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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瞬間臉色難看起來,不客氣地衝著呂晴兒大吼,「喂,瘋女人,你是不是那輛車子主人的仇家?」
一邊罵,一邊透過後視鏡往後看去,司機微微一愣,車後座的女人,像是害怕到了極點,將自己緊緊縮成一團,腦袋深埋進膝蓋里,兩隻手捂住耳朵,身子不停的顫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操!」司機一見呂晴兒這樣,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破口大罵,「你個瘋子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被仇家追,還上老子的車!操!你要死別拉老子一起!老子不載你了!」
司機直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能開得起賓利車的人,非富即貴,他可招惹不起。
也不知道這個瘋女人是怎麼得罪人家的?
司機罵完就要踩剎車,後面縮成一團的女人突然驚慌出聲,「不要停下,求求你,我不認識後面那輛車,我真的不認識」
「求求你,趕快走,我不認識後面那輛車,不認識」
她卑微的懇求,一再蜷縮自己的身體,不去看不去想不去聽。
司機看著滿臉驚恐,雙眼失神的女人,操!他是真的遇上瘋子了。
一腳踩下剎車,司機一記白眼朝呂晴兒甩過去,罵道,「瘋女人,趕緊給錢下車,五十。」
「不下車,我不下車,師傅,求你趕快開車,別停!」
「瘋女人,趕快給錢,老子不載你了,你耳朵聾了?趕緊給我滾下車!」司機氣的大罵,伸手就朝呂晴兒要錢,「五十塊,趕緊拿出來。」
錢?
呂晴兒茫然地摸了摸口袋,裡面空空如也,她沒錢。
「你不會沒錢吧?!」司機的聲音大的差點把車蓋子掀了。
呂晴兒緊抿唇瓣,剛才只顧著躲沈辰彥,她壓根就沒想到錢的事,揺了搖頭,「對不起,我」
「媽的!」司機快要氣炸了,上前就去推呂晴兒,「沒錢你上什麼車,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就去醫院「
突然,眼睛看到一串粉色手鍊,司機一把拽住呂晴兒的手腕,「這個手鍊看起來還不錯,把它給我,我可以不跟你計較。」說著就粗魯地去扯手鍊。
呂晴兒拼命往回縮手,這是給她治好眼睛的人送給她的,她說什麼也不能弄丟。
司機動作強橫地拉住手鍊,就要往下拽,呂晴兒一雙眼睛都紅了,死命掙扎著,「不可以,這個手鍊是我的」這是那人送給她的,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住手鍊。
突然。
出租車車窗扣響的聲音,打斷了車裡的混亂,司機當即扭頭就要發火,下一秒,一沓紅票子撲面砸在了他臉上,然後紛紛掉落在地上。
一看到是厚厚的一沓錢,司機發怒的臉立馬換成諂媚,連忙彎下身子去撿嘿嘿,這錢少說也得有兩萬,他賺大發了!
「呂晴兒,先生在等你。」張特助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裡哆哆嗦嗦的女人,震驚了,夫人,不,呂晴兒,她的變化太大了,在泳池邊他都沒認出她。
三年的光陰,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樣貌嗎?
說完,張特助轉身就衝著後面的車走去,司機貪婪的撿完了錢,聽到張特助話的他,知道是讓這女人下車,於是毫不客氣催促她。
「趕緊下車!」司機才不管呂晴兒跟那輛賓利的主人是什麼關係,打開車門就拽著呂晴兒的胳膊往下拉。
呂晴兒眼圈都紅了,用手扒著車門,死活不肯下車,司機發了狠,手下一個用力,將人狠狠往前一推,隨後飛快鑽進出租車,車子急速而去。
司機停車的地方,恰好是一段沒修繕的破路,又下了雨,泥濘不堪,呂晴兒被他使勁那麼一推,身子直直往後倒去。
下一秒,整個人不受控制摔倒在地,泥水瞬間濺了她一身,看上去狼狽不堪!
地上有許多尖銳的石子,她的手掌和胳膊按上去,瞬間被劃破出血,一到陰雨天本就發痛的膝蓋,狠狠砸在地上,更是疼痛難忍。
呂晴兒覺得膝蓋痛,手掌痛,胳膊痛,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在痛。
整個人愣了幾秒,手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剛一用力,手掌處就傳來火辣辣的痛意,又狼狽地跌倒回去。
車裡的沈辰彥,見她一身狼狽的跌倒在地,呼吸都跟隨著她摔倒的動作凝滯了一秒,想都沒想,伸手就去推車門。
呂晴兒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準備再次站起來時,一雙擦得發亮的昂貴黑皮鞋忽然出現在她眼前,微微一愣,她抬頭看去。
沈辰彥一身黑色高定西裝,整潔乾淨,外面是黑色風衣,寬肩窄腰,身材如模特般高大挺拔,頭頂上一把黑色的傘,張特助正站在他身後撐著傘。
他神色一片冰冷,俊美如斯的面容毫無表情,狹長的鳳眼微微垂下,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
他們兩個人,一個在雨水中,一個在雨水外,一個狼狽不堪,一個高高在上!
「還逃嗎?」沈辰彥清冷微淡的聲音緩緩響起,像是一個炸彈,炸響在呂晴兒耳邊,她身體瞬間僵住。
沈辰彥,他果然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自己。
傾盆大雨中,呂晴兒的身子在細細顫抖,一陣冷風吹來,吹亂她顫抖的聲音,「沈先生,求您放過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吧,求求您了……''''
「呵」頭頂上一聲冷笑,笑意不達眼底,「想要我放過你,可以。」
呂晴兒幾乎一下子就抬起頭,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可下一秒,伴隨著那人嘲諷的嗓音,她的希望徹底粉碎。
他接下來的話是,「我們不死不休。」
言下之意便是,要麼我死,要麼你死,否則我們沒有結束的可能。
呂晴兒頹然跌倒在地上,慘白的臉上露出深深地痛苦,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樣被對待?
明明是呂冰兒陷害她啊,明明她已經坐了三年的牢,明明她已經失去了孩子,明明她已經一無所有。
黑色雨傘下,男人愉悅地欣賞她臉上的痛苦,呂晴兒,你不是一直想要離開我嗎?我就偏偏不如你的願!
「沈先生,沈先生,我真的錯了,求求您饒過我吧」呂晴兒忽然雙手撐著地面,膝蓋一彎,就面對著對面那人跪了下去,「我錯了,我錯了,只要您肯放過我,我保證至死不再出現你的面前-
這已經不是呂晴兒第一次衝著沈辰彥說這樣的話了,她只想離開他,離得越遠越好。
她甚至都希望,她和沈辰彥永遠沒有遇見過,她是真的怕了,破碎的身體,衰弱的靈魂,都在無時無刻提醒著她,她有多怕他!
沒遇上沈辰彥的呂晴兒,是個孤兒,遇上沈辰彥後的呂晴兒,無緣無故變成了殺人未遂的殺人犯何其可悲。
聽著膝蓋砸地的聲音,張特助瞳孔瞬間張大,饒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都不敢置信呂晴兒就這麼跪下了。
沈辰彥幽深泛著冰冷的眸子,死死凝住跪在地上的女人還想逃?還至死不再出現在他面前?
一股洶湧的暴怒,就要從體內破體而出,這女人下跪的姿勢,怎麼就那麼礙他的眼!
「磕頭!」她不是喜歡跪嗎?她不是沒有絲毫尊嚴了嗎?她不是想離開他嗎?那他就徹底掐斷她的念想!
磕頭,恐怕落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無法坦然做到,他等著她知難而退!
「砰」
隨著一道額頭砸地的聲音,呂晴兒的頭重重砸在了地上,額頭處瞬間有血跡溢出。
這下不止張特助震驚了,沈辰彥的眸子都驟然緊縮。
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了想要離開他,磕頭這種事都做的出!
她到底還要不要尊嚴了?!
沈辰彥一向清冷的臉上,此刻寫滿了怒意,還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悲傷,呂晴兒見他這副模樣,以為他不滿意,又急忙彎下腰,接連磕了好幾個頭。
周圍著急忙慌躲雨的人,連躲雨都顧不上了,驚訝地看著跪在地上朝一個男人磕頭的女人。
乾澀蒼白的唇瓣緩緩蠕動,「沈先生,夠不夠」她想說,不夠的話,她會再磕幾個。
突然,一雙手死死捏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往上一提,長臂一伸,平日裡潔癖得要命的人兒,眼下什麼都顧不得,將人攬在懷裡,隨即打橫彎腰抱起。
手下的觸覺,並不如三年前那般美好,十分的咯手,沈辰彥這才發現,這女人竟然這麼瘦,都快瘦成一堆骨頭了,憤怒的眼底閃過一抹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心疼。
有那麼一瞬間,呂晴兒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憂傷,稍縱即逝,垂下眼眸她的眼睛是不是被血浸染的花了……她很清楚,面前這個男人有多恨她!
沈辰彥滿身寒氣,抱起渾身狼狽的女人,轉身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粗魯地將人塞進車子裡。
後面的張特助,愣愣地看著沈辰彥將呂晴兒抱回車裡,想說沈總,您那令人髮指的潔癖呢?!
「還不趕緊過來開車。」冰冷的嗓音,隨風飄來,張特助渾身一激靈,趕緊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張特助的心情被忐忑填滿,車裡仿佛裝了一座渾身冒著寒氣的冰山,凍得人直覺發冷,又仿佛裝了一座易燃易爆炸的火山,隨時能噴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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