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鬥獸場中央,一呆便是一日。杭州19樓濃情 .19luu.
雖然鎮魔台上有石床,但那上面的血腥味道也是最濃的,自然不可能去睡,所以,只好睡在石台的角落裡。
這裡雖然沒有吃的和水,但好在,各種散落的柵欄和刑具卻是不少,可以用來生火,否則的話,他們很有可能冷死在這裡。
人是不可能不休息的,尤其他們在這裡呆了有兩三天的樣子了,消耗都很大。
火堆生好之後,雲輕把白大人拎了出來:「幫我們看著。」
他們在走路的時候,白大人卻是一直在雲輕的懷裡呼呼大睡,若這裡誰最輕鬆,那自然就是這它了。
白大人委屈地看著雲輕,它是聖獸,老是叫它來干看門的活。
可是,誰讓這個女人是它的主子呢,所以它只好憋屈的頭。
安排好之後,雲輕直接就招呼燕傾一起休息一下,反正這裡被大陣困著,誰也逃不出去,而雲忠想對他們做什麼的話,有白大人在這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一覺醒來,雲輕先去看了看燕傾的情況,畢竟他身上的外傷不輕,在沒有好之前,都要時刻注意著不要感染。
正在查看時,忽然,最上層的囚牢處傳來一陣波動。
雲輕立刻轉頭,在看到上方的人影時,她往石台方向猛跑了幾步,差從石台上摔下來,還是燕傾拉了她一把才穩住。
那囚牢最上層的地方,幾個人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當中,為首的人一襲紫色,清貴,驕傲,卻不是夜墨是誰?
「殿下!」雲輕忍不住大聲喊著。
夜墨顯然也看到了雲輕,立刻往前走了一步。
雲輕想起一事立刻叫道:「不要隨便走進來,有陣法!」
這一聲,總算是穩住了夜墨,而在他的身後,其他的人也露出了面容。.19luu. 手機19樓
洛塵一身白衣,無論何時看去,都是那般清雅。
東海子云淡藍的衣袍微微擺動,像是大海一樣寬廣溫潤。
而最後一個最是讓她想不到,宗靖,居然也來了。
他一襲赭色衣衫,抱臂微微笑著:「雲輕,本王子可又要救你一次了。」
北境的法,如果救了人的命,是可以要求那個人為奴的。
若是往常,雲輕一定早就回去了,不過此時,她卻是根本懶得計較,能夠看到這些人,實在是太好了。
「這裡是何陣法?」夜墨在上面問道。
這片鬥獸場很大,但好在,它的地形有聚攏聲音的作用,雲輕又用了內力,因此話倒是可以聽清。
雲忠先前帶著他們破陣的時候,雲輕早就把路線記了下來,當即大聲地告訴了夜墨。
他們必須把這破陣之法記住,然後在下來的時候按照方法行走,想要讓外面的人指引是完全行不通的,因為一旦入陣,自然會形成新的東南西北的方向,外面的人和他們是沒用的。
夜墨幾人都是人中佼佼者,記個路線還是沒有問題的,差不多雲輕只了一遍,就都記住了。
「蠢女人,給孤王等著。」了一句之後,夜墨長腿一邁,跨進了第一層的陣法之中。
雲輕窘了,這等著,是讓她在這底下等著,還是,等著他和她算賬?
算一算,好像到西楚之後,夜墨都和她過好幾次算賬的事情了。
在夜墨身後,洛塵和東海子云還有宗靖也入了陣法。
雲輕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拋開,專心地盯著上面。
這陣法,只有在其中的人才會看不清楚,雲輕等人在下面,則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是怎麼走的。
只見上方,他們幾個人用一種十分詭異的路線在行走著,常常只差半步,就會掉到台子外面。.19luu. 手機19樓
而且,在一些明明是平地的地方,還會抬腳好像邁過什麼東西,更有一些時候,會莫名地在原地轉個一兩圈。
這在外面看起來,幾乎是有些可笑的,可是雲輕卻知道,在陣中的時候,卻是十分危險。
這囚牢整個是一個圓圈,如果不按照步法走,很有可能就會一直在這一層上繞圈,而根本無法下來。
「塵兒居然來這裡找你?他是怎麼進來的?是從那寒潭水嗎?」雪妃有些震驚地道。
雖然雲輕已經和夜墨他們聯繫上了,可是她還是沒有想到這幾個男子會真的進來。r1
畢竟,他們都是一方王者,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輕易涉險?
雲輕頭也沒回就道:「殿下,阿塵,師兄,他們都是最好的。」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宗靖也還過得去。」
雪妃目光眨了眨,道:「雲輕,你倒是個命好的。」
雲輕此時注意力全在上面的那幾個人身上,根本沒空理會雪妃了什麼,就只是嗯了一聲。
燕傾在一側氣息微微有些下沉,雲輕出了上面的所有人,可是,唯獨漏了他。
他這心裡,居然有幾分在意。
不過,想到這幾天都是他陪在雲輕身邊,而她現在又是一臉期待,終究是沒什麼,只是看著上方。
終於,夜墨一腳踏出某個地方,目光再次往雲輕望過來。
雲輕立刻跳起來,他們終於走出陣了。
在陣中,他們因為看不到下方,是沒有辦法和他的目光對視的,只有出了陣才可以。
趕在夜墨要下來之前,雲輕又焦急地喊起來:「殿下,你們不要下來,這下面有石人!」
快速把他們遇到的情況了一遍,若不是這石人,他們早就上去了。
夜墨眉頭微微皺起,這裡的麻煩還真是多,東海子云往前走子幾步,在地上仔細地查看了一下,起身淡聲道:「無妨,這石人應該只是阻止他們出來,進去是沒有關係的。」
夜墨嗯了一聲,直接邁步就往下走去,果然,那些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可是雲輕卻急了,這些人怎麼這麼不聽話啊!都了叫他們不要下來,偏下來,萬一都困在這裡怎麼辦。
「殿下,你們不要下來!」急得都快要跳腳了。
「閉嘴!」夜墨不客氣地橫了她一眼,腳步卻是分毫也沒見緩慢,直直往下走下來。
在他的身後,其餘幾人也是同樣,哪怕知道這下面有石人陣,有可能困住他們,還是走了下來。
雲輕的鼻子一下子酸酸的,這幾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傻啊。
下來的路並不長,很快就到了底。
幾個人的氣色看起來都不是特別好,一個個的,眼中都有著疲憊之色,甚至,還有著紅血絲。
「殿下!」雲輕跳下石台,直接向著夜墨跑過去。
夜墨走在最前方,一把將雲輕接住,眸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幾眼,唰地一聲脫下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雲輕的身上。
雲輕的外袍先前為了拉燕傾回來撕碎了,但冬天穿得厚,所以她也沒覺得什麼。
此時帶著夜墨氣息的衣服落在身上,屬於他特有的淡淡藥氣息傳來,雲輕頓時覺得身體和心都溫暖了。
「輕兒,你的眼中只有夜墨,我們都不算是人麼?」東海子云微笑著開了口。
雲輕的臉立刻紅了,他這個師兄和東海子瑩一樣,都是不能只看外表的。
就比如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個溫潤王爺,可是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他有的時候其實很促狹。
連忙打招呼:「師兄。」
又對著洛塵道:「阿塵,雪妃娘娘一切安好。」
洛塵已經看到了,微微了下頭,輕聲道:「多虧你在這裡。」
並沒有謝謝,他和雲輕之間的關係,也遠不是一個謝謝可以打住的。
宗靖也會出現在這裡讓雲輕很意外,但不管怎麼樣,他來了,總是要承這份情,於是也頭道:「宗靖王子。」
宗靖一笑,倒是沒話。
幾個人都到了石台之上,洛塵也和雪妃敘了話,其實他和雪妃沒有什麼好的,確定了安全之後,就再沒有什交流。
他們身上的水囊里都有著一些水,這倒是個好消息,雲輕連忙把水燒開了,讓他們每人都喝了一些。
看著他們的疲憊之色,雲輕忍不住問道:「你們多久沒休息了?」
這樣子,最少也是兩天兩夜沒有睡。
她自己在這內宮之中雖然辛苦,可是該吃就吃,該休息就休息,但他們呢?在她呼呼大睡的時候,他們一定是心急如焚地在找著她吧?
只要一想到這,雲輕心裡就難過得要命。
「什麼都別問,我也什麼都不會,你們喝過水之後就都去睡覺,等你們睡醒了,我再跟你們這裡的事情。」
雲輕不客氣地著。
這幾個男人倒是誰也沒有反駁。
兩天兩夜不睡而已,對他們其實算不上什麼大事,但是這兩天兩夜如果還在漆黑一片的地宮裡到處奔走尋找,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他們休息調息的時候,雲輕又生了幾堆火,把地上烤得熱熱的,然後又把火堆移開。
知道這幾個人大概誰也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所以以幾堆火是繞著鎮魔台生的,這樣睡下的時候,有石台擋著,誰也看不到誰。
至於睡的地方,這是冬天,每個人都有大氅,鋪在地上,一半睡,一半蓋,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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