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再什麼,忽然內侍又是匆匆走來,一進來就急聲稟報:「殿下,心蘭郡主歿了。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夏風來的時候,崔心蘭就已經有些不好,而最終,她還是沒有熬過去,哪怕大長公主用了最好的藥和最好的大夫,也沒能留下她的命。
夜墨和東海子云到了長公主府,這裡還是之前的樣子,並沒有準備辦喪事的那一套,夜墨一進去,春雨就紅著眼睛迎了過來:「殿下,您去勸勸大長公主吧。」
大長公主回來的還是晚了,就在她趕到公主府的時候,崔心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大長公主沒來得及見到她最後一面。她趕到的時候根本不肯相信,抱著崔心蘭的身體不許任何人靠近,更不許人前去收殮,只是崔心蘭沒有死。
她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這一生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這個女兒,結果,她疼了那麼多年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女兒,好不容易找到正主了,卻又親手打死了她。
這種事情,有幾個人能接受的了。
夜墨進去的時候,大長公主正抱著崔心蘭,呆呆的坐著,夜墨微微蹙眉,他對和大長公主之間是生了嫌隙,可是大長公主曾經養大他也是事實,看著大長公主這樣,完全不動容也不可能。
看到夜墨進來,大長公主的眼珠終於動了動。
「你為何不肯娶心蘭?」張口,就是質問。
夜墨心寒,不過看在大長公主剛剛喪女的份上,不願多什麼。
「你為何不肯娶心蘭?」大長公主又是發問。
如果,夜墨肯娶崔心蘭,如果,她能及時趕回來和崔心蘭這個消息,也許她就不會死。
這是崔心蘭心裡最執著的事情,如果這個願望能滿足,一定可以激起她的求生意志的。
從頭到尾,大長公主其實都沒有考慮過夜墨,她想的,永遠都只是她自己的事情。19樓濃情 19luu.
夜墨本就心寒,此時心更是徹底涼透了。
「公主節哀。」冷冷地了一句,夜墨轉身向外走去。
「等等!」不知是不是夜墨的冷漠刺激了大長公主,大長公主居然反應過來了,在夜墨走之前叫住了他。
「大長公主還有事?」夜墨多少給了面子,大長公主心下一凜,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夜墨竟然已經不再叫她姑姑,而是叫她大長公主了。
心頭一股不甘之氣湧上,她卻硬是壓下去了。
「皇室的水晶棺,借本宮一用。」
歸離皇室有一具水晶棺槨,屍身放置其中,只要條件得當,可終年不腐。
這東西,當年武帝曾嘲笑,若是玲瓏死了,朕就隨著去,若是聯死了,只怕玲瓏也活不了。
一邊假惺惺的留著屍體,一邊又捨不得去死,這麼可笑的事情,也就是做給別人去看罷了。
武帝對這東西十分不屑,所以扔在皇家庫里動也沒有動過,不過卻是一直好好保存著的。
夜墨沒有話,只是盯著大長公主。
「本宮會幫你去和千渚女皇項,若是雲輕沒有死的話」
「不必。」夜墨冷冷開腔,吩咐跟著來的人:「去把水晶棺槨給大長公主拿來。」
宮人應聲去了,夜墨才回身:「雲輕的事情,孤王不希望你再有任何插手。」
這水晶棺槨,算是最後的情分。
完,夜墨沒有再停留,直接離開了。
倒是東海子云深深地看了大長公主一眼,讓大長公主的肩膀微微一縮,這個看似溫潤的東海皇子,眼神實在是太犀利了,似乎能一眼看到她的心底似的。杭州19樓濃情 .19luu.
「你不擔心?」出了大長公主府,東海子云直接問夜墨。
雲輕的血有很奇妙的作用,在某些特定的條件之下,可以使腐肉再生。
而無極宮裡一直有一個傳,據擁有純血之人的人,能夠使人死而復生。
這些事情,算不得秘密。
崔心蘭死了,大長公主卻要留下她的屍體,明顯,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有些傳,雖然聽起來十分離奇,可是人在絕望地時候,是什麼事情都敢去試的。
夜墨沉著臉:「孤王不會讓雲輕在孤王面前死第二次。」
「你打算如何?」
「三苗和同國,都蹦噠的太久了。」
雲蒙大陸,四大國五國,五國之中,千渚位於千島千湖之中,有著天然的地理屏障,天照為無極宮的附屬之國,深受無極宮保護,吳國雖由吳景平使詐承了國祚,可是太子卻沒有死,而且還組織起了力量,和吳景平將吳國一分為二,各自為治。
按,吳景平雖然沒有了獸人,可是以他的才幹,想要拿下太子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卻不知道在忙著什麼事情,竟然錯失了殺掉太子的最好時機,任由太子坐大,到了現在,再想要滅掉太子,已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剩下的兩國,同國擅機關兵器,三苗擅毒蠱,兩國都是地國力貧弱的國,只憑著一技之長勉強在幾國夾縫之中維生,先前夜墨騰不出手來,可是現在騰出手來,怎麼可能還讓他們逍遙?
更不用,這兩國的人都害過他的父皇,害過雲輕。
東海子云微微一眯眼睛:「若是這兩國的話,東海倒也可出一份力量,不過,三苗的藥田和同國的礦山,東海都很有興趣。」
情意歸情意,到了國家的高度,有些事情是一定要清楚的。
夜墨淡淡瞧了他一眼:「歸離七,東海三。」
東海不以武力見長,就是攻打這兩個國家,也一定是歸離為主力,而東海只要封住幾處逃路,不讓這兩國的人突圍即可。
東海子云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異議。r1
東海國靠海,更注重貿易,不是生死存亡,讓他們去流血,他還真不願意。
他向來很喜歡東海國繁榮安樂的景象,也不願意東海國隨意捲入太過嚴酷的戰爭中去。
隨口之間,兩國的命運已是被確定。
夜墨舉目望向兩國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沉痛。
親親,希望孤王找到你的時候,已為你將這些無聊的障礙,全都掃平了。
東北方,路上。
「她還沒醒?」宗靖掀開車簾,往裡面望過去。
馬車外面蒙著厚厚的氈子,起著極好的保暖作用,裡面也燃著熱乎乎的碳爐,現在已經過了立春,天氣一日熱似一日,早就用不著這麼保暖了,可是躺在車裡的人卻是面色蒼白,似乎就是再加一倍的暖也無法讓她的暖和過來。
洛塵看也沒有看宗靖,只是伸手將幾縷髮絲從雲輕額上拂開。
宗靖躍上馬車,看了一眼昏睡著的人,挑了挑眉:「從崖上摔下來,你差不多把所有的傷害都扛著了,在水裡的時候也沒有多久,更別你還抱著她,怎麼現在連你的傷都快要好了,她卻還是不醒?」
洛塵沉著臉,一語不發,可是目光卻若有若無掃過雲輕的腹。
他心裡有種猜測,可是卻不敢,生怕一出來,那個猜測就會成真。
那日他在掉落的途中趕上雲輕,抱著她一起跌入水中,之後就被衝到了一條暗流當中,雲輕當時的反應很不對勁,很慌亂,而且拼命地掙扎,還想要推開他,和平日的她完全不像。
那裡是水底,雲輕一張口就會嗆水,他只好吻住雲輕,以口渡氣給她,這才撐到了暗流的出口。
可是出來之後,雲輕還是暈倒了,他自然要為雲輕診治,但診治的時候,才發現了一件讓他幾乎不知該做何反應的事情:雲輕,懷孕了。
其實,這是件好事,一個女子能做母親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哪怕這個孩子並不是他的,洛塵還是很為她高興。
可是另一方面,他卻又忍不住的擔心。
雲輕念力過了天級七階,大劫迫在眉睫,他好不容易才從三苗帶了藥回來,而且也給她吃下了。
可是,先前在崖上的時候,還有落入水中的時候,她的反應都明顯不對勁。
懷孕,是不是對藥效,有著什麼影響?
他心裡擔憂的要命,想先帶著雲輕找到一處條件好一些的地方為她診治,結果,竟然在半途中遇到了宗靖。
當時,他肩上的傷,跌下山崖的傷,還有在水中為了保護雲輕所受的傷,加在一起,也差不多到了極限,根本沒有辦法對抗宗靖,再加上,雲輕泡了水胎象不穩,有幾味可以安胎的藥只有北境才有,他乾脆就和宗靖一起往北方而行。
一路上,洛塵很乾脆地放棄了要留下記號的想法,因為以宗靖的手段,自然是能察覺得到的。
北境其實是在歸離的西北方,可是他們卻是一路往東北方而行,顯然宗靖也想到了夜墨會派人圍堵他,所以才故意選了這麼條線路。
本來他們應該儘快離開歸離境內才是最安全,可是因為雲輕的原因,他們一路上走的很慢,而且遇到大的城市,還會進去補充藥材。
有宗嵐的易容之術在,他們就算是進入大城也不必擔心,只不過,他們只在進城時才會掩去真容,而在野外的時候,則都是用著本來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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