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墜崖的地方到南都城中不過半日路程,走的快一,中午時分就能到,壽宴之前,還來得及洗漱一下。杭州19樓濃情
短短數天之內,南昭王的子嗣一死一失蹤,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哪個父母,都不可能再有心思來擺壽宴了。
此時所謂的壽宴,不過是招待夜墨。
但王家自有王家的殘酷,無論有多少人死傷失蹤,有些和利益相關的東西,還是要談,而且要不受任何影響地推行下去。
南昭王府。
隱蔽院中,雲陽的屍體靜靜地躺在一張石床上。
這石床是特殊材料所製成,天然一股冰寒氣,可以長久保存屍身。
他的屍體上有許多的傷口,都是被蛇咬的,一個一個密密麻麻的,讓人看了就從心底生寒。
雲宏燁手中拿著一個瓶,面色很是凝重。
這是用雲輕的血製成的,這麼多年來失敗了無數次,可是這一次他心底卻有一種極為強烈預感,他會成功,一定會成功的。
將瓶中的液體心地倒在雲陽的身體的一個傷口上,看著那些液體滲進雲陽早已失去生機的,雲宏燁幾乎連呼吸都屏住了。
時間,慢慢地流逝,可是雲陽的傷口處卻沒有任何變化。
雲宏燁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
不可能!為什麼這麼多次,沒有一次成功的?可他明明就是按照無極宮之人所交的辦法做的!
他倒後幾步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把他扔出去!」雲宏燁道,語氣冷淡的要命,如果不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雲陽和他是什麼關係,換一個外人來,絕對難以想像剛才的話是一個父親對他兒子的屍身的。
「是。19樓濃情 19luu.」雲忠應了一聲,帶著幾個人正打算去搬雲陽的屍體,忽然之間,雲忠的眼皮一跳,揚聲叫道:「王爺,王爺你快來看!」
雲宏燁一怔,似是反應過來了什麼,幾步跨到了雲陽身邊。
只見,在雲忠指著的地方,兩個被蛇咬中,又因為毒液而腐蝕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一地在復原。
「成功了?」雲宏燁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片刻之後,他忽然狂笑起來:「成功了!本王終於成功了!」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這些年來,雲宏燁幾乎中魔似的日復一日地做著一樣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在雲家這些老部下心中的威信極高,只怕早就有人要把他當成神經病了。
畢竟,這種腐肉再生,傷口速愈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而且,還是在已經停止了生命機能的死人身上。
可是現在事實卻證明,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
「雲輕在哪裡?」狂喜過後,雲宏燁立刻問道。
他不會忘記,這一次的藥是用雲輕的血做的。
一時間,面面相覷。
雲宏燁雖然把自己關在院子中專心地做試驗,可是事實上從來沒有放棄過對南昭的控制,可以,南昭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只是先前王氏母妃都是些打鬧,他懶得去管罷了。
雲忠遲疑了一下才道:「雲輕失蹤了。」
「什麼!」雲宏燁瞬間爆怒。
在聽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他直接一掌將身側桌子的一角切了下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永遠都是個冒牌貨!」
雲宏燁簡直恨不得把王氏母子掐死。 19樓濃情
「立刻去找,只不過是失蹤而已,不定沒有死。」想了一下,雲宏燁快速下達命令:「就算把南昭挖地三尺,也得把雲輕給本王找出來!」
試了那麼多人的血,只有雲輕的血可以達到這個效果,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棄。
「是!」雲忠立刻把命令下達下去,又道:「王爺,今日便是你的壽宴了。」
「本王死了兩個兒女,過什麼壽宴!」雲宏燁不在意地道。
「可是今日太子殿下會出席。」雲忠心地道:「這些年南昭和太子的關係本就緊張,多少需要維護一下,聽太子的五萬瓏軍,數日之前突然在皇帝的監控之下消失了蹤跡,屬下懷疑,他們是不是到了南昭,所以」
後面的話雲忠沒有再下去,不過就算不雲宏燁也能聽明白。
很明顯,夜墨這次是帶著兵來和他談的,無論談不談得攏,這南昭他都誓在必得,無非,是文取,還是武取罷了。
「不是他對雲輕感情很深麼?怎麼?雲輕死了,他還有心思來參加本王的壽宴?」
雲宏燁諷刺地道。
雲忠心回道:「太子已經結束搜尋,回到南昭了。」
「哼,不過爾爾!」雲宏燁諷刺之色更濃,一起身道:「好,本王就去會會他!」
一時半會兒,南昭還不能亂,就算亂,也要等他找到雲輕之後。
又想了一下,雲宏燁道:「把王氏母子給本王監視起來,若是找不到雲輕,本王定會要這對白痴母女付出代價!」
這話陰森森的,連雲忠都忍不住打了個顫,連忙應了一聲,下去安排了。
「嫵兒,你瘋了!」雲嫵的院子裡,王氏驚怒非常。
「母妃,我沒有瘋,夜墨到南昭來根本不是向雲輕那個賤人提親,而是為了得到南昭。」雲嫵冷靜地道,一回南都都,她就被送了回來,而王夫人也立刻過來看她。
昨夜的事情本就是她二人一起調兵遣將,發生了什麼王氏自然一清二楚,甚至比雲嫵還要清楚一些。
因為雲嫵後來一直和夜墨的疾風衛在一起,幾乎得不到什麼消息,而王夫人卻是在一第一時間就知道,那些下崖的士兵並沒有找到雲輕。
沒有找到人,也沒有找到屍體,甚至,連第一批下崖的那些人,也找不到了。
所以王夫人心頭一直都有些擔心,萬一雲輕根本沒有死,那怎麼辦?
可雲嫵卻好像全不在意這些,反而一張口就告訴她:她要嫁給夜墨。
這個丫頭,簡直就是失心瘋了,也不想想可不可能!
「母妃,你聽我。」雲嫵壓下幾乎快要暴走的王夫人,道:「這次我跟著一起去陵墓,收穫很大。夜墨和雲輕之間並不像我們看到的這麼親密無間,而是也有嫌隙的。夜墨想要得到南昭,而雲輕則想把南昭置於她自己的控制之下,好讓南昭依然姓柳。」
雲輕在拜祭柳真如的時候的是要讓南昭還在雲家之下,可是難道以為她這麼自己就會信了嗎?
南昭那些蠻子,分明就是還想著隱族和柳家,但她絕不會讓雲輕得逞的。
「那又如何?」王夫人道,表情仍是很不愉快。
雲嫵道:「夜墨之所以看上雲輕,不過是因為雲輕王女的身份能讓他最名正言順的拿到南昭罷了。可是現在哥哥死了,大姐跟著玄王爺,而雲輕又下落不明,如今這南昭的繼承人只能有一個人」
雲嫵看著王夫人道:「母妃,南昭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王夫人忍不住驚了一下,她好像是才認識自己的女兒似的。
她一直知道雲嫵很有心計,可是卻沒有想過,雲嫵的野心居然會這麼大。
一時間,她不由得想到,雲陽的死,是不是也是她樂見其成的?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得到南昭。
「嫵兒,你聽母妃一句,那夜墨不是你能對付的」
「我為何要對付他?」雲嫵一口打斷了王夫人的話:「我愛他。他想要什麼,我就給他什麼,我會一心一意地幫著他。如今他想要南昭,還有比我更合適的人嗎?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該怎麼選。我知道他心裡現在可能是真的有雲輕的,可是只要我好好地對他,就不信,他不會喜歡上我!」r1
雲嫵的眼睛閃閃發亮,好像已經看到了夜墨和她兩情相悅的樣子,王夫人覺得她根本就是失心瘋。
「可若是,他一直都不喜歡你呢?」王夫人問道。她不知道雲嫵究竟是如何得出這樣的結論,可是明顯雲嫵非常相信她所看到的,所以她只好反著問。
「母妃,父王可喜歡你?」雲嫵忽然問道。
王夫人一下愣住了,雲宏燁喜歡她嗎?也許是喜歡的,可是,他喜歡的真的是她嗎?
「母妃,你現在不也活的很好嗎?」雲嫵的話根本不像是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出來的:「若沒有愛情,至少也要有權勢,母妃,這天底下,可還有人能比夜墨給我的權勢更多的麼?」
「可是」
「母妃,就算我們什麼也不做,夜墨要拿下南昭,可會放過我們?」
「這」王夫人終於沉默了,就衝著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夜墨會放過她的可能性也不大。
就算不會要她們的命,可是,貶斥和放逐她們,也一樣讓她們受不了。
享受慣了錦衣玉食的人,哪裡還能再去過吃糠咽菜的生活?
而且她們這些年來不知道結了多少仇敵,一但她們失勢,這些人也不會放過她們。
她們,其實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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