒不用旁人翻譯也能理解。
走在克莉兒的身後,李知秋看著那搖擺的翹臀,心下一熱,連忙轉移了注意力啊,順便把靈識中鬧騰的椒圖拍了回去。這椒圖不愧是龍之子,酸冷不忌,中外皆收。
坐上勞斯萊斯加長版房車,李知秋拿過威爾.索羅夫的病歷看了起來。不得不說美國人做事挺認真的,還特地把那些病歷都翻譯成正楷漢字,省了他不少麻煩。
不過在看了歐美那些醫生和共和國中醫給出的結論,李知秋的眉頭一皺,這勞什子的全身性老化症可是從未聽說過。器官莫名地加劇老化,所有的儀器都查不出病因,只能用藥物來延緩老化的速度,李知秋突然覺得這個東西有些麻煩。
合上病歷,李知秋眯上眼睛,右手放在腿上輕輕地擊打著,腦中快速思考著應對的方法。
坐在李知秋對面的克莉兒兩人安靜地坐在那裡,不敢打擾『神醫』的思索,與此同時,克莉兒的信心越發強大起來。
「李先生,到了。」
直到車子停在解放軍總醫院的門口,喬恩才輕聲提醒了一句。
「哦。」
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李知秋隨著克莉兒幾人走進了高聳的住院部大樓。
七拐八彎之後,眾人來到一個特護病房門口,喬恩率先走進去看了看,便快速出來請李知秋進去。
走進病房,看著如同酒店高級套房般的房間,李知秋暗自感慨一聲,眼神直接看向遠處病床上的老人。
深陷的眼眶,乾癟的皮膚,若不是起伏不定的胸口證明著心跳的存在,還以為是一個毫無生機的軀體。
「李先生,還請您救救我的祖父。」
看著祖父的模樣,克莉兒眼中蓄滿了淚水,躬身對李知秋懇求著。每一次看到祖父病入膏肓的身體,她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悲傷,這是庇護了她二十年的祖父,如今卻如傾倒的大樹,怎能不讓她難過。
「克莉兒小姐請放心,我一定盡我所能。」
感受到美人的孺慕之情,李知秋沉聲說道,這讓他想起了前世病逝的爺爺。
走到病床前,李知秋把手輕輕搭在老人的手腕上,閉上雙眼感受著對方的情況。
一絲靈力在老人的身體內快速竄動,繞了一圈之後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李知秋眉頭一動,控制著靈力小心地往老人的心臟處探去。
「這是什麼?」
靈力剛剛接觸到老人的心臟,李知秋便感覺到一股黑氣侵襲而來,卻在觸碰到他的靈力後快速縮了回去,他仿佛聽到了一聲刺穿耳膜的尖叫。
那是一股濃郁的陰氣,讓李知秋驚疑的是,他對這種陰氣並不陌生,那是外國吸血鬼的陰力。前世的時候,他可是幹掉了一隻吸血鬼,對吸血鬼的陰力有些了解,李知秋怎麼也沒想到老人的心臟竟會藏著這種陰力。
沒有貿然對那股陰力動手,李知秋再控制靈氣檢查了一遍老人的身體,沒有其他異常,才認定老人的病因就是那股陰力。難怪歐美的醫生都對此束手無策,儀器也檢查不出任何問題,這本就是超出了世俗的範疇。
「李先生,我祖父怎麼樣?」
見李知秋放開手,站在一旁不敢出聲的克莉兒連忙輕聲問了一句。細心的她注意到,在對方搭上祖父手腕之後,祖父的心跳平穩了許多,便是蒼白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紅暈,果然是神醫啊。
「威爾先生的病因,我大概知道了,不過有些麻煩。」
找到了病因,李知秋卻有些頭疼,對於那股占據著心臟的陰力,稍有不慎就會損害到老人虛弱的身體。
「李先生,請您一定要救救我的祖父。」
聽到李知秋前半句話,克莉兒眼露驚喜,待聽完後半句話後,臉色不禁一白,對著李知秋深深鞠了一躬。
「喬恩先生,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如何了?」
沒有許下什麼承諾,李知秋看向一旁的喬恩。
「有,都在這裡,請先生過目。」
從助手手中拿過一個木盒,喬恩鄭重地遞到李知秋手裡。
打開木盒,入目的是上下三層的金針盒,上中兩層是兩套金針,底下一層是一套銀針,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拿起一根金針看了一下,李知秋手上靈力流動,不覺點點頭。昨日久吩咐過喬恩準備一套銀針,沒想到對方直接準備了三套,果然是大財團氣派。
將金針放回,李知秋拿起一根銀針試了試手,轉頭對克莉兒說道:「克莉兒小姐,我要對威爾先生用針,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好的。」
聽了李知秋的話,克莉兒沒有任何猶豫,便要轉身走出去,卻不料病房的門從外面推了進來。
「張主任,您好。」
見到進來的諸人,克莉兒立馬收斂臉上的不悅之色,尊重地對領頭老者招呼了一聲。
「克莉兒小姐,聽說您請了別人來醫治威爾先生?」
頭髮斑白的張鎮一進來就看到病床邊的李知秋,沉聲問了一句,嘴裡說著流利的英語,一副國字臉更顯肅然。
「是的,我們請了李先生為我祖父治病。」
面對這位共和國中醫界的權威醫生,克莉兒不敢有所怠慢。不僅因為對方的身份,還因為她的祖父能保持身體不繼續惡化,全靠眼前這位老醫生的神奇醫術。
「克莉兒小姐,要知道威爾先生一直由我們主任負責治療。若是因為你們擅自作主,讓外人給威爾先生治病,出了事故的話,需要你們自己負責。」
見克莉兒沒有任何辯解,站在張鎮身旁的祝文斌立馬質問一句。這可是在主任面前長臉的機會,豈能錯過,話說這外國人做得也太無禮了。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難聽的狠話,畢竟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裡,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主治醫生可以得罪的。
讓祝文斌感到好笑的是,那個年紀輕輕的少年能有什麼本事,要知道中醫可是最為講究資歷的一門醫學。沒有長年累月的積累,在中醫領域根本不可能有所成就,想來這外國佬太過心急被忽悠了,這半個月來也不是第一次了。
「文斌。」
喝住了祝文斌,張鎮卻沒有責怪對方,他也對這外國人的做法有些不滿。身為解放軍總醫院的中醫科主任,也是各科室主任中唯一一個被授予少將軍銜的醫生,自認在中醫領域有所建樹的張鎮有著自己的驕傲,怎麼也不能容忍自己的病人由外人插手治療。
「張主任,對不起。」
克莉兒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但是事關她祖父的安危,還可能是最後的一絲希望,她絕對不想放棄。
「李先生?就是這位先生嗎?」
一時憤怒過後,冷靜下來的張鎮也沒有再繼續責問克莉兒的做法,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位年輕男子。
「克莉兒小姐,若是沒有什麼疑問,請等我給威爾先生施針之後再說別的。」
沒有理會那位可能是大校軍銜的主任,李知秋對著克莉兒說了一句。他下午還要和校長大人他們一起坐飛機回杭城,可沒太多時間耗在這裡。
「張主任,您看?」
聽到李知秋的話,克莉兒一臉歉意地看向張鎮。
見到祖父的身體變化,克莉兒對『李神醫』抱著極大的信心。事到如今,她絕對不會放棄這個從天而降的希望,即使是得罪了對方也在所不惜,她除了來共和國給祖父治病外還是一個大投資商。憑經濟掛帥的共和國一貫以來對外商投資的態度,克莉兒相信,張鎮一個沒有實權的中醫科主任再憤怒也不能怎麼樣。
「克莉兒小姐,請您慎重考慮。若是威爾先生因此除了問題,我們醫院不會承擔任何責任,而且還要追究你們此舉給我們主任和醫院帶來的名譽損失。」
見對方毫不遲疑地決定讓外人插手,祝文斌再次喝問一句。讓外人來醫治一個醫生負責的病人,可是一件極為忌諱的事,更何況是對於有著中醫泰斗的張鎮而言,簡直就和打臉沒什麼區別。身為張鎮的弟子,極具上進心的祝文斌怎會錯過這麼好的表現機會,在外賓面前展現自己的風骨,對他明年的晉升競選有著極大的好處。
「張主任,我願意立下一個證明,我祖父要是有任何問題,與貴醫院和張主任沒有任何瓜葛。」
想到躺在床上被病魔的祖父,想到所有請來的中醫都束手無策,想到今日去長城難得一笑的祖父,克莉兒咬牙說出了自己的承諾。錯過這次機會,她可能會抱憾終生,反正祖父都這樣了,還能壞到哪裡去。
「克莉兒小姐,您真的想好了嗎?」
眼中精光一閃,張鎮揮手阻止了祝文斌的再次發話。
「是的。」
鄭重地點了點頭,克莉兒便要吩咐喬恩去準備紙筆。
「聲明就不用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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