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玖想了片刻,點了點頭:「好!」於是她唱了一首。
她這次唱的是《聞說》,因為她感覺這首歌比較符合她現在這軀殼的嗓音
剎那蓮華綻落
束帶當風秀骨清像描摹
畫壁斑駁秉燭對諸天神佛
邊城荒漠紅顏白骨凋落
濁酒入喉
銷得幾世功過
簫聲巷陌幾番落拓應笑我
堪不破是相逢早鑄因果待消磨卻成誰心魔
縱難捨
舊時月色亦蹉跎
帝拂衣這身體嗓音不錯,甚至比顧惜玖本體的嗓音還要好,略低沉的男中音,唱起來的時候有一種特殊的韻味。
她剛唱了一個開頭,帝拂衣就不知道從何處拎出一架琴,叮叮咚咚跟上了她的節奏。
歌聲,琴聲,在院中悠揚,在草木間流轉,極為動聽。
院外,龍司夜坐在一棵大樹杈上也聽入了神,他薄唇微微抿著,握著樹幹的手指卻隱隱發白。
心愛的女子和其他男子雙宿雙飛,彈琴唱歌,和和美美,他卻只能在院外聽著,什麼也不能做……
「帝拂衣,你奪我女人,此仇不共戴天!你既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他喃喃低語。
他又聽了片刻,似乎再也無法忍受這個,身形一起,直接閃了。
他剛剛閃了不久,旁邊的大樹上一陣簌簌抖動,在那大樹的枝幹上一個綠色的小人緩緩站起來,這小人是人形小木偶,它直接飛起,鑽入空中不見了。
雲清羅站在自己的院子內,口唇翕動,手指做法,片刻後,那綠色人形小木偶飛了回來,落在她的手裡,小木偶對著她嘰嘰咕咕,她微微點了點頭,待小木偶說完,便將它隨手毀掉了。
然後回到屋內,一條手臂直接圈住了她的腰,她的人偶今日穿著一身青袍,微笑問她:「怎麼樣?」
雲清羅面無表情地道:「一切正常,龍司夜確實有殺他之心……」
那青袍人滿意點頭,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向大床:「清羅,做的不錯,讓我犒賞犒賞你……」嗤啦一聲撕掉她的衣裳——
雲清羅開始還面無表情,但這人手上技術高超,很快讓她氣喘吁吁,繳械投降。
她俏臉酡紅,聲音顫抖:「明日……明日就要動手了罷?他手下四使……」
「放心,那四使已經離開三使,留在他身邊的只有沐雲使,不足為慮的。」那青袍人動作狂放,看她俏臉幾乎扭曲,知道她對這個又厭惡又依賴,他也上來了興趣,他的眼眸隱隱有些發紅,一低頭,咬住了雲清羅的耳朵,低語:「小寶貝,你當初造我的時候怎麼就沒給我男人最重要的東西呢?要不然我現在還可以讓你更舒服……」
雲清羅閉上了眼睛,之所以不給這傀儡造出那東西,只是因為她把它當成一種撫慰,她的貞操她想留給帝拂衣的……
不過她現在人已經在地獄,又怎麼再奢望天堂?
既然已經墮落,那乾脆就墮落到底吧!
既然得不到他,那就乾脆毀了他!最好他是死在她的手裡,那樣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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