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定南王親自審理平洲侯府荼毒百姓的案件終於有了定論,平洲侯意圖刺殺皇帝,乃大逆之罪,按照律法,夷三族。
夷三族即為,父族、母族、妻族。除了南宮義這一家人外,還有他的親家也被牽連在內。
那些被南宮義與南宮少華牽連的人心裡自然是很不平的,有人不斷大聲喊著,「皇上,王爺,那些缺德的事情可都是他們平洲侯府做的呀,我們洪家可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我已經將南宮玉婷休了,請皇上放了我們一家人吧。」
「是啊,是啊,我們家也是被牽連的,求皇上放過我們吧。」其他被牽連者,也隨聲附和著。
上官天宇有些為難了,隨即看向了南宮溢寒,他所做的判決都是按照朝廷的律法執行的,並沒有攜怨報復之嫌,如今真的要殺這麼多無辜的人,其中還有三歲的孩童,這卻是讓他有些不忍心。
南宮溢寒看著那些被牽連的家族,心道,這雖然是先祖皇帝定下的律法,可現在已經不是當初了,當初制定的律法,或許對當初的情況十分的適用,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若真的要斬殺這麼多的無辜之人,那麼他跟心狠手辣的南宮義又有什麼區別呢?
正在這時,南宮溢寒想起了楚璃雪曾經跟他說過的話,律法不外乎人情,北宸的律法森嚴,如果能夠兼顧法理情的話,或許會更加適合如今的北宸國。
思及此,南宮溢寒淡淡道:「朕決定先將南宮義三族之內的親屬暫行收押,待查明若是沒有做過荼毒百姓的事,便可以放回家中,若是有,便按照律法處置。至於南宮義一族,立即行刑。」
在這個時候,南宮少華大聲喊道:「若有來生,我一定不要再投身王親貴族家中。」語畢,他的腦袋就已經被劊子手砍了下來。
「主子,看來這南宮少華此刻才幡然悔悟了。」凝香輕聲道。為著不隨便的暴露楚璃雪的身份,在宮外,凝香他們都一律稱呼楚璃雪為主子,南宮溢寒為爺。
「臨死前能幡然悔悟,也算是他不白來這世上走一遭了。」楚璃雪淡淡道。
楚璃雪坐在茶樓的三層,那些圍觀的百姓在看到南宮義一家人頭落地的時候,無不歡呼雀躍的。可見南宮義在平洲這些年來,對這裡的百姓荼毒至深,所以他們家被處決的時候,百姓才會如此的高興。
就在楚璃雪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隔壁房間裡傳出了一對主僕的對話聲。
「爺,這南宮義可真是沒用,爺前前後後不知道給他送了多少次的信,提醒他要當心,可還是這麼容易的就中了別人的圈套,真是浪費了爺的一片好心呢。」
「哼,早就知道他沒什麼用了,我寫密信通知他南宮溢寒派人來了平洲,他卻把密探請回家裡養著,這樣的蠢貨也幫不了我什麼的。」
「那麼爺為何還這樣費心思,就看他們狗咬狗不好嗎?」
「那多沒意思啊,如果我沒有給南宮義報信,那麼南宮義不出七天就會被人整死,可是這個傢伙還真是沒用,我都已經給他報信了,可他還是沒能斗過南宮溢寒,最愚蠢的還是提前亮出了底牌。」
「也是說那一千死士?也不知道那一千死士現在如何了。」
「能怎麼樣,一定是被那個女人給毒殺了。」男子氣憤道。
聽到那主僕的對話,楚璃雪不禁微微皺眉,寒江曾經跟她提過,有人曾經秘密給南宮義報信,她還在想著報信之人到底是誰呢,卻沒想到,那人竟然已經自動出現了。這樣也好,省的她在用計引出來了。
只是,那小廝的聲音很是陌生,但那主子的聲音卻是十分耳熟。只是一時間這是誰的聲音,她卻是暫時還沒有想清楚的。
旋即,楚璃雪就聽到隔壁的房門被打開,緊接著是下樓的聲音。楚璃雪將窗戶微微開啟一道縫隙,帶那人走出茶樓的時候,楚璃雪才看清楚對方的身份。
「居然是敬王。」楚璃雪喃喃自語道。
「敬王?主子?您是說剛才在隔壁說給南宮義報信的人是敬王?」凝香驚訝道。
這敬王生長於雲城,而那平洲侯常年待在平洲,按理說,這兩個人是不會有什麼交集的呀。這敬王給南宮義報信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呢?難道說,敬王也知道南宮義私自訓練的死士嗎?
難怪南宮溢寒要微服出宮,他沒有阻攔呢,他是想要借南宮義之手除掉南宮溢寒,而他自己就可以打著勤王的旗號,干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倏然,楚璃雪想到了什麼,「不好,快去通知南宮越跟南宮凱,帶著平洲駐守的官兵將東邊的城門關閉,嚴陣以待。」
凝香見楚璃雪的面色凝重,心知是要出大事了,隨即趕忙跑去通知了南宮越和南宮凱。兩人得到消息,迅速從封鎖了城門,城中百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們很清楚現在不能隨便出門,否則就會禍從天降。
南宮越和南宮凱帶著護衛站在城牆上,雖然平洲駐守的官兵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們知道如今皇上與皇后,都在平洲,平洲自然是不能有任何的意外發生的。
「二哥,你說,他……真的會這麼做嗎?」南宮凱淡淡道。
「父王說他從來都心高氣傲,而且他與先帝還有隔閡,如今,他的所愛還在宮裡,他自然是想要孤注一擲的。」南宮越沉聲道。
「喂,你們是什麼人,這裡不是普通百姓可以來的,你們快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城牆下,有士兵似乎是與百姓起了什麼衝突,南宮凱不悅的朝城牆下走去,心道,這眼看的就要打仗了,這些百姓怎麼就不知道躲起來呢,都這般時候了怎麼還來城牆這邊,一定是擔心有什麼事情發生,想要離開的吧。
正思忖著,南宮凱已經來到了城牆下,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五位俊美的男子,尤其是在這五人當中,有四位還帶著一些脂粉氣。
「喂,你們是什麼人?趕快離開這裡。」南宮凱不悅道。他覺得男子漢就要有男子漢的樣子,想眼前的幾位脂粉氣那麼重,還不如在家繡花自娛呢。
「將軍,我們是來幫忙的。」殘月輕聲道。
「幫忙?別開玩笑了好不好,瞧你們幾個如此瘦弱,別說是上陣殺敵了,怕是連兵器也拿不動吧。」
「就是就是,長得跟娘們兒似的,還是回去拿繡花去吧。江南不是就有個男子叫什麼繡郎手嗎?你們倒不如去找他吧。」一位站在城門旁的士兵嘲笑道。
聞言,殘雪不禁翻了翻白眼兒,這是瞧不起她們啊,只是她們現在不能暴露身份,若是讓他們知道了皇后娘娘跟當朝國舅都在他們面前,看他們還是否能笑得出來。
「你是瞧不起我們是吧?我瞧著你手中的長矛不錯,若是你能在十招之內傷著我,我們就即刻離開,若是你傷不到我,那麼就讓我們去見南宮越。」殘雪得意道。
聽到對方這麼說,南宮凱不禁微微皺了皺眉,對方還真是大言不慚啊,不過,他們又是如何知道他二哥在這裡的呢?看幾個人的穿著,衣料都是上品,想必是有些來頭的。
那嘲諷別人的士兵見有人挑釁,而且還有這麼多的人看著,若是他不敢答應,那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
思及此,那士兵爽快的就答應了殘雪的挑戰,只不過,他們還在這場比試中增加了其他的條件,那就是,若是士兵輸了,他就去打五十桶水到城牆上,若是殘雪輸了,就負責這城中所有官兵百姓的一個月的糧食。
楚璃雪倒是不擔心這城中百姓與官兵糧草的問題,她很是為那士兵喊冤,五十桶水要他一個人挑到城牆上去,肯定會給累趴下的。
比試開始,那士兵舉著長矛就朝著殘雪刺了過來,殘雪駕著輕功,一躍而起,很輕鬆的就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南宮凱見狀,微微蹙眉,還真是小瞧了這幾個人了,想不到對方的武功竟然這麼高,若是他們幾個肯加入他們抗敵的隊伍,那一定會事半功倍的,只是,他們出現的時候不太對,是敵是友尚未可知。
正思忖著,就聽到那些士兵的鬨笑聲,原來殘雪不但奪走了那士兵的長矛,而且還用輕功踩在了對付的頭頂上,任憑那士兵怎麼蹦跳,就是無法傷到殘雪分毫。
那士兵折騰了半天,終於累的精疲力竭了,只得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只能怪他自己眼拙啊,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對方是個武功高手呢,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呢。
「怎麼樣?我勝了,快去給南宮越通報吧。」殘雪淡淡道。
那士兵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南宮凱,南宮凱勾唇淺笑道:「幾位,請隨我一起上去見南宮將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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