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不要輕易拒絕,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存在的機會相當罕見。()」夏馬爾的聲音充滿誘惑。
鄭先聞言不屑一笑道:「你說你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存在?」
夏馬爾充滿驕傲的道:「當然,這個世界上,無盡的星空中,除了我們被稱之為世界之子外,沒有任何存在能夠擔當得起這樣的稱號。」
鄭先嘿然一笑,身形繼續向前,步入那來回穿梭,五顏六色的思維之力構成的生命之中。
這些生命不過是夏馬爾的記憶瞬間,並非真正的活物,鄭先走進去,伸手輕輕一擺,當即一陣狂風呼嘯,這些思維之力便被風吹算,如雪花飄零,消失不見。
夏馬爾不由得驚恐大叫:「鄭先,你幹什麼,你毀掉了我的記憶!」
鄭先呵呵一笑道:「不錯,就是在毀掉你的記憶,當你喪失了記憶之後,你的榮耀,你的所謂的神之子,一錢不值!」
鄭先一路走,一路擺手,所過之處一切如泡影般幻滅。
鄭先終於知道這些思維之力構成的生命和最怕什麼了。
他們既然是由思維構成,那麼就如同人的主要成分是蛋白質一樣,構成他們的主要成分,就是這些記憶,這些曾經發生的事情,現在鄭先的所作所為等於是在將他們身上的肉一點點的挖出來。
鄭先耳畔全都是夏馬爾的慘叫。
夏馬爾的記憶長久悠遠,占據夏馬爾身軀的降臨者的壽命也不知道有多少萬年,要想將他的記憶一線點的完全摧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能夠,就比如一萬個人跪在那裡一動不動等著鄭先去砍也要花費不少時間和力氣一樣。
鄭先揮袖如同掃掉窗台上的灰塵一樣,將夏馬爾的關於同類的記憶掃空。
夏馬爾越來越憤怒,對於他們這些思維之力構成的生命體來說,記憶就是他們的身軀,是他們最寶貴的東西,現在這些東西被毀掉,他幾乎發狂,但卻只能嘶吼不住,因為他拿鄭先沒有任何辦法,這就是修仙者的強大之處,夏馬爾的思維之力無法侵入鄭先的神念之中,但鄭先的神念現在卻侵入了夏馬爾的記憶里。
鄭先掃空夏馬爾的記憶,正準備離開,卻忽然發現,他掃掉了那些記憶後,地面上如同掃掉了沙塵後出現了一個門戶,緊緊鎖閉的門戶。
鄭先落在地上,用腳輕輕踩了踩這門戶,相當結實堅硬。
這裡面一定才是夏馬爾更重要的東西,鄭先侵入夏馬爾的身軀之中目的不是為了掃空他的記憶,而是希望窺探到這些降臨者們的秘密,可以說,鄭先之前雖然有收穫,但卻並不如他想像之中的那麼大,顯然這緊閉的大門之後,才是鄭先真正想要知道的東西。
鄭先開口道:「夏馬爾,這下面是什麼?」
剛剛還在慘叫咒罵的夏馬爾忽然沉默下來,不再發出任何聲響。
鄭先琢磨了一番,基本上排除了夏馬爾對他布局的可能,隨後細長的眼睛微微一眯。
鄭先的神念爆發出一道道的凌厲光芒,隨後鄭先一腳踏在那厚實得大門上,大門轟然破碎,就像是一百年以上的門戶一樣腐朽。
鄭先跟著跌落下去,隨後鄭先如同陷入了一片漆黑的漩渦大水之中,身軀跟著這河水不斷的流動,這黑色的水流動的速度很快,並且高高低低,上上下下,不住的起伏,頭頂上永遠是圓形的牆壁。
鄭先忽然生出一種感覺來,這不是什麼黑水,而是而是血液,他鄭先此時就在夏馬爾的身軀的血管之中,被鮮血托著在血管之中流動。
不久之後,鄭先的想法得到了證實,鄭先感受到了四周的黑水那微微的有規律的震動。
再不久,鄭先不光感受到了血管的震動,還真真切切的聽到了那如同擂鼓一般的沉悶聲響。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鄭先越往前,這聲音越響,最初還不過是細如蚊蠅般的聲響,但現在已經如同洪鐘大呂,敲擊起來,咚咚震鳴,簡直可以稱之為震耳欲聾了。
鄭先的神念都跟著這聲音一下下的顫動。
在血管盡頭,出現了一座漆黑的門戶,門戶閉死,比之前鄭先一腳踏開的那個門戶更加堅硬。
鄭先知道再往前,就是夏馬爾的心臟,在那裡應該有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一直保持沉默的夏馬爾忽然再次開口,「鄭先,前面你不能去!」
「你覺得這句話對我能夠有作用麼?」鄭先覺得夏馬爾的言語簡直可笑。
夏馬爾的聲音低沉獰厲:「鄭先,你若是不停止前進,我現在就想辦法死掉,這樣一來,不光我會死,你的這一道神念也將被埋葬在這裡。」
鄭先開口道:「我已經打碎了你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頭,你的下巴和滿口牙都被我敲掉了,你如同廢人一個,憑什麼說死字?記住,只有我允許你死的時候,你才能死,你的性命現在是我的。」
夏馬爾忽然發出絕望的笑聲,「鄭先,你太……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對,自負,你太自負了,你以為你打碎了我的骨頭我就沒有辦法死掉麼?你錯了,我們這些降臨者或者說我們都擁有一種思維枯竭的死亡方式,你現在不從我得到身軀之中出來,我就立即開始枯竭我的思維,叫你的這道分神給我陪葬。」
隨著夏馬爾的大吼,鄭先明顯感到四周的血管壁開始變得粗糙起來,遠處那勃勃跳動的巨響也開始變得低沉了無生氣。
鄭先還真沒有料到夏馬爾會有這樣的死亡方式,種族之間的差異太大,所以使得鄭先對於夏馬爾的所知非常有限。
不過夏馬爾想要當著鄭先的面選擇死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夏馬爾的身軀旁邊,鄭先正凝視著夏馬爾的一舉一動,眼瞅著夏馬爾的皮膚開始變得粗糙起來,鄭先立時發覺夏馬爾不對勁,當即一隻手捏住夏馬爾的手腕,度入一道生機之力,與此同時鄭先的那道神念也將夏馬爾要思維枯竭的事情傳遞出來。
外面的鄭先聞言冷笑一聲,將那度入夏馬爾身軀之中的生機之力勾轉,一路之上,直入夏馬爾的腦海之中,隨後又從腦海不斷的放射出去,將夏馬爾身上所有的地方都遊走一邊。
並且分兵駐守在夏馬爾的身軀每一處,只要夏馬爾的身軀開始死亡,這些生機之力就開始強壯夏馬爾的肉身。
夏馬爾的思維枯萎是要帶動肉身枯萎一起進行的,現在夏馬爾的肉身不死,夏馬爾的精神就沒有辦法死掉。
夏馬爾或許可以將自己變得極為虛弱,但最終只要身軀不死,他的思維也死不了。
鄭先本就對於修補身軀相當有經驗,此時夏馬爾當真是求死不得了。
鄭先的神念並未停留,看到頭頂上的血管不再繼續收縮衰老,便繼續前行。
鄭先靠近那扇門戶,伸手摸了摸,這門戶果然堅硬,摸在手中的感覺,就像是在摸一座山,一座滾燙的山。
在這門戶後面,就是夏馬爾想要隱瞞的那些東西。I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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