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正說著,一旁響起了白溟的聲音道,「那個人自然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話音未落,卻見夜君墨一記眼刀掃了過去。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白溟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情,瞬間便僵住了。
「你?呵!」林羽璃送了他一記嫌棄的眼神。
「當然不是我,是……鬼谷子。」白溟訕然笑道,「我怎麼可能有那個本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林羽璃總覺得白溟給人的感覺不太對勁,就好像束手束腳似的。
而且他對夜君墨,似乎存著微妙的懼意。
雖然掩飾的很好,可還是被她給察覺到了。
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她似乎也有幾次,感覺白溟對夜君墨存著那麼點懼意。
但如今這種感覺更強烈了,甚至不止是懼意那麼簡單,更像是……敬畏?!
怎麼可能啊?
沒容她深想,就聽夜君墨道:「你來做什麼?」
「我……」白溟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片結滿了紅艷艷果實的草莓園,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對不起!」白溟說著,再次看了夜君墨一眼。
而夜君墨就在草莓園的方向,故而在林羽璃看來,分明就是白溟肚子裡的饞蟲被引出來了!
什麼是道歉,分明就是覬覦她的東西啊!
這傢伙還真是能屈能伸,能為五斗米折腰啊!
思及此,林羽璃哼聲道:「不必了!你不必向我道歉!」
反正就算現在道過謙,待遇到關乎雲姝之事的時候,他還是會眼都不眨的把她給賣了。
真當她是個傻子嗎?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當受騙!
白溟自然也沒指望這樣就能求得林羽璃的原諒,畢竟一句「對不起」的分量,著實太輕了。
所以,他嘆了口氣,正色道:「我是誠心來道歉的!為了表示我的誠意,這個你收下!」
說著,他取出了一顆閃著幽幽冷光的珠子。
這東西煞是好看,一看就絕非凡品。
但林羽璃並沒有伸手去接的打算,就算這東西再怎麼好看,也別指望用這些身外之物來賄賂她。
不信任就是不信任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要靠很久才能建立。
而打破這種信任,一件事便足夠了!
之前或許是因為雲姝,她潛意識裡就對白溟心存親切之感,更是不由自主的信任他。
如今,她終於徹底擺脫了雲姝,跟她沒什麼瓜葛了!
正好,她也不信任白溟了!
如此甚好,少一份信任,多一些防備,便能少一些算計!
見她不為所動,白溟有些無奈且著急的道:「我是誠心的!」
林羽璃沒有搭話,他又將視線調轉到了夜君墨身上。
夜君墨略一思索,淡聲道:「阿璃,你接著吧!」
「這是什麼?」林羽璃還是有些猶豫。
「你拿著,我再同你細說。」白溟淡聲笑道。
既然夜君墨都發話了,林羽璃便伸手接了過來。
卻不曾想,那珠子剛接觸到她的手指,立刻便消失不見了。
林羽璃嚇了一跳,反覆查看了一番,卻並未感覺到什麼異樣。
「這是怎麼回事?」林羽璃不由懷疑,這是不是白溟給她搞得什麼惡作劇。
「好了,契約完成!」白溟拍了拍手,隨口道,「從今以後,我的命,就捏在你手裡了!」
林羽璃,「……什麼意思?」
白溟剛才對她做了什麼?
她下意識的看向夜君墨,卻見夜君墨淡聲道:「剛才那個,是他的命丹。」
「這是什麼?」林羽璃一臉茫然,雖然不知道命丹是何物,但聽起來很高大上,很了不得的樣子。
「不用管是什麼了,你只需知道,你接下來我的命丹,就等於拿捏住了我的命脈。」白溟淡聲道,「從今往後,只要我有害你的意思,你隨時可以要我的命!」
林羽璃,「!!!」
「白溟你瘋了!我對你的狗命沒興趣!自己收好!」說著,她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結果什麼也沒有。
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又道:「這東西怎麼拿出來?」
「契約已經締結完成了,拿不出來的!」白溟渾不在意的笑道,「知道你不信我,這樣總該放心了吧!」
「你有病吧!」林羽璃很是無語的道。
「我只是為了讓你看到我道歉的誠意!」白溟笑道,「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這是我自願的!哦,對了,我這個契約,締結的是靈魂契約!是你的靈魂!」
他特意強調這一點,想來是因為之前她和雲姝的糾葛。
一時間,林羽璃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白溟,我不需要你這樣。」林羽璃無奈的嘆道,「而且你這樣……雲姝怎麼辦?萬一有一天,我和雲姝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難道你要幫我對付她不成?」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白溟卻顯然沒把她的話給放在心上。
林羽璃搞不懂他哪來的自信,更不知道好端端的,他忽然發什麼神經。
竟然把命交到她手上,他怎麼就這麼信任她?
連她自己都不敢信任自己,白溟真的是……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且不說雲姝,莫要忘了,那邊還有個瑤姬呢!要是我敗在她的手上,你就不怕她會趁機要你命,或者脅迫你做事?」林羽璃無奈的嘆道。
「她沒那能耐,更沒那機會。」白溟渾不在意的道,「況且,這件事真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這麼做,是為了向你保證,我不會害你!但是若你死了,我們這層契約便解了,她控制不了我!」
「這樣嗎?」聞言,林羽璃倒是稍稍的鬆了口氣。
「對對對!就是這樣!既然你感受到我的誠意了,那麼……」白溟的視線,再次調轉到了那片紅艷艷的草莓上。
未待開口,卻再次生生承受了夜君墨周身散出的超強威壓。
那感覺,就像是他如今正在虎口奪食似的。
他呼吸微滯,終於強迫自己把到嘴的話給吞了下去,轉而道:「那麼,我就先走了!」
他走的極其緩慢,卻在此時,不遠處忽然響起了一記嘹亮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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