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這麼一想, 內心深處就傳來了陣陣的憋悶感。
陸景知道,這是原主殘存的意識在不甘, 不平。
原劇情里,秦楠這個主角其實最後算是黑化了,論理, 他不應該對原主幹出那樣的事情的。真正做錯的人是裴啟洲,他想得到裴啟洲的真心, 不應該是利用原主, 把原主踩到塵埃里去達到的。
所以,不能放過。
何況還有任務, 十個功德點, 真的很多了。
秦楠又等了十多分鐘,就在陸景猶豫要不要出去時,終於一臉失望的走了。他真是想不明白, 梁大哥為什麼都這個時間點了還沒回來,明明以前……梁大哥每天都按時上下班的。
難道說,因為自己的離開, 梁大哥也改了習慣嗎?
秦楠一邊走一邊想著這事,想到自己在機場丟下樑淮安和裴啟洲走了,想到後來梁淮安和陸景湊到了一起去。再想想現在的自己, 裴啟洲說不愛他了, 說思來想去覺得愛的人是陸景……梁大哥這裡回不來, 裴啟洲那裡又待不下去了,他該怎麼辦?
難道,老天爺這是想要逼死他嗎?
要真是沒有裴啟洲,也沒有梁大哥的話,那他不如乾脆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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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楠走後,陸景又繞去小區外面,想隨便打包點吃的。可是想到梁淮安,又覺得如果他只打包自己晚飯怕是不大好,想著索性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打包幾個菜,完了回去他煮個米飯還是會的,再順便拍個黃瓜,涼拌個西紅柿?
大夏天的,吃吃這些倒是很適合。
手機上依然沒有梁淮安的回信,陸景也猶豫了一瞬,想著早上樑淮安的視線,覺得這或許也算得上是給梁淮安一個驚喜了,於是就也沒打電話過去。在飯店直接點了幾個菜吩咐人做好送過來,就出來在隔壁的小超市買了黃瓜和西紅柿,想了想,很乾脆的又提了四罐啤酒。
這麼回到家也沒時間歇著,忙忙碌碌的淘米放了電飯煲煮上,這邊西紅柿洗了切好拌好,黃瓜也洗了切成段,家裡現成的醋和醬油,再拍個大蒜放上,兩道涼拌菜就完成了。
一切搞定的時候正好菜也送來了。雖然不是自己動手做的,但倒出來盛在碟子裡,再配著黃瓜西紅柿一看,倒是也相配得很。
陸景滿意的看著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他不僅想流口水,就是肚子也應景的咕咕叫了起來。
梁淮安是幹什麼去了,怎麼還沒回來?
陸景看了看時間,見已經晚上八點了,這個時間點梁淮安就算是往雅致繞了一圈,也該回來了。他心裡突然有點不安,不會是在路上出什麼事了吧,這要真出事了,也許並不會聯繫他,他應該不是梁淮安手機里聯繫最多的人吧?
這麼一想,陸景哪裡還記得餓,他坐都坐不住了。
想也沒想的拿起電話,一邊撥了號碼一邊就開門出去了,卻沒想到剛出門就聽見了熟悉的鈴聲。這是梁淮安的手機鈴聲,可怎麼在……陸景轉了頭,疑惑的往樓梯間走過去。
拉開樓梯間的門,用力跺了下腳,聲控燈亮了後,就瞧見樓梯口可不正坐著一個人。穿著一身高定西裝的梁淮安,就那麼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手邊是黑色公文包和一堆空了的啤酒瓶子,而他面色潮紅,手機在褲子口袋裡瘋狂的響著。
這人竟然一直坐在這裡喝酒嗎?
發生什麼事情了?
難道是和秦楠有關?
陸景在這一刻腦子是懵的,好像想到了很多,又好像什麼也沒想到。他只憑著本能上前扶了梁淮安,「你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不回家,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
啤酒不醉人,再說梁淮安今天實際上喝得也不多,可是不知為什麼,當陸景過來扶住他的時候,他忽然就不想清醒了。既然陸景認為他喝醉了,那他就喝醉了吧!
他沒接話,只把身體一半的重量壓在陸景身上。
一個多月了,陸景此刻體能自然不是剛來時可比的,別說只是架著,就是把梁淮安公主抱他也不在話下。撈了公文包,剩下的啤酒和空瓶子只能等一下再處理了,陸景先把梁淮安扶回了他的臥室。
梁淮安身上的西裝價值不菲,可是隨意坐在地上靠在牆上,一會功夫就被他折騰的無法入眼了。若是就這麼把他放回床上,那床單被罩什麼的就都要弄髒了。
陸景架著梁淮安,一時有些猶豫。
如果梁淮安是正常性取向的男人,他此刻絕對不會猶豫,該扒上衣扒上衣,該扒褲子扒褲子。可偏偏梁淮安不是,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扒了上衣和褲子,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像是在扒女人似的,那自己不就是趁人之危,是禽-獸了?
算了,反正有洗衣機呢!
髒了就髒了,床單被罩直接扔洗衣機攪一攪就是了。
有了主意,陸景便直接把梁淮安放在了床上,然後倒是不嫌棄,幫著他把皮鞋給脫了。這才匆匆出去把啤酒和瓶子收拾了,回來看看滿桌的菜,不死心的又往梁淮安屋裡去了次。
「梁淮安,你吃飯了嗎?」
推了推,又問:「要不要起來吃一點再睡?」
梁淮安已經錯過醒來的時間,這會兒自然一直閉眼裝醉。
陸景可想不到梁淮安會有裝醉的心思,叫了兩聲見他不理,就打算自己一個人吃算了。人都轉身走到房間門口了,結果又轉了回來,瞅著梁淮安皺巴巴的西服以及不大舒服的睡姿,陸景想著,反正這只是脫外衣,就是個女人也可以脫的。
這麼自我安慰了番,他就上了手。
想給一個醉酒的身高馬大的男人脫西裝外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陸景再是力氣大,單手操作也有些困難,於是就坐在床邊,把梁淮安撈起來讓他趴在懷裡。
這才一隻袖子一隻袖子的去脫。
兩個胸膛緊緊挨著,下巴就枕在他有些咯人的肩頭,梁淮安一隻手得到自由後,便直接伸出攬住了陸景的腰。陸景生得很瘦,儘管一個月來體能提升許多,但這腰間卻還是瘦的,只不過是硬硬的瘦,帶著肌肉的瘦。他是個不大講究的人,上班穿了西裝,回來脫了後就穿著裡面的白襯衫忙裡忙外,這會兒隔著料子有些涼的白襯衫摸到了那溫度略低的腰,梁淮安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像被點了穴般,動彈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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