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桑晚努力隱忍心中落寞,想著想要靠近沈妄,怕是自己高攀了。
他這樣會玩弄權術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把自己放在心裡呢。
能夠掌控沈妄的女人,恐怕不管權勢地位手段都要上乘吧,紀桑晚如今保命都十分困難,不敢肖想這些。
小女孩的委屈,是很容易被人看出來的。
特別是在沈妄眼中,無所遁形。
「沒什麼,只是感嘆我姨母這一路當真不容易!」
紀桑晚來不及多說什麼,春桃便過來告訴紀桑晚,陸越來到紀桑晚府上,甚至門檻都要踏破了。
紀桑晚沒辦法,只能第一時間過去。
沈妄盯著紀桑晚的背影,目光中一眼可見的落寞。
但是紀桑晚已經消失了。
紀桑晚府邸門口,陸越的臉色漲成豬肝色,沒有了往日的冷靜。
「紀桑晚,你這蛇蠍毒婦,你害我兒子,快點把藥方交出來!」
陸越吵鬧,引起不少人的圍觀。
紀桑晚慢悠悠的走過去,抬眼看了陸越一眼,冷聲道:「陸大人,這次不搶功勞了,又要污衊我什麼事情?」
紀桑晚的語氣淡淡,陸越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現在已經逐漸開始傳遍了。
紀桑晚小小年紀,就能得到皇帝嘉獎,看上紀桑晚的人家就更多了。
陸越控制不住情緒。
「北辰醒來的時候都與我說了,是你紀桑晚將他丟到全是瘟疫的地方,他才會染了瘟疫的。
紀桑晚,你這姑娘怎麼可以這樣狠毒,難道不能按照你的要求娶你回去,你就一定要毀了他嗎?」
陸越不愧是當官多年的人,說話十分避重就輕。
紀桑晚眉頭微皺。
「陸大人,這裡是大街上,我不想要把陸北辰想要對我做的腌臢事情說出去。
至於他感染瘟疫,半夜被我身邊的人打了出去,衣衫不整落荒而逃,誰知道他是不是走錯了地方,自己把自己嚇破膽了。
畢竟陸大人也知道,我們去賑災的時候,那裡到處都是瘟疫,到處都是死屍,遇上幾個漏網之魚也不奇怪!」
紀桑晚一副陸越小題大做的神情。
「陸大人若是真的問心無愧,早就可以在聖上面前再告發我一次了!」
她的聲音平靜之中帶著不情不願,冷冷的開口。
陸越自然是沒辦法的,陸北辰早就把那日的事情說了,紀桑晚在避重就輕沈妄那夜與她獨處的事情,而陸越自然不敢承認自己兒子滿懷恨意,半夜闖人深閨。
甚至,這件事情曾經是陸越默許的,卻不想陸北辰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對待一個小姑娘都如此擔待不住。
想到這裡,陸越什麼心情都沒了。
眼見著紀桑晚回府,便大步跟了上去。
紀桑晚沒讓人攔著,送錢的事情她為何不要。
她拿回來的錢都用作賑災了,如今才是要扒了陸家的皮,這些日子紀桑晚的心情剛好不好,這算是陸家的人撞在槍口上了。
「紀桑晚,前事我們不計較,北辰的瘟疫確實是你弄出來的。
而且之前老夫在賑災,這件事情發現的太晚了,到現在老夫才知道,北辰是否傳染別人都是未知之數,你必須把藥方交出來。
不然京城有人染了瘟疫,便是你的責任!」
陸越厲聲呵斥,希望紀桑晚緊張,不過陸越越是著急,紀桑晚越是不慌不忙。
「我的責任?瘟疫不是從我府中傳出去的,而是從陸大人府中。
今日皇上本就對陸北辰賑災的事情頗為不滿,若是知道他不僅僅吃不了苦,傳染了瘟疫,還將瘟疫帶入京城,豈不是會被認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一下子,陸北辰可真的是前途無望了。
陸大人,我早就說過,賠了錢你我兩家的事情便就此揭過,我哪裡想到你們還要招惹我。
這也算是我給你們陸家一丁點教訓。
只要陸北辰死了,日後我這裡可是天下太平了!」
紀桑晚說著,語氣裡面帶著說不出的戲謔來。
這事情,可是讓陸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沒想到,紀桑晚一個姑娘家如此狠毒,說出的話,就像是冬天的寒霜,讓陸越感覺到渾身發冷。
偏偏,紀桑晚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她眯著眸子,讓春桃搬了椅子過來。
「紀桑晚,就算是北辰做錯了,你要了他的命,可是太狠毒了。
沈妄那佞臣都做不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來!
你這若是被外人知道」
「現在,外面的人只會記得我的好,陸大人,嚇唬我是沒用的,我又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女孩子。
前期被陸北辰如何構陷欺辱,我都不曾如此決絕。
這一次,真的是讓我心灰意冷,不想糾纏了呢!」
這時候,陸越把心一橫。
「紀桑晚,你開個條件吧。只要我能做得到,便當作我陸越欠你的。
如今京城動盪不安,誰都不想要將事情鬧大,這也算是退一步相安無事。」
紀桑晚看看自己指甲上的蔻丹,只是輕笑。
「好啊,既然陸大人開口了,一副藥一千兩,藥方我是不會給的,畢竟我擔心下次賑災,陸大人直接坐享其成,那換取的就不是區區千萬兩銀子了!」
陸越聽到這個數目,臉色都難看起來。
「紀桑晚,你獅子大開口!」
「需要救命的不是我,我不獅子大開口,也能夠在此處冷眼旁觀。
陸大人你自己好好想想,這千兩銀子是否捨得吧。要是我說,陸北辰算是廢了,有這些銀子,倒是不如你自己再生一個!」
紀桑晚盡情的嬌笑,陸越卻咬咬牙,直接開口。
「紀桑晚,你可不要騙我,先給我來三副藥,銀票我稍後送到。
你不需要去診治一下嗎?」
紀桑晚可是了解這瘟疫,閉眼也知道,自從離開那日陸北辰就感染,現在已經大概到了哪一步。
這才應允讓春桃找柳如煙準備藥材。
陸越憤恨的臉色難看,一千兩這數量不大也不小,重點這藥到病除豈是幾個一千兩能解決的。
陸越也聽說過紀桑晚到底出了多少車藥材才解決這件事情,感情這一次紀桑晚要羊毛出在羊身上,將她賑災的錢全部坑回來。
這下子,陸家本來緊巴巴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了。
紀桑晚卻確定,陸家不止一個人得了瘟疫。
特別還有一個人,紀雲柔。
紀雲柔回來之後為了鞏固地位,日日與陸北辰在一起,溫柔鄉內,二人都是無比自私之輩,陸北辰不會告訴紀雲柔自己被送到瘟疫村的事情,紀雲柔也只是想要陸北辰更加聯繫而已。
如此算計,真的是珠聯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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