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井芳子睜開眼睛,她感到一陣眩暈,怎麼會睡在自己宿舍里。她推醒了天佑,問道:「怎麼回事?昨晚怎麼睡在這裡?」
「昨晚你喝醉了,我就把你扶到了你的宿舍,你都不記得了?」天佑想試試酒井芳子還記得多少昨晚的事情。
「我頭好痛,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昨晚我好像並沒有喝很多酒啊。」酒井芳子揉了揉腦袋,努力去回想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醉的那麼厲害,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天佑表現出一臉茫然的樣子。
「頭好痛,確實什麼也記不得了。」酒井芳子一邊說一邊去揉自己的太陽穴。
「快起床吧,你看窗外,太陽都升的老高了。」
「那得抓緊起床了,一會還有重要的犯人要審。」酒井芳子說完,就起身去穿衣服。
「昨晚後半夜,院內響了好一陣槍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本來想出去看看,你睡的迷迷糊糊不讓我出去。」天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我怎麼一點都沒聽見,好像你叫醒我的時候我有點印象,以後不能喝酒,喝酒誤事。」酒井芳子是見慣了這種事情,並沒有覺得很驚訝。現在整個東北,甚至整個中國反日情緒都很高漲,要是有一天沒有槍響,倒顯得不正常了。
酒井芳子洗漱完畢,對天佑說:「咱們去食堂吃點早餐吧,吃完你再去上班。」天佑點頭答應,跟著她走出了房門。
院子裡並沒有顯得很狼藉,只有一輛燃燒的只剩下了車身的汽車還冒著幾縷青煙,地上並沒有日本兵的屍體,甚至連血跡都沒有,看來確實如酒井芳子所說,他們習慣了這種事情。
在餐廳遇到了影佐,酒井芳子問道:「影佐將軍,昨晚怎麼回事?我聽到響了一陣槍聲。」
「昨晚有人潛入我辦公室被發現了。」影佐說的很輕鬆,看來李涯和自己一樣,也是什麼都沒找到。
「丟了什麼沒有?」酒井芳子問道。
影佐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看了天佑一眼,天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張,把一個剝好的雞蛋放在了酒井芳子的餐盤裡。
「放心吧,什麼都沒丟失。」影佐說完笑了笑,繼續說道:「胡局長昨晚受驚了。」
「昨晚聽到槍聲,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司令部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想到還有人如此大膽,敢夜闖司令部,真是不要命了。」天佑想把自己表現的膽小一些,畢竟他是一個中國人,影佐並不會完全信任他。
影佐聽完天佑的話,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說道:「胡局長膽子未免小了一些,不過你們中國人天生膽小,尤其是像你這樣為我們大日本帝國工作的人,就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了,你說是不是?」說完哈哈大笑。
「影佐將軍說的是,我太缺少你們武士道精神了。」天佑絲毫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倒是酒井芳子的臉色並不好看,影佐譏諷天佑就相當於打了她的臉,她此刻內心肯定相當的惱怒。
「天佑吃完了嗎?咱們走吧。」酒井芳子說完不等天佑回答就起身離開了,天佑急忙起身,跟了出去。
「這個老混蛋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他當著我的面這樣說你,不就是打我的臉嗎?」酒井芳子怒氣未消,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別生氣了,我看影佐只是對我有偏見,他對你還是挺不錯的。」天佑隱約感到她和影佐之間並不和諧。
「不錯什麼,你根本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去天津以前一直在瀋陽,那時候機關長還不是他,他怕我和他搶機關長的位子,就採取卑鄙手段把我調去了天津。現在他當了機關長,又把我調回瀋陽,他是在向我炫耀。」原來酒井芳子這麼恨影佐,看來日本人內部的矛盾也很多。
「那就想辦法調離瀋陽,回天津。」
「哪有那麼容易啊,我剛回瀋陽不久,不會這麼快把我調走的。再說了,我們去哪自己說了並不算,就先這樣吧,找機會再說,我也不會任由別人欺負我們。」酒井芳子的眼神里露出了殺氣,這是天佑希望看到的。
「他要敢對你使什麼壞,我宰了他。」天佑內心已經開始計劃除掉影佐。
「你可別亂來,影佐不是一般人,很難對付的。」酒井芳子嘴上這樣說,內心還是很高興的。
「好吧,咱們從長計議。我去上班了,你也去忙吧。」天佑說完和酒井芳子告別,往警察局走去。
走在路上,天佑一直在想李涯到底是什麼人,不管他是共產黨還是國民黨對自己都沒什麼影響,他什麼黨都不是。不過他內心並不希望李涯是國民黨,他聽說國民黨軍統特務心狠手辣,手段並不比日本人差多少,倒是共產黨,聽說紀律嚴明,深受老百姓的愛戴。
天佑到了辦公室,本打算去找李涯,沒想到李涯先一步來到了他的辦公室,開口說道:「昨晚謝謝你,不然我逃不出來。」
「不必客氣,你到底是什麼人?」天佑沒說自己是什麼人,開口問李涯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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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牆有耳,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中午前門大街瑞幸咖啡館見。」說完沒等天佑回復,李涯就轉身離開了,他知道天佑肯定會答應,他們倆現在都想了解對方。
李涯剛走不久,金麗娜敲門進入了天佑辦公室。
「昨晚怎麼回事,我早上在局裡聽說日軍司令部昨晚響了一夜的槍,是不是你…」金麗娜焦急的神色讓天佑感到很欣慰,他內心對金麗娜充滿了感激之情。
「放心吧,我沒有什麼事。有些事你不知道對你更好,謝謝你昨晚幫我,我會記得,但你要忘記。」天佑說的很誠懇,他並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只要你沒事就好,早上我看到你到了辦公室才鬆了一口氣,本想立馬來找你,但李涯先進來了,你和那個悶葫蘆還有事?」女人的直覺確實很可怕。
「李處長找我匯報個工作,我和他能有什麼事,都沒說過幾句話。他是來向我祝賀的,這是他第一次來我辦公室。」天佑說完微笑著看著她。
「看著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那我走了。」金麗娜這是特意來看看天佑有沒有事,天佑心裡還是很感激她,自己可以冒著生命危險幫自己。
中午一下班,天佑就去了瑞幸咖啡館,這間咖啡館離局裡並不遠,但是也有2里地的距離,所以局裡的人並不會到這間咖啡館來喝咖啡,李涯選的這個地點還是很用心。
中午咖啡館人並不多,天佑一進門,環視了一周,並沒有發現李涯,在他的計劃里,李涯應該早就到了才對。
服務員迎了上來,問道:「您是胡先生嗎?」
天佑覺得納悶,服務員怎麼知道他的名字,便回答道:「是的,有人在等我是嗎?」
「是的,先生,有位先生在二樓包間等您。」服務員說完就在前面引路,把天佑帶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裡,原來這間咖啡館還有二樓。
推開門,天佑發現李涯正在裡面,看到天佑進來,急忙起身讓座,說道:「胡局長很準時啊,喝點什麼咖啡?」
「李處長來的比我早,看來我是遲到了。隨便吧,和你一樣就行。」天佑邊做邊說道,他對咖啡並沒有感覺,覺得那東西喝起來像中藥一樣苦,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會喜歡喝那個。
李涯讓服務員上了一杯拿鐵,門關上後,天佑首先開口說道:「李處長,現在咱們可以開誠布公的談談了吧?」
「胡局長,我也正有此意。您先說還是我先說?」李涯倒是個爽快人,並不是平時在單位的那種悶葫蘆。
「李處長先請。」天佑想先聽聽李涯怎麼說。
「我們倆先前並沒有見過,所以咱們肯定不是一路人,對吧?」李涯的話讓天佑點了點頭,李涯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我是國民黨。」李涯直截了當的話讓天佑著實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李涯會直接告訴他自己是共產黨。即使自己不是日本人,也有可能是共產黨,國共兩黨現在打的你死我活,前段時間報上還說共產黨紅軍已經被國民政府趕到了雪山草地,不日就會被全部消滅。
「李處長快人快語,胡某佩服,你就不怕我是共產黨嗎?我聽說共產黨都十分痛恨國民黨」天佑也是直截了當的把心裡的疑慮說了出來。
「胡局長不要見怪,我知道您並不是共產黨。您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可以肯定您肯定不是。」
天佑不知道李涯為什麼肯定,李涯繼續說道:「這回該胡局長介紹自己了吧?」李涯微笑著看著天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既然對天佑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肯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我的身份很簡單,我還俗之前是少林寺的和尚,來瀋陽是去白雲寺尋找國寶的下落,一套特別寶貴的佛經。路上陰差陽錯結識了酒井芳子,我聽說這套佛經是被日本人搶走了。昨晚我去影佐辦公室就是想尋找這套佛經的下落。」天佑說的話很難讓人相信,但他說的都是事實。
「胡局長,我這有一封馬將軍的親筆信,你看過之後就都明白了。」
李涯把信交給了天佑。天佑接過信看了起來,原來是馬將軍把天佑要來瀋陽尋找佛經的事告訴了李涯,讓李涯幫助天佑成就此事。
李涯正苦於尋找天佑的時候,沒承想天佑竟然成了警察局的副局長,成了他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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