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好啦,好啦,不就是個屋頂嘛,你剛才那個搭得太薄,晚上下大雨不禁砸,小爺乾脆就好人做到底,幫你搭厚實些。」
其他人一看沒什麼熱鬧可看,也一鬨而散了。
這少年倒是個說干就乾的,起身開始收攏那些被吹散的乾草,他是木靈力修煉者,聚攏乾草也很拿手,半個時辰後,他已經聚攏了一大跺乾草在那裡。
他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子弟,並不擅長干農活,自然也不擅長蓋房修屋這類粗活。
乾草聚攏之後,綑紮成束是個技術活,他一時干不利索。
扎出來的草束七長八短,明顯不合格,接連扎了幾十個,都張牙舞爪的,連他自己都看不過眼……
這少年並不知道哪些草適合鋪設屋頂,他聚攏來的乾草里甚至混雜了不少荊棘。把他的掌心都扎破了。
他也終於知道了搭屋頂還是很不容易的,原來修房蓋屋不是那麼簡單。
顧惜玖初時不理他,任他折騰,自己干自己的事兒。
她鋪了石頭地面。這裡的石頭和普通石頭不同,橫切面有好看的花紋,很有些大理石的味道,大蚌切的斷面又齊整,顧惜玖鋪好後居然還挺漂亮,像鋪了地板磚。
後來她地面都鋪好了,那少年的草束還沒弄好,她走過去看了看。
那少年有些暴躁,看她過來臉一紅,兇巴巴地道:「你過來做什麼?小爺這就弄好了。嘶——」
一不小心,又被乾草中夾雜的荊棘扎了一下,手指冒出了血珠。
「這種荊棘不能扎在裡面。」顧惜玖將裡面的荊棘抽出來。
那少年明顯正在叛逆期:「你是心疼小爺,怕小爺扎到?哼,小爺才不用你好心……」
顧惜玖打斷他:「我心疼你做什麼?這荊棘扎在草束里容易形成空隙不結實,下雨時會漏!」
那少年被噎住了。
顧惜玖也不理他,自顧自扎草束,她手腳麻利,扎得又快又好。
那少年一張稚氣的俊臉上雖然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但再扎草束的時候還是悄悄用上了顧惜玖的手法——
這少年倒也是個聰明的,學東西很快,一刻鐘後他已經上手了,終於扎了個像樣的出來。他暗中和顧惜玖做了下對比,發現和她扎出來的草束幾乎一樣好。
他立即信心倍增,故意將那束草在顧惜玖面前一晃:「小爺扎得不錯吧?」
他一臉傲嬌,但眸底深處卻有一種不確定,不自信。
顧惜玖把他那束草拿過來瞧了瞧:「尚可。」
「哼,豈止是尚可?小爺扎出來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話雖然如此說,但得到了顧惜玖的肯定,他的眼睛還是亮了。立即又去扎其他的。
他一旦掌握了法子,倒是越干越麻利,也越干越自信。
顧惜玖心中微動。
這少年身上穿著的是淡藍色的衣袍,腰間所系的是同色的袍帶,顧惜玖知道,這是天聚堂流雲班的班服。
天聚堂因為是整個大陸頂尖精英的聚集地,講究的是專而精,所以裡面的學生並不是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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