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碰到,忽然夜墨叫了一聲。杭州19樓濃情 .19luu.
「且慢。」
吳皇后立刻看著夜墨,聲音都悽厲起來:「太子殿下是要想要延誤皇上的診斷嗎?你是何居心!」
她一直就懷疑英帝的病發與夜墨有關,一聽到夜墨叫停就立刻出苛責的話。
不過夜墨卻是根本不搭理他,他對著皇帝宮裡的人吩咐:「拿塊巾帕過來。」
就算英帝好好的,宮裡的人也不敢忽視夜墨的命令,更何況現在英帝昏迷,夜墨的話更是比聖旨還好用。
很快,巾帕就拿來了。
夜墨沉聲吩咐:「拿給雲王女,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是診脈,也還是避嫌為好。」
雲輕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巾帕有些無語,這妖孽太子的占有欲又升級了,現在是連她碰一碰別的男人都不行了嗎?
哪怕這男人是他名義上的父親,而且年齡和她足足差了二十多歲。
想什麼,不過對上夜墨壓迫性十足的眼神,雲輕默默地接過了帕子,墊在皇帝的手腕上。
好在,一眾宮人和太監對這種事情見的多了,也沒有覺得幹什麼。
只是暗中的燕傾眼角抽了抽。
診了片刻之後,雲輕起身。
「可有結果?」吳皇后立刻問,她已經看了太醫診斷出來的結果,現在迫切要知道雲輕診出了什麼結果。
方才,她暗中打手勢讓人去將她的人集中起來,還找來了多位大臣,若是雲輕和太醫的診斷結果不一樣,她立刻就會這是夜墨的陰謀,先把他控制起來再。
雲輕面色平靜,先用宮人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才轉向吳皇后:「皇上應該是久疾在身,突然發作,不過關係不大,開些藥調養一下就好了。」
吳皇后的眼神先是一松然後又是一緊。杭州19樓濃情 .19luu.
雲輕的,和御醫們的完全一樣,這讓她神經放鬆。可是,難道這事情真的不是夜墨的手筆?
這怎麼看,都有不太可能。
但不管怎麼,英帝沒有事,還活著,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你們還不快為皇上開藥!」吳皇后衝著御醫們發作。
御醫們哪裡敢怠慢,連忙去一旁商量方子,又邀請雲輕:「雲王女也請來一起斟酌一下方子吧。」
雲輕失笑,讓她看外傷還差不多,把脈也勉強湊合,可是開中藥?她真的不擅長。
可是看著一眾御醫們可憐兮兮的樣子,雲輕還是走了過去。
英帝的身體查不出什麼症狀,明夜墨沒打算讓他在這會兒死掉,所以開個方子也沒有什麼,就再給那群御醫們當一次定心丸吧。
御醫們看到雲輕過來淚都要下來了,只因這關係實在太大,而只要雲輕在,他們就不用為活命擔心。
夜墨眼刀子又往御醫們那邊掃了一眼,這些人,實在是太討厭了。
不多時,方子呈了上來,為首的御醫低聲明:「皇上這病雖然沒有大礙,可是正氣終究是虛了,這些日子恐怕要臥床靜養才行,而且短時間內,怕是沒辦法從床上起來。」
什麼?
吳皇后的眼睛立刻瞪圓了:「你們不是皇上沒有事嗎?」
御醫簡直一頭冷汗,連忙又為吳皇后解釋,的確是沒有什麼大事,只要養個十來天,就會恢復過來。
可是這養病的時候,卻不能沒有人主持大局,當即就有大臣開口:「皇后娘娘,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養病這幾日,臣懇請由太子殿下監國。」
「臣附議!」
「臣也附議!」
吳皇后叫了這些臣子過來,本來是防著這事是夜墨下的手,讓他們來做個見證。杭州19樓濃情 .19luu.因此,叫的人以清流居多,這些人個性清高,以國之棟樑自居,如果真是夜墨動的手腳,他們不會姑息。
可是沒有想到,這次皇上生病還真沒有夜墨什麼事情,反而因皇上臥床,讓他們想到了由誰主持政務的事情。
他們都是一心為國著想的忠臣,自然不會看著朝政混亂,這種時候,太子監國就是最合理的事情了。
本想讓他們為自己所用,可是沒想到,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吳皇后氣得咬牙,卻是一辦法都沒有,只好了頭。
不為別的,夜墨有太子這個名頭在這裡,這就是最名正言順的事情。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給皇上熬藥!」吳皇后叫自己的親信去給皇上煎藥,又把其他的事情安排好,等著看英帝把藥喝下去,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之後了。
一臉疲憊之色,不過,她還是沒有忘了自己的兒子,吩咐雲輕跟她走。
雲輕看了看夜墨,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夜天玄的蠱蟲給解了,因為她很清楚夜墨要的是什麼樣的報復。
「親親,別違背你的原則。」夜墨抓著雲輕的手,輕輕地揉捏著:「相信孤王,他們會自己作死。」
所以,該解的蠱就解了吧,雲輕答應過吳皇后的,如果她出爾反爾,以後不好受的一定是她自己。
「是他先對我下手的,我不算違背自己的原則。」雲輕低聲著。
「可是吳皇后也把夜影趕走了,這事算扯平。後面的事情,孤王會自己做。」
夜墨著,又微笑:「不過,你若是願意幫孤王誘導一下她,孤王也不介意。」
雲輕瞪他一眼,就被夜墨的笑容給奪去了心神。
這笑容很溫和,很寵溺,簡直都不像是那個妖孽太子會笑出來的,再加上他還一直捏著自己的手,揉來揉去的
真煩。
能不能不要笑了,沒見周圍宮女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成心的是不是?
「雲輕!」吳皇后都走出一段路了,發現雲輕沒有跟上立刻叫了一句。
雲輕嗖一下把自己的手從夜墨手中抽出來,快速跟著吳皇后去了。
「雲輕,你和夜墨在什麼?」吳皇后懷疑地問著。
「沒什麼。」雲輕對吳皇后並沒有什麼尊敬之意:「一私事。」
「雲輕,若是你敢在我皇兒身上動什麼手腳,本宮絕不會饒過你。」吳皇后抓不到把柄,也只能這樣威脅。
雲輕根本不在意:「皇后娘娘放心,就算我要殺玄王爺,也會治好了再殺。」
雲輕的道理很奇怪,但她的道理就是這樣,既然出手救了,就不會在救人的過程中做什麼。
真想殺,大不了救好了再殺。
吳皇后給噎得不出話來,只能氣得一甩袖子,當先走了。
夜天玄還在昏迷著,雲嬌在一邊伺候他。
昨天蠱蟲的事情,英帝知道是雲嬌動的手腳,可是吳皇后卻不知道,因為吳皇后先入為主認為所有和蠱蟲有關的事情都是夜影做的,所以根本想不到雲輕手中會有蠱蟲。
而這也讓雲嬌的安全多了一份保障。
昨天雲輕會把伺候夜天玄的方法告訴雲嬌,但其實只了兩個字:「隨便!」
意思是雲嬌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搞得故弄玄虛一也無所謂,總之讓英帝夫妻沒有機會殺她就行。
此時夜天玄還躺在床上,一臉青灰色,看起來充滿了死氣。
「雲輕,夜影已經被本宮親自派人趕出歸陽,你快把玄兒看好。」
雲輕沒怎麼和吳皇后話,直接走了夜天玄的身邊,看了看他的症狀,確定蠱蟲的階段沒有變,就寫了個方子,讓人去準備藥材。
不看到夜天玄醒過來,皇后是不會讓雲輕走的,所以雲輕只好在外面找了個椅子坐下來。
「雲輕,本宮問你,那天宴會之上,蠱毒為何會發作的如此之快?」不過一柱香都沒有的時間,蠱蟲就發作了,甚至有個人,差在他們面前死去。
「這蠱蟲變異了。」雲輕淡然地。
「如何變異?」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得問夜影才行。不過我倒是收集了幾隻變異的蟲子,正打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你連如何變異都不知道,就敢能治玄兒的病?」吳皇后一下怒了起來。
但云輕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皇后娘娘,昔日神農嘗百草,嘗到某味藥,知道能解某毒,可也並不一定知道,這毒是如何機理。」
醫學有時候就是這樣,知道病因去尋找解藥固然是種方法,可是有的時候,真的就是尋找到了解藥,可卻根本不知道病毒是如何運作的。
這話,一毛病沒有,吳皇后也挑不出理來。
她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這蠱蟲最快的時候,多久會要一個人的病?」
雲輕目光微微一跳,不過還是照實了:「盞茶時分。」
到這裡,外面的人把藥煎好端了進來,吳皇后也沒有心思再問什麼,連忙叫人拿去給夜天玄喝。
雲嬌伺候著夜天玄把藥喝下去,沒多一會兒,一直青灰的面色就恢復了正常,接著人也醒了過來。r1
「皇后娘娘,玄王爺身子還虛,這兩天可以開些補氣的湯藥,這事御醫就可以做,想必就不用我出手了。」雲輕吩咐著調理的事情。
吳皇后自然也不打算再讓雲輕醫治夜天玄:「這事本宮自會吩咐御醫。」
「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該的話都已經完,沒有什麼留著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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