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觸,一股好聞的迷人男性氣息撲鼻而來,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冷雪鵲的臉上。
月軒璞鮮墨色澤的髮絲凌亂散落,呼吸在如此誘人犯罪的動作下都安靜得若有似無。不得不承認,哪怕是戴著可怖的銀牙面具,他看起來都是那麼一個俊美超群的男子。而如不是劫後餘生乍醒時零點距離的殺氣審視、也如不是他那麼誇張的表現出對她的厭惡,她對他或許沒有那麼強烈的想逃離反應。
她的心止不住地砰砰狂跳,蹙著眉儘量地向後仰著。
他仍是冷冷清清的神色,輕佻的用手指划過她如溫玉的臉頰,雙眼帶著幾分野性的流光,「既然賴定了我,就做我的女人!」
她忐忑不安地瞅著眼瞼下滑過的修長若雪手指,條件反射地道:「休想!」
月軒璞閃著琉璃光芒的眸子輕轉,好似在猜測她的心思。
她稍稍一吐氣,繼續道:「你枉有個諢號叫鐵面殺神,可骨子裡卻很懦弱!」
「你說什麼?」
耳聽著月軒璞一連錯愕的話,冷雪鵲找回了些自尊,「說你懦弱!不然,不滿意這門婚事,為什麼當初不一口拒絕?」
他久久地凝望著她,這話如一柄利劍刺在心房,剎時就勾起了心底的傷痛。
當初,他確實沒有勇氣駁回這一門光耀門庭的婚事,不光是屈在自已父母的威嚴下,也怯在了聖上的皇威前,還有諸多同僚的贊同的聲中。
她壞壞一笑,知道一舉擊中他心底的脆弱,趁他發呆的這檔口也不管抓住什麼就奮力地往池邊掙扎游去。
終於到了池緣,伸出小手趴在池邊,找到了支撐點,正想努力爬上岸,卻冷不防衣領被從後一把緊緊拽住。
緊接著,她感到一股強悍的力股壓向肩頭,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又嗵地一聲落入水中。而月軒璞滾燙的唇卻在她慌亂之中霸道地印了上來。
身在水中,她迫切地需要氧氣,也沒有抵禦力,任他似靈活的軟舌撬開了唇瓣,而那兩隻手也自然反應地緊緊箍住他寬厚的腰間。
「哈哈……」唇齒分離,戲謔的一吻烙下,兩人猝然冒出了水面。
他狂傲地凝望著猶如剛從地府走了一遭回來的她,「現在你是我的女人啦!不對,是懦弱男人的女人!」
初吻就這樣沒了,還與幾乎是全裸的他緊緊相擁,沒經過她的同意,這分明是一生的恥辱。
衝動一下子覆了她的理智,兩隻手也應氣憤而有些痙攣、抽搐,眼眶乍紅,委屈萬分,突然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張開白如雪的小貝牙向眼前健碩的肩頭狠狠地咬去。
他的肌肉微微地顫抖,她卻不管什麼再使力,仿似這樣能一泄心頭之恨。
放開時,也不知又是不是潛能激發,她兩隻小手按住他雙肩借著這巧力,一個笨拙的倒翻落到了池緣,未看他一眼,憤然爬起來就走。
「站住!」
身後傳來略低沉而極其動聽的男聲,卻霸氣未減。
她下意識地駐足。頭上的水珠滴下,很快發現自己那身雪紗衣裙經水一浸,緊緊包裹著玲瓏有致的嬌軀,而衣領大敞,春。光外泄。
這樣子怎麼出門?都是他害的!
她恨恨地扭過頭,他正寵辱不驚地慢慢爬上池岸,披在身上的那件薄如蟬翼的紗衣緊緊地貼在身上,簡直就像沒穿一樣。她立即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鋪天蓋地的熱氣覆來,他又湊了上來,只是手中多了兩件乾的外袍,修長的五指拉攏了她衣領,接著把一件裹在她身上。
她意外地沒有反抗,說不清楚為何。
他雪白修長的大手伸來,輕輕地環住她整個人。
她表現得呆滯,仍由他牽著向朱紅色的雕花大門一步一步走去。
外面陽光一片大好,與陰暗的屋內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
他的大手猝然收緊。讓她那顆一直高懸的心猝動,警惕地問,「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豬!」
「豬!」她眉頭一擰,很是奇怪他為何用這樣的稱呼?卻及時脫口而出,「你是大猩猩!」
「豬豬!」
「猩猩!」
兩句負氣的D嘴話波激開來,月軒璞意外地伸手撓了撓頭,一抹潮紅漫上那半張若似雪的臉龐,「娘的!全成動物了!」
「你才是動物!」冷雪鵲雖也感到好笑,但從見到月軒璞開始,就憋著一肚子的氣,就如這次,本是來算帳的,卻平白地被嬉耍了一通,還被占盡了便宜,末了,成了好吃懶做的豬。
儘管外面陽光絢麗,可鵲歸苑臥室卻早早地點燃喜燭,猶如昨日的新房。
她未曾穿紅,他依舊赤著腳著一襲大敞的雪衫,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四肢發達,真的猶如一隻大猩猩。
她蹙著眉,任他打橫抱起霸道地扔到軟榻上,可有誰知道她不甘心。
他發出那高高在上的王者威嚴冷笑,看她如看一隻待宰的小羊。
「等等。」
躺在錦繡軟榻上她看著眼瞼上方漸而逼近的薄唇,突然有了主意,伸出小手擋去,「今日我身子不方便!」
月軒璞邪魅的一笑,如幽潭的眸子邪惡的轉動,轉瞬瘋狂地扯著她的衣領,「我不忌諱!」
他力大如牛,身子重如泰山,慌亂之中,她可不想就這樣沒有清白,一邊抵抗,一邊道:「喂喂!你可是名震月秦國的武行太尉,怎麼能這樣對待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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