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宸王快馬趕回雲城的時候,正巧聽到一陣擊鼓聲,心中暗道不妙,馬上就要行刑了,他必須要阻止這場殺戮才行。
隨即,宸王騰空而起,駕著輕功終於在監斬官將令牌丟出的時候趕到。令牌在天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眼看就要落地了,宸王輕鬆一接,令牌穩穩地落入了手中。
監斬官見狀起身怒道:「宸王,下官在執行皇上的聖旨,王爺怎麼可隨意擾亂法場?」
「本王是來阻止你來殺這些無辜的御醫跟御廚的,他們根本沒有罪,何必用這些無辜的生命來頂包?」
「王爺,下官也是在執行皇上的聖旨,若是耽誤了,那皇上就要砍了下官的頭了,難道王爺為了就這些人的性命,就不顧下官的性命了嗎? 」
「你且先暫停行刑,本王現在就去皇宮求皇上的聖旨赦免他們。」宸王沉聲道。
「這……」監斬官面色為難道。
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官員,沒有什麼有實力的背景,更沒有親眷成為皇帝的寵妃,若是皇帝不能出氣,那麼就會那他出氣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太冤枉了?
可眼前的人是宸王,這也是一個不好得罪的主兒,他還是老老實實的等宸王的信兒吧,或許皇上真的會改變主意呢?就算是皇上不改變主意,那麼他也只能將這些人全部砍頭了。
跪在地上的御醫與御廚看到宸王的出現時,那種感覺就像是謫仙降臨一般。他們現在將所有的期望全部寄托在了宸王的身上,只希望皇上能夠聽進去,對他們格外開恩。
皇宮之中,皇帝南宮安逸正坐在御書房裡,單手撐著頭,呆呆的看著桌上柔貴妃的畫像。想起這副畫像,還是他親手為柔貴妃畫的呢。如今柔貴妃死了,他的心也要跟著死了,怎麼說那都是他喜歡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也是真心喜歡他的。
「皇上,宸王來了,說是有急事要見您呢。」高公公輕聲道。
「宸王?他來做什麼?」皇帝疑惑道。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啊,只是看到宸王的臉色很不好看,那麼皇上您要見他嗎?」
「讓他進來吧。」皇帝面色不悅道。
雖然在這個時候他不想見到宸王,可是他也擔心宸王找他真的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如今,他喜歡的女人已經不在了,那麼權利他還是要好好的握在手中的。
宸王邁步走了進來,皇帝看著宸王臉上的表情,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敬畏感,就像是他小的時候,看到他的父皇時的感覺,宸王的氣場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這是他所沒有的。
「不知道宸王此時進宮,是有什麼事情?」皇帝沉聲道。
「皇上,你為何要殺那些御醫跟御廚?」
「為什麼?他們都是府中柔貴妃懷孕期間事宜的,如今柔貴妃產下怪胎又在冷宮自縊,朕當然要為那夭折的孩子及柔貴妃討一個公道。」皇帝淡淡道。
哼,還真是說的簡單,要為那夭折的孩子跟柔貴妃討公道,這話說出來怎麼就沒人信呢?那孩子可是他命人殺掉的,而且柔貴妃也是他打入冷宮的,要說是討公道,那麼他是不是也應該負一些責呢?
但是,對方是皇帝,是斷然不會將自己的過錯承認的,而只會將所有的過錯全部分攤在那些御廚跟御醫的身上。這樣,百年之後,他就不會被世人唾罵,也不會留下什麼不好的名聲了。
「孩子夭折,臣知道皇上心裡難受,可是這也不能全都怪在御醫跟御廚的身上啊,他們在宮裡服侍多年,也曾經照顧過皇后娘娘生產,怎的就沒有出事呢?或許,柔貴妃產下的孩子夭折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吧。」宸王沉聲道。
「其他的什麼原因?宸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朕聽聞,王妃病重,將不久於人世了,你還在王妃剩下的日子裡好好的陪陪她吧,至於那些御廚跟御醫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朕自然會派人查清楚處決的。」皇帝冷聲道。
原來這個傢伙來是興師問罪的呀,說的好聽是想勸自己收回成命,實際上,他這就是在質問,對,是質問,這個傢伙竟然敢質疑他的決定了,那麼以後呢?他是不是就要自立為王了?
「皇上,柔貴妃的事情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若是就這樣草菅人命了會動搖國本的呀。」宸王雙眉緊皺道。
如今南楚與東渝都蠢蠢欲動,只不過之前南楚有疫病國力還沒有全部恢復,所以才沒有對北宸發起進攻,至於那個東渝無非就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只要北宸與南楚再次開戰,東渝一定會趁虛而入,到時候北宸國腹背受敵情況一定不容樂觀。
可是皇帝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在政事上,一心都在那個女人身上。而那個女人的身份實在是太隱秘了,他可是讓葉無雙查過這個女人的,只不過都是查到白家的人從一隊追她的士兵手裡帶回來的,原本是為了讓她進宮伺候皇上為白家爭取利益的,況且,她的身份可是白家庶女,不論怎樣,都是白家的人,可他知道,這一定不是真的,因為葉無雙連這個女子之前的事情什麼都沒有查到,這只能說明,這一切都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宸王,朕才是這北宸國的皇帝,朕想殺誰就殺誰,用不著經過你的同意,你退下吧,趁朕還沒有發怒之前,你趕快走。」皇帝冷聲道。
縱然他再不喜歡宸王,可是宸王手中都有皇帝的免死金牌,有這一面免死金牌,就可以保證宸王府上所有人的性命。
看著宸王漸漸消失的背影,皇帝不禁心想,從小父皇就寵著宸王一個人,雖然對他們都好,但是宸王的騎馬射箭,那可是父皇親自手把手教的,這樣的舐犢之情,他從未享受過。若不是當初母后跟白家,那麼他根本不可能做上皇位,若是讓宸王登基了,那麼什麼都沒有的他,是不是會被宸王趕盡殺絕呢?
宸王沒有能拿到皇帝是聖旨,難道就真的要讓那些無辜的御醫跟御廚們枉死嗎?宸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皇宮的,走到宮門口的時候,轉身再看向皇宮的時候,只得無奈的搖搖頭。
可是現在法場還有人在呢,他又要怎麼去救呢?難道真的要請動免死金牌嗎?免死金牌一出,他是可以保下那些人的性命,但那也是向皇帝宣戰了。
宸王不禁在想,若是當初他帶兵圍城,奪回皇位,那麼楚相可能不會死,楚家的人依舊可以好好的生活在雲城。那麼今天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被處斬,但是,楚璃雪呢?若是當初他成為了皇帝,楚璃雪還會跟他有這麼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嗎?
宸王肚子走在大街上,心裡正在盤算著要如何就那些御醫跟御廚,沒錯,那些人都是一些小人物,但那也是北宸的百姓啊,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正思忖著,宸王聽到了一聲爆炸的聲音,聲音的來源方向正是法場的所在之處,有爆炸聲,難道說是有人劫法場了嗎?一般劫法場的人都會使用煙.霧.彈,然後再趁機就那些人救走。不論是真是假,宸王都必須要親眼看到才行,
想到這裡,宸王加快了腳步,駕著輕功躍上屋頂,快速來到了法場所在之處。然而,當他到達法場的時候,事情卻沒有他所料想的那樣,法場當中死傷一片,幾個劊子手與御廚都被炸死了,其餘的幾個人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而且還波及到了附近幾個圍觀的百姓。
其當時的場面十分的慘烈的,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炸了法場,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呢?難道是那幕後之人知道自己沒有請來皇上赦免的聖旨,就派人炸了法場,這樣的話就可以將這個罪名扣到自己的頭上了。
可是,對方這麼做怎麼就知道能栽贓到自己呢,若是他直接帶人劫了法場,那不是更加能坐實他的罪名嗎?
對啊,流月不是讓他留在了現場嗎?問問他有沒有抓到什麼可疑的人不就行了嗎?可是宸王喊了流月好幾聲之後,流月才滿頭大汗的從街的另一頭跑了過來。
一般習武之人的耳力都是要比普通人好的,若是平時流月在他附近的時候,只需要他輕聲的喚一聲,那流月就會出現在他身邊,可是這次卻是讓他等了這麼久,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在流月跟監斬官一起等著皇上的赦免聖旨的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一聲有人受傷了,流月一時心軟就跑了過去,誰知道,他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受傷,反而在一條偏僻的小巷裡被人伏擊,他可是跟那些黑衣人打的不分上下,幾次都差點丟了性命,最後,若不是靠著楚璃雪給他的毒粉,他的小命恐怕就要交代了呢。
宸王聽了流月的敘述,這才明白,對方是引開了流月才在這裡動手的,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他可不相信只是為了嫁禍自己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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