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是誰?天下容色十分,歸離獨占八分,而這八分,的就是夜墨。 19樓濃情
這樣的男子,用那般溫軟的話語,求陪睡,天下有幾個人可以拒絕呀?但偏偏,雲輕就拒絕了。
以前可以經常留宿在夜墨府中,一方面,是夜墨強迫,另一方面,也是府里沒有別人管得著她。
可是現在不同,她哥哥就在,雲輕哪裡會在夜裡留宿在外面?
夜墨美人計失效,氣得一張臉泛黑。
「那個,殿下,我先走了」雲輕心翼翼道。
夜墨不話,雲輕想直接走,可是,終究沒敢。
這妖孽太子,最會記仇的,真讓他記了仇,那以後准沒好果子吃。
想了想,雲輕走過去,在夜墨臉上飛快地啄了一下,然後又比過去更快的退開,再次道:「殿下,我先走了」
可是,她的動作再快,哪裡有夜墨快,還沒有離開幾步,就被夜墨一把抓了過去。
唔
低低的聲音,從緊貼的唇齒間逸出,雲輕被緊緊地壓在夜墨的懷裡,腰都好像要被折斷了
「殿下別」
嗚,吻得這麼用力,她都要不能呼吸了。
夜墨卻是全然不顧,真的太久了,太久沒有和這個笨丫頭這樣親熱過。
一直以來,擔心她的身體,擔心她的安危,還有昨天夜裡受到的恐慌,驚嚇,一直沒有來得及暴露出來的部分,現在,通通都爆發了。
昨天有事要忙,很多事情,根本都沒來得急,直到此時,她在自己的懷裡,夜墨才終於能確定,她是自己的,還是自己的。
「丫頭,別拋下我」
罕見的,夜墨用了我這個自稱,而那語氣中透出來的害怕和心翼翼,也是雲輕從未曾感受過的。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夜墨。
夜墨的腰身勁瘦,抱著,就讓人有種安全可靠的感覺,可是,雲輕卻體會到了一種艱辛。
今天的事情,其實是夜墨運氣好,在進入合圍的前一瞬間停了下來,若是,他真的進山了呢?若是,他真的被那些人圍住了呢?
她到午時以後才知道這些事情,就算趕過去了,可是萬一,來不及呢?
心頭,忽然之間,很心疼。
「殿下,別再推開我,讓我站在你身邊,可好?」
聞言,夜墨倒是笑了,輕輕掐著她的臉蛋:「你這笨蛋,不在孤王身邊,還能到哪裡去。」
「我的是」雲輕有些急了,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孤王知道。」夜墨止住了雲輕的話,「親親,從吳國回來,我們就成親,可好?」
他當初,就不該為了把她從九嶷山摘出去,而逼她不准勝出。
早知他會回來,何必多此一舉,還平白惹得她傷心。
本以為,她一定會同意,可誰知,雲輕居然搖了搖頭。
「蠢女人!」夜墨惱,黑眸帶著威脅看著她。
「殿下,我過,要名正言順的嫁給你,我會拿下南昭,會找到那封信,到時候,你以武帝之子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娶我吧。」
如此慰貼,夜墨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這個丫頭給暖化了,這個笨女人,怎麼就這麼會往他的心裡鑽?
他還要怎麼喜歡她才夠?
「輕輕真的不怕?」夜墨輕柔道:「和孤王在一起,便是要與這天下為敵。」
雲輕用力搖了搖頭,只是更用力地抱緊了夜墨,兩人又溫存了好一會兒,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雲輕才離開夜墨,回自己住的地方去。
雲輕走了沒有一會兒,夜墨淡聲道:「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19luu. 手機19樓」
洛塵的身形淡淡一晃,出現在夜墨所在的房間裡。
兩人彼此對視著,誰都沒有先話,這一場對峙,本該發生在昨天,可是沒有,到了今天,兩人誰也不想再對昨天的事情發表什麼意見了。
「洛皇子還打算在這裡呆多久?聽聞,西楚皇上,已經為你把婚事訂好了。」夜墨淡淡道。
洛塵眸子微微一縮,這件事情,他也是剛剛才知道,而夜墨,卻是已經知道了。
「此事無需殿下操心。」語聲,微涼,洛塵道:「我來,只是問一句,雲輕的念力,殿下可有眉目?」
夜墨眉梢微皺,沒有話。r1
洛塵冷哼一聲道:「太子殿下若是少放一心思在我的事情上,恐怕早就能查出來了吧?雲輕的念力,和我們所有人的都不同,我們沒有任何人能夠指導她的念力修為,也不知道她的念力會向何種方向發展,更不能確定,她是否是那個有可能達成人級念力的人。」
洛塵話的時候,夜墨一直沉默。
這件事情,也是壓在他心頭的一塊重石。
事實上,每一次雲輕的進階與成長,都讓他心驚膽戰。
雲輕念力的進階,太快了,只不過短短的半個多月,就從入門,一躍而成為七階。
而她念力的性質,更是讓他擔心。
人級念力
傳中的那種層級,可是聽,有這樣的念力的人,也會遭到天譴。
「你對這件事情又有何看法?」夜墨收起了敵意,問道。
洛塵沉默著,其實,他也不知。
雲輕前些日子,和他打探了不少百納的事情,雖然她隱藏了一些事情,可是洛塵卻能感覺到,雲輕,似乎是要往百納一行。
他不知道雲輕去做什麼,然而,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他的母妃讓他在壽辰時回西楚,他擔心,他來不及陪雲輕去百納,所以,只能來找夜墨。
「心百納。」洛塵沉默片刻,終於開口道。
這些事情,雲輕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現在所有的願望只有一個,那就是快結束吳國之行,去一趟白拼命想讓她去的百納,然後就回南詔。
對於她的母妃和父王之間的事情,她心頭始終十分介意,她想要弄明白,當年,她的父王和母妃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她的母妃,是不是真的如她的那個夢裡感知到一樣,被人給帶走了。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早晨,雲輕精神極好,滿臉都是躍躍欲試的表情。
昨天吃飯的時候,就已經跟夜墨那邊定了,到時候,夜墨會稍微往別的地方避開一下,而帶領使團衛隊的人則會放水,到時候,讓柳清朗帶著人來把早就打好包的嫁妝搬走就行了。
使團的人早就在門外準備好了,吳國幾人的馬車也在車隊裡,因為他們使團的身份,夜墨並沒有對他們做什麼,但夜墨也對她了,入了吳國境內之後,會把他們先趕回去,不會讓他們和自己一起同行。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雲輕的搶劫大計,昨天就已經把他們趕走了,根本不會讓他們出現在這裡。
雲輕倒是無所謂,反正搶劫是要搶的,他們也沒少欺負她,那些東西,就當是精神損失費了。
不過,想起一事,雲輕問道:「平王,在吳國的生活如何?」
這樣一個傻王爺,在吳國的境遇恐怕不會好吧?若是這樣,那搶來的東西,有一部分倒是給他留下比較好。他能活到現在,肯定有忠心照料的人,到時交給那人保管就好。
誰知,夜墨一聽到雲輕的話,臉就黑了:「你對他倒是好!」
雲輕一時沒反應過來,嘴快地道:「我對他好怎麼啦?」
她想的,是對吳景平心懷愧疚,可是話出口,才想起一事來,不管吳景平智力情況如何,這名義上,可是她的未婚夫啊!
一時間,也黑線了,心地看著夜墨,又覺得這太子也未免太無聊了,一個孩子的醋也吃。.19luu. 手機19樓
殊不知,夜墨心裡正是吃味得很,雲輕先後已經有兩個未婚夫,可是,兩個未婚夫與他無關。
明明,這是他的女人才對。
沉著臉,讓車隊啟行,然後直接騎馬到另一邊去了。
雲輕摸了摸鼻子,一時間心頭也是無奈。
她真的是不心的啊。
馬車行了一段時間,夜墨忽然又來到了雲輕坐著的車旁,敲了敲窗戶,淡聲道:「帘子打開,最近有個新話本,正講的熱鬧,你聽著玩玩。」
新話本?雲輕不知道夜墨怎麼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了,不過反正她坐車也是無聊,於是就打開了帘子。
這一聽,頓時目瞪口呆。
這話本是在一家露天茶座里講的,書的先生聲音極大,雲輕的馬車經過這裡的時候,又特意放慢了步伐,於是,就聽了不少進去。
只見那先生講的,竟然是吳國皇室公主如何不自愛,用媚藥助興,不分主僕尊卑,大開男女淫樂飲宴的事情,一句一字,的有板有眼,而情節,根本就是那天夜裡吳麗珠等人發生的實事,只是隱去了吳景平的名字。
畢竟,兄妹什麼的,驚訝太大,根本不好往外傳播。
「可解氣?」夜墨淡聲道。
那天夜裡的事情,算得了什麼?這話本子一出來,吳寶珠和吳麗珠兩人,卻是再也休想有立足之地。
只怕就是到了吳國,以後也要被人當成是蕩婦。
雲輕挑挑眉,一笑道:「解氣!」
對於這姐妹兩個,雲輕正在頭疼,因為他們的特殊身份,她不能對也們做什麼,但想不到,她不能做的,夜墨早就為她做好了。
低聲道:「殿下最好!」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夜墨聽了這話,眉眼頓時飛揚起來。
可是面上卻偏偏還要板著,不客氣道:「蠢女人,你是孤王的人,想做什麼就儘管去做,出了事,自有孤王!」
這話,不是第一次,可是每次聽,心裡都暖暖的。
有個男人,願意為你承擔一切後果,這世上,再沒有比這種感覺更好的了。
一路上,雲輕的心情都極好,可是卻不知道,遠處的山上,有人正看著他們。
「皇兄,就這麼放夜墨離開?」
話的,是一名女子,雖是女子,卻不著女裝,而是穿著一身鎧甲戎裝,而她的面容,也不像尋常女子柔媚,而是帶著一絲剛硬和英氣。
若和誰相象,那就是大長公主了。
在她的身邊,站著一個男子,那男子五官線條極為圾鋒利,像是刀削斧鑿出來的一般,發色和眸色,都黑的近乎純淨,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種野性撲面襲來。
這個男人,就好像是荒莽草原上的一苑野狼。
此時他一笑:「和吳景宇那個笨蛋合作,我就沒想過夜墨會上當!」
他的聲音,也是狂放而豪氣,好像連聲音都在散發著荷爾蒙似的。
旁邊的女子看著他的目光連眨都不帶眨的,全是崇拜。
「皇兄,你打算如何做?我們上一次在歸陽城不攻而退,已經讓攝政王很是不滿了,如果這次在吳國還是不能拿下夜墨的性命,只怕那個老不死的就會直接找機會,要剝奪掉皇兄的繼位之權,自己篡位了。」
到這個,女子的眼中滿是憤恨,而男子也微微沉默。
不過只是片刻,他就恢復一貫的豪氣,伸手一揮道:「急什麼?這一路上,多的是機會。而且,比起和那個蠢太子合作,我倒是更看好另一個合作者。相信這一路上,定會好玩!」
著話,他的眸中透出一種光來,他的眸子本來就極黑,發出亮光的時候,感覺就有如叢林中的某種猛獸。
宗嵐對於皇兄宗靖的話是從來都不會懷疑的,只是聽著,一語不發。
宗靖的目光隨著車隊遊動,片刻後,忽然問道:「歸陽城外那個冒充武帝的人,查到了麼?」
「查到了,叫雲輕,就是那個贏了太子選妃宴,卻當眾拒婚,只有天下人求娶她的女人。而且明明拒了婚,後來卻又跑到九嶷山,和夜墨一起殺了出來。」
「哦?」宗靖的眉毛高高挑起,還有這樣的女人?能拒絕得了夜墨?
有意思!
他倒是一定要看看了。
「她也是有念力的,而且,她的念力似乎有些特殊。」宗嵐又道:「無極宮的人原先一直在抓她,可是自林青泉回無極島和宮主談了一番之後,這事情倒是淡下去了,也不知道無極宮是怎麼想的。」
宗嵐是宗靖的眼睛,耳朵,以極一切地一切,她會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宗靖。
宗靖眯著野獸般的眼睛,仔細地想著,忽然道:「嵐兒,你聽沒聽過,無極宮一切命脈,都繫於一純血之人?」
宗嵐只一想,就道:「我知道的,據這個純血之人,能助無極宮恢復千年前的盛況,不過千百年來,這純血之人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我看,這也只是無極宮的自欺欺人罷了。」
「是麼?」宗靖笑了笑,沒有再話。
又過了好一會兒,那車隊幾乎消失在視線里了,宗靖才再次開口,而聲音,則是勢在必得的野性:「嵐兒,我們的行動,就定在今晚!」
搶劫這種事情,總歸是個技術活兒,是絕不能定在白天的,所以,自然就定在從王府出發的第一個夜晚了。
車子行了一天,雲輕終於從馬車上來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你你你」雲輕指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不出話來:「無」
「瓏軍大統領燕傾」那個摘了黑巾,一身戎裝的青年,努力把話長:「見過雲王女。」
瓏軍大統領?燕傾?
他不是無命嗎?
而且燕,這個姓氏好熟啊。
「你是我的護衛隊長?」雲輕覺得玄幻了,一個殺手,居然成了領軍的大將軍。
無命頭,可是了頭之後似乎意識到什麼,努力開口道:「是的。」
雲輕看著無命艱難的樣子,忽然開口道:「若是不想,不要勉強。」
可是無命卻拒絕了,仍是艱難地道:「我要嘗試。」
那天夜裡,都是因為他簡省的話語,才讓雲輕差遇到不好的事情。
從那之後,他就下決心,要好好地開口話。
所以,他努力做到。
若是他能好好開口話了,是不是就可以面前這個女子有有笑的?那樣的生活,想想,竟讓人期待。
無命堅持,雲輕自然不會打消他的積極性,想了想道:「那好吧,你想話,盡可以來找我,如果你不想話,也可以來找我。」
無命目光微動,最終,頭,吐出兩個字:「好的。」
車隊在此紮營,開始生火做飯,這裡,已經過了吳國和歸離兩國的邊境,算是吳國了。
只是,畢竟是邊境,還是稍有荒涼,一眼望去,都是灰褐色的戈壁,很是枯燥。
雲輕還沉浸在無命摘面巾,換戎裝的事情裡面沒有回過神,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立刻跑去找夜墨。
夜墨和洛塵都已經在火堆邊坐下了,映著火光,兩人的面貌出塵的更出塵,妖孽的更妖孽,簡直是要人命的俊美帥氣。
雲輕站在遠處看得忍不住就呆了,這古代果然是出美男啊,比現代那些人造的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
感嘆了好一會兒,直到夜墨不耐煩了,眸光一轉,含著警告之意看過來,雲輕才連忙跑了過去。
「殿下,無命」
「燕傾。」夜墨淡聲道:「他的父親,燕世平。」
武帝手下四大將之一,唯一一個死戰在武帝身邊的那個?
旁邊洛塵只是挑了挑眉梢,就沒有任何表情了。
他只是奇怪,當年四大將的後代,居然會去做了殺手。
而且,雖然燕世平死戰,但聽當年泄露武帝行軍路線圖的人,就是
眸光沉了沉,這其中,只怕又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但,這卻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雲輕的腦子裡很快閃過一些事情,可,卻讓她不能深思,她想了想,問道:「等一下,負責這裡防衛的就是燕傾對不對?」
夜墨頭。
等一會兒,柳清朗就會帶著南商行的來搶劫,除了燕傾,誰還會願意配合她?
這可是今晚的大事件,雲輕還從來沒有預謀搶劫過,興奮得不行。
正好燕傾過來,雲傾立刻迎上去,低聲道:「喂,今晚要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我跟你,你一定要認真放水,東西都要打包好,要一拎就能走。」
「告訴你的手下,只能虛張聲勢,絕對不能傷一個人。」
「要不你們把槍尖什麼的都摘掉吧?」
「不好,棍棒也能傷人,要不,我哥哥一來,你們就都蹲地下抱頭投降吧?」
雲輕越,越是不像話,堂堂瓏軍,連打都沒有打,就直接抱頭投降,像話嗎?
「再,就死守!」燕傾被煩了,惡狠狠道。
雲輕瞬間消停了,只是一雙眼睛委屈地看著燕傾,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死守,明明嫁妝就都是她的。
燕傾無奈了,道:「不傷。」
「行了,快過來歇一會兒,等下有你忙的。」夜墨伸手把雲輕拉了過來,而洛塵則是恰到好處地遞上了一杯水。
旁邊侍衛們看到這一幕都幾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夜靜雅和吳寶珠這些人身邊的侍女們,都一個個地瞪大了眼睛。
那個女子是誰呀?竟能讓歸離的太子殿下和名滿天下的神醫都區別對待,簡直是太讓人羨慕了。
更有吳麗珠身邊的人忍不住擔心:這就是要嫁給平王殿下的人嗎?她居然有這麼硬的後台,那以後,他們這些曾經欺負過平王殿下的人,是不是都要慘了?
所有人,都各懷心思,這一夜,許多人,難眠。
而到了半夜,突然喊殺聲起,雖然,有敷衍,可是,搶劫還是認真進行了的,雲輕的嫁妝自然是雙手奉上,而其他人帶來的東西,也沒有留下。
雖然吳國那些人和夜靜雅的人盡力保護,可是,又怎麼敵得過燕傾的故意放水呢?好多瓏軍明面上是幫忙,實際上,卻是故意擋著路,不讓他們有機會搶回被拿走的財物。
夜墨等人提前一步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聊天,搶劫發生的時候,根本不在,只當壓根不知道這回事。
柳清朗看著玩興大起的雲輕,柔聲道:「輕兒,接下來的路,你要自己保重了。」
雲輕直到此時,才有了一絲分別的明悟,但她卻是笑著,道:「哥哥,你放心,我還要去千渚找你呢!」
柳清朗還想什麼,但想的太多,反而不出來,同時他也必須要回南商行了,他已經出來的太久,再不回去,恐怕要亂了。
最終,什麼也沒有,只是帶著那些雲輕為他準備的禮物,漸去漸遠。
夜色漸漸平靜下來。
雲輕回望一眼歸離的方向,又望向吳國那邊的土地。
遷延了這麼久,吳國,終於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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