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冥顯然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做的決定,很難再改變,除非是自己的意願。一筆閣 www.yibige.com
瀧居望著他堅定的深情,動了動喉嚨,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咽了回去,轉過身去不看夜南冥:「就算如此,你總得為自己的身體著想,連你自己都還找不到原因的病變,若是跟初櫻在一起,並不是萬全之策。」
「那便一起死好了!」
他雲淡風輕一句話,卻讓初櫻連著後退了好幾步,驚慌失措的轉身逃走了。
興許是沒有勇氣再繼續聽下去了,這個可怕的消息,讓她如鯁在喉,哭不出來,更說不出來。
「那便一起死好了!」
「那便一起死好了!」
「那便一起死好了!」
這話如魔咒,夜南冥說得是那麼的輕鬆,卻如一塊大石頭,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心上。
「初櫻,你去哪兒了?」
裝進一個冰冷的懷抱,初櫻於慌亂之中抬起頭,看到了顧臻。
只是,他全身冰冷,無一處溫暖!
顧臻見她臉色不好,忙緊張詢問道:「可是不舒服了?」
初櫻搖頭,從他話里退出來,「我沒事。」
說完便想從他身邊離開,卻反被他抓住了手臂:「初櫻,你若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告訴我好不好,我是可以幫你一起分擔的。」
初櫻停下來,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望著顧臻,「那你告訴我,我們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夜南冥到底做了什麼,為何瀧居會那樣說?
她自己她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無疑就是因為傀儡術走火入魔了,再加上魔障之氣在內力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壓制它了,活不了多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夜南冥的事情,她接受不了。
顧臻被她這麼一問,臉上神情微滯,稍有顧慮,「這件事情……」
「小櫻!」
顧臻剛開口,便聽到後面夜南冥的聲音,初櫻抬頭看過去,夜南冥正站在不遠處,馬上換了臉色,等著他過來。
顧臻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轉過身,看著夜南冥。
「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在房間等我?」
夜南冥上前,方才過來就看到初櫻和顧臻在一起,害怕初櫻會問顧臻那日從十里村出來的事情,趕忙開口喊了一聲。
初櫻淡淡而笑,「就是想著出來透透氣。」
「天氣還冷,你本就還未痊癒,先回屋添加衣服本王再陪你出來。」
夜南冥脾氣好得很,比之前還要好得很,一言一行都溫柔到了極致,感覺此時的初櫻就像是一隻瓷器,須得被他捧在手心小心的呵護著。
初櫻也不反對,嗯了一聲,便跟著他一起往回走。
顧臻立在原地,看著初櫻和夜南冥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何,他竟有些理解上官木離為何要那樣做了。
想到上官木離,他心中幾多惆悵,初櫻遲早都會發現上官木離失蹤的消息,憑著初櫻與上官木離的交情,定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他找到的。
至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回到房間,初櫻坐在床上,看著去給自己取披風的夜南冥,突然開口道:「南莫還在南疆嗎?」
「在!」
夜南冥背對著她,回了一句,,然後將披風取過來,「可還要出去?」
初櫻搖了搖頭,「起風了,便不想出去了。」
「那你再睡會兒?」
初櫻點頭,夜南冥便將披風放到一邊,扶著她躺下休息。
「王爺想必也許久不曾好好休息了,要不要也休息一會兒?」
夜南冥想了一下,雖然很貪圖與她相擁而眠的愜意,但是還是搖了搖頭,「還有些事務等著本王去處理,你且先休息,本王處理完了便來陪你。」
初櫻也不勉強,點頭答應。
「快睡吧,等你睡著了本王再走。」
他聲音溫柔,不帶冷漠,甚至還有幾分,暖意!
沒一會兒,初櫻便睡著了,夜南冥看和睡得安穩的初櫻,面色並不輕鬆,那看似平淡的笑容下面,肯定是流著淚的吧。
她不提憐笙半個字,卻並不代表她不難過。
俯身,在她額前印下一個淺淺的吻,遂起身離開了。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初櫻緩緩睜開眼睛,抬起手,看著手心那若隱若現的標記,指腹輕輕的摩挲著。
「初櫻。」
是顧臻的聲音,初櫻扭頭看著他,突然就笑了起來,「原來你真的感應得到啊。」
「我一直都可以感應到。」
不然在十里村的時候,他也不可能那麼快的找到她。
初櫻臉上笑容僵了僵,「你現在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她現在沒有那麼多心力去問其他的事情。
「你說吧。」
顧臻顯然不會拒絕她的請求,何況,還是答應了上官木離要好好照顧她的。
「去找一個叫南莫的人,讓他來見我。」
她開口道,自己現在只要一出這個門就會被夜南冥知道,這痛苦,她不想再讓夜南冥跟著自己去回味承受了。
「好!」
顧臻答應得爽快,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初櫻,轉身離開了,消失無蹤。
南莫出現已經是第二天深夜了,夜南冥在書房,初櫻在房間裡休息,只要南莫一來,她便醒了。
「想必顧臻找你找得有點不容易了,這個時候才來。」
她坐起來,緩聲道。
「是我自己來的」。
南莫回到,漸漸從黑暗中走出來,摘下斗笠,看著初櫻,臉色有些憔悴,「我知道你是想問我還能不能救笙兒,我的回答是,不能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練習了幾百遍,才可以說得這麼平淡,這麼毫無波瀾的。
就好像,死的人,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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