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杯茶沒喝完就沉著臉出去了。
讓趙就有點抓不住頭腦,忙到連杯茶都沒時間喝嗎?
「怪不得人家是一把手啊......」
看著陸文玉的背影,趙就無不感慨,這才是人民的好指揮使啊!
「九爺,這是......」鄭容卿進來時,剛好看到趙就在低頭反思,於是不解問道。
聽到聲音趙就回過神,「沒什麼,講解的怎麼樣啊?看你的表情,不太順利?」
「半信半疑啊……」
「那沒事,全信了才有事呢。」
還以為是什麼麻煩,沒想到只是這種小事,這些本來就是打個預防針,無關緊要。
難不成不信就不殺了?怎麼可能!
安慰一番之後,兩人一起往昭獄外走去,「不用太過緊張,好好休息休息,放鬆放鬆。」
「我這也沒做什麼啊……」
「叫你休息就休息,明天記得來點卯。」
說完不理一臉莫名其妙的鄭容卿,轉身快步往院子的方向走。
跟以往一樣,去酒樓打包了一桌飯菜,拎著食盒回去。門口停了一下,看到門縫裡絲線沒有變化,才放心開門進去。
雖然裡面什麼都沒有,但是栽贓的事情做多了,也怕有天輪到自己。
儘管自己栽贓的時候從不走正門,但好歹圖個心安。
腳步不停往裡面走,剛走進後院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果然,他們這類人都不喜歡走正門。
「六指!哈哈哈,好久不見,還以為你忘了老夥計呢!」
六指搖著手指,調侃道「哪還敢說老夥計啊,以前是老九,現在應該叫趙大人咯!」
對於他的調侃趙就並不放在心上,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便回房間裡脫下官服,順便從空間裡取出一壺好酒。
果不其然,再回來時六指已經吃上了。趙就也不介意,把酒放下便自顧自吃喝起來。
給六指倒了杯酒後,疑惑問道「有生意?還是......」
「有生意,是殺個人。不過你現在還算是殺手嗎?」六指用手指頭沾了點酒,放進嘴裡嗦囉。片刻後才搖頭晃腦的說了句「好酒。」
趙就肯定道「酒確實是好酒,我也肯定還是殺手,說什麼趙大人,無非是被長期雇用的殺手而已……」
「我也就是調侃兩句。」六指嚼著菜,說話聲音有點模糊不清,「咱們也算半個兄弟了,願意聽呢,我就說幾句。不願意聽,就當我自說自話吧。」
「老九啊,你還年輕,沒有當一輩子的殺手的,安穩點好!咱們這行出生入死的,上無父母,下無子女,中間連個伴都沒有。說句不好聽的,死了都沒個人埋土!」
「有官當就好好當,不管怎麼樣,說出去總比殺手好聽吧?」
趙就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話是在理,可惜對自己不適用,現在自己這官當的,身不由己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啊,我現在還是跟殺手一樣替人家殺人,只不過看起來光鮮了點。」
這話讓六指有點詫異,鬼市的情報里陸文玉可是他舅舅,怎麼會讓外甥做這種事?
於是不解問道「陸文玉不是......」
他知道六指的意思,苦笑道「怎麼可能,我還沒成年就死了雙親。要是有個當大官的舅舅,何至於淪落到靠殺人為生?」
說到這裡不禁悲從心來,喝下一杯酒強行壓制情緒波動,接著解釋「無非是一個合理的身份罷了。髒活累活、不好做的活、得罪人的活都花錢讓我來,你以為他為了什麼?」
「到最後讓你背鍋唄。」六指頭也不抬,不咸不淡的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一個滿臉苦澀,好像生吞了黃連似的。而另一個更多的是無奈,手放在酒杯上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喝著酒的趙就笑著自嘲「以前風裡來雨里去,雖然見不得人,但感覺自在。現在長居京城裡,反倒覺得自己像條被人拴在門口的狗。想跑吧,會被打死;不跑的結局也是被打死......」
六指無比感慨的說「既落江湖裡,便是苦命人啊!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有,狗也能咬死人!」趙就握著小小的酒杯,咬牙切齒道。
「大宗師嗎?」六指問道。
「嗯……」放下酒杯後趙就緩了緩激動的情緒,解釋道「當今皇帝要北伐,我還有三四年時間,只要進入大宗師,就還有希望。」
六指被嚇了一跳,手裡酒杯差點抓不穩,杯里酒灑出來不少,「多久?三四年入大宗師?這完全不可能!你知道千年來最年輕的大宗師多少歲嗎?」
頓了頓之後,六指喝光杯里的酒,肯定的說「34歲!那人二品的時候才17歲!三四年進入大宗師完全是天方夜譚!」
「管他幾歲!別人是別人,我是我。這是我的路,我相信我自己一定能走完,至於失敗,我從來沒想過!」
趙就輕點桌子,聲音雖然不大,但話語間無比自信及肯定。別人有什麼他不知道,但自己身懷系統,只要銀子夠,丹藥源源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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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資本去試一試,再說了,不走走又怎麼知道不行,他只相信,天永無絕人之路!
或許是趙就自信的話讓六指有點訝然,他端著酒杯,遲疑好一會才送到嘴邊,最後說了句「我現在倒覺得或許你還真能......」
「算了,不聊這個了,聊點輕鬆的話題吧,咱們這麼久沒見面,不應該死氣沉沉的。來來來,喝酒喝酒。」
「對對對,不聊這些!喝酒吃菜!」
......
月上枝頭,桌子上酒壺東倒西歪,盤子裡也空空如也。
兩人端著茶杯,小口品茶解酒。
「對了,你不是說有生意嘛?說來聽聽。有生意不找我,六指啊,你還真是客氣。」趙就打趣道。
六指無所謂的笑笑,「殺個人,那邊出了兩千兩銀子。」
「哦?幾品?」
「不知道。只知道要殺的人叫余守一,在京城大牢裡。」
京城大牢嗎?趙就嘀咕著。雖然有點奇怪,但估摸著也不是什麼入了品高手,要不然哪會被關到京城大牢,早關進昭獄了。
只是有點想不通,這種人憑什麼值兩千兩銀子?
想了想後還是應道「好。余守一是吧?這活我接了,你回去等消息就行,保證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說完把桌子上的一千兩銀票推回六指面前,笑道「這筆生意我不要錢。」
「這錢就當作錦官城外你救我的謝禮,人情嘛先欠著,現在還不起......」
六指喝了口茶,哈哈大笑。
「你小子是不想還吧?」
「有點......」
喜歡殺手?叫我加錢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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