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德妃走到楚璃雪的面前時,楚璃雪端起酒壺,一個不穩將一壺美酒不偏不倚的潑在了德妃的身上。「呦,德妃,真是不好意思,你快回宮去更換衣衫去吧。」
德妃憤憤地離開了重華殿朝著夢莊宮走去,途徑鯉魚池,德妃看到了水中自己的倒影,「啊……怎麼會這樣?阿奴,你不是說,你的藥很管用的嗎?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娘娘,奴婢跟您說過的,這藥有一個天大的克星就是酒,剛才您不但飲了不少的酒,而且皇后娘娘還故意將酒撒在你身上讓你離開……」
話音剛落,德妃狠狠地扇了阿奴一記耳光,挑眉道:「賤婢,你的意思是皇后提醒本宮是對的了?難道她就不會是因為擔心本宮奪走她的一切嗎?」
「娘娘,皇后娘娘她……」阿奴捂著發燙的臉頰低聲道。
「皇后娘娘?在你眼裡就只有皇后,根本沒有本宮是不是,阿奴,你可別忘記,是誰把你從洗衣局給撈出來的,若是你認為你的皇后娘娘是最好的,那本宮就把你派去洗馬桶,洗一輩子。」德妃咬牙切齒道。
聞言,阿奴哪裡還敢再多說些什麼啊,洗衣局的工作就已經是很辛苦了,整日將手浸泡在冰冷的水中,還要受管事嬤嬤跟總管太監的氣,她才不要回到那個鬼地方去呢。至於洗馬桶的地方,那她就更加不願意去了。
思及此,阿奴跪在地上,「娘娘,其實每次用這藥丸都只是能達到一時的功效,卻不能永遠擁有美貌,之前奴婢跟您提過的法子,你可想過了嗎?」
聽到阿奴再提之前的辦法,德妃不禁微微搖頭,並非是她不願意擁有美貌,而是阿奴的法子聽上去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如今,皇上與皇后怕是已經發現了她保持美貌的法子了,若是真的能長久的擁有美貌,就算是離開皇宮,她一樣可以得到一個條件不錯的男人的青睞。
想到這裡,德妃吞了吞口水,「阿奴,你的辦法確實可行嗎?」
「娘娘,奴婢的方法的確可行,若是娘娘有所顧慮,可以先找一個人做實驗,這樣娘娘就可以更加放心了。」
「好吧,你去安排一下,本宮你先拿一個人做實驗才行。」德妃冷笑道。
這換臉之術,聽上去實在是不可思議,就連宮裡最好的御醫都沒有法子的事情,卻沒想到洗衣房裡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卻有法子。也不知道,這個宮女的出現是德妃的幸運,還是德妃的孽緣了。
是夜,德妃尋了個藉口,將宮裡做粗活的小宮女的臉,用髮簪劃了一道深深地口子,隨即被丟棄在一旁。
小宮女委屈的蜷縮在角落裡抽泣的時候,阿奴用一包麻沸散將其迷暈,接著又在她的是幾個穴位上紮上銀針,緊接著,又有兩名太監抬著另外一個宮女走了進來。
阿奴拿出一把尖刀,猛的朝著那個宮女的胸口刺去,那宮女沒有掙扎幾下就斷了氣。阿奴邪魅的笑著用一把小刀將宮女臉上的皮膚剝了下來,浸泡在一盆清水當中,緊接著,用同樣的手法將那名被劃傷臉的宮女的臉皮也剝了下來。
而德妃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阿奴,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張臉皮就這樣的貼在了另外的一個人的臉上。
更加讓人感覺到神奇的是,本來並不出眾的宮女,再更換了臉皮之後,卻變得多了幾分姿色。
阿奴在那宮女皮膚的接口處塗抹了一種帶有惡臭的藥膏,七天之後,當那宮女醒來,臉上的皮膚已經一點痕跡都看不到。滑嫩的皮膚,吹彈可破,這樣的情景,怎麼會讓德妃不動心呢。
「娘娘,你看,意竹的臉恢復的很好對吧。娘娘的皮膚要比這宮女的好很多,想來會更加的美貌。」阿奴奉承道。
打定主意,德妃決定讓阿奴為其進行換臉之術,只要能有美貌,德妃是願意付出一切代價的。
三日後的清晨,負責查看宮中水井儲水量的太監在御花園東側的水井裡,發現了一具穿著宮女服飾的女屍。
當女屍被人打撈上來之後,當場就有不少人嚇昏了過去,女屍連的皮膚被人剝落,血肉模糊的臉已經有些腐爛。緊接著,又有人在井中發現了另外的屍體。
消息很快的就傳遍了各宮,丁淑儀等人更是擔心自己就是下一個受害者,紛紛來到鳳鸞宮,求見皇后。
「皇后娘娘,現在宮中詭異的事情頻頻發生,請皇后娘娘主持大局。」丁淑儀跪地請求道。
「丁淑儀,本宮如今身子這麼沉重,宮裡的大小事務,可以交給德妃的已經交給她去做了,你們還是去找她吧。」楚璃雪扶著酸困的腰道。
「娘娘,德妃娘娘在自己的宮裡多日,根本就不肯見嬪妾們啊。」
「是啊,娘娘,德妃怎麼說都不能跟皇后娘娘您相比啊,娘娘是天鳳血脈,一定能鎮壓的了宮中的邪祟。」徐淑儀附和道。
「求皇后娘娘主持大局,鎮壓宮中邪祟。」其餘的幾位美人寶林也紛紛附和。
看著幾人堅定的模樣,楚璃雪緩緩地站起身來,「幾位請起吧,午膳的時候,本宮去見皇上,畢竟在後宮發生了人命官司,需要皇上派人來著手調查,幾位也不必擔心,想那兇手暫時也不敢再動手的。」
「娘娘……」
「幾位若是擔憂,我鳳鸞宮的西廂房,還有兩間空房子,你們晚上可以在這裡湊合過夜。」楚璃雪淡淡道。
聞言,那七個人哪裡還顧得了西廂房住的都是皇后的婢女這件事啊,如今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她們都很清楚,皇后身邊的殘雪與殘月武功高強,若是挨著她們的房間居住,反而會更加安心呢。
南宮溢寒下了早朝之後,楚璃雪就將後宮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南宮溢寒。聽到後宮裡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南宮溢寒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呀,一定要將對方的臉皮都剝下來,難道是某種什麼特殊的儀式?若這件事真的是一種儀式的話,為何偏偏選定的都是新入宮的宮女呢?
「夫君,這兩個宮女都是被人先刺破心臟後,再剝掉臉皮的,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處置宮人那麼簡單。」楚璃雪微微蹙眉道。
「嗯,我也這麼想,可是你覺得派誰來調查好呢?」南宮溢寒有些為難道。
朝中有這個能力的人很多,但是適合查這件案子的人卻不多。這件事出在後宮,難保是後宮的哪位妃嬪所為,在還沒有找到兇手的情況下,貿然選人偵查此案,說不定會包庇兇手的。
他自小就生活在這皇宮之中,後宮那些女人的手段他也是很清楚的,所以,他這個辦案的人選才會讓他頭疼。
楚璃雪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夫君,我認為寧王府的南宮凱很適合做這件事,他是皇親,出入皇宮也比較方便,明日我就讓曦月進宮來小住幾日,這樣的話,南宮凱在後宮行走,就可以說是要探望自己的妹妹了。」
「南宮凱?為何不選擇蔣天?蔣天作為曦月的丈夫,進宮來探望自己的妻子不是更說的通嗎?」南宮溢寒疑惑道。
「蔣天並非不好,只是蔣天入後宮來探望自己的妻子就讓人起疑了,不過呢,想讓曦月來宮裡小住,還得委屈蔣天背黑鍋呢。」楚璃雪淺笑道。
「讓蔣天背黑鍋?」南宮溢寒好整以暇道。
他的這個娘子啊,這小腦袋瓜里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楚璃雪的一些想法是確實可行,且當下就可以看到成效的。
「是啊,讓曦月跟蔣天假意鬧矛盾了,曦月又不想回寧王府,所以進宮來小住也很正常呀。」楚璃雪挑挑眉道。
旋即,南宮溢寒明白了楚璃雪心中的想法,這樣說來,的確是南宮凱在後宮查案更合適一些,一個是他的嫂子,一個是親妹子,這樣的身份的確很難讓人懷疑,而且南宮凱之前也經常進宮的。
思及此,南宮溢寒決定按照楚璃雪的想法來辦,可還沒有等到天亮,皇上與蔣天等人商議此事,曦月一大早就已經怒氣沖沖的坐著馬車來到了皇宮。
一進鳳鸞宮的大門,曦月就將殘月剛剛從地下起出來的一罈子酒,舉起來喝了幾口,楚璃雪見狀,忙讓人給搶了酒罈子。「曦月啊,你這是做什麼,怎麼可以這樣喝酒啊,不是怕喝不起,是怕你喝壞了身子。」
「皇嫂,你可要給我做主啊,蔣天那個王八蛋真是氣死我了。」曦月憤憤道。
「蔣天?他怎麼惹著我們的曦月郡主了?」楚璃雪淺笑道。
聽著曦月數落著蔣天的種種不是,楚璃雪的心裡真是樂開了花兒,她這還沒有跟這兩口商議演戲的事情呢,沒想到,他們就這麼配合的上演了,看來,她是可以省去說劇本的麻煩了。
南宮溢寒下朝之後,將南宮凱傳進了御書房商議查案的事情,當南宮凱得知是皇后選中自己為查案人選的時候,心中總有一種無法言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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