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和太子殿下吵架了嗎?」雲嫵擺出一副關心的樣子,人也偎到了雲輕的身邊。 19樓濃情
在之前,雲輕其實很少和她有這麼親密的動作,只是在沐浴過後,雲輕對她就親近了許多,這樣的姿勢也變得很自然了。
「沒有。」雲輕道,仍是皺著眉:「玄王爺娶雲嬌是為了得到南昭,而我對於夜墨的意義,和雲嬌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同。其實」
雲輕想什麼,又頓住了,對雲嫵道:「算了,這些不是你一個孩子家該想的事情,你就別問了。」
雲嫵心頭狂跳,她故作乖巧地應了一聲,又安慰了雲輕兩句,忽然話題一轉,道:「姐姐,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你聽了可不能不喜歡我了。」
雲輕的眉毛一挑,道:「傻孩子,你是我妹妹,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是什麼事情?」
雲嫵擺出一副很猶豫地樣子,道:「一個多月之前,有人來找我」
一路上,雲嫵把雅珠來找她的事情和雲輕了,只不過在她的版本裡,她不是要軟禁雅珠,而是覺得這個人隔了這麼多年找上門來,害怕其中有詐,所以就先把她留下來考察,而拜月台的時候,她擔心雲輕的安危所以向雅珠要了藥粉,可是沒想到那藥粉卻差害死她,這讓她確認了雅珠的間諜身份,因此回去處死了她。r1
末了,還可憐兮兮地問雲輕,她殺了人,是不是很壞?
雲輕自然安慰了她幾句,這段路本就不長,完這件事情,差不多也就到了陵園外面。
雅珠的事情一直是雲輕心裡的一道疑問,不得不,雲嫵很聰明,選在雲輕剛剛確定了她身份的時候和她這件事情,一下子就把雲輕對她最後的疑問也給的打消了。
從她完這件事情開始,兩人之間的感情似乎就更親密了一些。
再往裡面,就是要步行了,雲輕和雲嫵都下了車。
南昭王陵修建的十分氣派,兩側翠柏森森,莊嚴凝重。杭州19樓濃情 .19luu.
柳真如的墓在很裡面的位置,而且並沒有和南昭王正在修建的墓地合葬。
雖柳真如先一步去世,南昭王陵墓還沒有修好,暫時葬在外面也是可以的,可是過了這麼多年,她的墓還是孤零零落在外面,這就有些不通了。
雲輕一面走,一面在心裡暗暗地思索著,據哥哥所,柳真如當年對雲宏燁是真的愛上了,所以才會不遺餘力地襄助他,可是雲宏燁對柳真如呢?
雲輕先前一直以為,雲宏燁最開始的時候也一定是愛著柳真如的,只是到了後來利益相爭,才會發生那些事情。而且以柳真如的性子,若是雲宏燁根本不喜歡她,她怎麼可能嫁給雲宏燁?
可是從墓地看來,似乎又並不是那麼回事。
不別的,只人死如燈滅,柳真如死後,就是有什麼恩怨也都隨著一併消散了,生前爭的再厲害,但凡有一絲真愛,到死了之後也會記起她曾經的好吧?又怎麼會這麼多來連合葬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曾做一下?
這些念頭不斷地在雲輕腦海里旋轉著,讓她越發覺得有些事情十分不對勁,只是她一時就是想不明白而已。
走了一會兒,終於到了柳真如的墓前。
墓不大,甚至可是十分寒酸,若不是親眼所見,絕難相信這居然會是一個王妃的墓,尤其這墓中的人,還曾經是整個南昭的靈魂和象徵。
「柳王妃!」當場有人就哭著拜了下來,這都是當年曾經見過柳真如風采,又或者曾經受過她的恩惠的人。
雲輕嘆了一口氣,問身邊的人要來了紙錢香燭,拉著雲嫵一起拜了下去。
雖然知道這裡只是衣冠冢,可是,這也畢竟是這具身體的母妃。
上供,焚香,磕頭。
雲輕心頭驀地湧上許多感情,似乎有許多許多的話要,可是真到了要的時候,卻又一個字也不出來。19樓濃情 19luu.
反倒是雲嫵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從跪下的那一瞬間就哭了出來,嗚咽著道:「母妃,不孝女兒阿嫵和姐姐來看你了!」
一邊哭,一邊不停地訴著,母妃怎麼離開她們這麼早,如果她在的話,她們現在一定會是最幸福的人,又以後一定會常來看她。
相比起雲嫵的動情,雲輕面無表情的樣子簡直可以用冷血兩個字來形容。
但云輕哭不出來,也不習慣那麼豐沛的感情表達方式,她也沒有辦法。
隨著她的下跪祭拜,幾乎跟來的所有南昭人都跪下了,此時就顯得一些人格外突兀。
「你們為何不跪!」這麼突兀的身形自然立刻引起了別人的注意,立刻有人吼了出來。
這不跪的人自然就是夜墨和他身邊的侍衛,夜墨身份高貴,這普天之下還沒有幾個人能讓他下跪的,而他的侍衛對柳真如沒有什麼認識,自然也不會隨便去跪。
「放肆!」夜墨身邊的人厲聲呵斥:「殿下豈是隨便可以下跪的!」
「既來拜祭,難道不該下跪麼?」
「不錯,聽太子殿下此次是來向雲王女求親的,難道連雲王女的母妃也不跪麼?」
「什麼求親,我看,和那個玄王是一個德性!」
能夠到此地來拜祭柳真如的,自然都是對她極為尊敬的,在所有人都誠心拜祭的時候,卻出了夜墨這麼一個異類,自然讓所有人都心頭不滿。
再加上,歸順歸離之後,除了武帝在的那幾年曾經兌現了對南昭的承諾之外,後來英帝根本沒有給南昭帶來任何好處,相反有的只是奴役和壓迫,他們本來就對歸離沒有什麼好感,此時有了一個契機,這不滿自然立刻爆發了出來。
「姐姐,殿下不要來拜一拜母妃嗎?」雲嫵怯怯地問道:「殿下是要娶你的,如果能親自來和母妃一聲就好了。」
雲嫵一邊,一邊觀察著雲輕的面色,見到雲輕面色微變,心頭頓時大喜。
這種時候,她倒要看雲輕怎麼辦。
若是她強迫夜墨拜了,以夜墨的高傲性子,一定最討厭有人強迫,以後對雲輕必然會有嫌隙。
而如果夜墨不拜,那雲輕心裡也會落下疙瘩。
無論怎麼選擇,這兩人之間都一定會有裂痕。
「不拜就滾出去!」
「我們南昭不歡迎你!」
因為夜墨一直站著一表示都沒有,周圍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已經群情激憤地吼了出來。
「姐姐,怎麼辦啊!」雲嫵一副怕的要命的樣子。
「殿下,這是姐姐的母妃,殿下若是娶了姐姐,也算是殿下的長輩」秦鋒眼見著事情越鬧越大,不由焦急地了一句,目光也乞求地看著夜墨。
現在這種情況,若是夜墨不肯拜柳真如的話,連帶著雲輕在南昭人心目中的地位都會下降的。
而且以後,她若是再嫁給夜墨,在南昭人的心也一定把她看低一等,因為她連一個不尊重她母親的人都嫁。
只要一想到這個,秦鋒就有種心急如焚的感覺。
雲輕也轉頭看著夜墨,開口道:「殿下也來見見我母妃吧。」
太蠢了!
雲嫵臉上幾乎現出狂喜的表情,真不知道雲輕這麼蠢的人,夜墨究竟是怎麼看上的。
雲輕在這種時候開口,簡直就等於是變相地威脅夜墨。
夜墨是何等高傲的人,在這種時候,雲輕身為他的女人,不僅不維護他,反而開口威脅他,這豈不是自己把夜墨往遠處推?
強忍住心頭的情緒,雲嫵怯怯道:「殿下,母妃一定也想想見見姐姐選定的人的。」
這麼一,好像夜墨是上門女婿似的,果然夜墨的面色又下沉了一分,眼中的神色幾乎可以用陰鬱來形容。
雲輕半分也沒有退縮,就和夜墨對視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是眼神的交鋒卻好像有一萬年那麼長。
終究,夜墨冷冷一笑,走上前來。
雲輕神色一松,方才那場對峙,差不多也是決定以後地位的一次對峙,她不能讓總讓夜墨把她壓制在下。
秦鋒見到這一幕急的幾乎快叫出聲來。
雲輕這是怎麼了?她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她和殿下之間不是一向有商有量的嗎?
難道,真的是因為有可能繼承南昭王,有了權力,所以一切都要變了?
夜墨走上前,從荊遠帆手中拿過一柱香,燃插在墓前的香爐里,接下來一步,應該是退到雲輕身邊和她一起跪下。
可是夜墨卻並沒有這麼做,只是退了一步站在案前淡聲道:「柳王妃有從龍之功,如今不幸身死,孤王本就該代武帝陛下和純皇后來拜她一拜。」
「殿下!」雲輕一下叫出了聲,眼睛緊緊地盯著夜墨。
夜墨這樣一,就不是以晚輩的身份來拜祭柳真如,而是以武帝之子的身份,純禮儀性的祭拜。
而這樣的祭拜中,他原本就是不用下跪的。
夜墨目光極冷地看了雲輕一眼,淡聲道:「孤王先行一步,不打擾雲王女祭拜。」
完話,竟是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這是什麼態度?」
「歸離的人都是如此狂妄嗎?」
一片怒喝聲瞬間響起,可是再怎麼樣,他們也不可能阻止夜墨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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