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人果然是夜墨。杭州19樓濃情
雲輕看著,幾乎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
她出城的時候,他連一眼也沒有來看她,可是緊接著,就護送吳寶珠回國。
這是什麼意思?
一股澀意從雲輕心底湧起,可是緊接著,她神情忽然一怔,那股澀意就變成了怒氣,讓她直接扭回了頭,看也不看夜墨。
看到夜墨來,在座的人心思各有不同。
東海子云唇含微笑,微微有些促狹地看著夜墨,這次這個師弟總要感謝他了吧,如果不是他這個師兄體貼,夜墨哪裡能這麼快就追上雲輕?
柳清朗沉著臉,雖然夜墨不把雲輕捲入危險的做法在為他刷了一下好感,可是他不喜歡夜墨就是不喜歡夜墨,而且始終認為,夜墨不會是雲輕的良人。
洛塵則是一直靜靜地坐著,眼眸微垂,什麼表情也沒有。
「嗷嗷嗷」所有人里,最高興的就要數白大人了。
看到夜墨,它兩隻眼睛都快變成桃心了,四肢大張地就往夜墨撲過來。
美男美男,我來了!
看到白大人撅得能有半里長的嘴,夜墨臉都黑了,手一揮,一道風壁直接豎在白大人面前。
呯
白大人以大馬趴姿勢撞在風壁上,又一一的滑下去。
「嗚嗚嗚」
一被美男嫌棄,白大人立刻埋著頭往雲輕那裡跑,美男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它脆弱的心靈又受傷了。
脆弱個毛線!
雲輕滿臉黑線,白大人的心臟根本就是還原膠的,就是前世那種每個廣場上都有賣的,往地下一扔成一坨,但只要幾秒鐘就會恢復原樣。杭州19樓濃情
根本就是打不死的強,裝什麼林美人啊?
不是心意相通嗎?難道感覺不到她現在在生氣嗎?這樣還往夜墨的身上撲,讓她這個主人的面子往哪裡擺?
丟人,簡直是太丟人了。
雲輕一頭黑線,直想把白大人扔煮飯的鍋里燉了。
可是她這麼想,卻有人不這麼想,夜靜雅一看到白大人,眼睛就一下亮了。r1
憑心而論,白大人長的還是很不錯的,的,一身白毛,眼珠子圓溜溜,透著股靈動勁兒。
只要是女孩子,就沒有不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動物的。
她忍不住問道:「雲輕,你那寵物是什麼?能不能送給我?」
雲輕一擺手:「送你了,帶走吧。」
夜靜雅歡天喜地的跑過去就要抱白大人,可是白大人一眥牙,猛地躥起來,一口咬在夜靜雅身邊一個婢女身上。
瞬間,那婢女一下子倒地,臉色青紫,口吐白沫,但卻沒有死,只是不斷地抽搐著。
「啊」夜靜雅頓時尖叫出聲,大聲叫道:「雲輕,你怎麼能把這麼危險的東西帶在身上!是不是故意要殺我?你簡直太惡毒了!快打死它,打死它!」
雲輕翻了個白眼,真是天家的公主,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秒還可愛要要呢,下一秒居然就要打死。
而且是她自己跑過來要拿好不好?關她什麼事情?
白大人對著夜靜雅狠狠眥了眥牙,一跳躍到雲輕懷中,一臉討好地舔了舔雲輕的手。
我很乖吧很乖吧,知道你看那個女人不順眼,幫你教訓她了。
白大人是很有分寸的,那一口只是看著可怕,根本不會真的死人,只要過一會兒那毒素就會自己散去了。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心意相通,雲輕難得的正要表揚白大人兩句,緊接著就聽到白大人下一句:所以你要幫我親美男一下啊,絕對要親到啊。
雲輕臉色頓時泛黑,翻手一按,直接把白大人按到草叢裡吃草去了。
什麼親美男?不知道她現在在生氣嗎?
想到夜墨出現在這裡的事情,雲輕心頭煩悶,蹂躪白大人的時候也就更用力了幾分。反正這色獸一身肥肉,最好捏。
「吱吱吱吱」看到白大人吃憋,兩隻管猴在旁邊不停地跳,一副急得不得了的樣子,只是白大人不許它們攻擊,它們也沒有辦法。
雲輕鬆了手,看白大人著一腦袋草葉子跑遠,還不忘回過頭來對著她齜牙咧嘴,身後還跟著兩隻管猴對著它一起耀武揚威,一時間也是既無奈又好笑,不過幾天的功夫,白居然收了兩個這麼忠心的弟。
雲輕先到了足有近一個時辰,這裡篝火也燒好了,飯菜也在做了,夜靜雅等人自然懶得再自己張羅,直接就和他們一起坐下了。
這種事,也沒有人會特意去計較。
之前人少,雖然他們都是圍著火堆而坐,但中間的空隙很大,夜墨似乎是看也沒有看,就直接走到了雲輕的右手邊,坐下去,而雲輕的左手邊,坐的是洛塵。
可是夜墨剛坐下去,雲輕就一下站起來了,招著手道:「這餐飯我來!讓你們嘗嘗姑娘我的手藝!」
野外生存啊,這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當然最重要的,現在不想和這個妖孽太子坐在一處。
「不准!」方站起身,就被人拉住了。
夜墨的神情很清淡,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如果不是扣在她腕上的那隻手,雲輕還要以為方才的話不是他的。
雲輕瞪他,不准什麼?憑什麼不准?
「這種事情用不著你,自然有人做。」夜墨淡聲道,絲毫心中所想都沒有出來。
可是一邊的荊遠帆和戰飛直接凌亂了,殿下,要不要這麼誇張,不就是做頓飯嘛?他們可沒忘,之前雲輕可是給夜墨烤過一次魚的,怎麼那次可以,這次就不行了?
難不成,雲王女的飯就只能做給你吃?
正暗自揣測著,忽然一個激靈,正好看到夜墨飛過來的眼神。
荊遠帆連忙上前,狗腿道:「雲王女,這種事兒哪敢麻煩您啊,我來我來!」
著話,連忙帶著人跑去弄了,連個拒絕的機會都不給雲輕。
這事兒本來就有東海子云的人在做,而且都快做好了,荊遠帆去了也不過是打打下手而已,但殿下發話了,不去也不行。
雲輕瞪了一眼夜墨,冷不丁身體一斜,被他拉著坐下去,眼看就要坐到他的懷裡,另一邊卻也被人拉了一下。
「身上有傷,別碰到了。」洛塵淡聲道,這一拉,正好讓雲輕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沒有被夜墨拉到懷裡去。
夜墨輕輕皺了皺眉,卻也果然沒有再動作。
一時間,眾人都沒有怎麼話,氣氛有種詭異的寧靜,東海子云忽然一笑,道:「此地此景倒是熟悉,不如弄些酒來如何?」
「好!」
「不好」
「不行!」
好的是雲輕,不好的是洛塵,不行的是夜墨。
夜墨和洛塵互看了對方一眼,又是同時道:「有傷。」
雲輕怒瞪,這一次這兩人倒是出奇的默契。
東海子云忍不住笑起來,他突然發現,看戲原來是件這麼好玩的事情。
雲輕送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她發現這世上最會裝的人就是東海子云和東海子瑩。
東海子瑩在外人口中是公主中的公主,可是實際上卻那麼跳脫,東海子云在外人眼中是翩翩濁世佳公子,可是實際上的性子也促狹得緊。
她早就該想到的,上樑不正下樑歪,如果不是東海子云先這麼表里不一,又怎麼會有東海子瑩那種性子。
不過爭了幾句口的工夫,荊遠帆那邊就把飯菜弄好了。
這荒郊野外的,居然不是烤野味,而是有粥有水,還有菜。
他們走了一日,中午只是隨意在馬車上吃了一,此時都餓了。
可是在雲輕要吃的時候,一句話卻徹底壞了她的食慾。
飯菜都是侍衛端過來的,但吳寶珠忽然站起身,伸手端過一碗粥,直接走到雲輕跟前,笑著道:「六王嫂,請用飯。」
這禮儀,這笑容,比東海子瑩那個公主中的公主還要公主,可就是這話,怎麼聽怎麼刺耳。
吳寶珠挑釁地看著雲輕,她就是提醒雲輕,她已經要嫁人了,沒有資格再去爭夜墨,也要時時刻刻地提醒夜墨,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當不成太子妃,轉頭就另尋了別的男人。
這麼想著,吳寶珠端飯的姿勢擺的更標準更恭敬了,她就是要讓雲輕不得不接。
可只是要接下,也就坐實了她平王妻子的身份。
雲輕眼皮子跳了下,有些人,真是記吃不記打,上一次為難她時受到的教訓,這麼容易就忘記了。
她微笑著,看著吳寶珠,但就是不伸手。
吳寶珠不過端了片刻,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不為別的,只因為:這碗,好燙啊!
會燙是當然的,這粥都是剛坐出來的,侍衛端過來的時候都是托盤托著,一方面固然是因為這樣可以一次性多端一些過來,而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很燙了。
可是吳寶珠想要刁難雲輕,居然用手去端,那不燙她燙誰?
只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吳寶珠就受不了了,她金枝玉葉的,平時連茶水遞到她手中的時候都會是正好的溫度,更別提這種剛盛出來的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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