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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那就好。」林月音望著窗外,這就要開始新生活了嗎?
「夫人放心,下面的人辦事都很警醒,出去採買的人都是穩重本分的人。」
「無妨時間長了,大家就會慢慢忘記過去的身份,安心於現在的生活。不過外出的人你一定要嚴格把關,切莫讓衝動之人出門,泄露了咱們的真實身份。」林月音仔細囑咐。
「夫人說的是。只是下面還有許多人沒能適應這種落差,還請夫人再給他們一點時間。」
林月音見張永面上有憂色,笑了笑,「行了,你也別瞎操心。咱們現在就是初來乍到的外鄉人,那就做好外鄉人的本分。」
「看到這些消息,本夫人哪能高興起來。劉炬勢大,逼得咱們只能躲在江南苟延殘喘。好在,如今沒人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只可惜,劉炬那邊不曾宣布本夫人過世的消息。否則本夫人的處境會更好一些。」林月音自嘲一笑。
「遵命。那夫人可是不開心?」
林月音笑了笑,「以後不要再稱呼我為娘娘,就叫夫人吧。」
「娘娘可是不開心?」張永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月音冷冷一笑,這倒是同她的打算不謀而合。只是還是覺著不開心,所有的事情都被劉炬掌控,那她還有什麼可玩的。
林月音有些疑惑,打聽了很多消息,唯獨沒有關於她的消息。仿佛這個世上從來沒有一個叫林月音的女人,也沒有一位手握權柄的林太后。深想一下,林月音也就明白過來,這是容玉玩的把戲。他想徹底抹殺她的過往和存在,讓世人將她徹底忘記。
消息還有很多,城破之後,除了容玉外,其他人全都是軟骨頭,全都在第一時間投降了劉炬。劉炬表現得很大度,直言既往不咎。不過有傳言,說劉炬當天大發雷霆,似乎是因為走脫了一個很關鍵的人物。
林月音在心裡頭罵了一句,無恥的男人。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果然這年頭不要臉的人才能活得更痛快。
林月音看到這裡,頓時嗤笑一聲。什麼流民攻擊,分明是劉炬一手設計。劉炬不想擔上謀害偽帝的罵名,所以在城破當日設計了這麼一出意外。最後偽帝死於意外,劉炬心愿達成。就算明眼人都知道此事同劉炬有關,也不能指責劉炬不仁不義。
一路舟車勞頓,歷時二十天的時間,林月音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江南。賃了一棟三進宅院住了下來,林月音就派人出門打探消息。蜀中的消息傳得很快,江南這邊早有傳言。於半個多月前,蜀中已經全部納入劉炬的版圖,容玉被俘,寧死不降。不過劉炬並沒有殺了容玉,只將他關押起來。蕭太皇太后在城破的時候,就被劉炬的人抓了起來。至於生死,無人知曉。漢王一家,在城破當日遭遇一群流民攻擊,全府一百口人無一倖免。也就意味著,劉淵也死在了那場慘烈的禍事當中。
不過行到半途,林月音卻將容玉的親兵給打發走了。然後命改變路程,馬車拐了一個彎,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行去。
次日一早,林月音換上一身平常的衣衫,坐上馬車,在容玉的親兵護衛下,於晨曦中悄然離開了這座承載了她所有野心和夢想的城。他們一行人從南城門出城,一直往南疾馳。安頓的地點早已經選好,那是一處山清水秀,猶如世外桃源的地方。
林月音撇過頭,不再看那沖天的火光。既然要走,那就走得乾脆一點。
當說出棄城逃離這四個字的時候,林月音心中充滿了憤慨和不甘。張永瞬間就哭了起來,他也是不甘心啊。本來大好的局面,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糜爛到如斯地步。可惡,真正可惡。林月音將所有資料一股腦的丟在火盆里,面目凝重。既然早已經做好的決定,何必到了最後,又一副優柔寡斷的樣子。這個樣子,只會讓她看不起。
林月音嘆息一聲,沒想到她也走上了窮途末路。不是她無能,只能說劉炬乃是天命所歸。真是一個讓人悲傷的答案。林月音最終下定了決心,「我們明兒一早啟程,棄城逃離。」
「是,容將軍會一直堅守,直到城破。」城破之後還有巷戰,所以這場戰爭不會那麼輕易結束。
林月音卻緊蹙眉頭,似乎是有些不舍。「容將軍還要堅守?」
「娘娘放心,全都準備妥當。只要娘娘一聲令下,咱們隨時都能出發。」
林月音輕聲一笑,「還有三日,時間足夠了。本宮命你辦的事情都做好了嗎?」
張永陪著林月音,跟著林月音一起燒這些賬冊文件。他數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將話吐了出來,「娘娘,容將軍之前派人來提醒,說最多還能堅守三日,請娘娘早下決斷。」
林月音就著火光,同張永說道:「咱們已經註定失敗,可就算如此,本宮也不打算將這些留給劉炬。」資料賬冊關係著蜀中一地的民生經濟。林月音一把火全燒了,勢必會給劉炬經營蜀中帶來莫大的難處。還有,連續兩年的豐收,林月音也積攢了不少糧食還有別的好東西。這些,早在守城戰之前,林月音已經安排人秘密運走。總之,她不會給劉炬留下任何好東西。劉炬想要經營蜀中,非得大出血不可。
張永安靜的跟隨在林月音身邊。到了書房,林月音命人送來火盆,然後就開始焚燒各種文件資料,賬本名冊。
張永回來復命,林月音笑道:「隨本宮去書房吧。」
林月音望著空蕩蕩的大殿,心中冒著一股鬱氣。不甘心啊,真不甘心就這樣失敗。林月音呵呵一笑,劉炬口口聲聲說給她兩年時間,結果這才一年,就打到了家門口。男人的話,果然不可信。
張永強行將劉淵帶離了林月音的身邊,安排人將劉淵送回漢王府邸。
「遵命。」
林月音點點頭,「既然全都準備好了,那就讓人將三公子送回他父母身邊。順便替本宮警告漢王,不要在做不切實際的夢。否則不用等劉炬的大軍攻進來,本宮就先結果了他。」
「啟稟娘娘,一切都準備好了。」張永躬身回答。
林月音輕輕的擦拭掉劉淵眼角的淚水,「不准哭,要哭也該找你爹娘哭去。張永,都準備好了嗎?」
劉淵眼淚止不住落下,他又驚又怕。他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外面所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他此刻只知道,他不再是皇帝,林月音也不再是母后。他就要失去最為榮耀的身份。
「記住,本宮不是你的母后,你以後也不准這麼稱呼本宮。還有,不准再自稱朕。」
劉淵大驚失色,「母后,朕,我……」
林月音直言說道:「咱們這個小朝廷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本宮已經無力回天。從今兒開始,你就不要在自稱朕,你也不再是大周的皇帝。一會本宮派人將你送回你父母身邊,從今以後你依舊是漢王嫡次子。如此一來,或許能夠保住你的性命。」
「請母后吩咐。」
林月音笑了笑,「很好。接下來本宮要說的話很重要,你要記在心裡。」
新皇劉淵點頭,「朕都知道。」
林月音沒搭理漢王的瘋狂之言,她將新皇劉淵叫到身邊,輕撫他的頭,問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你都聽說了吧。」
漢王和新皇還想著垂死掙扎,想著靠著身份謀取某種好處,真正是愚蠢透頂。
至於文武大臣們,也全都成了啞巴聾子瞎子,總之就是什麼都不管。所有衙門全都擺停,所有人都在等待最後結果的到來。他們從身到心都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個新時代的到來的準備。唯獨沒準備好的就只有漢王一家以及新皇。
一天後,守城戰打響。全城人心惶惶,街面上除了來往兵將外,見不到一個老百姓。所有店鋪自覺關門,老百姓全都躲在家裡,透過門縫偷看著街面上的情況。
「末將遵命。」容玉帶著一抹苦澀和決然離開。林月音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無限感慨。
「不急」林月音擺擺手,沒有追究容玉的未盡之言,只說道:「你安心布置城防,該離開的時候本宮會通知你的。」
容玉聞言,激動得嘴唇都在哆嗦,「娘娘……娘娘對末將有沒有一點點……娘娘就當末將是在胡言亂語,不知所謂。總之娘娘不用擔心,末將一定會將娘娘送出城。不知娘娘打算何時啟程?」
林月音鄭重的說道:「可是本宮希望你活著。」
「當兵的,遲早會死。」容玉灑脫一笑。
林月音挑眉,「容玉,你似乎已經存了死志。」
容玉搖頭,「不,末將不敢。娘娘放心,末將拼死也會護送娘娘平安出城,絕不會讓娘娘落入劉炬手中。」頓了頓,容玉面露苦澀,說道:「等娘娘逃了出去,就,就隱姓埋名,找個小地方安居下來吧。若是末將有幸還活著,末將會去尋娘娘,一輩子護衛在娘娘身邊。」
「你對本宮的決定有異議?」
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大周江山已經全部落到劉炬的手中,他們還有地方可去嗎?容玉面上閃過迷茫,他是不樂意逃的,他情願戰死沙場,也不想逃走。
林月音神情平靜的說道:「既然這個城註定會破,那咱們只好棄城逃離。」
容玉愣愣地望著林月音,「要是城破了,那該如何是好?再次陷娘娘於危險之中,末將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林月音呵呵一笑,「那就算十天吧。據城堅守十天也算不錯。此事就拜託容將軍,希望容將軍這一回不會讓本宮失望。」
「十天,不,半個月。」容玉咬牙切齒的說道,帶著軍人的悍勇和血性。
林月音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甚至在戰爭打響之前,林月音就已經預料到這個結局。林月音面色沉穩,問道:「那你預估能守多久?」
容玉又是慚愧又是尷尬,「末將辜負了娘娘的期望,這城守不住。對方有攻城利器,加之人數是我方的四倍,這城遲早會破。」
林月音神情嚴肅,顯得不怒自威,「本宮就想知道一句實話,這城守得住嗎?」
林月音準備了棋盤,邀請容玉下棋。容玉拒絕了一次,第二次就在林月音的堅持下妥協了。二人沉默著下棋,誰都沒說話。等到這局棋快要結束的時候,容玉終於忍不住先開口問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容玉果然只守了兩天,就率兵退回城中,打算據城堅守。守城戰開打之前,容玉同林月音見了一面。
張永大驚失色,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既然守不住,多一天少一天也沒什麼關係。他低頭應聲,「遵命」
林月音面無表情的盯著院子裡的桂花樹,好半天才說道:「傳本宮的命令,讓容將軍不要死守。本宮給他兩天時間,兩天之後直接退回城裡。」
「敵方攻勢太猛,容將軍說最多再堅守三天,就要退到城中。」張永小心翼翼的稟報前方的情況。
林月音冷笑一聲,從兩百里外的防線一直退到五十里外,這何止是不好,簡直是慘不忍睹。林月音直言問道:「容將軍可有說,什麼時候退到城裡?」
張永斟酌了一下,說道:「情況不太好,已經退到五十里外。」
沉默良久,林月音在開口說話。「容將軍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林月音站了起來,眺望遠方。身邊只有張永一人伺候,如今也就只有張永芍藥等人能夠靠近林月音的身邊。
無人理會蕭太皇太后的叫囂,她被人無情的抬走。
「遵命」
林月音輕蔑一笑,「來人,將太皇太后送回去,令太醫精心調養,務必讓太皇太后身體康健。」
「林月音,你這樣做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蕭太皇太后咬牙切齒的說道,表情猙獰扭曲,猶如地獄惡鬼。
林月音神色不動,「我為什麼不敢?或者我該問母后,這世上還有我不敢做的事情嗎?母后就耐心等待吧,你放心,劉炬的速度很快,他很快就會到這裡帶走母后。屆時,我就不同母后告別了。」
「哀家是你的婆婆,你怎麼敢?你這樣做會被天打雷劈的。」蕭太皇太后怒吼著。
林月音笑了起來,「本宮從來都沒種,自然不敢殺了母后。母后就安心等著,很快劉炬就會找上門來,了結你們當年的恩怨。所以母后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住你的性命,直到將你送到劉炬的手中。」
「你是惡魔」蕭太皇太后睜大了眼睛,眼裡全是恐懼,「你殺了哀家,你有種就趕緊殺了哀家。」
林月音將手搭在蕭太皇太后的手背上,蕭太皇太后頓時哆嗦了一下,就像是被毒蛇纏繞,內心無比恐懼。林月音呵呵一笑,「原來母后也會害怕啊,真是讓我稀奇的很。既然母后如此好奇我為何不對你動手,那我就成全母后,告訴你真相。本宮之所以留下母后一命,全都是因為劉炬。哈哈,母后難道沒想到嗎?劉炬同母后可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我要是輕易結果了母后的性命,劉炬會不高興的。他更想親自折辱母后,親手斬殺母后,如此才能報當年之仇。」
蕭太皇太后怒吼一聲,「你到底想說什麼?」
「母后以為本宮不敢嗎?本宮將後宮嬪妃們都殺了個乾淨,溫家蕭家也被本宮斬草除根,你說到了如今還有什麼事情是本宮不敢做的。至於說身後罵名,本宮既然做了,就根本不怕所謂的罵名。」林月音冷冷一笑。
「你,你這個毒婦。你有種就殺了哀家。」
林月音卻笑了起來,笑得如沐春風,讓人心情舒暢。林月音彎腰,靠近蕭太皇太后,壓低聲音說道:「母后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留下你的性命?」
蕭太皇太后瞬間愣住了,看著林月音,忘記了繼續怒罵。
蕭太皇太后以為今日林月音會龜縮不出,卻沒想到那女人突然之間就走了出來,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
蕭太皇太后何止是累,她感覺自己都快要累死了。可是她不能停下,一停下就代表她認輸。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在林月音面前低頭。反正人都快死光了,死不死對她來說也不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
林月音起身,在大殿內走來走去,權當散步,「死了那麼多人,這裡太寂寞了。所以本宮樂意聽到一點響動,雖然事實上並沒有那麼美妙。走吧,隨本宮去見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罵了這麼久,也夠累的,真是辛苦她了。」
「娘娘這麼做,必有深意。」張永的確是想不明白,但是他堅信林月音做此事定有緣由。
林月音呵呵一笑,「張永,你是不是很不理解本宮為何要縱容她堵在門口大罵。」
片刻之後,門口傳來茶杯砸在地面上的聲音,連帶著大殿內伺候的人都跟著心頭一顫。張永急匆匆的跑進來,「娘娘,奴才辦事不利,請娘娘責罰。」
「遵命」
林月音忙完了政務,蕭太皇太后還在門口大罵。林月音嘴角一翹,笑了起來,真是中氣十足,哪裡有要死的跡象。只怕再活十年都不成問題。林月音瞥了眼張永,「去,給太皇太后老人家送杯茶水,就說本宮孝敬她的。」
張永領命而去,林月音繼續忙碌著。蕭太皇太后則在門口罵個不停,將數年前的事情全都翻了出來。凡是路過此地的人,都忍不住豎起耳朵聽那麼兩句,卻又不敢明目張胆,生怕被林月音遷怒。至於大殿內伺候的內侍宮女,全都縮著頭,只恨自己沒有隱身術,不能偷偷的離開此地。
林月音忙著處理政事,「不用,就讓她罵。本宮倒是要看看她能罵到什麼時候。另外,將今日值守的人都換了,既然當差吧用心,那就不用當差。」隨隨便便就將蕭太皇太后放進來,妥妥的失職。相比起蕭太皇太后的言行,這些人才更可惡。
張永眼珠子一轉,「娘娘,要不讓奴才去將太皇太后請走。」
林月音就坐在大殿內,不為所動。
蕭太皇太后命人抬著自己,堵在大殿門口。她也不進去,就在人來人往的門口厲聲嘶吼,「林月音,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你殺了所有人,怎麼沒膽子將哀家也一起殺了。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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