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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蓉蓉,祖籍京城,南方出身,到十歲上頭才隨家人來到北方,直到兩年前才回到京城。因此在她身上,既能看到南方女子的溫婉,又有北方女子的爽朗。很矛盾的氣質,卻在她身上融合得極為和諧,成為她本人獨有的特質,有著強烈的吸引力。更要緊的是,她的身段,完全符合林月音的要求,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典型的豐乳肥臀。才十六歲的年紀,已經出落得如此好,不錯,可以說是非常好。
再看容貌,比不上文婕妤那樣的天生妖孽,卻和張貴妃不相上下。而且田蓉蓉的出身比張貴妃好了不少,因此她身上的個人特質更鮮明,比張貴妃高了幾個檔次不止。
林月音見獵心喜,沒枉費她辛苦主持一場選秀,總算挑選了一個入眼的。沒有絲毫猶豫,林月音就翻了田蓉蓉的牌子。
田蓉蓉羞澀一笑,態度不卑不亢,有著眾多秀女當中少見的大氣沉穩。
張永總算鬆了一口氣,有了一個田蓉蓉,好歹他也能交差。倒是杜安一臉的欲言又止,看向田蓉蓉的目光極為怪異。張永奇怪的掃了眼杜安,沒吭聲,心裏面卻有些忐忑,心道莫非田蓉蓉的來歷有問題?不能啊,這些秀女全都經過嚴格篩選,上查三代,但凡家中有作奸犯科的,祖上有犯罪的,那是絕對不能入選。
張永又懷疑,莫非杜安眼神有問題,說不定這小子是在嫉妒他。對,肯定是在嫉妒他。
接下來,林月音又挑選了兩三個胚子好的出來。加上蕭修媛溫德妃和蕭太后挑選的,湊夠了二十個人。五日後這二十人再進行第二輪篩選。至於其他八十個被淘汰的秀女,自然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當天就會被送出皇宮。
這一日,有人歡喜有人愁。田蓉蓉回到繡房,小心翼翼的從包袱里拿出一枚龍鳳玉佩,溫柔的摩挲。謝天謝地,她總算又闖過了一關。若是公子知道了,也會替她高興吧。也不知公子這會在做什麼,是在看書還是在舞劍,或是在和別的姐姐們玩耍。不,公子是要做大事的人,豈能因兒女私情蹉跎了歲月。只可憐她,進了宮,就意味著這輩子再也不能服侍公子。田蓉蓉只覺心酸,那眼淚止不住落下。
「蓉蓉,蓉蓉你在嗎?嬤嬤叫咱們去聽訓,你快點。」有人在門外喊道。
田蓉蓉趕緊擦掉眼淚,小心收起龍鳳玉佩。照了照鏡子,確定身上沒有異常之處,這才出了門同小夥伴一起去正殿聽訓。
一回到清寧宮,杜安就急急忙忙找到林月音,「娘娘,那個叫田蓉蓉的……」剛開了一個頭,杜安又做出欲言又止的模樣。
林月音挑眉,「田蓉蓉怎麼了?」
幸好這會張永不在,否則定要會同杜安嗆聲。
杜安並沒有猶豫多久,最後還是一咬牙將實情說了出來,「娘娘可知道廢后衛氏?」
「本宮自然知道。那田蓉蓉不過是個小姑娘,你總不能說她同衛氏有關聯吧。」林月音好笑的看著杜安。
杜安卻一臉憂心,「娘娘有所不知。當年廢太子一案,牽連甚廣。不光衛家被滿門抄斬,許多豪門大族都因此事被牽連,其中就有田家嫡支一脈。田家嫡支一脈斷絕,等到先帝過世,陛下繼承大統後大赦天下,田家旁支就偷偷繼承了田家的宗祠。奴才沒想到,田家旁支竟然如此膽大,這才過了多少年,竟然敢送女進宮選秀。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矇騙了下面的選秀使,讓田蓉蓉進了宮。一旦此事暴露出來,必定會引起震動。」
頓了頓,杜安又繼續說道:「娘娘,雖說陛下當年下旨大赦天下,可是那件案子太過敏感,那些人家註定都是見不得光的。田蓉蓉的身份沒被曝出來便罷了,若是讓太后和陛下知道了,奴才不敢想會有什麼後果。太后對當年的事情十分忌諱,陛下也不許下面的人談起此事。這田蓉蓉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敏感。偏偏田家連掩飾都不做,就讓田蓉蓉頂著一個田姓進了宮。」
林月音是真沒想到,她最看好的人,竟然會有這樣的背景。這真是狗血得不要不要的。
林月音蹙眉問道:「你確定田蓉蓉是你口中那個田家?」
杜安十分篤定的說道:「奴才已經查過田蓉蓉的身世來歷,此事千真萬確,絕不會弄錯。而且既然奴才能夠查到,想來其他人一樣有辦法查到。」
林月音嘆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讓本宮放棄田蓉蓉,下次直接撂了她的牌子?」
杜安斟酌著說道:「奴才知道娘娘捨不得,可這是最好的辦法。只要那田蓉蓉不進宮,就算以後讓太后還有陛下知道了,也無甚要緊。」
「讓本宮再想一想。對了,此事裴太傅知道嗎?」
「應該已經知道了。不過太傅早就有過交代,後宮之事,全憑娘娘做主。」
林月音嗤笑一聲,話說得好聽,事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什麼全憑她做主,真讓她做主的話,張貴妃根本就近不了後宮,做不了寵妃。所以說啊,這男人的話也就只能聽聽而已,甭怪是枕頭邊的男人,還是一起合作的男人,就沒一個真正誠實的。
林月音暗自吐槽了一番,心情好了些。關于田蓉蓉的去留,她還真的需要仔細考慮考慮。畢竟要找到田蓉蓉那樣的合適的人,真的很不容易。想要同張貴妃打擂台,就必須找一個同張貴妃旗鼓相當的對手。可別到最後找了個歪瓜裂棗來,還沒開打,就認輸了。
這不是林月音的做事風格。她要麼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就算最後失敗了,原因也不會是因為自己沒努力,只能糾結於運氣太次。
林月音還在糾結著,派去接張家人進京的隊伍已經出發,前往蜀中。
之後,孝昌帝又將僅次於清寧宮的永福宮賜給了張貴妃,並賞賜了大量財物和使喚的人,將永福宮裝扮一新。有好事者跑到林月音這邊,一個勁的讚嘆那永福宮有多麼的好,有多奢華。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說永福宮的奢華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了清寧宮,堪為後宮第一。
面對這些好事者,林月音總是報以微笑。這樣既不會打擊她們的積極性,同時也表現了自己大度容人的一面。哎,只能說做皇后真的沒有做寵妃來得舒坦。做寵妃的時候,要哭要鬧,全憑心情。誰讓她是寵妃,就該任性耍小性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等到做了皇后,那一套就玩不轉了。
這皇后同寵妃的區別,其實就跟正妻和小妾之間的區別一樣。小妾只需要打扮得美美的,伺候好自己的男人就行。做了妻子,不僅要伺候好男人,還得伺候一家老小,為整個家庭的前途考慮。
這種區別也就註定了皇后老得快,死得也快。縱觀史書,類似的例子數不勝數。當然,那種彪悍到無與倫比的皇后,就需要另當別論。
眼看著張貴妃受寵,張家也要乘勢崛起,林月音只覺心塞。裴顏卿哪裡是在同她合作,分明是插了她兩刀,還不忘在傷口上撒鹽。不管裴顏卿有什麼計劃,林月音都無法坐視張貴妃繼續坐大。所以林月音最後的考慮結果,就是留下田蓉蓉,讓田蓉蓉同張貴妃打擂台。至於其中的風險,了不起就是犧牲一個田蓉蓉外加一個田家。至於她本人,推說一句不知情,便能繼續做她的皇后。
林月音心頭有了主意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等到第二次遴選,林月音又翻了田蓉蓉的牌子,擺明了態度要支持田蓉蓉去爭寵。
溫德妃蕭太后也都挑選了看得過眼的人留下。唯獨蕭修媛有些出奇,竟然替二皇子挑選了兩個伺候的秀女。
林月音挑眉,轉眼又是一笑。二皇子不小了,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蕭修媛身為母親,挑選兩個秀女放在二皇子身邊,也說得過去。而且瞧那兩個被選中的秀女一副竊喜的模樣,顯然也是極為願意的。伺候年少英俊的皇子總好過伺候人到中年的皇帝要強,正是愛美之心。
最後挑選出來的八個秀女,又經過一番密集的訓練。待一切都準備好了後,林月音就使人請來孝昌帝。
孝昌帝本不想來的,還是康福趁著張貴妃不在的時候小聲提醒孝昌帝,這選秀一事是他親自下的旨意,如今就等他拿定最後的名單,要是不露個面的話,似乎說不過去,林月音也會沒面子。畢竟這是林月音第一次主持選秀。
孝昌帝經過提醒,又想起林月音過往的好處來。尤其是穆賢妃過世後的那段時間,若非有林月音在,他只怕熬不過去。想起以往種種,這心也就跟著柔軟下來。於是孝昌帝很爽快的答應下來,到時候一定會露面。
張貴妃得知此事後,氣的咬牙切齒。她也知道憑她一人阻止不了此事,於是就纏著孝昌帝,非要孝昌帝帶著她一起去。她也想看看新選出來的秀女是何等姿色,擺明了存著較量的心思。
孝昌帝哈哈一笑就答應了下來,心寬得完全沒有想過帶上張貴妃會不會引來蕭太后的怒火,會不會打林月音的臉。
於是等到選秀落幕日,孝昌帝帶著張貴妃極為高調的出現在了壽寧宮。是的,因為只剩下最後八個人,林月音就決定將地點改在了壽寧宮,免得蕭太后跑來跑去。萬一折騰壞了身體,那就是她的罪過。
果不其然,蕭太后一見到張貴妃那怒火就蹭蹭往上冒,那態度就好比對待當年剛冊封為后的林月音。一雙眉毛豎著,眼睛瞪著,鼻孔微微張開,嘴裡怒吼一聲,「陛下,你將她帶來做什麼?成心讓哀家不痛快,是嗎?」
原本滿臉笑容的孝昌帝,心情瞬間跌落到谷底。那一瞬間,他都想帶著張貴妃扭頭就走。
張貴妃一臉怯生生的,偷偷拉了拉孝昌帝的衣袖,一副隱忍委屈的模樣,將孝昌帝給心疼壞了。孝昌帝極為強硬的說道:「貴妃身份尊貴,是皇后之下第一人,為何來不得。」
張貴妃張張嘴,一副著急驚慌的模樣,像是要解釋卻無從開口。
林月音看到這一幕,掩嘴輕笑。能在短時間內爬上高位的女人,果然全都是演技派。瞧瞧那小可憐的模樣,分明就是一朵飽受摧殘的白蓮花。光看她那模樣,誰會想到她有那樣彪悍的過往。
蕭太后氣了個倒仰,張嘴就要罵,林月音搶先說道:「母后息怒,陛下息怒。今兒選秀,餘下的事情不如等到改日再說。」
蕭太后忍了忍,若是真鬧起來,今兒的選秀怕是要黃了。蕭太后剜了眼張貴妃,眼神極為狠毒,冷哼一聲,總算忍了下來。
孝昌帝見蕭太后終於消停,於是板著一張臉,拉上張貴妃就坐在林月音的對面。林月音抿唇淺笑,絲毫不在意自己被張貴妃搶了風頭。
林月音吩咐張永,「將秀女們都叫出來吧。」
張永不敢怠慢,趕緊將最後八個秀女請了出來。這八個秀女,春蘭秋菊,各有千秋;環肥燕瘦,各有風格。
張貴妃睜大了眼睛,將八個秀女一一打量,最終目光落在了田蓉蓉的身上。本能的,張貴妃就覺著田蓉蓉會是個勁敵,因為單從外形看,她們兩個人的風格是最為接近的。而且田蓉蓉的還比她多了一股女子少有英氣。張貴妃心頭咯噔一聲,這人是誰選出來的,不用說分明是用來針對她的利器。
張貴妃攥緊了手絹,心頭嘔得要死,面上還得扮作白蓮花,這滋味真是無比的酸爽。眼角餘光偷偷的掃過蕭修媛,溫德妃,最後落在林月音身上。田蓉蓉必定是這三人當中的一人特意安排來針對她的,是易怒的蕭修媛,面善的溫德妃,還是大度雍容的林皇后。張貴妃只後悔,早前也沒派個人關注一下選秀的進程。否則她就能早早的在孝昌帝跟前下眼藥,田蓉蓉也就沒機會在孝昌帝跟前露面。
也怪她之前太過自信,加上手上能用的人太少。總歸一句話,勢力不如人。看來在這後宮光有寵愛還不夠,還得多花費心思經營自己的勢力才行。否則想要打聽點什麼事情都阻礙重重。
林月音含笑問孝昌帝,「陛下請看,這八位就是臣妾同姐妹們挑選出來秀女的。」
孝昌帝嗯了一聲,連連點頭,目光從八個人身上一一掃過。不出意外,停留在田蓉蓉身上的時間最長,顯然田蓉蓉那身風情符合孝昌帝的喜好。
林月音抿唇一笑,「陛下可要考教一番?不如就讓她們一一上前做個自我介紹,陛下也好近距離觀察。」
「可以。就按照皇后說的辦。」孝昌帝很爽快。
這會,孝昌帝的心情又陰轉晴,明顯好轉起來。孝昌帝寵愛張貴妃是不假,可是不代表他會拒絕別的美人。這就好比當年穆賢妃還在的時候,孝昌帝不也是照舊寵幸著旁的女人。不得不說,這是男人的通病,更是帝王的臭毛病。身為帝王,權勢滔天,富有四海,要他忠於一個女人,那根本就是妄想。
「陛下!」張貴妃怯生生的喚了一聲,幾乎快要咬碎銀牙。眼睜睜的看著孝昌帝被別的女人吸引了注意力,她哪裡能忍。可是今兒這場合,她是不能忍也要忍。忍耐之餘,就想著製造點小小的麻煩,最後能勾住孝昌帝的心神,讓孝昌帝沒空去關心那幾個秀女。
餘下嬪妃們紛紛掩嘴偷笑,沒想到囂張的張貴妃也有緊張失措的時候,選秀這個主意果然極好。
孝昌帝拍拍張貴妃的手,似是安撫,「愛妃別急,這裡很快就完了。」孝昌帝不理解女人的小心思,只當張貴妃不樂意在蕭太后眼皮子底下打轉。
張貴妃差點嘔出一口血,這滋味真是憋死她了。
林月音可不允許張貴妃破壞她的計劃。一揮手,秀女們心領神會,一一上前展現自己。有妖嬈狐媚型,有溫柔解語型,有大膽活潑型,各種款型任君挑選。
孝昌帝心頭歡喜,林月音搞出的這個選秀還有些意思,至少選出來的人還都能入眼。
八個秀女介紹完畢了,就等著孝昌帝翻牌子賜位份。張永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八個寫著名字的牌子,顛顛的來到孝昌帝跟前,只等孝昌帝翻牌子。
林月音含笑說道:「陛下可有喜歡的,不如就留下來,陛下身邊也能多兩個伺候的解語花。」
孝昌帝哈哈一笑,率先翻了田蓉蓉的牌子。沉穩如田蓉蓉,也激動起來,臉色薄紅。趕緊上前謝恩。
林月音笑道,「先別忙著謝恩。陛下,你看田氏該封個什麼位份合適?」
孝昌帝一邊盯著田蓉蓉的腰身看,一邊說道:「就封個婕妤吧。」
「田婕妤還不趕緊謝恩。」林月音笑著提醒道。
田蓉蓉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原來她也有了位份,還是婕妤。田蓉蓉一邊謝恩,一邊大膽地打量孝昌帝,心裡頭卻想著公子的計劃總算走出了第一步,她定不會辜負公子的託付。
「好個大膽的田婕妤,誰准你直視陛下?」張貴妃突然發難,眾人始料不及。唯獨林月音,心頭得意一笑。能戳中張貴妃心頭的痛處,果然非田蓉蓉莫屬。
「臣妾知罪。」田蓉蓉一臉被嚇傻了樣子,戰戰兢兢的讓人看了心疼。
蕭太后張嘴就要呵斥,還好林月音眼疾手快,偷偷拉了拉蕭太后,才讓蕭太后忍住了。
孝昌帝微蹙眉頭,關心的問張貴妃,「愛妃這是怎麼了?田婕妤雖然有些冒失,不過朕以為情有可原。畢竟剛進宮,又是第一次面君。」
「陛下!」張貴妃撒嬌,一臉委屈,「陛下是嫌棄臣妾了嗎?」
「咳咳……」蕭太后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張貴妃,你給哀家閉嘴。這是什麼場合,哪有你開口說話的份。」
張貴妃越發的委屈,眼中含淚,泫然欲泣的望著孝昌帝。孝昌帝心疼壞了,「母后息怒,張氏只是……」
「行了,行了。」蕭太后不耐煩的揮手,「陛下先忙完正事,再去寵愛你的張貴妃吧。」赤露露的嫌棄,沒有絲毫的隱瞞。倒是將一眾秀女們嚇得一愣一愣的,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孝昌帝陰沉著一張臉,顯然又不高興了。無奈之下,林月音只好出面調停。
孝昌帝緩了緩臉色,不過因為這點小插曲,孝昌帝已經沒了繼續選秀的心情。很是隨意的翻了幾張牌子,就道一聲,「就這幾個,餘下的事情皇后安排吧。」然後就帶著張貴妃走了,走得乾脆利落,半點不留念。
走到殿門的時候,張貴妃突然回頭朝林月音看來,露出一個得意的笑。雖然沒能將田蓉蓉逐出,不過好歹也算是破壞了選秀,張貴妃心裡頭自然是得意的,忍不住就想朝林月音示威。
林月音根本不在乎,只要能將田蓉蓉留下,她的目的就算達到了。餘下的人,林月音同蕭太后一起做主,分別給了才人美人的位份。如此一來,田蓉蓉就成為這屆秀女當中位份最高的一個,林月音特意將她安置在綾綺殿,同文婕妤作伴。這樣安排,未嘗沒有讓兩人聯手對付張貴妃的目的。至於以後,二人會不會反目成仇,林月音根本不關心。
有田蓉蓉的刺激,張貴妃也有了危機感。使出渾身解數要將孝昌帝留下,絕對不能讓孝昌帝想起那什麼田婕妤。
張貴妃打得好算盤,只可惜她從一開始就沒意識到,她的真正對手從來都不是田婕妤,而是林月音。
見張貴妃天天纏著孝昌帝,林月音也不著急。先是將田婕妤叫到清寧宮,親自教授她如何投其所好,如何勾住孝昌帝的心,如何讓孝昌帝欲罷不能。語言十分直白,就連床上那點事情,林月音也沒隱瞞,將田婕妤羞得無地自容。
林月音的目的就是要讓田婕妤克服那多餘的羞恥感,讓她在床上做了一個十足的蕩婦。不如此,光靠一張臉和身體,根本就別想從張貴妃手裡搶走孝昌帝的寵愛。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林月音不惜親身上陣,做了一回百合女。將田婕妤挑逗得不能自已,親自示範如何克服羞恥感,如何讓男人慾罷不能。
林月音的言行,完全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在田婕妤的心裡,皇后應該是端莊大氣的,就如同林月音在人前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可是為什麼此刻會如此幻滅,一點真實感都沒有。為什麼皇后就能放下身段,親自調教她。
田婕妤想了很多,心中極為忐忑。盼著被人利用,又怕被人利用,這種矛盾的心,將她折磨的欲仙欲死。
這樣的教學一共持續了五天,林月音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同田婕妤道出真相,「你是本宮親自挑選的,也是本宮最看好的。本宮不妨同你直說,本宮選你是因為你是可造之材,本宮希望你能從張貴妃手中搶走陛下的寵愛,即便搶不走,至少也要分薄一一半。」
見田婕妤一副呆愣的模樣,林月音笑了笑,又繼續說道:「你不用擔心本宮卸磨殺驢,本宮身為皇后,決不能容忍後宮有人獨寵。最好的結果是陛下能夠雨露均沾,大家都有機會。若非張貴妃喜歡吃獨食,本宮也用不著你。當然,你要是不樂意為本宮分憂,那本宮也不勉強你。不過自此之後,你就要做好在後宮熬死的準備。」
一句熬死,生生的讓田婕妤打了個哆嗦。
林月音冷冷的問道:「想明白了嗎?若是願意,本宮今明兩日就安排你侍寢。」
田婕妤咬緊牙關,那一刻她想了很多很多,最後帶著大無畏的勇氣點頭,「臣妾多謝娘娘栽培,臣妾願意。」
「甚好。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田婕妤猶豫了一下,「娘娘,如今張貴妃獨寵後宮,霸著陛下不鬆手,臣妾如何做才能承寵?」
林月音輕聲一笑,「關於此事,本宮自有辦法。你只需要做好準備,好好伺候陛下,讓陛下再也忘不掉你,便算完成了初步任務。」
「臣妾遵命。」
要讓孝昌帝想起田婕妤,並且臨幸她,得靠康福幫忙。好在康福還記得同林月音之間的香火情,很爽快的答應了此事。趁著張貴妃沒纏上孝昌帝的時候,康福適時進言,不動聲色之間就勾起了孝昌帝對田婕妤的欲望。
接下來,又經過林月音的一手安排,孝昌帝順利臨幸了田婕妤。
田婕妤使出渾身解數,將從林月音那裡學來的本事全都使了出來,不顧自己是初次承寵,忍著疲憊和疼痛,硬是將孝昌帝伺候得欲仙欲死,舒爽到第二天一早差點錯過了早朝。
整個後宮因為這一夜,全都沸騰起來。終於有人打破了張貴妃獨寵的局面,陛下終於開始臨幸張貴妃以外的女人。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們也有了機會。
更要命的是,早朝過後,孝昌帝就下旨賞賜田婕妤,各種貴重物件跟流水似得送入綾綺殿,堪比當初張貴妃剛剛受寵的時候。嘖嘖,這風頭,怕是能同張貴妃爭一爭長短。
林月音親自前往綾綺殿看望田婕妤,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嘆了一聲,「辛苦你了。」第一次就遭受這麼大的罪,虧得她忍受了下來,沒留下什麼陰影。
田婕妤很是不安,又有些得意,「臣妾幸不辱命。」
林月音笑道:「你做得很好。整個後宮都因為你的緣故鬧騰起來。晚些時候,說不定太后那裡還有賞賜。」
田婕妤有些受寵若驚,「臣妾何德何能,怎敢驚動太后娘娘。」
「此事太后喜聞樂見,你不用緊張。」林月音笑著說道。一大早蕭太后就將她叫了過去,好一通誇讚,一個勁的說林選秀這個主意好。
「不過……」林月音剛開了一個頭,田婕妤就跟著緊張起來。
林月音哈哈一笑,「無需緊張。本宮只是提醒你一句,張貴妃這會定然視你為仇寇,恨不得生吃了你。所以,你一定要做好準備。因為接下來她肯定會為難你。本宮不可能次次替你出面,所以應付張貴妃的事情,還需要靠你自己。」
田婕妤有些惶恐,「張貴妃會不會找理由打殺了臣妾。」
「她不敢。她若是真這麼做,本宮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還能借著機會收拾她一頓。」林月音抿唇一笑,想來張貴妃不會那麼蠢。有陰謀詭計不用,偏要明火執仗的打打殺殺,這是蕭修媛的風格,可不是張貴妃的風格。
有了林月音這句承諾,田婕妤總算鬆了一口氣,露出今日第一個笑容。只要張貴妃不敢打殺了她,她就沒什麼好怕的。
林月音囑咐田婕妤好好休息,養精蓄銳,等待下一次承寵。
「啪!」張貴妃抬起手,就朝身邊最近的宮人臉上打去。宮人挨了打,吭都不敢吭一聲,被打了左臉,還得伸出右臉來,讓張貴妃繼續泄火。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張貴妃氣的將屋裡的擺件全都砸了,不管多名貴,這會在她眼裡全都一文不名。
「娘娘息怒!」宮人們紛紛跪下來。
張貴妃的表情極為猙獰可怖,她不過是打了個盹,竟然就被人鑽了空子。若是旁的人就罷了,比如那什麼絕色文婕妤,張貴妃根本不放在眼裡。偏偏孝昌帝臨幸的竟然是田婕妤,這個讓她有很強烈危機感的女人。更讓她氣惱的是,孝昌帝竟然如此看重田婕妤。
怎麼辦,她該怎麼做。她已經習慣了被孝昌帝寵著愛著,習慣了奢華的生活,習慣了高高在上,不將眾人放在眼裡。現在有一個女人有可能會搶走屬於她的一切,張貴妃頓時就急了。她不能忍,她一定要將孝昌帝的心搶回來。
張貴妃喝了一口茶水,慢慢平復焦躁的心情。半個時辰後,總算冷靜下來,這才吩咐宮人將屋裡收拾乾淨,從庫房拿新的擺件來擺好。林外派心腹宮女走一趟思政殿,告訴陛下她不舒服,她想陛下想得緊。
事情吩咐下去,宮人們一一行動。張貴妃讓人給她化了一個慘白的妝容,換上素淨的衣衫,作勢躺在床榻上,只等孝昌帝前來。
孝昌帝雖然在田婕妤這裡得到了滿足,不過心裡頭還是惦記著張貴妃。一聽張貴妃病了,就急急忙忙的趕到永福宮看望。瞧著那蒼白的小臉,孝昌帝心疼壞了,將伺候的宮人還有太醫全都罵了一通。
張貴妃拉著孝昌帝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道,「陛下,他們伺候臣妾都很用心,並無不妥之處。這次生病全都是臣妾自己的緣故,只因為心裡頭有些不痛快,就拿自己的身體糟踐。不過有陛下的關心,臣妾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有什麼不痛快說出來就是,為何要拿自己的身體糟踐。」孝昌帝心疼得說道。
張貴妃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乾脆撲在孝昌帝懷裡,「臣妾怕陛下再也不要臣妾了,臣妾怕陛下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臣妾真的好怕好怕。陛下,你不要丟下臣妾好不好?」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望著孝昌帝,一腔柔情,全在一雙會說話的眸子裡。
孝昌帝大感愧疚,「說什麼傻話,朕是那樣的人嗎?你放心,朕除了你誰都不要。」緊緊摟住懷中的女子,心疼,後悔,自責,孝昌帝再次做了一回情聖。
「陛下不是騙臣妾?」張貴妃眼巴巴的望著孝昌帝。
孝昌帝板著臉說道:「朕何時騙過你。」
張貴妃嘴角一翹,偷偷地笑了笑。接著又悽苦的說道:「陛下不會再臨幸田婕妤。」
「什麼田婕妤,朕全都忘記了。」事實上是,孝昌帝一想起田婕妤風騷嫵媚的模樣,一股燥熱就從身體內湧起。這番反應,自然不足以外人道。
「陛下真好。臣妾生生世世都會愛著陛下,永遠不離開陛下身邊。」張貴妃目的達成,心頭得意非凡。<!--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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