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二點,躺在床上卻沒有一點睡意。
本來計劃一個月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情,沒想到事情遠比他想像的複雜,那套大乘佛經現在一點蹤跡也沒有,而自己卻陰差陽錯地當了瀋陽警察局的副局長,這些事情放在一起就像一團亂麻纏繞在自己心間,天佑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酒井芳子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如果冒然在她這邊查找線索,很可能會暴露自己。最好的辦法還得從警察局這邊尋找一些線索,這時腦海里清晰浮現出金麗娜的樣子。
第二天醒來,天佑頭痛欲裂,不知道是昨晚的洋酒太烈還是沒睡好,天佑顯得極度沒有精神,沒有吃早飯就出了門。
他準備去酒井芳子家看看,敲了半天門卻沒有回音。看來她並不在家,不知道又執行什麼重大任務去了,這個女人總是神神秘秘,讓人猜不透。
走在街上,天佑突然有了主意,他並沒有直接去局裡上班,準備去給金麗娜買個禮物,先和她搞好關係,給女人送禮物無疑是個最簡單而又最有效的方法。
天佑走進一家手錶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店員熱情地上前打招呼。
「先生需要什麼款式的手錶,我們這邊有新來的浪琴手錶,正宗的瑞士貨。」女店員仿佛預感到將要有一單大生意。
「有沒有適合女士佩戴的手錶?」天佑一邊看櫃檯里的手錶一邊問道。
「先生想給多大年紀的女士購買?」
「二十多歲。」
「先生看看您眼前的這塊浪琴表,精緻小巧,特別適合女士佩戴,你送給她她肯定喜歡。」女店員熱情的靠近天佑,天佑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水味道,心情感覺一陣愉悅。
「那這塊手錶多少錢?」
「這塊手錶元,是今年的新款,在歐洲、日本都特別流行,有錢人都喜歡戴這個。」
女店員說的圓是滿洲國圓,100元相當於一塊大洋,天佑心裡想,一塊手錶就得普通人兩年的薪水,可不只有有錢人才配戴的起。
女店員看天佑有些遲疑,便說道:「先生如果覺得樣式不合適,可以看看旁邊這一塊,這塊7000元。」女店員很有眼色,不說客人嫌價格貴,只說不合適。
「你們店裡最貴的手錶多少錢?」女店員聽天佑說完,眼睛裡頓時有了色彩,天佑最近已經習慣了女人眼裡出現這種色彩。
「有的有的,這塊手錶元,是我們店裡最貴的一塊手錶,無論款式還是做工都是極好的。」說完就拿出來給天佑看。
「確實不錯,就這塊吧。」天佑覺得一塊元的手錶足以拿下金麗娜了。
女店員很少遇到買這麼貴的手錶就像菜市場買菜一樣簡單的顧客,心裡想,如果這個男人願意買這塊手錶送給自己,自己立馬就願意給他生孩子。
天佑付完錢,這才慢悠悠地去局裡上班。
到了局裡,天佑先去了金麗娜的辦公室。金麗娜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文件,見到天佑進來,笑嘻嘻的說道:「怎敢勞駕胡局長大駕光臨,有什麼吩咐直接打電話叫我過去就行。」
「沒什麼事,上班路上路過一家商店,給你買了個禮物,戴著玩吧。」天佑沒有多說,把禮物放在金麗娜辦公桌上就轉身離開了。天佑能想像的到金麗娜打開禮物時的驚訝表情,他玩的就是風輕雲淡這派頭。
果不其然,天佑前腳剛到辦公室,金麗娜就緊跟著進來了。
「你怎麼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承受不起。」金麗娜嘴上這樣說,眼神里卻滿是歡喜,哪個女人會不喜歡收禮物呢?
「也沒有多值錢,路過的時候看著挺適合你,想來你一定會喜歡,就買來送你。」天佑這副淡定迷死金麗娜了。
「別騙我了,這家手錶店我逛過好多次,這款表是店裡最貴的,得元,我一個月薪水才200元。」金麗娜實在不敢相信天佑會送她這麼貴重的禮物,這相當於她10年的薪水。
「喜歡嗎?」天佑笑盈盈地看著金麗娜。
「我太喜歡了,只是…」金麗娜不明白天佑為什麼送她這麼貴重的禮物。
「喜歡就好,其他的不重要。」天佑覺得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那我怎麼感謝你啊。」金麗娜笑眯眯的說道。
「我初來乍到,有很多事情還得指望你幫忙,千萬別客氣。」天佑送這麼貴重的禮物,卻沒有要求,讓金麗娜都不敢相信。
「你一個大局長還用我幫忙啊,真會逗人開心。」金麗娜咯咯笑個不停。
「就是個見面禮,千萬別多想。」天佑說完看了眼文件。
金麗娜知趣的告辭,轉身出了門。
天佑看著金麗娜離去的背影,心滿意足的笑了。
「金秘書,到我辦公室來一趟。」下午一上班,天佑就給金麗娜打了電話。
不一會兒,金麗娜就扭動著腰肢來到天佑辦公室。「你看我戴這表好看嗎?」金麗娜趴在天佑辦公桌前,把手腕上的手錶給天佑看。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好看。」天佑一直盯著金麗娜看。
「你可真討厭。」金麗娜作勢要打天佑。
「和你開玩笑的,好了,不鬧了,說正事,我剛來局裡,現在是兩眼一抹黑,你把局裡的情況和我簡單介紹一下吧。」天佑示意金麗娜到對面沙發坐。
金麗娜把局裡的重要科室、重要人物一一向天佑做了介紹。
「咱們局裡歷年的案卷都放在檔案室嗎?我想學習學習,當警察不會辦案說出去人家都笑話。」天佑假裝無意地說道。
「是啊,都在二樓檔案室,檔案室主任是張鵬,我現在去把他叫過來?」金麗娜說完,站起身來就要去叫張鵬。
「不著急,我還有事要問你。」天佑示意金麗娜坐下,「白雲寺你聽說過嗎?我怎麼聽說現在被焚毀了。」
「是啊,去年就被焚毀了,日本人燒的。」金麗娜壓低聲音對天佑說道。
「日本人為什麼要焚燒一個寺院,我聽說日本有很多寺院,他們是信佛的。」天佑裝的很驚訝。
「聽說是因為一套經書,是咱們國家的國寶,日本天皇都想要。」金麗娜說的言之鑿鑿,讓天佑頓時來了興趣。
「白雲寺肯定不給吧?所以就搶了?」天佑繼續追問。
「當然不給了,國寶豈能輕易送給日本人…」金麗娜話說到一半才想到天佑的身份,自覺有些失言。
「後來怎麼樣了?」天佑根本沒注意到金麗娜的遲疑。
「後來,白雲寺就在一天夜裡莫名其妙的著了一把大火,和尚無一生還,那套佛經也就沒有了蹤跡。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這個在咱們局裡是禁忌,你可別問別人。」金麗娜雖然不知道天佑為什麼問這個,但她知道的還是都說了出來。
「我以前在少林寺學功夫的時候,白雲寺的主持是我師父的師兄,這次來到瀋陽卻發現白雲寺被焚毀了。」天佑的話半真半假,不過金麗娜並沒有懷疑。
「原來是這樣,大家都知道是日本人幹的,只是沒人敢說。」金麗娜說的很肯定。
「為什麼就這麼肯定是日本人幹的?」天佑追問道。
「這麼大的事情,哪能瞞得住,附近很多村民都在當天看到過日本人。鐵嶺警察局還想深入調查,被咱們白局長給制止了。」金麗娜特意提到了白天生制止了進一步的調查。
「看來白局長知道內情啊。」天佑看似無意的說道。
「咱們局長和司令部的影佐機關長關係很密切。」金麗娜現在對天佑是毫無隱瞞。
影佐是日軍駐瀋陽特務機關的機關長,酒井芳子就是在他手下任特高課課長。天佑有一種直覺,那套大乘佛經現在就在影佐手裡。
「麗娜,你知道的可真多,以後我有什麼不知道的事都問你,你可不許隱瞞。」天佑開起了玩笑,事情總算有了眉目,天佑的心情也舒暢了很多。
「放心吧,我隨叫隨到。」天佑發現金麗娜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
天佑並不想和金麗娜有過深的接觸,這是白天生的女人,他一來就撬局長的女人,要傳出去還不得被白天生斃了,更何況還有酒井芳子。
天佑覺得自己得儘快去日軍司令部一趟,只是酒井芳子已經兩天沒露面了,只有通過她自己才能正大光明的進入司令部。
晚上,天佑去了酒井芳子家,敲了半天門還是沒有人響應,天佑心裡想,看來特高科最近有大的行動。正在天佑準備離開的時候,酒井芳子出現了。
「天佑,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酒井芳子的職業習慣總使她緊張兮兮。
「找你好幾次你都不在。」天佑笑眯眯地說道。「這幾天你幹什麼去了?怎麼一直沒回家。」
「抓了幾個抗日分子,頑固的很,審了兩天兩夜。」芳子疲憊的說道。
「審幾個抗日分子還用你親自審嗎?交給底下人就行了。」天佑隱約覺得有點奇怪。
「是一個共產黨的頭目,對我們很重要。」
「改天帶我認識一下影佐機關長吧。」天佑沒再問共產黨的事,影佐才是他的目標。
「以後工作中會經常和影佐機關長打交道,是該認識一下。還沒來得及問,你在局裡負責什麼?」
「白天生處處防著我,讓我負責對上溝通聯絡。」
「這個白天生真是小肚雞腸,他是怕你搶了他的權。」酒井芳子看問題確實老辣,一下子就戳中了白天生的要害。
「我也樂得清閒,業務上的事我本來也不熟悉,無所謂負責什麼。」天佑心思也確實不在爭權奪利上。
「明天晚上,司令部有個舞會,你和我一起去吧,正好認識一下影佐機關長。」
機會終於來了,天佑嘴上卻說道:「我可不會跳舞啊,到時候別給你丟人。」
「我也不會,舞會並不一定要跳舞的。」酒井芳子笑道。
喜歡殺盡倭寇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70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