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找到了,但現在看來時間有些不對。」
「沒錯,我們都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一時半刻。」
邪佛道大殿之上,眾邪佛面色歡喜的探討著。如此歡喜的氣氛,在邪佛道中已經不知多久沒有出現。
「我去看看。」大聖歡喜天一臉興奮得站起身來,腳下黑蓮一閃就要向外飄去,卻被其他諸佛攔住了去路。
「再等等。」
大聖歡喜天默然點頭又重回法台之上,嘴中小聲說道:「很快的,很快的。」
連日來扁鵲在應寬懷身上多次實驗,閒來無聊的應寬懷除了跟隨扁鵲學習醫術,就是聽扁鵲講述關於幻仙界的事情。
同當日的九冥一樣,扁鵲眼中的幻仙界也算平和的一界。雖然偶爾仙人同妖,或者其它不同修煉者也會發生爭鬥,但卻沒有像人間那樣明確的正邪之分。
大部分修煉有成的仙人們更多的是四處遨遊,或者修煉幾件法寶來玩玩。
至於真正的仙界,或者西方佛界以及重大的那些勢力到底如何,扁鵲這種只對醫學有興趣的仙人也說不出來。
最近這些日子隨著應寬懷對醫學的學習,二人之間關於醫學的問題從最開始的一方面教,一方面學習,在很多時候變成了相互的探討。
只是應寬懷這個身體的一些問題,扁鵲的發言權還是要強過應寬懷不少,更多地則是由應寬懷在詢問,扁鵲在講解。
這一日應寬懷正在同扁鵲探討煉丹的方法。山谷中那從未停止奔騰的瀑布,忽然間停止了它那湍急的流淌,山谷中無憂無慮地鳥兒在一霎那間紛紛騰空而起,仿佛被什麼驚嚇到了一般。
一聲猶如奔雷般的龍嘯有山谷中陡然而起。霸道的龍氣在山谷中激盪不止。
應寬懷微微皺起眉頭看向草廬之外道:「應龍?幾日不見修為為何急增至妖帝修為?」
「殭屍,身體如何了?」幾日不見應龍的身高雖沒有什麼變化,體內澎湃的龍氣卻讓周圍的草木都微微浮動。
「比以前好一點吧,不過好得也有限度。」應寬懷說話間站起身來向後進房間的道濟鞠躬答謝。
「幾日不見果有進展,不錯不錯。」道濟眯縫著那朦朧的睡眼點頭說道:「看貧僧這次出門給你帶了什麼禮物回來。」
道濟閃身向一旁走去,他身後露出一隻妖怪,一隻令應寬懷欣喜的妖怪,一隻滿臉桀驁不馴的妖怪。
矮小地身材並不比應龍高多少,那張稚氣的臉龐也說明了同應龍的年齡應該相仿,一條銅棍在少年地手中立在身旁。多少也能顯出一絲英雄之氣。
「六隻耳朵的小猴子?」應寬懷發出一陣會心的微笑,超長的妖骨,獨特的氣味都顯示著眼前地這名擁有妖帝水準的猴子。正是那十二生肖直系後裔之一。
應寬懷心中首次有了:幸好來到幻仙界的想法。若不是如此,即便在人間忙碌到死,也無法湊齊這十二生肖地後裔。
「切!不過是一隻會耍棍子的猴子而已。」應龍不屑的在一旁說著,此時應寬懷才真正注意到應龍那粉嫩的臉頰上居然有一塊青紫,戰鬥經驗豐富的應寬懷自然知道那是跟別人打架的時候。被別人傷到的。
六耳小猴也不示弱,毫不客氣地回擊道:「你臉上的青瘀,不就是我這只會耍棍子的猴子留下地紀念嗎?」
應龍一轉身。兩隻手臂轉瞬間化為龍爪:「怎麼?還想打?這次可就不是像上次那樣,只踹你屁股兩腳事情了。」
「陰險的傢伙,無恥!卑鄙!」六耳小猴回憶起在戰鬥的最後時刻,對方利用卑鄙的招數成功翻盤,反而把自己徹底打敗,心中的那股怒火再次爆發出來,手中的棍子更是敲擊的地面怦怦作響。
「卑鄙?無恥?」應龍的龍尾高高翹上了天空,臉上絲毫找不到哪怕一絲的慚愧之色,反而一副引以為榮的樣子說道:「謝謝誇獎!我還是有很多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以後會改進的。」
六耳小猴子聽應龍如此一說更是生氣,手提棍子就要衝上去同應龍打個你死我活不成。
兩個小孩子的一番對話,應寬懷很快明白了其中的事情。面對一個應龍已經讓應寬懷一個頭兩個大,突然之間又冒出一個孩子來,應寬懷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六耳猴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已經近到應龍身旁,手中的棍子剛要打下,支撐身體的腿卻一松,讓他的整個身體趴到了地上。
「無恥的傢伙!居然用咬的!」六耳趴在地上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大腿處那曾經被龍嘴吻過的地方。
畢竟妖帝水準的修為還不是神仙,畢竟龍咬的傷口比普通妖怪咬的傷口更加難以癒合。六耳小猴子的傷此時依然沒有從中恢復過來。
「受傷了?」應寬懷閃身來到六耳小猴子身旁,這些日子以來學來的醫學終於有了首次顯露的機會,應寬懷自然不會放棄。
「少管我,我……」
「老實點!乖乖等我給你治病!」
六耳猴雖修為超出應寬懷不少,但力量方面卻始終比不得應寬懷這樣的怪物,沒反抗幾下就被應寬懷給徹底的按在了地上。
面對一旁高深莫測的道濟,六耳小猴子的修為雖然強過應寬懷,卻也不敢真的動用妖力去同應寬懷開戰。
專著的眼神,熟練的處理動作,讓站在一旁觀看的扁鵲都不得不嘆服應寬懷的確有從醫的天份。
面對著一個不是自己家的地方,應寬懷用起不屬於自己的藥品,自然是格外捨得下本錢,只要療效好,哪怕這藥材再怎麼稀少,他應寬懷同樣都會毫不客氣地用在六耳小猴子身上。
本來只需要一瓶生機青春膏,加上適當的藥品就可以輕鬆治癒的傷口,應寬懷硬是用了十幾種不同的手法來給小六耳猴子治病,讓站在一旁觀看的扁鵲心疼不已。
這一番治療下來,六耳小猴子的傷口不但好了,應寬懷給他灌下去的那些極品仙丹,只要他找個地方靜坐下來認真調息吸收,即便不能讓修為有質的飛躍,卻也可以讓六耳小猴子的修為再次提升不少。
六耳,天地靈猴之一。
古怪的外形讓他無法融入猴群。躲避兇猛的野獸要靠自己,肚子餓了也要靠自己。偶然間明白了修行的道理,一切還是要靠自己,並且時刻還要提防著修為高深的妖怪對其的攻擊。
從來沒有被人關心過,從來沒有被人溫暖過。六耳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為他忙碌的殭屍,那關切的神情讓六耳首次感覺到一絲暖流湧上心頭。
「為什麼?」
「因為你受傷了,因為你還是個孩子。」應寬懷一番治療過後拍了拍六耳的那結實的小肩膀:「好了!小男子漢!你現在又可以生龍活虎了!」
六耳小猴子一指道濟對應寬懷說道:「我輸給了他,他要我不論到那裡都跟著你。雖然你很弱小,但我會信守承息。」
六耳小猴子說完話轉身向房間的角落走去,眼睛不時地偷看著應寬懷。
應寬懷發出一陣苦笑,從乾坤袋中搜尋了半天找出一根當日在海底時候得到的鐵棒。
六耳猴子的修為雖高,但煉器的水平實在不怎麼樣。堂堂妖帝水準的修為,手中的棒子還不如應寬懷這根南極海底千年寒鐵煉製的棍子來的好。
「送給你了。」
「送我?為什麼?」
「送你東西需要理由嗎?」
六耳猴沒有再繼續追問原因,從應寬懷的手中接過了這根鐵棒隨手耍了幾下,立刻喜歡上了這根鐵棒:「我會用它保護你的。」
應寬懷一陣苦笑,暗想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大人,此時居然卻要讓兩個小孩子保護,難不成自己越活越後退了,窩囊的程度已經可以同唐僧相提並論不成了?
「冬子,你不是想去西子湖宮嗎?這次我會真的帶你去西子湖宮。」道濟一臉笑容的說道。
「是嗎?那真要謝謝大師了。」應寬懷想到就要可以見到多年沒見的故人,心中一陣激動。
砰!
應寬懷忽然感到腦後一陣劇痛,那熟悉的疼痛感,讓他頓時明白了自己被什麼東西給砸到了。
「又是法寶金磚……這次是為什麼?」應寬懷兩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在暈倒前最後的一個想法就是不論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得到這令他痛恨的金磚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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