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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畏懼他畏懼到了,跟他說一句話都要擔心她會不會,被他再次送到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的程度。
那個生生折磨了她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地方,是她的地獄,是她此生都不願觸碰的痛。
還有在她肚子裡只待了七個月的孩子,更是她這一生都無法忘卻的痛!
「啞巴了?還是不想跟我說話?」他的聲音再次響起,裡面隱隱有了些許不悅。
呂晴兒唇色盡失,咬緊牙關,逼迫自己開口,要乖,要聽話,不聽話是要面對懲罰的。
「昨天早上出來的,沈先生。」
沈先生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蹙了蹙眉,顯然對這個稱呼不滿意。
「去把燈打開。「
呂晴兒心臟一縮打開燈就意味著看到他,而她,一點都不想要看到他。
掙扎片刻,到底,還是拖著笨重的腿腳,找到開關,打開了燈。
門開的那一瞬間,昏暗的房間立刻變得明亮,裡面的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呂晴兒慌忙低下了頭,動作緩慢的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站著。
沙發上的男人,半眯眼眸,視線緊緊的鎖住離他五米遠的女人。
她變了許多,幾乎換了一個人。
昔日嬌嫩白皙的肌膚,粗糙暗黃,唇瓣上滿是紋路,乾澀難看,她最喜歡的一頭烏髮,枯燥暗淡,變得亂糟糟的,以前她是沒有劉海的,現在卻留了很厚一層的劉海,幾乎遮掩住了她的眼睛。
因為瘦的緣故,她進監獄時穿的病號服,就像是一隻大麻袋套在她身上。
變化最大的是那雙眼睛,不再靈動明亮,有的只是如死灰般的空寂。
沈辰彥好看的眉頭蹙的更深,若不是他對她很熟悉,他怕也是認不出她的模樣了。
被男人的視線緊鎖著,呂晴兒覺得她身上就像是著了火,恐懼不安,慌忙將頭垂到衣襟里。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房間裡的氣氛詭異而又壓抑。
沈辰彥的氣場太過於強大,呂晴兒完全承受不住,就在她準備開口時,男人波瀾不驚的聲音緩緩響起,「眼睛什麼時候好的?」
「半年前。」呂晴兒深埋著的眼底,有一絲痛意閃過。
她的眼睛,整整失明了兩年半。
那兩年半的時間,她的世界從來都只有黑暗,沒有半點的光明,也正是因為看不見,牢房裡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讓她驚恐不安。
「怎麼好的?」他可是聽她的主治醫生說過,她的眼睛不會那麼輕易就會好。
怎麼好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有個人給她治好的。
見她不說話,男人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面無表情道,「冰兒現在還躺在床上,你說,我對你的懲罰,是不是太輕了?」
他話說的雲淡風輕,呂晴兒卻如臨大敵,身體猛地顫動起來,大腿外側的手,狠狠掐著自己手心。
她想讓自己平靜下來,說話時顫抖的語調,還是暴露了她深深的恐懼。
「沈先生,求您放過我吧,就算我有罪,我已經在監獄裡待了三年。」
「您放心,只要您能放過我,我保證立馬就離開,永遠不會再出現在您的面前。」
她沒罪,只是在沈辰彥給她定罪時,她不會再像三年前那樣,傻傻的說她沒罪了,因為她已經親身經歷過,不聽他的話會有多麼痛的下場。
沙發上的男人,唇角繃成一條直線,黑眸中浮現濃濃的不悅。
是的,就是不悅,聽到她說離開,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他竟莫名的心口躥起了一團火!
「對只要您放過我,我立馬就離開這個地方,不,不對,是離開這個城市,保證您永遠都不會看到我」要是知道她會被帶到沈辰彥的面前,她昨天從監獄出來後,就應該逃離這個城市。
就算身上沒有一分錢,就算可能會凍死,餓死在路邊,只要能逃離他身邊,那些又算得了什麼。
「夠了!」男人突然厲聲打斷還在一個勁說離開的女人,眸中升騰起兩簇火焰,「你想走?在你的罪還沒贖清之前,哪裡都不准去!」
她想離開,他偏偏不許!
就連沈辰彥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心裡的火是從哪來的。
「你害怕我把你再送進去?」男人果然洞察了她的心思,看著她忽然僵硬的身子,他心裡的那股火,驀然消散。
她是變了許多,唯一沒變的是跟以前一樣,藏不住心思,把什麼都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
呂晴兒面色瞬間慘白,她何止是怕,簡直怕的生不如死,她做夢都想逃離那個吃人的地方。
「看著我。」男人凌厲的目光凝視著她,以前他一出現,這女人的目光就會黏在他身上,從進來到現在,她一直都低著頭。
呂晴兒不敢反抗,害怕再次被送進去。
她早就明白了,在沈辰彥面前,什麼都不起作用,他想送一個人進去,根本不需要證據,更不需要理由。
沈辰彥饒有姿態的坐在那裡,後背靠在沙發里,慵懶閒適,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王者一般的氣息。
他身上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腳下是一雙擦的黑亮的黑皮鞋,整個人看著矜貴清冷,高高在上。
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可偏偏眷顧他,比之三年前,經過歲月的打磨和洗禮,他變得越發成熟穩重,也越來越耀眼。
她聽話的看著他。
然而,他們的視線,碰撞在一起僅一秒,她就別過了腦袋,躲開了他深邃探究的目光。
「看著我。」她不看他,他卻偏偏不如她的願,呂晴兒沒辦法,只得再次朝他看過去。
男人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然從沙發上起身,邁著修長的腿,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注視著她,那雙黑眸里,深沉幽暗,誰也猜不透他現在在想什麼。
他的眼神太過神秘,沒過多久,呂晴兒就想逃,下一秒,卻被捏住下巴,視線與他對視上,沈辰彥捏住她的下巴,跟捏著一塊骨頭一樣,咯手。
平日裡一個嚴重潔癖的人,此刻也不管她身上有多髒,湊了過去。
他低著頭,緩緩向她的臉湊近再近越來越近她都已經能感受到他們的呼吸糾纏在了一起。
死寂了三年的心,在一剎那,忽然跳漏了一拍,她猛地掐住手心。
低頭向她湊過來的男人,看著她陡然變紅的耳垂,低聲發出一抹嗤笑,「呵」他沒有去吻她,菲薄的唇錯開了她的唇,貼上她發紅的耳垂。
「三年沒見,你這裡還是這麼敏感。」他對她的身體,再熟悉不過。
女人發白的臉,忽然發紅髮燙,原本就紅的耳朵,紅的快要滴出血了。
男人很滿意的看著她的變化,故意在她耳垂上啃咬了一口,她一張臉頓時像煮熟的蝦子,里里外外都紅了個透頂。
下一秒,他殘忍的聲音忽然響起,「在你的罪還沒有贖清之前,你就老老實實贖罪。」
女人臉色瞬間血色盡失,慌慌張張開口,「可是,我已經坐了三年的牢」
「跟冰兒成為植物人相比,三年的牢,太便宜你了。」不等她說的話說完,男人忽然狠厲出聲,女人接下來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三年的牢,太便宜她了?
沈辰彥,你知不知道,在牢中的每一天,我都是在過著怎樣的日子?
你又知不知道,我在牢中又「死「過多少次?
你不知道!
正是因為你不知道,所以你才能語氣如此輕鬆的說出「三年的牢,太便宜你了「這樣的話來。
沈辰彥愉悅的看著她僵硬的面色,眯起眼眸,薄唇緩緩勾起,「你接下來的一輩子,都要為冰兒贖罪。」
不!
聽到他說要她一輩子為呂冰兒贖罪,呂晴兒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抬起頭,看著他幽深的眸子。
不要!
她不要為呂冰兒贖罪,不要把自己的一輩子搭在這裡。
男人看懂了她的眼神,嘴角彎起的弧度加深,他勾著嘴角的樣子,看起來好看極了,是個女人都能迷失在他的黑眸之中。
說出來的話,卻冰冷到了骨子裡,「這是你的罪,你必須贖罪。」
呂晴兒的臉上,瞬間蒼白無比,心裡猝不及防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他就是個魔鬼!
他想要囚禁她的身,更想要囚禁她的心,讓她一輩子都活在「她有罪「的陰影之下!
這比殺了她更讓她難受。
她雙腿劇烈的發抖,死寂無光的眼睛裡盛滿了懼怕,看著他,就仿佛是在看一個惡魔!
不,他比惡魔還要殘忍冷血,他毀了她的一切,她的尊嚴,驕傲,自由,全都被他毀得乾乾淨淨!
女人下意識的想要逃,腳步卻在男人冰冷目光的注視下,像是灌了鉛那般沉重,怎麼都邁不開腿。
忽然,她整個人宛如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跌倒在了地上,面色一片慘白。
看她狼狽地跌倒在地上,男人居高臨下望著她的眼底,露出一絲嘲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他本就是懷著報復的心態接近她的,兩人離婚後,他想要報復她的念頭,因為這個女人的單純善良,減少了一些,可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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