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廷的到來讓這一出夾雜著慘烈與熱血的大戲更是如同水如沸油一般炸濺起來。一筆閣 m.yibige.com
雷廷看著站在眾學生面前的殷念簡直是又驚又怒!
他娘的!
他自從與殷念說好之後。
就特別美滋滋的待在軍營等著殷念過來。
甚至對著張玉山那老東西,話都已經放出去了,就等殷念過來直接入營,好讓大家瞧瞧,殷念比起什麼通院,萬通營,還是更喜歡軍營的,這不一個月沒到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可左等右等,什麼都沒等到!
倒是等到了霧鏡上殷念在皇域面前屁股一抬霸氣一坐的模樣!
「你!」雷廷指著黃浩天,神情難看無比,「你們學院的人,一看就是都服用了禁藥!」
「就你這樣不要臉皮的老東西?你怎麼還沒死呢你?你們大域的學生有你這樣的域主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怪不得你兒子要被人套麻袋打呢!你說說就你這麼賤兮兮的老鬼,誰看見你不想打你一頓?」
雷廷的嘴是出了名的毒且什麼話都能罵的出口。
年輕的時候他就是最不聽話的那個兵痞子!
哪怕現在成了大統領,行為處事比之前好了許多,但這張嘴是真的改不了了。
黃浩天被氣的幾欲吐血。
但他死死的盯著殷念和黃浩天冷笑:「禁藥?這明明是我們皇域新開創的一項提升實力的絕殺靈術,不信你們問問我們大域的學生是不是?」
皇域學院的學生們垂著頭。
僵硬點頭。
有人是真的喜歡這藥,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牴觸這種爆發式壓縮自己實力的藥的,他們享受這種高爆發的能力,看不見一次次壓縮消耗的是他們的未來。
如同一個賭徒,酒鬼,在片刻的麻痹中抵達生命的至強點。
也有人不想用這個藥,知道這藥是不好的。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們的親人朋友,他們的根在這裡。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們的悲愴和不甘,在無處可發的過程中,都轉移到了對面的殷念身上。
他們看著殷念的眼神又恨又毒!
要不是殷念!
他們也不會淪到如此境地!
殷念無視了這些眼神,這些人怎麼想她,怎麼看她,又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殷念,不敢打就說不敢打,何必找雷廷這個兵痞子來我這裡糾纏!」
「別以為贏了兩個就能如何!」
「這兩局就當我們讓你的!」
「怎麼樣?要不乖乖跟著這兵痞子回去?」黃浩天譏諷出聲。
第一學院這幫人都不要命?
當他們學院沒有不要命的狠人?
一百個學生就有一百個樣子。
他相信只要他給出的東西夠多,總會有學生願意豁出性命去與那些人死斗。
第一學院能用的手段也不過就是拼死罷了?
可若是他們這邊不怕他們死,那第一學院還能仰仗什麼呢?
他給身邊的老師使了個眼色。
老師立刻挑出了幾個神情看起來特別陰鬱的學生。
這些學生臉上的神情是十分麻木的。
甚至是沒有生機。
他們像一柄劍,上台,是為了折斷自己,給家人換取更多的利益。
一場交流賽,卻拼殺到了如此程度。
霧鏡外的人都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殷念,可以了。」
「她非要用血染透這擂台不可嗎?」
「兩場連勝靠的就是他們這邊的人不怕死,那邊明明用了禁藥。」是用了禁藥,可就如殷念打廢了黃洺羽需要證據。
這禁藥,又他娘的需要證據是不是?
黃浩天一把拉住了殷念的手,低聲說:「你等會叫人打他們的肚子,收集一些血液過來,讓你們的靈藥師煉製血液,我就不信找不到還沒被血肉吞噬的藥液!」
雷廷咔嚓咔嚓的摁著自己的手指頭。
可誰料殷念目光平靜的說:「不用,其實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皇域用藥了。」
雷廷一愣。
「不是你若是能證明他們用藥了,他們就輸了啊!比賽就不用繼續,你們就直接判贏了!」雷廷沒想到殷念竟然不在意他們用藥?
「今日我要的不是贏。」
「你看我們學院的學生。」殷念帶著雷廷轉身。
雷廷對上了台下一張張堅毅的臉,他們的眼中,喉嚨中,好似灼燒起了一把火。
他們知道對面用藥了。
但是那又如何?
他們與皇域。
早晚不死不休!
哪怕這次抓到了皇域用藥,又能有什麼用?禁賽?
他們要的不是禁賽!
是正兒八經的挑戰極限的比賽!
將自己的腦袋掛在刀尖上,不死,就脫胎換骨了!
他們要向殷念證明自己有追逐首席之位的實力。
而且難不成以後和皇域在戰場上,也不許他們嗑藥?這藥皇域的人肯定會用,以後也會用,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由他們這一代的人,用自己的身體感受過後徹底熟悉這藥的藥性。
「你們需要我拆穿他們的把戲嗎?」殷念看著面前的學生。
學生們齊齊搖頭,「不需要!」
「我們打的又不是交流賽,是生死戰!」
殷念笑了笑。
「大統領,您的好意我永遠記得,但今日我們不單單是為了贏。」
「而且,我們已經贏了!」
她轉身,看著對面上來的學生,視線在學生身上繞過,所有人都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可沒想到,下一刻殷念卻猛地轉身,「大石,你上!」
黃浩天渾身一僵,微微皺眉。
霧鏡外的看客們被學生們帶起來的敬佩之情瞬間被殷念的選擇打破,頃刻急的冒汗:「殷念你在幹什麼?對面選上來的是一個四星金靈師,等會兒實力一提,就七星了!」
「這,這大塊頭」
看著既沒有林生的聰敏。
又沒有張威的意志力。
甚至在他們眼前,大石好像還走神了。
等殷念點到了他的名字後,他才一臉憨憨的轉頭看向殷念問:「是我嗎?」
眾人:「」媽的完了!
殷念笑了,她靠著元辛碎,不同於剛才的精神緊繃,她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大石,「對,就是你。」
「喔哦哦哦!知道了小姐!」他又開始叫殷念小姐,就如同之前叫方曦一樣。
大石的認識里,他是家奴,買了他的人是小姐。
方曦將她送給了殷念,那殷念就是新一任的主人。
大石抱著自己的重劍。
所有人都能看見他的大屁股像個巨大的石墩一樣,隨著他慢吞吞的走路步子,擺出遲疑的左右搖晃的姿態,像一個笨重的大鴨子。
甚至在走到台上的時候。
他口中還念念有詞。
「靈力左成繭?三個呼吸後破開,嗯?三個還是四個?」
「灌晴明,走眉心」
他默念的是基礎防禦的口訣?
連底下的學生也驚呆了。
就他們以前剛開始修煉果的防禦口訣?
關鍵是他還記不住?
第一學院全體學生:「!!!!!」
啊啊啊啊啊!
完了!
此戰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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