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回到業務六司便接到了任務,不過這次任務顯然是用來訓練新人的。
並沒有那個修仙者沒事找事,出來搗亂。
事實上許許多多的修仙者最近這段時間都蟄伏起來了,似乎都想過一個平安年。
不過這任務和鄭先無關,出任務的是第一組,也就是北軍之刺之中的軍刀帶領的組員。
鄭先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這一組集合,穿戴著殖裝甲在殖裝甲外面套上一層外衣準備出戰。
說起來,冬天最大的好處就在於此了,天知道你臃腫的衣服下面究竟藏著什麼鬼東西?
其餘的組一個個盡皆躍躍欲試,表現得相當亢奮。
鄭先的三個組員也湊了過來,他們三個現在揚眉吐氣多了,再沒人笑話他們了,早知道挨一頓揍能夠有這種效果,他們早就找鄭先揍自己一頓了,找不到鄭先,就自己揍自己。
三個組員之中的一指湊到鄭先面前,道:「組長,你才走,他們就排了編號,咱們是老么,第六組。實在是太氣人了。」
顯然對於被排了老么這種事情一指多少有些不滿意。
鄭先現在對於一指還有些不大適應,這小子除了挨揍的時候外,總是往他身邊湊合,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不舒服。不過鄭先感受得到,這個一指是相當尊重他的,應該不會有別的意思!
其餘的兩個傢伙也是一臉不滿。
對於排行第幾,鄭先沒什麼感覺,完全是無所謂的事情,這個排名又不是成績排名。
鄭先對於這種抱怨充耳不聞,轟了三個組員回去訓練,一聽說要訓練,三個傢伙就像是皮癢似地渾身難受,一個個鬥志勃勃,一雙雙眼睛裡面全都是你來打我啊的神情。
這種神情出現在同志一指身上,鄭先可以理解,畢竟這傢伙就是個受,愛好不同。
出現在一臉挑釁的張濤身上,似乎也正常,他那一張臉從生下來就是為了挨揍的!那天臉上沒有了這種欠揍神情的話,鄭先反倒覺得奇怪了。
但,連窩窩囊囊的李俊臉上也是這種神情,就叫鄭先有些琢磨不透了,挨揍這玩意兒還上癮麼?
鄭先當然不知道,挨了一頓好打之後給這三個傢伙帶來了多麼大的好處,知道這三個傢伙抗揍之後,再也沒有人欺負他們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興趣揍他們了,開玩笑,那麼皮糙肉厚得結結實實的揍一天估計也不痛不癢的,碰到這種傢伙,誰還生的起動手的念頭?
就連一指都因此找到了另一半,雖然還在朦朧的曖昧期,但一指已經有了將對方掰彎的信心。
鄭先的訓練總是老一套,不過這一次稍微有了一點花樣,兩個打一個,這樣一來,兩個練習如何揍人,一個練習挨揍,相得益彰。
鄭先則捧著一本哲學書坐在旁邊的啞鈴架上,一頁頁的翻著。
這場面著實唬了不少人,原本大家都覺得這個鄭先打人夠狠,力氣夠大,兼且完全沒有人性,當看到這個場面之後,這些人開始覺得這個鄭先不光沒人性還很有哲學性,從各種角度來解釋鄭先和哲學的關係,包括鄭先的每一個動作。
一個沒人性的傢伙研究哲學,肯定是要朝著聖人的角度發展了。
這使得北軍之刺哥仨感到壓力山大,對於組長來說,組員們心中也是有比較的,你的組長比較厲害,那麼你的手下人氣就高些,跟著沾光,你得到組長窩囊,那麼你的手下就跟著被熊,將熊熊一窩就是這個道理!
這哥仨不想被比下去,不得不挖門盜洞找了各種各樣的書籍來裝模作樣,軍劍連金瓶梅都翻出來了。
媽的,不這樣人心摟不住啊!
八號和九號倒是壓力不大,只是感覺鄭先這個人有些奇怪,軍營裡面也有研究書籍的,不過大部分都是政治類的,或者是軍事類的,這都是些削尖了腦袋想要往上爬的,八號九號這樣的一輩子也沒想過要當領導,所以也就對這些人嗤之以鼻,但卻沒有見到過如鄭先這般捧著哲學書看來看去的,看那東西能幫助打架還是能夠幫助升官?
還是能夠幫助在嚼了一盤小龍蝦後探討人生?
一個多小時之後,第一組回來了,掛了一個!
這個結果使得原本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新人們瞬間就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一樣。
死的是個叫做胡濤的傢伙,體格壯,在訓練之中成績不算最好,但也處於中上等水準。
而對手據說只是一個分形期的修仙者,這與他們最初覺得這是一場小試身手的任務的推測大相徑庭。
二狗子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我對你們的要求,就是初期第一次執行任務,能夠有六成人活下來,在執行了三次任務之後,依舊能夠活下來的,就能夠勉強被稱為是老人了,在以後的戰鬥之中存活率會大大提高。」
「不要輕視你們的對手,你們的對手將是你們的噩夢,他們擁有千奇百怪的神通,而你們擁有的卻非常簡單,只是殖裝甲和終極戰甲,甚至有不少修仙者已經將你們的手段摸透了,他們彼此之間也有交流,甚至有一份專門針對咱們的光盤資料,上面描述的都是殖裝甲乃至終極戰甲上面的弱點,所以要想戰勝他們,光靠殖裝甲賦予你們的力量根本不夠,還要靠著你們自己的腦子!」說著二狗子用雙指敲了敲自己的腦門。
「你們擁有的戰鬥力我從不懷疑,缺的就是腦子。不合格的人必須被堅定的淘汰掉,玩遊戲的宅男們都知道,一個SB可以導致團滅,我這裡不允許出現任何一個這樣拖後腿的傢伙。」
隨後開始放映這一次的作戰情況,胡濤在發現了那名修仙者並參與戰鬥後沒多久,就被那名修仙者從後面切斷了脖子。
嚴格來說,這是胡濤自己犯下的一個失誤,但這個失誤構架起來的基礎是,那個修仙者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猶如一陣風一般。
加上地理環境又非常複雜,位於地下車庫之中,車庫裡面有不少的車主,處處都是能夠提供藏身的隱蔽物,無論是聲納掃描還有熱感成像,都起不到相應的作用。
尤其是碰到那種剛剛開進來的汽車,發動機灼燙無比,帶動著四周的空氣都熱乎乎的,使得熱感成像的用處大大縮減。
看錄像永遠沒有親身經歷來的直接,所以觀瞧了一遍之後,一眾新人們心得不算太多。
隨後軍劍帶領的二號隊出發。
這半天時間所有的新人訓練起來都有些心不在焉,他們在等著軍劍帶走的二組的凱旋歸來。
這個世界沒有奇蹟,第二組依舊陣亡一個。
隨後三組,陣亡兩個,只剩下帶隊的軍刺灰頭土臉的自己回來了。
不過這並不怪他,他們一次性碰到了兩名修仙者,情報上的錯誤使得他們多付出了一條生命。
四組情況很好,沒有陣亡,八號帶隊,全是女性卻全都活下來,在一眾男新人看來,這是一件顏面大失的事情,以後他們簡直無法在這些女人面前抬頭了。雖然他們確實不希望有任何一個女人死掉,畢竟在女性奇缺的軍營之中,死掉一個對於士氣的打擊太大了,太浪費了!
九號帶隊,第五組,最終也是死掉了一個。
這樣的傷亡情況,實在是太慘烈了,比二狗子之前所說的六成存活率還要低一點,一眾原本跳脫的新人,此時一個個都變得沉默寡言起來,生死之間的徘徊,使得他們迅速的成熟著。
但不管怎麼說,所有的組都完成了任務。
隨後就是鄭先這一組了。
鄭先帶上三名奇葩組員離開了業務六司,離開的時候,三名組員已經做好了再也回不來的準備,遺書遺言都寫好。
不過對於這一組,不少別的組員都有非議,畢竟別的組都是兩個組員外加一個組長,就只有鄭先這一組是一個組長三個組員,這樣的組,成活幾率明顯要大很多。
鄭先這一組的目標是個三十歲的男子,按照指揮室提供的消息,這個三十歲的男子職業是保險銷售顧問,離婚,有一個十二歲的女兒,對就是十二歲。
「這傢伙十八歲就叫女人懷孕,還生下來了,嘖嘖,太有一套了。」張濤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說道。
坐在那黑罐子般的商務車裡,氣悶得很,感覺不像是要去抓賊,反倒是被押赴刑場,不說點什麼實在是太壓抑了。
李俊有些憂慮的道:「咱們把她爹殺了,這個孩子怎麼辦?」
一指在旁邊笑道:「這還不簡單麼,抓起來,抽血看看她是不是修仙者,是的話一併消滅掉,不就得了!」
李俊還有張濤聞言,都不說話了,原本剛剛輕鬆點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甚至比剛才更加凝重。
他們不是職業殺手,他們原本是軍人出身,雖然接受的是定向培訓,但心腸還是不夠硬,這種心腸需要無數實戰來磨礪。面對一個修仙者,他們能夠無所顧忌的衝上去將其斬殺,但一旦涉及到了家人,他們就有些猶豫不定了。
張濤和李俊不由得看向鄭先。
鄭先此時正將商務車黑洞洞的窗簾撩起一線,外面又開始紛紛揚揚的下雪了,似乎要將這一年的雪全都在這幾天裡傾瀉下來一樣。
大街上人來人往,賣燈籠的賣年畫春聯的,還有來來往往的行人,每個人嘴中都噴出濃濃的白氣,給這個白茫茫的世界增添了不少紅紅火火生機盎然的氣氛。
街面上有不少人都在打傘行走,鄭先看到這些傘,便不由得心底一陣燥熱。
鄭先不由得一愣,發覺自己的心底小腹丹田之處正有一團邪火不斷的升騰起來。
一想到傘鄭先便不由得聯想到了藏在傘中的那頭生有兩尾的狐狸臭肺來。
這狐狸幻化成一名美女,時而妖嬈,時而清純,時而嬌嗔,時而歡喜,在鄭先心頭搔首弄姿,不住的撩撥鄭先。
鄭先心頭微微一驚,這分明是那狐狸埋在他心中的欲望尚未被根絕消除掉,此時竟然被莫名其妙的調動起來。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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