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她們,那這方圓十里的百姓,都得陪葬。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夜離澈聲音冰冷,帶著根本不容商量的語氣,此時此刻,帝王的果斷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初櫻望著他,眼中多了幾分疑惑,這樣的夜離澈,或許才該是他最開始的模樣吧。
想到這裡,心中多了幾分惆悵和無奈,再看那縣丞,連爬帶跪的想要掙扎過來,臉上儘是灰塵 ,不停的跟夜離澈磕頭,「求求殿下,放過我妻兒吧,我一定會看好他們,不讓他們出來傷害百姓的。」
可以看出來,這縣丞此時此刻的情緒都是發自肺腑的,不然不會這麼讓人動容。
夜離澈不為所動,冷言道:「你若是能控制她們,就不會有這麼多無辜的生命被從害。」
花園裡那麼多無辜的生命,都是因為這對母子而死的,若是真的放過他們,怎麼去給百姓們交代?
在這一點上,初櫻也贊同,畢竟,因為這對母子,已經死了很多人。
「我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妻兒,我求求你們了。」
那男子不停的跟夜離澈磕頭,苦苦哀求,無奈他現在整個人都被壓制著的,根本無法動彈,除了央求,根本就不能做任何事情。
初櫻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看著坑裡的那團不停掙扎的火團,莫名覺得有些悲哀。
那個女人和孩子都是被封印在樹幹里的,根本無法逃脫。
可是她一直想不通,這個縣丞為什麼要這樣做?
「別求了,已經晚了。」
夜南冥冷不丁一句話,讓原本情緒激動的縣城立馬就安靜了下來,回頭看向那堆還在燃燒卻已經沒有任何動靜的屍骨,夾雜著樹幹,越燒越烈。
他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氣一般,整個人都軟了下去,猩紅的眸子裡眼淚渾濁。
他看上去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老,大抵也三十出頭,可是就在這一刻,看上去竟像是蒼老了十歲一般。
初櫻有些不忍心,但是卻又覺得無可奈克。
就在大家都覺得事情快要結束的時候,身邊的 夜南冥忽然一陣風一般橫跨到他面前,將他的下巴捏住,一股渾濁的鮮血從他口中流出。
「想死倒是沒有那麼容易。」
只聽得他冷冷說了一句,沉聲命令道:「看好他,不要讓他自盡了。」
「遵命。」
侍衛見狀,立馬就給他嘴裡塞了一團布。
夜南冥鬆開他,嫌惡的從郁塵手中接過錦帕擦了擦手,覺得還是很噁心,又洗了一下,才勉強算是接受了。
初櫻看著他,那隻因為中毒的手一片黑紫,看上去真的有幾分觸目驚心。
之前因為沒有注意,他也沒有將自己的手露出來,所以一直沒有看到,如今看到,倒是有幾分震驚。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都中毒了,還要跟著一起出來。
「好了,先回去,好好審問審問他。」
夜離澈開口吩咐道,隨即又看了一眼那坑裡已經燒成一堆灰燼的屍體,繼而又吩咐梵聽,「把這裡好生處理一下。」
說完就伸手握住初櫻冰冷的手,「冷嗎?」
初櫻搖頭,雖說已經快要入冬了,但是並沒有感到寒冷。
「想必是被嚇到了?」
他開口問初櫻,想著今日的場景確實是夠讓人害怕的,可是她根本就不願意留在馬車裡,堅持要來看,被嚇到也是情理之中的。
初櫻想了一下,嗯了一聲。
「走吧,都結束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想來這麼多天不休不眠的調查,處理事情,如今總算是要劃上句號了。
初櫻跟著夜離澈出了馬車,臨上車的時候忽然又看到對面竹林里站著一個人,仔細一看,竟然就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個青衣道士。
可是,他怎麼會突然又出現。
下意識的回頭去找夜南冥,發現他竟然不在,一時心急,急忙跑過去,就看到夜南冥正坐在馬車裡,郁塵正在幫他清理受傷的手。
方才突然提到嗓子眼的心立馬又放下轉過身去,往回走。
適逢夜離澈從馬車下來,一臉疑惑地看著她,關切的詢問道:「阿櫻,怎麼了?」
初櫻搖頭,走上前,開口解釋道:「方才以為是看到之前那個刺殺殿下的青衣道士了,所以追了出去,才發現是自己看錯了。」
她說完再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那道士還在,沒有絲毫移動,只是那看著她的眼神里,帶了幾分恨意。
她不由心驚,一把抓住夜離澈:「殿下可是看到了?」
夜離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並沒有看到什麼,無奈搖頭,「阿櫻,你是不是最近有點敏感,看錯了?」
初櫻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青衣道士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就那樣毫無徵兆,像是憑空失蹤了一般。
怔怔的嗯了一聲,「或許是我看錯了。」
說完就收回目光,跟著夜離澈一起進了馬車。
坐在馬車裡,有些放心不下,又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就又看到了那個青衣道士。
他就站在竹林邊上,目光定定的看著自己,眼神幽怨狠毒。
初櫻看得手腳冰涼,慌忙放下帘子,深深吸了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夜離澈見她反應這麼大,也跟著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她說的那個人,遂放下帘子,握住她依舊冰冷一片的手,輕輕呵了呵氣,出言安慰道:「一切都過去了,阿櫻,不要害怕,沒有人再能傷害到你了。」
他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了,尤其是夜南冥。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很多事情,你越是不願意讓它發生,它就越是要發生。
也是到後面他才發現,好多事情都是由不得自己的。
可是世事難料,誰都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看著自己身邊的初櫻,夜離澈不由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輕聲呢喃道:「阿櫻,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殿下說錯了,是初櫻讓殿下受苦了。」
若不是什麼事情都要顧慮到他,他也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拖累了他。
兩人客客氣氣的場景有些讓人心疼。
「等此次南疆之行回去之後,我就跟父王求旨賜婚,然後讓出太子之位,帶你去歸隱山林,過與世無爭的平凡日子,朝朝夕夕,皆與你相伴。」
他已經下定決心了,雖說自己之前一心都想繼承王位,但是在初櫻面前,他還是選擇了初櫻。
當初上官木離願意讓他帶初櫻回來就是因為自己答應了要放棄太子之位,帶初櫻過與世無爭的歸隱生活,讓她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度過餘生。
她之前過得太苦了,不管是上官木離,還是他,都不希望她再遭受那樣 的痛苦了。
可是他心中又比誰都清楚,只要自己身在東宮,身在這王宮之內,根本就無法給她那樣的生活。
初櫻想了一下,搖頭拒絕,「殿下乃堂堂兗州大陸太子,東宮之主,以後是要成為兗州大陸的王的,若是為了我放棄太子之位,初櫻是萬萬不允許的。
就算隱居避世,也應該是她一人,而不應該帶著夜離澈。
夜離澈身上的擔子實在是太重了,根本就沒有辦法。
而她,也不希望看到他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
「我心意已決,阿櫻,你就不要擔心了,一切交給我,我自會處理好的。」
等他光明正大的娶她為妻之後,在慢慢放掉手中的權勢,計劃一個萬全之策讓自己全身而退。
初櫻抬起頭,望著他,眼神抗拒,「可是殿下,我……」
話還未說完,就被夜離澈突然覆上來的唇給封住了還未說出口的話。
一時間,整個人身子瞬間緊繃,眼睛裡滿是震驚。
她沒想到,夜離澈居然會突然吻自己。
夜離澈閉著眼睛,神色平靜溫柔,就連帶著這個吻,都變得溫柔無比。
他就這樣,猝不及防的隔著面紗吻住了她,沒有任何徵兆。
雖說是隔著面紗,他卻能感受到她嘴唇的隱隱溫熱。
那種感覺,讓他幾乎快要抓狂了。
不由自主摘下她的面紗,試圖索取更多,卻在想更進一步的人被初櫻伸手給擋住了。
「殿下!」
初櫻的聲音軟軟糯糯,聽得讓人毫無抗拒力。
只見她微微喘著氣,低下頭去,雖說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夜離澈已經猜到她想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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