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x市火車站出來,蕭寒隱隱覺得有些納悶。
這幾天自己經常到y市,卻沒看見那傢伙。打了幾次手機卻都提示對方已關機。
盜聖,不知道幹嘛去了。
蕭寒嘀咕著,卻也沒有太擔心,一個人徑直走進靈魂人生咖啡店。
角落裡,好久不見的雨哥。
雨哥還是那副老樣子,攪動著口味並不重要的咖啡,不知道在何處獲得了享受的表情。
這個略為肥胖的中年人,維持著手上的動作,緩緩抬頭。
門口,好久不見的,殺手零度。
「你還是那樣,也不管咖啡喝多了會不會死。」
「無所謂了,怕死喝什麼咖啡?」雨哥最近說話倒是越來越莫名其妙,「這次的單子簡單,我都能做的來。」
「還挺自信啊老頭。」蕭寒結果黃色信封,大略往裡面看了一眼,然後很快收起,「這次不會又是你下的單吧?」
「是你就不做了?我哪有那麼多閒工夫陪一個正義使者玩英雄遊戲。」雨哥打了個哈欠。
「走了。」蕭寒緩步離開。
如雨哥所說,這次的事情的確很簡單,目標是一名掌握明星重要隱私,藉機想要發一筆橫財的小狗仔。
報酬很少,但這個狗仔表面不起眼,經過委託人調查,實則是哈克幫編外成員,也就是說有一點小小的**背景。
這樣一份小單實在沒什麼殺手能看得上,不過蕭寒,確切的說是雨哥,看上了他的**背景。
三天後,夜。
今天的暮色不是很濃,卻泛著一股化不開的墨黑氣息,走在路上的行人似乎也比平時多了一份危機感。
男孩拉著女孩的手,走在一家家色彩繽紛的店鋪發出的霓虹燈下,腳步輕快著。
兩人感情很好,常常無端看向對方,眼裡無不透漏出閃爍的色彩。
在一家服飾店門口,這對男女停住了腳步,然後男孩便輕笑著,被對方拉了進去。
店旁的深邃巷子裡,卻進行著與這天色同等黑暗的事情。
「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別想著叫人,你來不及的。」蕭寒鬆開手,讓狗仔喘氣,講話。
後者只是一味喘氣,甚至還乾咳了幾下。
於是一把刀迅速捅穿了他的手背。刀子已經收回,鮮血才開始濺出,緊跟著狗仔的悶哼聲。
蕭寒再度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又是一拳將他勾倒在地。
「最近哈克幫的發展趨勢是什麼?別說你不知道,現在年會剛結束吧。」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是···」
蕭寒又是一拳將他捶到牆上:「回話!」
······
也該蕭寒倒霉,今天是那人與被害明星約好交易的日子,他早已和朋友聯繫過,如果半小時內聯繫不到他就馬上報警,並且將證據連帶稿子寄給報社。
話剛問完,外面便警笛聲大作。
「我在這,我在這!」那狗仔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大叫出聲。
警察發現異狀,大量人員迅速湧入,卻只看見幾抹殘破的黑影,和面前一具屍體。
「追!」
「報告總部,發現嫌疑人,正向第五大道跑去。」
「了解,全面追捕!如果遇到抵抗可以格殺。」
「是。」
「干!」蕭寒幾步蹬上面前一棟房的二樓陽台,隨即雙手抓住欄杆一躍而起,以跳鞍馬的姿勢躍上隔壁樓的一間陽台,然後雙腿一彈,再度躍起勾住晾衣架,帶著身體越至兩米外的平房之上,在房頂上拔腿飛奔。
警察很快失去了他的蹤跡,幾輛警車無奈地在街上巡邏。
蕭寒輕輕喘氣,走到不遠處的長椅前,坐下。
月色已濃厚了,月光下,依然有幾縷黑氣瀰漫在這座城市間,隨著雲霧的散去,似乎有所清明。
月光下,長椅上。人影,獨自。
這次回x市,忘了和程悅瑩告別。或者說為了省去麻煩故意沒有見她。蕭寒看著與那月光不對應的黃色路燈。
馬上十二點了,他卻沒有回去的意思。
不是要背棄誓言,而是另一段誓言,正向著他,堅定地走來。
雲霧完全散去,顯露出滿天的閃亮繁星。
背倚著月光,程悅瑩,踩在白銀色的道路上,烏黑髮絲間若有若無的光亮閃爍。
月光下,長椅。人影,成雙。
對面拋過來一罐啤酒,蕭寒接住,擰開。
「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不是找到這裡,是追到這裡。」程悅瑩看著繁星,「你和我說過,要做個堅強的人。」
「你還說,流淚,不算是哭。」
「一年前,你生死未卜,我沒哭。」程悅瑩淚水溢出,恍若流星,「我離開了這裡。」
蕭寒靜靜聽著。
「那時候,我應該哭的,應該大哭一場。然後斬斷我們之間的羈絆,不,是我單方面的好感。」
蕭寒靜靜聽著,啤酒罐漸漸被捏扁。
「現在我回來了,不是作為一個無緣無故就哭鬧發脾氣的大小姐,而是可以站在你身後,扶住你的堅強女人。這次不是我單方面的,是你給的我希望。其實我一直沒有放棄。」
「一年前那次沒哭,就是我做出的選擇。」
絢麗的銀光流轉開來,夜風,竟少有的,溫柔的拂過。
「我選擇,繼續喜歡你。」
一年後,男人再沒有拒絕的理由。
十二點。未完的誓言,和新的一段誓言交接之時。
蕭寒面頰生寒,兩眼卻從未有過地發亮。程悅瑩兩眼裡映照出整輪明月,令任何一個看見這雙眸子的人怦然心動。
「我轉來x市繼續做刑警。」程悅瑩繼續開口,邁步走向男人,在他額上輕輕一吻。
「別讓我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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