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總馬甲千千萬,夫人撒嬌掉一半 第一卷 第5章 回門偷天璽珠

    他很聰明猜測道:「裝人魂魄用的?」

    我昂頭對上他清冷的視線,有點發慫:「這玩意至少三千年了,你爸真是大手筆,為了對付你連這種老古董都能搞到手。」

    他眼底划過一絲譏諷:「只要能弄死我,他會不計代價。」

    「這個樣式的魂瓶,我在我師兄的手記里見過,叫朱剎噬魂寶瓶,瓶子上雕刻七隻小鬼,三條鎖鏈,意為鎖住別人的三魂七魄。

    這隻魂瓶原本是朱色,據傳是用人血所染,可能在下面埋得太久了,才褪色成這種青灰色。

    你爸的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不然普通玄門大師恐怕連這隻大凶的魂瓶都認不出來!」

    他一貫的冷靜淡定:「你能破嗎?」

    我苦了臉:「得先試試。」

    他安靜地盯著我思考一陣,把手機接過去,「注意安全。」

    我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玩意,能不能降得住還不好說。

    但可以試試,大不了明天我搬救兵再戰!

    我放慢腳步走近那隻上了年紀的魂瓶,抬指化出一張黃符打算破陣。

    然而在我開始念咒語時,魂瓶的瓶蓋好像動了下。

    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沒過幾秒鐘,瓶蓋又動了下,這次還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瓶子裡,有東西!

    我收了符紙,壯著膽子向魂瓶走去。

    想知道裡面究竟藏了些什麼貨色,只有掀開瓶蓋這一個辦法。

    於是,在瓶蓋叮噹一聲,又被裡面的力量頂起來兩厘米時,我快速伸手壓住瓶蓋,再猛地一掀——

    剎那間,無數團兇猛的黑氣從魂瓶里飛出來,煞氣直衝我面門,撞得我連連後退數步。

    「梔梔!」男人著急邁到我身邊,抱住踉蹌後退的我,用自己的後背幫我擋住煞氣的傷害

    強勁的颶風颳得我們睜不開眼,我下巴抵在他的肩上,餘光掃見又一團黑氣朝他飛過來,當即就掙開他的懷抱,拽著他胳膊將他扔到了背後。

    抬手化出一張黃符,我凝聲念咒: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鬼妖喪膽精怪忘形,金光速現覆護真人!驅!」

    一聲令下,黃符乍現金光,瞬間彈撞開無數黑氣涌動的惡靈。

    「不行,這魂瓶里裝的惡靈太多了!」

    我下意識撈住他的手,本來想說我再試試它們的深淺,可低頭無意瞥見他手背上的兩條烏黑傷痕,我又怔住了。

    他受傷了。

    這些惡靈我能硬剛幾個回合,可他不行,他只是個普通人,就我這三腳貓功夫打起來未必能護住他。

    所以安全起見,還是撤吧!

    我往他手裡塞了張護身符,隨即快步跑向魂瓶安置處,在那些惡靈折返回來齊齊攻擊我時,抬手化出新符紙,指尖一甩,符紙自行燃出火光。

    點燃的黃符扔進魂瓶,屋裡盤踞的惡靈也頃刻全被吸進瓶子中。

    不等惡靈們反應過來,我就把瓶蓋重新蓋上,還咬破中指血,在瓶蓋封口處畫了個封印符。

    辦完這一切,我拽上殷長燼逃離密室:「打不過了,跑吧!」

    他或許沒料到我這麼輕易就放棄了,但還是很配合的一路善後,帶我從安全路線回了自己的臥室。

    進了他的大房子,我才如釋重負地鬆口氣,放開他的手,熱到額頭冒汗。

    問他要了消毒水與醫用紗布,我敬業地蹲在地上給他處理手背的傷口:

    「魂瓶里裝的都是千年惡靈,你父親應該是想先索你魂魄,再利用那些惡靈吃掉你的魂,奪命陣的陣心就是那隻魂瓶,魂瓶如果不能妥善處理,對你影響很大。

    不過你的命是真硬,魂魄離體半個月也沒被魂瓶給收進去,怪不得你爸這麼急著要我來給你沖喜呢,我的這個八字,按理來說,克你。

    他在你屋子裡燃犀角香,為的就是讓咱倆陰陽相合,這樣我就能壓得你萬劫不復,鎮住你的魂魄讓你永不超生。」

    但他的關注點似乎並不在我的話上,而是全程盯著我給他包紮的動作。

    「我還以為,是你自己哪裡受傷了。」他悶聲道。

    我小心給他包好手掌:

    「如果你沒有在關鍵時候護住我,我肯定會受傷。那些煞氣已經侵入你體內了,我這裡有驅濁氣的丹藥,是我師兄煉出來的,你記得每天清晨服用一粒。」

    從包里摸出一隻小白瓷瓶,我把東西放在他的書桌上。

    他扶我站起來,「所以,你能解決嗎?」

    我活動活動手腕,「有七成把握,但如果能得到天璽珠的話,就更好辦了。」

    「天璽珠?」

    我重重點頭,認真向他解釋:

    「天璽珠是玄門一件很厲害的寶物,可鎮妖邪,幾百年前玄門內部動盪,大量玄門寶物流入凡間,被普通人當成傳家寶占有收藏了,天璽珠就在其中。不過一年前,天璽珠曾在龍門拍賣會上出現過。」

    他想了想,倒了杯茶遞給我:「鳳家出價六千萬,把它拍走了。」

    我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解渴:「東西在鳳家那就更簡單了。」

    「明天就是你該回門的日子了,我陪你一起去。」

    我理所當然地果斷道:「你當然得陪我一起去了,咱倆好歹是正經結的婚,演戲要演全套嘛!」

    更何況我還需要老闆你幫我打掩護呢!

    「明天我和鳳南天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天璽珠」

    我不等他說完就亢奮接上:「把天璽珠偷過來!」

    他嗆了口茶,一臉迷茫地看我。

    我:「怎麼了有問題嗎?」

    他思紂了下:「嗯,也不是不行。」

    我就知道,我與首富大佬所見略同嘛!

    剛喝完茶水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無奈抱怨:「你這茶也不行啊,一點也不扛困。」

    捶捶還酸痛的肩膀,我指了指旁邊的沙發:「你是老闆,床讓給你,我去沙發上睡。」

    他沒有再說什麼,見我已經不客氣地在沙發上躺了,繼續處理那些深更半夜發過來的郵件。

    耳邊時不時傳來點擊鼠標的聲音,也不知道他究竟看了多久文件,那細碎的響聲才徹底消匿在寂靜房間裡。

    男人的腳步聲很輕,酸軟的身體被他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我睡得暈暈沉沉,艱難睜開眼皮,看見他那張俊美清貴的臉,疲憊嘀咕:「殷長燼,你幹什麼?」

    他嘆了口氣,一貫冷漠的嗓音柔軟許多,語氣溫和:

    「你見過誰家新婚夫妻分床睡的?該做的都做完了,現在還有必要避嫌麼?」

    好像,也是哎。

    但,不是說好只演戲嗎?

    就這樣演到一張床上去了真的好嗎?

    身體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那一刻——

    我收回剛才的想法。

    做人,不能沒苦硬吃。

    大床明顯比沙發舒服一百倍!

    他紳士地在我身邊躺下來,順手還給我蓋上了絲綢面的薄被子。

    也許是為了打消我的顧慮,他刻意和我保持了距離,我倆中間至少還能再睡半個人。

    入夜,窗外似乎颳起了大風。

    寒涼的風絲鑽進我骨頭縫裡,又麻又疼。

    我下意識蜷住身體往被窩裡鑽,察覺到身邊有暖意,就沒出息地偷偷摸摸往那地方湊。


    不能碰到他,我只是想蹭一蹭他身上的暖氣

    果然,剛往他身邊挪近十公分,他周身的暖意就已經讓我瞬間好受很多。

    我這倒霉的風濕病可真會挑日子,早不復發晚不復發,偏偏現在發作了起來。

    以前在山上好歹還有紫陽師兄幫忙做驅寒丸,眼下我暫時沒法回五陽觀,只能自己熬著了

    可能是我瑟縮的動作吵醒了他,罩在頭上的被子突然被人掀開,寒氣浸體,我疼得倒吸一口氣。

    但下一秒,某人的手臂就箍住我的腰肢,將我摟腰提進他懷裡。

    用自己的體溫護住我。

    我頓時被嚇得屏氣凝神不敢吱聲,僵著身體半天沒敢動彈。

    他他他、這是在幹嘛!

    我心跳如鼓地咽了口口水,臉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半天才敢伸手稍微推推他。

    「殷、殷長燼」

    他沉聲詢問道:「抖了半個小時了,怕冷?往我身邊貼有什麼用,這樣才能暖和。」

    首富大哥人也太好了吧

    我瑟瑟可憐的縮腦袋解釋:「不是怕冷,是風濕病犯了。」

    「嗯,明天我讓人給你多準備兩件厚衣服,再用艾草貼止止痛。」

    「好那個,你要不然先鬆開我?」

    這樣抱著有點怪怪的。

    「有沒有覺得這樣,身體好受點?」他問。

    有一說一,是好受很多。

    但有些不太像話。

    我尷尬咳了咳,整理措辭:「這樣是暖和,但我怕耽擱你休息」

    他壓低聲不容置喙:「那就這麼睡吧。梔梔,你我是合法夫妻,你要學會適應我作為丈夫存在。」

    我聽不太懂,「啊?」

    我們倆的婚姻不是交易嗎

    他靜了靜,又安慰我一句:「更過分的事我們都做過,抱一下而已,別害羞。」

    『更過分』這三個字成功讓我老臉發燙,耳根發紅。

    頭一夜,確實是我對不起他但他也沒吃虧嘛!

    罷了,反正這種事我占便宜,他樂意抱就抱吧。

    我不太好意思地乖乖閉上眼,在他懷裡安靜睡了一會兒後,忍不住動了動身體:「你胳膊鬆些,勒著我腰了。」

    他脾氣很好地聽話鬆了一點。

    「你這樣睡、不難受嗎?」

    「不。」

    可是我難受啊!

    半分鐘後,我默默撐起上半身,把他的胳膊放在了枕頭上。

    「首富大哥。」

    「嗯?」

    「你壓到我頭髮了。」

    「」

    我生無可戀地躺下,枕著他胳膊換了個舒服姿勢閉上眼。

    「你以前沒抱過女人睡覺?」

    「我為什麼要抱女人睡覺?」

    「我看電視劇里有錢的大老闆出門談生意身邊都是美女環繞,左擁右抱的。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個女人」

    「你是第一個。」

    「啊?」

    「你是第一個睡在我床上的女人,所以,你要負責。」

    確認了,首富大哥竟然還是個清純青年。

    就是有點黑心肝。

    我抓起被子蓋臉上,有氣無力道:「我很窮的,沒錢賠你。」

    他順手幫我撩開長發,當心著不敢再壓到:「沒關係,我有錢,以後我的錢就是你的。」

    可能他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選擇和我結婚,一張結婚證分走半身財產,與破財比起來,家人的算計才更讓他痛心吧。

    翌日一早,我睡醒,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

    穿好衣服下樓,殷家的傭人剛好擺完早餐。

    五十來歲的阿姨見我順著樓梯下去,立馬笑逐顏開地迎過來客氣和我說話:

    「家主算得可真准,讓我七點半把早餐做好,夫人果然七點半就下樓了!」

    我打了個哈欠問阿姨:「殷長燼呢?他出門了嗎?」

    阿姨不好意思地替他解釋:

    「一早就急匆匆趕去公司了,臨走前讓我轉告夫人,他已經安排好了送夫人回娘家的車,夫人先回鳳家等他,他忙完就去找你。」

    我哦了聲,淡定去餐桌前吃早餐。

    早餐做得很簡單,兩個雞蛋一碗牛奶燕窩羹,還有一籠小籠包

    小籠包這種食物能出現在首富家的餐桌上,屬實意外。

    不過,也的確符合我的口味。

    記得我大學沒畢業那幾年,寒暑假會有一段時間在山上暫住,山上飲食清湯寡水,除了麵條與饅頭,其他帶餡的麵食做得很少。

    有一年冬天我胃口不好,我師父就帶我下山找了家飯館子開開葷,飯館裡就有小籠包,我師父看我喜歡吃,臨走還打包了好幾籠。

    只是剛揣回去就被我那群師侄們給無情偷吃光了。

    但從那以後,我師父每回出關找我,都會給我帶一籠小籠包。

    後來師父又閉關了,算起來我已經兩年沒吃到師父買的小籠包了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偷跑哪地方瀟灑去了!

    早飯吃飽,我拿上自己的小挎包上了殷長燼準備好的車。

    半個小時的車程,司機就帶我出現在了鳳家豪宅的大門口。

    下了車,我望著高調奢侈的鳳家豪宅大銅門,生理性的不適,越看越生厭。

    雖然我是個不被承認的野種,但殷長燼面子大啊!單是送我回來的豪車就有三輛,保鏢就有八個!

    合理懷疑殷長燼是害怕我被鳳家揍才給我這麼多保鏢壯膽。

    我正準備去叫門,小吳助理卻著急打斷道:「等、等等,夫人!殷總讓我們準備的禮物,我先去拿上!」

    禮物?

    來不及思考,小吳助理就已經打開了三輛車的後備箱。

    好傢夥,裡面裝的全是好東西!

    名牌包、名牌香水、名牌手錶、甚至還有金銀玉器與一些天材地寶!

    我驚訝小跑過去,目光第一時間落在那幾盒子靈芝人參上,「血、血靈芝!」

    那靈芝通體血紅,足有一個男人的巴掌那麼大。

    旁邊的人參我也一眼就認出來,是三千年的。

    還有養心的地羅草,死人吃過都能再續半個月命的伽羅根。

    這可全是山裡的好寶貝啊!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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