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時間算得很準,過去的時候皇帝已經下朝了,不過她還是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才被宣進去。 19樓濃情
明顯還是刁難了她,但這等待,她還受得起。
進去之後,發現不僅英帝、吳皇后和夜影在,夜天玄和雲嬌也在。
雲輕一進去,雲嬌就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又更快的收回視線。
昨天和雲嬌的談話其實並沒有得出結論,不過雲輕不急,她等著雲嬌自己想通。
雲嬌以前也跟著王氏母女做了一些事情,但總歸來,她和雲輕離得遠,也沒做出什麼特別過分出格的事情,而且雲輕閹了夜天玄,可謂是把她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算一算,倒是雲輕對不住她的多。
現在有機會,如果雲嬌也願意,拉她一把也無妨。
而方才雲嬌的那個眼神是在告訴她,她想通了,同意了。
那一身的傷,那一次次生不如死的折磨,只要是個人就受不了,就算有再多的愛情,也要被磨沒的。
雲嬌早就想逃,只是沒有機會,現在雲輕給了她這個機會。
雲輕向英帝見了禮:「皇上,臣女幸不辱命。」
英帝面色鐵青,今天早朝上,大臣們一個個地都向他道喜,他還不知道什麼事情,直到有人是壓安平鎮疫疾被控制下來,他才反應過來,雲輕竟然已經把這消息給傳出去了。
安平鎮是離歸陽極近的一個鎮子,這裡若是有疫疾,那歸陽也難以倖免,通常情況下,疫疾爆發至少也要一個月左右才會慢慢緩和,可是現在不過才三四天就被控制下來,自然是件極好的事情。
這些朝臣們揣摩著英帝的心思,都這是他天恩浩蕩,不住地拍馬屁恭賀他,哪裡知道英帝氣得差在把御案都踢翻。
他忍了又忍才忍住了,畢竟疫疾得到控制這麼大的好事,他要是發了怒,那才不正常。
不僅如此,在眾大臣的提議之下,還同意今晚開宴,慶祝此事。 19樓濃情
而朝中的那些太子黨自然不會忘記夜墨還被軟禁的事情,當即提出要放夜墨出來。
英帝心頭就是再不願意,也必須把包圍撤了,不過他心頭終究是不憤,因此藉口夜墨行為驕縱,遭此災劫他自己也有責任,命令再囚他一晚,明日再放出來。
此時的英帝看到雲輕,心裡只有憤怒。
不過,他卻不能表現出來。
「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英帝鐵青著臉開口。
雲輕淡然地立著,沒有任何反應,等著英帝開口下面的話。r1
「今晚宮中設宴為你慶功,現在沒什麼事,你就先下去吧。」
「是。」
雲輕也不想在英帝面前虐待自己,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我去送送雲王女。」夜影見狀了一聲,跟著雲輕往外面走去。
雲輕走了一段路見夜影始終跟在身後,選了個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氣色不好。」夜影打量著雲輕,雲輕今天穿著一件青綠色的長裙,披著同色系的天青色風氅,本該青春的裝扮,卻因沒有睡好而顯得疲憊。
「總是有人添堵,氣色哪裡好得起來?」雲輕若有所指地回望:「夜公子過的話,該不會食言吧?」
「自然不會,我不會再在歸陽境內對付夜墨,可若是皇上要做什麼,卻不是我能控制得了。」夜影一也不介意雲輕的針鋒相對。
他只是不住地打量著她,這女人強硬夠味,難怪夜墨會看上她,凡是夜墨的東西,他總是想要的。
以前他只是純粹因為雲輕是夜墨的人才對她下手,現在倒是真的有幾分興趣了。杭州19樓濃情 .19luu.
「你是怎麼解了蠱毒的。」這個時候,再瞞也沒有什麼意思。
「不高興告訴你。」雲輕抿著唇,很不客氣。
「雲輕,歸離會是我的,不如跟了我,一樣讓你做這歸離地位最高的女人。」
雲輕眯了眯眼睛,沒有理會夜影的話,卻是了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今天晚宴上,我告訴你我是怎麼解蠱的。」
青色的身影搖曳,慢慢去遠了,夜影怔了一會兒,這女人有毛病吧?
他問的時候不,到了不問的時候,又晚上的時候要告訴她。
這陰陽怪氣,和夜墨一個樣。
心情一瞬間就不好了,他哼了一聲,甩袖回去。
夜天玄和雲嬌在那之後不久也從皇帝宮中離開,自從夜天玄失了命根之後,英帝對夜天玄的態度就大為改變,無論先前他有多疼愛夜天玄,可身為皇家,對一個不能傳宗接代的子嗣,都是絕不會看重的。
更何況,現在還有了夜影這麼一個候補。
夜天玄今天進宮,純粹是因為吳皇后一再要求,讓他在英帝面前多露面,省得英帝把他給忘了。
可是吳皇后卻不曾想過,現在這種樣子的夜天玄,只怕皇帝多一眼也不想看。
所以雲輕和夜影都離開之後,英帝也直接拂袖而去,吳皇后拉著夜天玄淚水漣漣,夜天玄不耐煩,很快就也告辭了。
雲嬌宛如一個奴婢一樣走在夜天玄的身後,她覺得今天的夜天玄格外的可怕,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事情。
她是怎麼也想不到,夜天玄先前已經和雲輕見過了一面。
「這次崔均煒那個女兒也來京了,還封了郡主,她和雲輕的關係不錯?」忽然開口,聲音尖細細的。
雲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在和她話,連忙應聲:「是有這麼回事。」
「今天晚宴上,你多和她親近親近。」
「王爺想做什麼?」雲嬌不知道夜天玄又打的什麼主意,但和雲輕有關,她不能不提起十二萬分的心。
能讓雲輕不好過,她自然是樂意的,可是雲輕先前又了能讓她脫離苦海,所以她還要心,不能真的得罪了雲輕。
「讓你做你就做,哪那麼多廢話!」夜天玄瞬間翻臉,狠狠吼了一句,一腳踹在雲嬌的肚子上,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自從斷了下面的那東西,夜天玄的脾氣也是越來越喜怒無常,根本看不出他什麼時候會發火,又是為了什麼發火。
雲嬌被踹得幾乎喘不過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咬牙強撐著,慢慢往宮外走過去。
雲輕回了雲府。
昨夜沒有睡好,今天又要去應付這些人,她精神實在不怎麼樣,因此一回府就睡了。
睡到下午時分,茶茶過來通報,心蘭郡主來訪。
雲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誰,直到茶茶聲了崔姐幾個字,她才想起來,崔心蘭已經封了郡主了。
把人請了進來。
崔心蘭穿了一身郡主制式的常服,衣擺上的朵朵蘭花十分漂亮,襯得她整個人也嬌媚了幾分。
一見到雲輕她就立刻迎上來:「雲王女,我聽殿下是妖孽的事情已經澄清了,馬上就要放出來了,是有這麼回事麼?」
前面幾天她來找了雲輕好幾次,就是想問夜墨的事情,可是雲輕一直不在。
今天早上她又來了,卻聽雲輕已經進宮,她沒辦法只好回去,到了中午那會兒聽到一些消息,又有人通知她晚間進宮赴宴,因此就又來找了雲輕。
她在歸陽之中沒有什麼勢力,想要探聽到什麼消息,只能找雲輕。
雲輕了頭:「明天包圍就會撤掉了。」
「太好了,我就太子殿下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妖孽。」心中一直牽掛事情落了地,崔心蘭面容都生動了不少。
雲輕有些疑惑地看了崔心蘭一眼,她對夜墨的態度,也未免太熱絡了。
那一眼崔心蘭察覺到了,連忙解釋:「先前在陽昆谷的時候,多虧殿下救了我,如果不是殿下,我恐怕早就死了。」
雲輕應了一聲,心思就沒再往上面轉。
崔心蘭和夜墨之間是不可能的。
當年的崔均煒實實在在地背叛了武帝,夜墨不會對崔心蘭有任何想法,崔心蘭應該也知道這,所以她關心夜墨,應該就只是感恩而已。
「雲王女,今晚的宴會,太子殿下會出席嗎?」崔心蘭心地問了另一個問題。
「不會,皇帝要明天才肯放人。」雲輕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跟崔心蘭了。
「原來是這樣。」崔心蘭面上划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手指也撫過自己衣服上的蘭花。
她今天打扮的十分漂亮。先前一路上,崔心蘭都不曾這樣打扮過自己,而是一直以雲輕的半個奴婢自居,而到了歸陽之後又立刻遇到了事情,直到現在第一場宴會,她才好好地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雲輕也注意到崔心蘭的打扮,心頭轉著念頭。
崔心蘭不是個笨人,笨人學不好陣法。
她失去了平西王府,歸陽沒有任何靠山,只有找個強力的夫家才能立足,這是夜墨早就看出的一,崔心蘭自然也看得出。
所以,她打扮的這麼精緻,是想在今天的宴會上,為自己尋找一個合適的夫家?
本來這件事情,她是想要先問問崔心蘭的意思,然後再找夜墨幫忙的,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崔心蘭自己就做好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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