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子出身法師世家,以前便從傳聞中知道『*』乃是安倍家族始祖安倍晴明,用以鎮國立家的最強式神『十二神將』之一,神妙無比,卻不知道其竟然有著開闢空間的能力。
「安倍千年華族果然底蘊深厚,竟然連結界空間的式神都有…」從安倍犬三郎的言行舉止中看出真不像是有什麼惡意,張木子喃喃自語了一句,藉機稍稍緩和一下自己的臉色,之後望著安倍家主提高聲音開口問道:「安倍閣下,你這樣大費周折的秘密見我,是有什麼目的呢?」
聽他問的直白,安倍犬三郎沉默片刻,本來矜持謙和的臉孔上慢慢流露出貪婪的神色,更加直白的答道:「為了申城的五通神,殿下,您應該了解五個成形『幻想種』的價值吧,這樣的珍物,難道不值得我們全力謀取一下嗎?」
「成形的幻想種…」張木子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安倍家主,昨晚你不是還對幻想種一無所知嗎,怎麼今天就談起成形幻想種的價值來了,好像經過半天的研究,一下子就對其了解頗深呀…」
「張殿,拜託請不要那麼幼稚了,」聽到張木子的冷嘲熱諷,不等他把話講完,安倍犬三郎便用一種異常誠懇的聲音打斷道:「之前我們只是有著共同敵人的陌生人,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盟友,爾虞我詐是當然的事情。
現在我是打算正式的向您提出相互結盟的請求,避開華夏官方機關的干擾,齊心合力謀取『五通神』,成功的話,我願意退讓一步,只取走其中兩尊神祗。留給您三尊。」
能夠驅使任一一尊成形的幻想種,按照某些神秘猜想便意味著擁有了進化至五星甚至六星生物的潛力。
由此可以想像,三尊成形幻想種的價值在任何一個進化者眼中都可謂無可估量。但唯獨對於可以自如驅使三百五十五尊清福正神的張木子來講,卻真的是不屑一顧。
不過他雖然對五通神並不在意。但對於那些能夠自如轉變基因結構,變身成各種異獸的外星高等文明獸化人卻很有興趣,因此微微一愣說道:「謀取五通神,哈,你說的倒是簡單啊,安倍閣下。
可是正確和五通神溝通、驅使它們的方法你有嗎?
今天我可是真正見識到了華國內陸紅色政權在神道領域的底蘊,相信他們現在一定也對五通神很感興趣,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警告了我…」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安倍犬三郎臉色陰沉的再次打斷了張木子的話,「從地球被西銀河聯盟探險船發現,進化星際時代的第二年起,華國政府便秘密開始了所謂『醒龍計劃』,嘗試培養能夠操控幻想種的神道精英,因為人口基數巨大,取得了斐然的成績。
既然現在五通神有了被人驅使的可能性,他們絕不可能放過。」
「如果是這樣的話,華國內陸官方人士可謂占盡天時、地利、人和,而我們只有區區兩個人而已。就算結盟又怎麼可能和他們抗衡呢?」張木子撇撇嘴道。
「張殿,你也是傳承數百年的法師世家出身,豈能不知神道奧妙。」安倍犬三郎提氣大聲說道:「溝通、驅使幻想種與人力、物力無關,全憑時運獲得的訣竅。
現在操控五通神的訣竅應該是在那些外星獸化人手中,只要抓到了他們,我們便占了先機,四兩亦可撥動千斤。」
「安倍閣下,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聽到這番話,張木子心中暗喜,表情卻猶豫著皺皺眉頭道:「咱們現在可是身處華國內陸都會。連見個面都要用強力式神結結界偷偷進行,何況是合作去抓至少四個強大的外星獸化人。
這會有多困難。成功的希望又有多麼的渺小,你想過嗎?」
「當然想過。」安倍犬三郎望著張木子堅毅的說道:「但是殿下,對比可能得到的收穫,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嗎!」
身體微微一僵,裝模作樣的陷入沉思之中,良久過後,張木子臉色陰晴不定的輕聲說道:「安倍閣下,那按你的計劃第一步該怎麼辦呢?」
他這樣說便等於默認了與安倍犬三郎的結盟,日丸人聽了臉上顯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早有預謀的答道:「據我所知,昨晚出事的那座申城西浦區郊外的破敗『五通廟』始建於元末亂世,幾經戰亂焚毀,又曾被明、清兩代朝廷以淫祭之名破門,卻總能重建。
民國初年宗教開禁後,因為申城一時間繁華似錦,吸引了整個東亞軍火、毒品、走私交易的五成份額,撈偏門的黑道富豪如雨後春筍般的層出不窮,供奉邪神的廟宇自然也水漲船高,竟成了北華國最宏大的五通神廟。
我想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華夏大江南北鄉間多有人偷偷私祭的所謂五通邪神,才會在哪裡聚靈顯駕,也就是說,謀取五通神的關鍵就在申城西浦區這小小的一隅之地。
所以第一步我們要做的就是擺脫現在我們在明,那些獸化人、華國神道精英都在暗的格局,在申城潛藏起來。
張殿,電影的拍攝已經即將結束,等到劇組解散後,你可以先跟著朋友裝作離開申城,然後秘密潛回,我們從長計議。」
「在明處的確什麼都做不了,目前也只有這樣了。」張木子想了想點頭認可了安倍家主的計劃,反問道:「那你呢,安倍閣下,你和我可不一樣,和日丸皇室牽連甚深,華國情報機構對你的監控恐怕比我強十倍不止,想耍障眼法的話可沒那麼簡單。」
「我自然有『隱身』的管道,張殿就請放心好了。」安倍犬三郎恢復了矜持、謙和的樣子,朗聲說道:「還有一件事,你我潛藏至暗處之後,相互聯絡使用現代通訊工具太容易暴露,所以我以為還是繼續用式神比較好,您覺得呢?」
「你想的很周到安倍閣下,那就這麼吧。」張木子不在意的隨口說道。
「可是殿下,潛藏之後我們便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直接驅使式神去固定的地點見您,需要您的一滴血液作為路引才可施法…」安倍犬三郎含蓄的說道。
「你說想我滴一滴血給你!
安倍閣下,」張木子面孔頓時陰沉下來,睜大眼睛說道:「你身為日丸神道領袖,不會不知道人之髮膚、血液與靈魂、因果相系…」
「殿下,我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冒昧,但鄙人可以以我日丸至高神靈天照大神以及我安倍家晴明始祖之名起誓,得到您的靈血後只會用作通訊之途,絕不他用。」安倍犬三郎鄭重打斷了張木子的話。
之後他竟然直接轉身朝著『日丸』方向跪倒,吟唱一般的蒙誓道:「吾安倍十七代目犬三郎於此向天照大神、月夜見尊、素戔嗚尊及漫天神佛…」
和普通人的起誓像是牙疼咒一樣毫不可信不同,尊崇神鬼之道的施法者發出的誓言,往往對自身有著極強的約束力。
望著安倍犬三郎莊重起誓的樣子,張木子靜靜聽他將誓言念完,猶豫了一下,悄然召喚三百六十五尊『清福正神』中的感應隨世部雲霄娘娘上身,咬破手指擠出一滴血來,以神術滅絕了與自身的絕大部分因果聯繫後,彈向了安倍家主。
「承蒙張殿對我的信任,鄙人誠惶誠恐。
盟約即成,我們就依計行事了,請多保重。」像是腦後長著眼睛一樣,跪在地上的安倍犬三郎頭也不回的反手在背後一揮,將張木子的血水收入掌中,站起身的瞬間連帶著周圍六角形的黃色空間一起化為煙塵,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眼前一花,再看四周發現已經回到了陰冷的小巷,黑暗中張木子低頭驚訝的張張嘴巴,略一思索,並沒有馬上扭頭回家,而是漫步走出了巷弄,來到大街上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西式快餐廳,隨便買了些冰飲、炸雞外帶,這才走回了別墅。
以後的幾天,劇組如期完成了電影的拍攝,殺青後,鄭美梨所在的女團及其經紀人馬上便開始忙碌起東亞巡迴演唱會的準備工作。
張木子明知道只要遠離西浦『五通廟』便不會再危險發生,卻還是以不放心死黨安全為藉口,跟『失蹤少女』一起離開了申城,來到了巡演第一站的羊城市。
在這座號稱華國內陸三都之一的『妖都』呆了兩天後,他便又以學期即將結束,必須回韓朝準備期末考試為藉口,與鄭美梨等人告別,悄悄潛回了魔都申城。
深夜時分,裝作剛剛和朋友暢飲過後,想要吹吹海風清醒一下頭腦的都市青年,張木子漫步在北灘沿海的街頭,走下幾節台階,來到一片被木欄圍住的棧橋邊。
心念轉動之下,一隻長的不可思議的慘白的手掌,突然無聲無息的破開海浪,將一隻淺黑色蜂巢樣的圓球按進了他的褲管里,之後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收回了母巢,有了可以正面和複數強敵對抗的能力,張木子悄然鬆了口氣,轉身回到了大路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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