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也不是因為惱怒而隨意質問於她。只是他了解雲芙,她是有目的就會採取措施去實現的人。
三歲時她尚且就打起了接近自己的心思,那麼長大後重逢,她哪會放棄了這種機會。
因為,她想得到能量靈符的方法——幾乎只有一種,就是通過自己的相助。
「是。沒錯,在酒樓見到錦王和雲煙濛的那天,我就對他們出手,的確有想引你注意的心思。」雲芙握了握拳,強忍著不讓自己落下淚來,語氣平靜的點頭。
「後來,我在殿上求父皇賜婚,你拒絕,包括你對我你沒有主動,是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陵越語氣忽然有了一絲無力。
「我……」雲芙驀地啞言,稍愣半晌,又答道:「一半是,一半不是。我那時是想和你結交,有想過和你做朋友,或者引你注意做短暫的戀人,或是友,或是紅顏知己。可是成親是一輩子的事情,所以你直接在大殿求婚讓我驚嚇了,我不敢輕易下這步棋。」
「那時我猶豫,糾結,我從來都不願意將婚姻都當做籌碼,可是……你一對我好,我就害怕自己失去了機會。」雲芙拳頭緊握了握,垂下眼不敢去看此時陵越的眼神。她只覺一直以來的鬱結在此刻清晰的堵在了咽口,上不去下不來,只是一陣陣窒息般的難受。
她自問自己待人向來真誠,只是對於陵越……如果重新選擇一次,她怕還會如此。
因為,能量靈符對她的意義實在太大。
「猶豫?糾結?可是你最終還是選擇了將這場婚姻當作得到能量靈符的渠道,不是嗎?」陵越音語稍啞,臉上像是被一陣陣陰霾與黑霧籠罩,格外的可怕。
他忽然放開了雲芙的手腕,伸在她跟前,道:「靈符呢?」
雲芙心一緊,再抬眸時,入眼仍舊是男子漠寒的雙眼。雙手得到自由的她忽然將男子用力一推,側身離開了獸像,又往後退後了幾步,強撐著壓下的淚像是泉流般噴湧出來。
「不……」她空靈的聲音忽然嘶啞,眼底帶上了一絲懇求,回道:「陵越,我不能將靈符給你。欠你的,為奴也好,為婢也罷,你要我怎麼還都興,可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能將這張靈符給你。它是我十七年來唯一謀來的一絲希望,我什麼都可以丟,就是不能丟了它……」
「我和你說過的,我有忘不卻的前世記憶。不管這張能量靈符於你們意味著什麼,它都是我放棄不了的希望。之前和你談及影哥哥的事情時,我有說起過我的心愿。至於四年前我是不是差點嫁給影哥哥的事,真相如何我想你也沒心思再知道。可我不想再騙你……從我出生起,婚姻從來都不在我的計劃範圍內。
「自始自終,我的心愿都只是我曾對你說過的——我要回家,我有著與我姐妹之間堅守的信念。六歲前,閱盡臨夏史籍史冊、看遍山河地史是為這一信念,六歲後,創毒門,回相府、成親嫁人,也是為這一信念……」
「其實我和你說起過的尋七仙器,並不是真的為我看上的實現心愿的途徑。」
「兩歲時,一位高人和我說,用天下江山和他換一可以穿越時空的時空棺,而能量靈符是爆開時空棺之上封印的唯一方法。我籌謀一世、想攪亂天下也好,在軍營安插將軍府的人也罷,嫁給你利用治療婉妃的幌子來到光明神殿也好,都只是為了那一場兩歲時和人達成的交易……」
「陵越,我那麼高傲,從來做不到拋下尊嚴。此時我棄自尊,懇求你,別掐滅了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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