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流?」羽藍月眼珠子轉了轉,「組織中有過記載。」
那記載,她看到過。據說就是時間倒了過來,重來一次。
「本尊以前有過一個徒兒,就是時間回流下的重生者。」紫君尊者說得不急不慢,他悄悄打量起羽藍月的神色,見她忽然間大笑似乎根本不信,便又道:「我徒兒告訴我,她上輩子的記憶里,聖女大人,你是陵小子之妻哦。」
砰……
一句話,落下時,羽藍月以及安染同時一震,驀地直起了頭盯向了紫君尊者雙目。紫君尊者此時表情格外的嚴肅,「聖女大人,上輩子,你與陵小子是一對。所謂心有靈犀,你二人本該是有緣有情之人,本該連成一線。就算時間回流,這緣也是在的,某些感覺也是在的。不然,你覺得陵越為何會對你特別,會救你?」
「師傅……」安染心下驚愕,不信的出聲。他看了一眼羽藍月,已見女子臉上嘲意全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與驚訝,還有……另外一種讓人看不懂的複雜。
女子沒有回聲,她似忽然間陷入了什麼沉思里,雙眸垂著,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事,又或是在理清紫君尊者帶來的消息。
「聖女大人現在肯定不會全部相信。但本尊心想,聖女大人的心裡應該是希望此事為真的吧。至於本尊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很快,聖女大人就會肯定了。」
紫君尊者笑了,「若是本尊了解的屬真,聖女大人過陣子就得出嫁了吧。據說對方是月刺南派的聖子,那人已有四十過五了。聖女大人年紀輕輕,估計是不甘嫁得那人的吧。可惜呀,月刺千百年的傳承可不能破了,聖女大人區區一介女流,不可能不依傳承。當年……沐雪雅聖女拒絕南派聖子逃婚不嫁,逃倒是逃了一陣子,可最終,還不是被月刺的人帶了回去,被禁錮了起來日夜承受月刺刑罰?」
被禁錮了起來日夜承受月刺刑罰!
最後一句話,紫君尊者咬得很重,他視線從羽藍月身上移開,此次卻是落在了安染的臉上。
「師傅……」安染心情忽然間更加沉重,額上幾絲青筋爆了起來,拳頭握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他望著紫君尊者,好半晌,才稍穩定下了情緒,說道:「師傅,請……莫提姑姑了!」
沐雪雅,這個名字,繞在耳旁,仿佛一根尖銳的刺,重重扎在了心口之上。
安染只覺眼前忽然間模糊,光線在他跟前漸漸的轉換,穿梭過時光縮影,化作了記憶里沉重的一幕:
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一幕了。
好像,是十七年前,又好像……是十八年前:
他記得,是西陵宮裡的「母親」臨終前對他陳述過的一幕:
那年,火鳳大陸與臨夏大陸的接壤之地,玉樹山。
山腳之下,一名年輕的美婦抱著一個兩歲的孩兒一路逃著,她的身後,數百名殺氣騰騰的皇者正追趕著她,殺氣凜冽。
「錦妤,你跑不掉了。主人說了,你頂替月刺北派聖女沐雪雅出嫁,罪雖可誅,但主人念及你與他夫妻一場,他不殺你,可降你為小妾,然非聖女是不可以為主人誕下子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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