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眼底流露出幾分淡淡的憂傷,「本來鳳燁離就不喜歡我……」
她喜歡鳳燁離,很喜歡很喜歡,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與他應當是絲毫可能都沒有了吧?大景皇朝奪取了天啟不說,居然還是拿他深愛的女子來要挾。
但同時也證實了,鳳燁離,是真的,真的很喜歡雲長歌,不然也不可能會為她放棄奪宮之戰。
「那你現在來找他是為何?」雲長歌微微凝眉,既然明知道不可能,為什麼還要自討苦吃?鳳燁離的脾氣很臭很差,她同時也擔心鳳燁離會再次有機會對安寧動手,畢竟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安寧笑了笑,那笑容雖然漂亮,卻缺少了幾分她原本的明媚之色,夾雜著幾分苦澀,「因為,我想看到他,想每天去追隨著他的步伐,不論他會不會喜歡我……」
雲長歌心中微微動容,低嘆了一口氣,顯然,這又是一個深陷情網的人。
給她包紮好後,雲長歌繼續製作竹筏,安寧還想說些什麼,目光卻落在了她的手腕處,那兩個手腕處的皮膚都被撕裂般了似的,而用來縫製傷口的竟然是黑色的頭髮。
在雪白的手腕處,她的袖袍微微上拉,便赫然能夠看到兩道黑線縫在手腕處,無意間一看還以為是什麼手鍊,然察覺到那是頭髮時,只讓人覺得……心底震撼。
安寧的眉頭緊擰,雙手不自覺的愈發收緊,那傷口,她也不想就知道肯定是他們那些一心想要雲長歌命的人幹的這番好事!
那天裴蔚莞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雖然沒看到,但是總會有人告訴她,然這一切,卻都是因為一個人……!
「你……是不是恨他?」安寧說這話時,自己都有些沒勇氣去看她。
雲長歌看著她一臉愧意心疼交織的神色,粉嫩的唇瓣抿了抿。
「……嗯」。雲長歌也不抬頭,手指靈活的在竹筏的交界處打結。
眼瞼低垂,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緒。
「……那萬一是誤會呢?」安寧頓了頓,這個傳言中的皇兄,她怎麼看都想像不到,他會親手參與這一場謀劃之中,更何況,那天她是明明聽到是父皇有說,一定要殺掉雲長歌。
但若是真的沒有參與其中,那雲長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的身邊沒什麼人去通知他?
任由她的生死被別人掌握於手中,任由別人去摧殘?
「這個假設很荒謬。」雲長歌想也不想的說道。
安寧卻自顧自的搖了搖頭,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那天不小心偷聽被抓出去的時候,她還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穿一襲黑衣的冷漠少年。
安寧越想越覺得事情不該如此,然,就當她剛要開口的時候,鳳燁離卻又突然不知從哪裡走了過來,安寧要說話的話,當一看他陰鬱的臉時,就什麼都咔在了嗓子眼裡。
傍晚吃飯的時候,雲長歌竟然破天荒的抓到了一隻野兔,終於不用吃魚了,她果斷的大顯身手,好好的招待了安寧一番。
白天有安寧一直幫她的緣故,竹筏才那麼快做好,不像是鳳燁離,讓他幫忙幾乎都要把竹筏給拆了,這樣一來估計明日便可離開這個小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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