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的動作十分自然,雲輕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笑著道:「衣裳哪有不亂的?這也要撫平。.19luu. 手機19樓」
吳景平看著雲輕的手被從他自己的手中拿走,委屈地撅起了嘴,他伸手去拉雲輕的衣服,可是還沒有拉到,就被一道氣流拂開了,洛塵半轉射,眼中滑過一道警告似的光芒。
雲輕不會嫁給他,過了今夜,他們就不會再有任何關係。哪怕他是個貨真價實的傻子,可是,著曾與雲輕有親事的名份,一樣會讓他不舒服。
就算夜墨不安排,他也會安排人,把吳景平送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雲輕的面前。
吳景平被這目光盯得往後瑟縮了一下,好可怕呀。
平時看到他的時候,明明都是很溫和的,可是想不到,這個白衣公子哥哥也會有這麼可怕的目光。
「平王爺,快進來吧,裡面的人看不到你要著急了。」雲輕沒有察覺到洛塵的目光,只是責任感讓她轉過頭來招呼吳景平。
「沒有人會著急的。」吳景平嘟囔著道。
雖然他的很聲,但云輕還是聽清了,心頭,沒來由就酸了一下。
這世上的人都以為吳景平心智不全,所以分不出誰對他好誰對他壞,但其實,這世上對人心最敏感的就是孩子和動物,別看吳景平平時嘻嘻哈哈的,但他心中清楚的很,這宮裡怕是沒有一個真心對他好的。
唯一一個,大概也就是周德妃了。
想到周德妃,就不由想到方才聽到的事情,周德妃等一下,究竟要做什麼呢?
回到大殿,酒宴還在進行著,東海子云的座席就在雲輕的座席旁邊,等她坐下之後便低聲道:「再坐片刻,我們便告辭離開。」
雲輕心頭微微一動,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19luu. 手機19樓
所有人都知道夜墨要做什麼,只有她不知道,只有她什麼也做不了。
而且,今夜洛塵和東海子云都在她的身邊,分明就是安排來保護她的。
那個男人,總是這樣,以為把她保護的好好的,一切就可以萬事大吉了嗎?他能護她一時,難道還能護她一輩子不成?
心頭髮悶,雲輕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當她又要倒酒的時候,卻被洛塵按住了。
「喝酒傷身。」洛塵淡聲道。
「只喝一,沒什麼關係。」雲輕心情不好,只是想喝。
洛塵眼睛輕眨了幾下,雖然不是很情願,但還是道:「你想讓他為你擋的酒都白費了嗎?」
這句話,有兩個意思,一個自然是字面上的,就是夜墨之前為她擋的那些酒,另一個,卻是暗地裡潛藏的,夜墨借醉酒離開,必然是有事要做,雲輕若是此時醉酒,那豈不是壞了他的事情?
一時間,雲輕握著杯子的手,倒是真的下不去了。
就在此時,場中的音樂忽然一變,一隻新的歌舞獻了上來。
先前宴會上也有歌舞,但都是比較正常的,可是這一支舞一上來,明顯就有些不同,肢體舞動間,充斥著一片靡靡之色,舞姬身上穿得都極少,那一條條白生生的胳膊和大腿,讓人看了就眼花繚亂,心頭犯癢。
這支歌舞一出,雲輕幾人瞬間就愣住了,雲輕還好,原來在那個世界的時候這種舞蹈見得多了,更勁爆的也有,可是東海子瑩卻是一下紅了一張臉。
「好歹是皇家宴會,怎麼會有這樣的舞蹈呀?」東海子瑩低聲道,實在是,太有礙瞻觀了。
「吳國國風向來侈麗,這等舞蹈,才是他們正常的。杭州19樓濃情 .19luu.」東海子云慣常走南闖北,對這個倒是早有所聞,不過他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一雙眼睛只看著面前的酒杯。
倒不是怕沒有定力,而是嫌這等東西污了眼睛。
而且,今日這隻舞蹈似乎是有些過了,據他所知,這隻舞的名字叫作玉飛仙,似乎當朝有位妃子因此舞而得寵,那之後為了避諱,吳國宮中應該是已經不許再跳這支舞了才是。
洛塵的眸子也垂了下來,方才舞蹈上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眼,那般赤果的暗示讓他心頭直泛噁心,可是不知為何,眼前卻浮現出了另外的一副畫面。
那是雲輕中了媚藥的那天,這個女人的從浴桶里爬出來,整個人都撲在了他的身上,渾身上下,明明一寸不該露的地方都沒有露,可是,卻從頭到腳都是風情,就連一根濕漉漉黑幽幽的頭髮絲,都像是搔在他最心癢處。
她的臉媚意朦朧,可又帶著不自知的清純與乾淨,那般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極品,而眼前的這些,根本就是下九流,只會讓人覺得肉慾骯髒。
想著那天的景像,一時間,竟有些魂不守舍,連雲輕叫他都沒有聽見。r1
直叫了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雲輕本來是覺得這舞蹈實在污眼睛,反正也是要走,不如就趁這個時候好了,可是沒想到竟看到洛塵面上起了一絲紅暈,不由促狹問道:「洛美人兒,可要留你多看一會兒?」
洛塵目光頓時瞪向她,這個女人,真是口中一遮攔也沒有,真不知,自己為何竟會看上她。
可偏偏,這副促狹的模樣,也是很可愛的。
「若你去跳,我便多看一會兒。」淡淡的聲音,頓時讓雲輕又敗下陣來。
口中嘟噥著:「真讓我去跳,保證你們沒一個敢看。」
想當初她閒著無聊,可是還練過幾天鋼管舞呢,就不信他們敢看。
一行人正打算起身告辭,忽聽一側嬪妃掩了口笑道:「喲,怎麼把這舞搬上來了?我記得咱們中間,可是有人就憑這支舞才得了皇上寵愛的呢。」
「可不,這舞在宮裡可是有些年頭沒見了,想來想去,還就是那人跳得好呢。」
「要不,讓她再來給我們跳一支吧。」
一聲一句的,似乎都是意有所指,雲輕正納悶著,就見一個人豁然從位置上站了幾來,滿頭珠翠亂顫,指著那幾個妃子急聲喝道:「你你們」
情急之下,竟是連話都不出了。
「不許周母妃壞話!」一個果盤嗖地飛了出來,直接砸向一個話的妃子,吳景平不知何時站了起來,直接往那邊撲過去,口中大叫著:「欺負周母妃,我要打死你們!」
原來他們的人是周德妃,周德妃妃號中有一個德字,令人首先就會想到德行高貴,再怎麼想也想不到她是靠著這樣一支幾乎可算是艷舞的舞蹈才得了吳皇的歡心的。
不過周德妃自己大概也引以為恥,否則的話,也不會宮中這麼多年沒有人跳了。
可是好好的,這支舞怎麼又會被翻出來?
難道是有人知道了周德妃要做的事情,所以先出手先發制人?
不管是什麼原因,雲輕總不能真的看著吳景平上去打人,就算他神智不全,可如果真的在這樣的宴會上打了妃子,那一樣是要受到懲罰的。
連忙上前一步抓住吳景平,低聲哄道:「皇上會為周德妃主持公道的,可是你打人就不對了,萬一後皇上因此治周德妃一個管教不嚴的罪名怎麼辦?」
吳景平雖是心智不全,可是終究是皇家的孩子,對皇權的認知是天生的,一聽這話,立刻停了下來,可還是急道:「她們欺負周母妃」
「誰欺負了來著?我們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方才話的妃子身上挨了果子,滿心的怒意,登時刻薄道。
「可不,自己什麼出身自己知道,以為封號是什麼,自己就真是什麼樣了麼?」
妃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竟像是半也沒有把皇帝放在眼中,雲輕看了一眼吳皇帝,發現那個色老頭兒對著這副景像不僅沒有半要阻止的意思,竟仿佛還覺得很有意思似的。
頓時無語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吳國固然安逸,可是做皇帝做到這個份上,也當真是奇葩了。
周德妃是唯一一個對吳景平好的人,也許正是因為她自己出身低微,所以才更能有那一份同情心吧。
無論出於哪一,雲輕也不可能看著周德妃受辱,正想教訓一下那幾個妃子,忽然間周德妃短促地叫了一聲,雙眼一翻,直接往下倒去。
「周母妃」吳景平立刻大叫一聲撲了上去。
「周母妃,周母妃你怎麼了你不要死啊!」一邊哭,一邊叫,搖了幾下見周德妃不動,他立刻轉著眼睛想找人幫忙,一眼看到雲輕,立刻叫道:「姐姐我母妃要死了你幫幫我」
雲輕早已一步跨上前,從聽到周德妃和太子的密談之後,她就一直十分留意周德妃的一舉一動,再想不到,她不僅什麼都沒有做,反而被人氣得暈厥過去。
「真是掃興,快抬下去!」發生這種事情,雲輕本以為吳皇一定會叫太醫將周德妃妥善安置的,萬萬沒想到居然聽到這麼一句話。
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反正有她和洛塵在這裡,也不一定非要叫太醫,可是這般薄情的話,也實在是讓人心涼。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把周德妃救醒,雲輕忍著氣道:「可否找間安靜些的房間,讓我為德妃娘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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