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有些乏了,就先去休息了,九弟自行吃飯即刻,不必喊我。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進去,夜離澈朝樓上看了一眼,沉聲道,隨即頷了頷首,直接抬步上樓去了。
夜南冥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到院子裡,負手而立,望著空中孤月,沒有半點星辰,開口吩咐道:「郁塵,取些酒來。」
這樣的晚上,不是正應該喝點小酒怡怡情嗎?
郁塵沉聲應道,隨即轉身去取酒,剛取了酒回來就被後子奴攔住了去路。
後子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酒,冷聲道,「給我吧。」
「不用了,你早點去休息。」
郁塵顯然沒打算把手中的就給她,試圖繞過她離開,卻不料再次被她給攔住了,「郁塵,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就不應該攔著我,不管王爺會不會接納我,那都是我的事情,你與霜凝這樣百般阻攔,難不成還希望她能回來,和王爺一起講所有的痛苦重新輪迴一遍不成?」
後子奴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說的是誰。
郁塵臉色果然就變得不好看了,冷眼看著面前的後子奴,有些憤怒,「你可知有些禁忌是不可以提的?」
他從來不會輕易動怒,永遠都是一副鬱郁沉沉的模樣,就如他的名字一樣,若不是真的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或許臉色都不會變一下。
而初櫻,就是他的底線。
「你既然知道是禁忌,為何還要一再阻攔我,看著王爺每日這般重複著同樣的痛苦,你們就心安?」
後子奴反問,可是在郁塵聽來,卻荒唐不已。
直視著後子奴,一字一句道:「王爺如今過什麼樣的生活都是他自己意願之中的,若是你認為你可以去改變他的生活軌跡,抑或是贏得他的心,你大可以去試一下,不過阿奴,我好心奉勸你一句,王爺若是真對你有意,用不著你這般苦苦強求,有些人,有些事,你就算百般強求,也無用。」
說完之後拿著酒就從她身邊繞過去了,後子奴站在原地,腦海里還在不停浮現出郁塵方才說的話。
不由嗤笑一聲,偏偏,她不認命。
「我若是認命,百年前他親手殺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放手了,可是……」她停頓片刻,眼中笑意漸涼,一字一句,斬釘截鐵,「我偏不認命。」
她終其一生,只是想得到一個夜南冥,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是只想得到他罷了,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放手。
夜南冥,只能是她的。
郁塵把酒送過去的時候也難嗎已經在涼亭離坐下了,正托著頭兀自欣賞著那一輪孤月。
走過去,將酒放下,「王爺,酒拿來了,屬下命人去給您做幾個菜。」
「不必了。」
夜南冥出言打斷了他,悠悠睜開眼睛,轉過身來,郁塵這才發現他方才在假寐。
看了一眼桌上的救,探出食指和中指,打了一個手勢,「滿上。」
「可是王爺,只喝酒傷身體。」
這段時間他飲酒次數越來越多,雖然每次都是微醺,但是整日裡都喝對身體難免會有害處,更何況他如今這幅身子,不是他一個人的。
夜南冥非但不在意,反倒是無聲地笑了笑,「傷什麼身體,滿上,我這身體,我自己都不了解,你又了解幾分?」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體裡面,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郁塵沒有辦法,給他倒了一杯酒,退到一邊,眼神複雜的看著夜南冥,試探著開口問道:「王爺可有想過娶妻生子?」
娶妻生子!
說來笑話,曾經的他,有妻子,有孩子,可是偏偏老天不願意成全他,奪走他的孩子,讓他失了妻子。
郁塵想著,他忘了,也算是一種解脫吧,不然,他將永遠活在對自己的自責和後悔中。
聽到娶妻生子四個字,夜南冥臉上表情明顯頓了一下,繼而發生了些許細微的變化,慢慢抬起頭,一隻手提著酒杯,若有所思的看著郁塵,見郁塵神情變得十分不自然,突然輕笑一聲,「你倒是告訴本王,娶誰?和誰生子?」
「這……」
郁塵被他問得有些語頓,小聲道:「王爺可是有心儀之人了?」
當初初櫻說,他會忘了她,然後開始新的生活,遇到心儀之人,娶新的王妃,過一個嶄新的,沒有她的人生。
想到這裡,心中苦澀之意蔓延。
夜南冥對於他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也感到很是好奇,肆意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心儀之人,何為心儀之人?」
他問完繼而又兀自笑了起來,「郁塵,你告訴本王,遇到心儀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屬下不知。」
他從來不曾涉足兒女情事,有怎知心動的感覺。
「看吧,你都不告訴本王,讓本王如何去判斷是否遇到心儀之人?」
他想了一下,頗有些苦惱道:「那些煙花之地的女子,一個都合本王的意,本王也深知苦惱。」
郁塵:「……」
面對夜南冥這番言論,他無力反駁,就只能當做夜南冥失憶了,不懂男女之事來勉強安慰自己了。
他也萬萬沒想到,夜南冥居然會喜歡流連婉轉於勾欄之地。
「是屬下多嘴了。」
他低著頭,後悔自己不該問得這麼唐突。
夜南冥卻不以為意,「本王猜想定是父王讓你來催促本王快點成親的對不對?」
「不是的,還請王爺明察,屬下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想問一下。」
郁塵立馬跪下去,極害怕被夜南冥以為自己是王上派來潛伏在他身邊的人。
畢竟,夜南冥表面上看起來對一切都不在乎,實則上非常警惕。
而且,他最大的禁忌,就是別人的背叛。
見他這麼緊張,夜南冥頗有些無奈,放下酒杯,「起來吧,本王說笑的,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可是郁塵還是的不敢起來。
「難不成還要本王請你起來?」
他提著聲音反問,郁塵立馬就起來了,退到後面去,不敢再多說話。
「多注意點王兄,別整天替我的終身大事操心,那不是你該想的。」
他成不成親也不是被人一直催就會成功的。
「屬下遵命。」
話音剛落,就看到他起身站起來,回味般的抿了抿唇,「今日這酒,味道著實有些不同。」
說完,就邁開步子,離開院子,上樓去了。
郁塵看了一眼那桌上的櫻花釀,趕忙跟了上去。
夜南冥醒來之後唯獨只喝櫻花釀,他自己不說原因,郁塵也不敢問,畢竟這櫻花釀,是當初初櫻的專屬。
所以每每夜南冥想要喝酒的時候,他都提心弔膽的,生怕被他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不過好在他僅僅只是喜歡喝酒罷了,並沒又想起任何事情。
上樓時候適逢竹息從夜離澈房間裡出來,一看到上來的夜南冥立馬就抱拳行禮,「參加宸王殿下。」
低著頭,不讓夜南冥認出自己。
其實現在的他,戴著頭盔,若不細看根本就認不出來。
夜南冥本不打算理他,但是看到他從夜離澈房間出來,遂問了一句:「王兄可是休息了?」
「回稟宸王,殿下已經睡下了。」
夜南冥哦了一聲,看了一眼夜離澈房間,燈還亮著,想必也還沒有睡著,或者說,根本就沒睡?
「知道了,下去吧。」
話音剛落竹息立馬退到一邊讓路,等夜南冥走了,自己方才下樓。
而此時房間裡,夜離澈和初櫻面對面坐著,他手上拿著一瓶藥水,正在給初櫻的手上藥。
他動作很輕,生怕把她弄疼了。
「竹息說這個藥水可以促進皮膚的增長,阿櫻,答應我,以後每晚都讓我來替你上藥可好?」
他沒有去看她,目光整個的都在初櫻的手上,那已經明顯有了血色的肉看起來比之前好了許多,至少在他看來已經恢復生命了。
初櫻看著正低著頭認真給自己上藥的夜離澈,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輕柔,讓她不免心生暖意。
「你若是不害怕,那就可以。」
她淡淡回到,臉上帶著面紗,麵皮已經摘下了,所以說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不過她心中並無多大的心酸,只是早已經習慣了。
聽到她這樣說,夜離澈立馬連連搖頭,抬起頭,看著她,語重心長的重複道:「阿櫻,我說過了,我不會害怕。」
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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