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寒離開之後,白玉珠從紫兒嘴裡得知她中毒昏迷了兩天兩夜的事情,其中還包括他口對口的餵自己藥的曖昧行為,這讓她震驚,臉不自覺的發燙。
在床上躺了五天,這五天夜裡風夜寒從新回到外屋居住,不過每晚入睡前他都會給自己運功療傷,這些她看在眼裡,心裡還是有些暖意的。
能下床走動的第一時間,她就把那未畫完的圖給畫完給了風夜寒,他對她道了一聲謝,她回他一個溫柔的微笑。
氣勢宏偉的皇宮,聳高的宮牆向大雲百姓昭示著最高統治者的皇威,白玉珠身子好了一點時,她進宮了。
一襲太子妃鳳袍,頭戴鳳冠,雍容華貴卻難掩她眉間的虛弱,她乘坐龍輦進了鳳藻宮。
鳳藻宮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後殿,皇后與皇帝向來是平起平坐,皇帝主外,皇后主內。進入雄偉、莊重的大門,迎面是一條白玉之路,白玉石板上雕刻著鳳凰之姿,此刻在陽光之下閃耀著溫潤的光芒。眼前不遠處的大殿,青瓦鋪成的房頂,玉石堆砌的牆板,一條筆直路的盡頭一個巨大的香爐此刻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這人進了宮門就聞到這股好聞的香氣。
白玉珠扶著紫兒的手腕進入御花園時,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皇后甄氏。
今天的甄氏皇后並沒有穿鳳袍,只是穿了一襲淺紅的宮裝,裙擺上繡著朵朵蘭花,藍白相間,看似有些突兀,卻獨有一股獨一無二的特別感。
「太子妃來了,快坐吧。」皇后甄氏本坐在花園亭子裡賞蘭,侍候她的婢女通傳,她看向從容向她行禮的白玉珠笑的溫和。
白玉珠因為身子還未痊癒,她走了一點路就有點微喘,她努力的壓抑氣息恭敬道:「是,皇后娘娘。」
甄氏聽後驚愕了下,笑的溫柔道:「還叫什麼皇后娘娘,該叫母后。」
白玉珠歉意道:「兒臣一時糊塗,母后請見諒。」
「這才對。」甄氏這才滿意的點頭,柔聲道:「自你大婚都不曾進過宮,本宮和太子妃之間生疏了不少,往後啊,多進宮陪本宮才是。」
「兒臣往後定會多進宮陪母后。」白玉珠溫聲回應著。
甄氏凝視著白玉珠,柳眉彎彎,挺秀的鼻,精緻的五官,櫻紅的唇,要是沒臉上這塊難看的胎記也是個美人兒。
不過,她還沒忘記白玉珠在太子府的事跡,今個和小妾鬧,明個和太子打,甚至連太子都弄傷,她簡直把太子府給攪和的雞犬不寧。
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白玉珠這些事,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怕是就她的好兒媳白玉珠不知道吧。不,應該是不想知道才是。
「玉珠。」過了會,她輕啟紅唇,「喝茶。」
白玉珠聽到皇后喊她閨名的時候,她看著皇后驚訝了下,卻也不敢說些什麼,誰讓眼前人是皇后比她尊貴呢,她道謝道:「多謝母后。」
端起面前的茶輕抿了一口放下,算是給了皇后面子。
這時,一位宮女手中捧著一株開的異常紅艷的花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好看嗎?」甄氏微笑的看著盯著花看的白玉珠問道。
「好看,有五色,枝葉飽滿怕是一盆不可多得的極品。不過這是什麼花怎麼這麼怪異?」白玉珠看向甄氏問道。
遠看是幾朵紅艷艷的花,很普通,近來才發現這些怒放的花朵的花瓣竟然有淺淡的五種顏色,著實讓她感到驚奇。要知道,平常花的花瓣最多兩種花色,卻不料這盆花竟有五色,不用想就知道是極品。
「花王!」皇后甄氏柔聲回應。
「花王?」白玉珠疑問,似乎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得到過這個名字,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皇后甄氏臉色看不出情緒,只是點頭應:「對,花王,花開的模樣和五色的獨特比牡丹還要雍容華貴,並且整個天下僅有三盆,所以才是花中之王。而且,這三盆花卻都生在同一個地方,太子妃想不想知道產自哪裡?」
「這麼稀奇的花兒臣也是頭一次見,只不知到底是什麼樣的鐘靈毓秀之地,方能產出這樣一株極品了?」白玉珠合著甄氏皇后的意思順著她的話應了下去。皇后的一個懿旨,就讓她拖著生病的身體進宮,不會就為了看花這麼簡單吧?
「獨屬夜郎國皇室!」甄氏皇后頗有深意的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玉珠,又道:「這是前幾天夜郎國派使臣送來的,指明給太子妃的生辰賀禮」
白玉珠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瞬身一震,她立刻就想到了誰。師兄怎麼會?要知道夜郎國和大雲因為邊界之事一直僵持著。
而她身為大雲的太子妃,敵國送一盆世間少有的花王送給自己,這其中的含義簡直讓她不敢想像下去。
若是送皇后便算了,畢竟,花中的皇后自然是配的上皇后的身份,卻偏生是送她白玉珠,這這不是借了她的手羞辱整個大雲麼。
師兄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一點都為她考慮一下便送極具有含義的一盆花。
下一刻,她忙從起身跪伏在甄氏面前故作惶恐道:「兒臣惶恐,兒臣和夜郎國沒有一點關係。」
唯一有關係的人就是師兄了,這是她不可磨滅的事實。她的心緊緊揪著,師兄自小疼她入骨,從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委屈,甚至是痛苦。
可是,上次在齊山,她被風夜寒給刺傷,她在師兄的眼中看到了憎恨,她知道這是師兄無法忘卻的。就好像當初她回到京城被周王給拒婚一樣,事後他用青樓女子羞辱了周王,讓周王成為京城百姓的笑話。
這次,也不例外,這盆花是告訴大雲,她白玉珠是夜郎國的珍寶,容不得他們的踐踏或者是傷害。
她的師兄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維護自己,心裡滿心的感動,卻也有些懼怕。因為,此事弄不好,她將會成為眾人之矢,甚至會危害到她太子妃的地位,更嚴重點會出現戰亂。
師兄啊師兄,我知道你是疼我,報復風夜寒傷了我,可也不能挑起國事啊,這可是苦了我。
「沒有一點關係?那怎麼會平白無故送你花王?」甄氏皇后沒有讓跪地的白玉珠起身,她雖是詢問,卻語氣裡帶著嚴厲。
「兒臣不知。」白玉珠微微遲疑了下回應皇后。
要她如何回答?她敢肯定自己和墨宣所謂的情人關係,風夜寒是不會告訴皇后的,這畢竟是給他帶了綠帽子,他怎麼可能將家醜告訴旁人,就算是皇后他也不會說,所以,她只要一口篤定自己不知道,或許就會沒事了
甄氏看著垂首的白玉珠語氣裡帶著耐人尋味道:「真的不知?」
「兒臣真的不知。」白玉珠堅定道。
皇后甄氏眉目和善的看著白玉珠很久,她才慢慢道:「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扶起太子妃!太子妃身子羸弱,若是這一跪出了岔子,本宮都不知道該要如何對太子交代。」
這時的白玉珠已經是身形不穩,似是隨時都會癱倒在地,眉目間是連連虛汗,這讓紫兒看在眼裡,擔憂萬分。
得到皇后的話,一旁噤若寒蟬,擔心白玉珠的紫兒急忙上前將白玉珠給扶了起來。
白玉珠在堅硬的青石地上足足跪了一個時辰,她病還未好,就算病好了,她何時對一個人跪過如此之久!此刻,她的雙腿膝蓋疼痛非常,更是麻木的讓她無法站穩,一個踉蹌,幸好有紫兒護著,不然定是摔倒在地。
她看向皇后,看到的是皇后溫柔的目光,她垂下眸坐了下來。皇后是有心罰她,不然也不會讓她跪了這麼久。並且,姜始終是老的辣,知道她身子不好還讓她在地上跪了這麼久,到了最後把一切歸罪在奴才身上,真要是她跪出個好歹,左右都是奴才的錯。
「夜郎國送來這花王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這是陛下下了封口令。不然,真要是傳出去,朝廷,甚至是整個大雲都會掀起軒然大波。」皇后直視著臉色蒼白如紙的白玉珠淡淡道。
白玉珠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總算鬆了口氣,卻也知道這封口令下的深層意思。她畢竟是大雲的太子妃,真傳出太子妃和夜郎國有關係,皇室的顏面也將無存,更何況是她呢。
「本宮已經想好了,明天派人將這花王送回夜郎國,並告訴夜郎國太子妃是大雲的太子妃!太子妃,你可懂這話中的意思?」皇后意味深長的對白玉珠言道。
「兒臣明白。」白玉珠忙開口回應,恭敬道:「一切都有母后做主。」
這樣處理此事是最好的法子,只是,師兄送的這話還是帶給了她苦惱,往後皇后一定會派人暗中盯著自己,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和夜郎國的人有關聯。
哎,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白玉珠身心疲憊的回到太子府時,看到眼前人徹底的愣住,皇甫傲皇甫傲怎麼會在太子府?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9s 3.666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