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初她不願意接近太子風夜寒,是太后勸說,師傅梅花夫人勸說,甚至皇帝和皇后、老夫人都勸自己。白家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府,太后說過太子妃的位置只有自己有資格,師兄也說過太子妃的位置只有自個有資格,原因是相同的——她是大將軍白清的嫡女,而白清又是大雲兵權掌握者,得到她就等於牽制白清得到兵權。
她忽然了悟,太后一直以來的保護不單單是因自己是老夫人的嫡孫女,還有一個原因是用自己保住風夜寒的太子之位
這一刻,她震驚住原來太后也和皇后他們一樣在利用自己
苦笑,整個胸腔里是五味雜壇,最後可笑的笑出聲,這次風夜寒的無情總算是給自己上了一課,讓自己明白自己在皇宮裡不止沒有知心人,甚至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他們一個個道貌岸然,一個個鑿詞確確,到了最後的目的全部都在一個上面,保風夜寒周全。
政治聯姻,她和風夜寒的親事本來是出於政治聯姻,所以在出現這些事情的時候她並沒有太多的恨意,只是難過罷了。現在看來,真如師兄所言,她已經深陷這陰謀漩渦之中,太后他們的用心她不想揣測太多,可師傅呢,師傅的懇求就是讓自己把命雙手送給風夜寒麼。
想像一下她就痛苦,若真如自己所料,自己該多痛心啊,她敬師傅,尊愛師傅,到了最後真是師傅算計了自己,她不敢相信。
老夫人,此刻,她滿心都是老夫人,老夫人就是怕自己孤立無援才讓表兄弟他們考取功名,這讓她終於明白在權利面前除了老夫人,旁人真的誰都信不過。
「正圓大師切勿亂說,太子殿下只不過是在廂房內養傷,遇刺時他也受了傷,根本沒什麼其他女子。」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她還是出聲維護了風夜寒,不為他,為的是青鳥。
主持正圓大師眼神深深的看了看白玉珠,他溫和聲道:「那是貧僧多慮了。禮部尚書已是準備好祈福大典事宜,若太子妃娘娘有空便去見太子殿下一面,貧僧等候殿下和娘娘一同主持大典。」
白玉珠頷首,她勉強扯出一抹淺笑道:「大師放心,本宮會去見太子殿下的。」
正圓雙手合十恭敬的朝著白玉珠行了一禮,他道:「貧僧告退之前想告訴太子妃娘娘,太后在等候娘娘和殿下早些回宮。」話罷,又施了一禮退了下去。
白玉珠站在原地望著主持正圓大師離開,她自嘲一笑轉頭看向身側的薔薇花。太后的人果真是無處不在,等她和風夜寒回宮嗎?這次,回宮簡單,前提也要看風夜寒怎麼處理青鳥。
夜裡,師兄墨宣踏著夜色而來,他領著食盒而來,打開食盒端出一盤碧綠點心。
「醉仙閣的芙蓉糕和綠豆糕,師兄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啊?京城到光明寺如此之遠的距離呢。」當白玉珠看到眼前點心時,她驚訝的看著笑的眉眼彎彎的師兄言道。
一旁候著的紫兒一看眼前一幕,很自覺的溫柔一笑便退在外屋安靜守護。
「還沒有你師兄我做不到的事。」墨宣拿起一塊芙蓉糕遞給白玉珠,然後語氣帶著責備柔聲道:「聽紫兒說你又不用晚膳,你這樣不愛惜自個的身體,豈能讓身上的傷痊癒呢。在說,你真以為你的身體是你自己的啊,你的身體是我的,你不愛惜,我可疼惜的緊,快,吃點。」
面對師兄的憐愛,白玉珠沒有一絲抗拒,她順從的接過糕點吃了起來,邊吃道:「嗯,好吃,因為這裡面有我師兄的一片心意。」
墨宣雙眸似水溫柔的凝視著白玉珠,隨手為她倒了一杯水,柔聲道:「知道我對你的心,你怎麼還能不疼惜自己呢。玉珠,你要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比自己更重要的了,照顧好自己才最要緊。」
白玉珠點頭應著,她發現這些天若不是師兄陪伴在自己身邊,她真的不知道該要如何度過。上天從小剝奪了她的幸福,但她最大的幸運和幸福就是有師兄在身側。她端著杯子一邊喝著一邊偷瞄著師兄。
墨眉入鬢,精緻無雙的俊美臉龐,優美的唇瓣,身上黑色錦緞在燭火之下閃著明滑光芒,讓他仿佛融入了黑暗卻又置身在朦朧中。他和風夜寒不同,風夜寒就算再最溫柔的時候,骨子裡散發的高傲和俾睨尊貴顯而易見,而他的溫柔,就好似一泉涓涓細流,柔和的包圍著自己的身心。
「喜歡嗎?」墨宣看到了白玉珠看著自己時眼裡的喜歡之意,他臉上微笑更濃問道。
「啊?」白玉珠不解驚訝了下,隨後才反應過來笑的燦爛,一掃這幾天的隱晦,她頑皮笑道:「喜歡啊,你不知道我從小到大都喜歡你。」
話間,她已經是伸手抱住了師兄墨宣的精壯腰際,然後臉頰在他懷中蹭了蹭慵懶如貓道:「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啊,嫁給了風夜寒。我真希望我能嫁的男人像師兄這麼疼我寵我,對我不離不棄就好了。」
墨宣眼眸深邃,他道:「你就知道說甜言蜜語哄我,你要是真喜歡我,為何不願意和我離開這裡呢,師兄保證比任何時候都疼你,你要什麼師兄都滿足你。」
白玉珠臉頰笑意微僵了下,隨後在墨宣懷裡撒嬌道:「師兄先不提離開不離開嘛,好不好。」
「你都這麼說了,我當然是聽你的。」墨宣看似很無奈的言道,然後他又補充道:「可你也別以為師兄是隨口說說的,師兄向來說到做到,你要是隨我離開,師兄會滿足你任何要求。」
白玉珠嘟了嘟嘴,頑皮笑道:「真的啊,那我要做無憂無慮的女皇。」
墨宣一笑,他雙眸對上她笑意雙眸語氣堅定道:「只要這是你想要的,師兄就讓你做天下最幸福的女皇。」
白玉珠本來是隨口說著玩的,但聽出了師兄語氣中的認真,她當即訕訕一笑道:「我說著玩的呢,師兄不用記在心上。」
墨宣定定地看著白玉珠,他的眼眸深邃帶著絲絲壓抑的情緒,他看著她一本正經道:「玉珠,你就是我的女皇。」
白玉珠舒服的躺在師兄懷中,他的雙臂強健而有力的攬著自己的腰際,安全感比風夜寒更重,真舒服,又真愜意,這樣的情景就像以往他們每天朝夕相處的日子一眼的平淡卻安心,她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我這麼美,做你的女皇你賺了。」
墨宣笑了,笑容如沐春風,他柔聲道:「嗯,女皇是天下第一美人兒,把臣的心都美醉了。」
「哈哈」白玉珠頓時被逗笑了,笑的合不攏嘴,她道:「愛卿的話甚是動聽,本女皇有賞。」
話罷,她起身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在他右臉上印下一吻,對上他寵溺的眼眸她正色溫柔道:「師兄,有你真好。」
墨宣呆滯住,臉頰上還帶著她雙唇柔軟的觸覺,這就像一把灼熱的燙酒潑灑在他冷靜的心臟上,帶給他的是心臟的炙熱和悸動的加速跳動。
衝動的慾念驅使他將她摟得更緊,但是他不敢做出任何不符合他師兄身份的舉動,他擁她入懷,緊緊地重複低喃道:「玉珠我的玉珠」
白玉珠感受著師兄帶來的溫柔,這樣美妙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喚道:「哥哥」
墨宣全身一僵,本是充滿溺愛的臉色在此刻滿是難堪,不過轉瞬即逝道:「我在,玉珠。」
得到師兄回應,白玉珠將腦袋埋進他的懷中道:「有哥哥疼我真好。」
這樣的話白玉珠對他說過很多次,墨宣非常熟悉,但每次都不喜她這麼喚他卻無法說些什麼,在她心裡自己的存在就是她口中所喚的那般。
白玉珠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有了師兄在身邊的安心讓她舒舒服服的窩在他的懷裡竟然是很快就睡著了。
夜裡依稀她感覺身體內有純陽內力流竄在身體的奇經八脈,她知道,每晚師兄都為會自己運功療傷,她的嘴角彎彎,師兄對自己最好了。特別睡覺時她感到腰際上他收緊的臂彎,還有她最最熟悉的雅香,著實一夜無夢踏實的一覺到天亮。
睜開惺忪的眸子,身邊早已沒了師兄的影子,留下的是還殘餘他體香的空餘香氣,她趴伏在錦被上深深的嗅了嗅才起身用膳。
師兄說的對,沒有什麼比自己更重要的了,她要愛護好自己的身體才是。
夜夜和師兄相擁而眠,夜夜有他的內力相渡,內傷很快就痊癒。這時候,住持來了,禮部尚書來了,禁衛統領他們都來了,跟隨他們此次來光明寺的大臣差不多都來覲見過自己,為的目的只有一個,舉行祈福大典之後立刻回京城。
他們以為她不想離開嗎?她也很想離開啊,但是怎麼離開?據她所知,風夜寒從不出獨院大門,****陪在青鳥身邊噓寒問暖,御醫****夜夜當值只為治療青鳥,這般愛護的體貼讓她都感到羨慕。
然而,眼下若是連她放下祈福之事不管不顧,那麼一直僵直下去也不知道何時。再者,青鳥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那麼她也的確該去見一見青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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