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選擇
雲輕和宗靖幾人又往別的山洞裡也一起去看了看,發現這洞中不僅有黃金,還有大量的珠寶,有一間洞穴里還擺滿了兵器,這兵器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保存的,這麼多年下來,竟然沒有一點鏽飾,雲輕隨手抽出一把劍,往一處木架上一削,架子應聲而斷,切口整齊平滑如打磨,足見這劍有多麼的鋒利。
「難怪北境人人都說,若是秘庫打開,北境足可以一統雲蒙大陸,現在看來,倒也不完全是誇大。」
雲輕把劍放在一邊,由衷讚嘆。
古從的智慧有的時候真的是無法用現代的思想去衡量的,就像現代的時候,曾經出土過龍泉寶劍,這劍被埋在地下一千多年,可是出鞘的瞬間卻是森森寒氣,好像新打出來,而這一千多年完全不曾存在過一般。
此時的秘庫就給人這樣的感覺,這麼多年過去,可是無論是鐵器還是木器,都沒有一點要鏽蝕或者腐爛的跡象,那感覺就好像用什麼技術防止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看整個秘庫,又分明只是個普通的山洞罷了。
「那是自然,我北境那麼多代的積累,怎麼可能不驚人!」宗靖心頭頗為得意,夜墨不輕不重道:「那也要看落在什麼人手中。」
宗靖聞言狠瞪了夜墨一眼,可是也不得不承認夜墨說的對,若是落在了如宗路那些人的手裡,只怕夜墨一根手指頭就讓這裡的東西都失去作用。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利用這裡的寶藏。
不過雲輕卻沒有仔細聽二人的對話,而是一直四下打量著。
如果是普通人,自然會被眼前的寶藏沖昏了頭,可是白玉是普通人嗎?
不是!
她可是無極宮的人。
一個無極宮的人卻也這麼心心念念地要打開這個秘庫,那這裡面必然有他們感興趣的東西才是。
可是看了一圈,卻沒有看出什麼東西來。
恰在此時,一個士兵跑到白玉的身前,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白玉的面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也快速說了幾句。
雲輕盯著宗路的臉,宗路就在白玉的身邊,她看到宗路的臉上先滑過驚慌,又鬆了一口氣,但神情中似乎還是有些緊張。
她心頭瞬間瞭然了一些事情,不由得微微一笑。
「輕兒,你在笑什麼?」東海子云對雲輕的笑容覺得很奇怪。
通常她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通常情況下都是要算計人的時候。
雲輕微一歪頭,面容精緻笑意精巧,明明人人都知道她堅毅剛強果決善斷,可此時卻偏偏仿佛天真少女一般,純淨透出美好。
這感覺真是奇怪,像看著一顆極品水晶,明明一眼望得穿,可實際上陽光在裡面早已七轉八折,不知道經過多少道迴環往復。
「算了,不說就不說吧。」東海子云不自覺自己放低了要求。
「師兄,等一下無論我做什麼,都不要質疑我可好?」雲輕提出了一個要求:「哪怕我做的事情,在你看起來並不合常理,甚至殘忍。」
東海子云眉心微蹙,雲輕這是想到了什麼?
不過他卻是點了點頭,道:「我永遠都不會懷疑你。」
雲輕抿唇笑了,這樣的話說出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尤其是聯想到她馬上要做的事情,只怕就會更難。
不過,她卻有信心,東海子云若是說得出,那便一定做得到。
對著東海子云點頭笑了笑,雲輕轉過臉去看向白玉的方向。
若是她料的不錯,只怕事情馬上就要來了。
夜墨在一側沉下臉,雲輕的笑意那麼甜美,可惜卻不是對著他,用那種笑容對著別人,真是讓他:憤恨難當。
可惜,他現在又偏偏不能說什麼。
「漂漂漂」糖糖小姑娘操著僅會的兩個詞之一,抓著夜墨的頭髮往嘴裡送,大眼睛卻是眨也不眨的盯著夜墨的臉。
小東西一定是視覺系的,雖然才見夜墨第一面,可是卻已經被他的面容給俘虜了,一路上都只盯著他的臉,不哭也不鬧,乖的不行。
「漂漂有什麼用?也不見你狠心的娘親看一眼。」夜墨壓低了聲音跟自家女兒告狀。
也不知道糖糖究竟聽懂了沒有,只是咧著缺牙的嘴笑的很開心。
父女兩人溝通的時候,忽然一陣響動,幾個北境士兵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那人一身水藍色的裙子,裙腳有幾處蹭破了,看起來頗為狼狽,到了白玉身邊,押送的頭領單膝下跪,大聲道:「王上,側妃娘娘,東海子瑩公主請到。」
請到?
這樣五花大綁,算是請到?
雲輕冷笑,身側的東海子云身子頓時微微一動,似乎想要上前半步,可在最後一刻止住了。
這樣的情形,誰先動誰便是輸,他也是身居高位的人,深深了解這一點,只是對面的人是他向來疼愛,又懂事親密的皇妹,他忍不住關心則亂。
「聽聞子瑩公主到了北境王都,可是卻一直無緣得見,本宮想著各位都在這裡,怎麼好讓子瑩公主單獨在外面,所以就把公主一併請來了,想必各位不會見怪吧?」
白玉微微仰著頭,唇邊帶著一絲隱隱的笑意,似是又得意又占盡上風。
雲輕眼睛微垂,讓人看不清裡面的神色,落在白玉的眼睛裡,卻是她開始亂了的表現。
「側妃娘娘不必說這些場面上的話了,不知娘娘有何要求,不妨說出來就是。」幾個男子都沒有說話,任由雲輕作主。
白玉是個女子,這件事情讓雲輕出面,也更為合適。
「雲王女倒是個爽快的人。」白玉掩著嘴笑了笑,忽然目光一厲,冷聲道:「交出王權之劍,宗靖從此離開草原,歸離、西楚、東海,立下盟約,三十年內不得踏入北境邊界」
「只有一個人質,側妃娘娘卻要這麼多,不覺得太貪心了麼?」雲輕冷冷說道,誰知白玉半不僅不惱,反而抿嘴笑了起來:「雲王女,本宮的條件還沒有說完呢!還有最後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必須要和本宮一起,回無極宮拜見宮主!」
「不行!」
白玉的話方一落下,已是齊齊的幾聲不行。
王權之劍,北境,對宗靖雖然重要,可是也不是無法割捨,三十年不踏入北境,對於夜墨洛塵東海子云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讓雲輕被白玉帶走,卻是絕對不行。
無極宮一直用各種方法與雲輕為難,如果不是雲輕身邊一直有人,只怕早就把雲輕帶走了。
那種地方自以為神秘高貴,其實在他們看來卻是陰森詭譎,若是雲輕真的去了,誰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事情?
所以只有這件事情,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孤王自有辦法,不准胡亂答應。」手不知何時被夜墨握住,夜墨沉著面容,妖孽般的容顏像是蒙上了一層暗影,正盯著她。
雲輕不是傻子,更不是聖母,只是東海子瑩是她很重要的朋友,她為了東海子瑩答應下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們這許多人在這裡,怎麼可能看著雲輕被人帶走?
雲輕當真是許久不曾與夜墨有過肢體上這樣直接的接觸,一時間竟有些恍惚,不過好在她很快回過神來,對著幾人露出一個微笑,什麼也沒有說,便又把目光掉回了白玉的方向。
「若是我不同意呢?」雲輕仿佛試探似的問。
「雲王女若是不同意,只怕子瑩公主會傷心的。」白玉掩著唇:「既然雲王女都不在意,那本宮自然也不必在意了,不是嗎?」
「側妃娘娘的意思是我若不同意,就會殺了子瑩?」雲輕面容泛冷:「側妃娘娘不怕因此得罪了東海國,為北境招來禍患嗎?」
「這個就不勞雲王女操心了,本宮自然會處置。」如果只是一個北境,自然可能有些問題,可是她背靠著無極宮,無極宮的確是比不上許多年前那樣榮耀,可是所具有的能量,卻也不是他們所能想像的。
「雲王女,本宮只問你,可要和跟本宮一起回無極宮!」
雲輕定定地看著白玉,忽然問道:「無極宮究竟有什麼事這麼吸引側妃娘娘?」
白玉的臉上突地一頓,然後很快掩飾過去,冷然道:「這件事情,等雲王女和本宮一起到了宮中,自然就會知曉。」
只怕不僅僅是知曉那麼簡單。
雲輕微微嘆息:「看來我是一定要做出選擇了?」
白玉臉上笑容更甚:「不錯,若是不想讓子瑩公主死,相信以雲王女的智慧,一定知道該怎麼選擇吧!」
「沒錯,我的確是知道該怎麼選擇。」雲輕忽的抬頭,唇上划過一抹嘲諷笑意。
白玉被那笑意一盯,心裡頓時突了一下,她怎麼覺得雲輕那笑容別有深意,似乎將什麼都看穿了似的?
還未反應過來,雲輕忽然反手拔出了宗靖身上的佩戴著的王權之劍,尚未看清她是如何動作的,就已然到了那個宮女身前,一劍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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