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你該不會動情了吧?」看到夜墨沉默了那麼久,大長公主心頭湧起不好的預感,大聲喝道。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夜墨沒有話,只是唇角勾起一絲微微的弧度,不似平日裡那般妖孽,然而卻極美,又美又暖又甜。
荊遠帆和戰飛整個都呆住了,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們絕不會相信,太子殿下居然會出現這樣的笑容。
天呀,平日裡那種妖孽的笑容也就罷了,多讓人有些受不住誘惑,可是此時這個笑容,卻讓他們的心臟呯呯直跳,好像要被勾走了似的。
明明是這麼不合適宜的場合,兩個人心底卻是忍不住地哀嚎,殿下呀,別再這樣笑了,他們都快受不了了。
這個笑容足以明太多事情,大長公主猛地一拍桌子,恨鐵不成鋼的喝道:「墨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能動情,絕對不能動情!動了情你就會有弱,就不再是無堅不摧!你忘記你的父皇了嗎?如果不是因為有人用你母妃威脅他,他如何會慘死在異國之上,連屍首都沒有收回來?」
「你是要做帝王的人,你可以三宮六院,可以萬千粉黛,你想要多少女人都行,可是唯獨不能動情!」
「晚了」夜墨輕聲道。
什麼?大長公主沒有聽清,瞪著他等他下去。
夜墨抬起眼睛,唇解還是微微勾著,平靜道:「姑姑,已經晚了。」
聽到夜墨這樣的話,荊遠帆和戰飛同時鼻子一酸,眼圈也紅了。
實話,他們雖然尊重大長公主,可是同時也有不滿,因為大長公主對殿下實在是太嚴格了。
殿下身中劇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離世,可是這麼多年來,大長公主卻沒有讓他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幾乎每天都在用他父母的仇恨逼迫他。
逼迫他習武,逼迫他學權術,逼迫他登上帝位報仇雪恨,甚至逼迫他三宮六院好傳宗接代。19樓濃情 19luu.殿下就好像只是一個工具似的,只要完成這些任務,就可以去死了。
可是殿下這麼美好的人,明明值得更好的生活啊!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都對雲輕印象很好,因為只有在雲輕面前,殿下才像是一個真正的人,有喜有怒,而不只是一架精密運轉的機器。
夜墨是個極有主見的人,之前一直被灌輸著帝王偉業,權術平衡,三宮六院的思想,所以他一直用很輕薄的態度對待雲輕,一旦雲輕鼓足勇氣向他靠近,他就會立刻避開。
他想盡辦法把和雲輕的關係控制在一個度里,以達到大長公主的要求,可是避了這麼久,卻在今天發現根本避不過去。r1
無論承不承認,他都已經動了情,起來應該要感謝大長公主,如果不是大長公主如此咄咄逼人,也許他還不會這麼快認清自己的心意,而那個女人也就還要多受一陣子苦。
但既然現在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心,那就沒有任何人能改變他的想法。
「抱歉,我恐怕要讓姑姑失望了。我好像繼承了我父皇的性子,這一生只想有一人,只想愛一人,只想和一人春秋冬夏,南北西東。」
「你」大長公主顫抖地指著夜墨,一個字也不出來。
夜墨打量著大長公主,大長公主今年不過四十多歲,可是頭髮都已經花白了,看起來比她實際年齡要大,夜墨知道,這都是這些年來她為他殫精竭慮費心謀劃的原因。
這終究是養育他長大的人,雖然嚴厲了些,也是因為那仇家太大,但總歸,還是為他好的。
微微一嘆,夜墨道:「姑姑,你希望墨兒做的事情,墨兒都會做到的,只有這件事情,就請姑姑允了墨兒吧。」
自七歲離開北疆開始,夜墨就沒有用過墨兒的自稱了,可是現又用了。
「連你父皇都抬出來了,我還能怎麼辦?」大長公主冷笑道。
「父皇已經去了,姑姑是墨兒現在唯一的親人。」
大長公主頓時一震,不得不,這話讓她產生了強烈的衝擊。 19樓濃情終究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現在他連這種話都出來了,她怎麼還能拒絕?
「你們都先出去!」大長公主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她盯著夜墨,道:「她母親背叛了你母親,這件事情,你可知道?」
「知道。」
「她的部族族滅之時,你雖未出手,可卻袖手旁觀,這件事情,你可知道?」
夜墨沉默了一下,才道:「知道。」
「這兩件事情橫在中間,你還是非她不可?還要喜歡她?」
夜墨沒話,但那神情已足以明一切。
自己帶出來的孩子自己最了解,大長公主知道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夜墨的想法了,她閉了閉眼睛,忽然道:「你父皇的屍首,可能並未遺失。」
夜墨眸子瞬間大張,灼灼地望著大長公主。
「白璇璣那個瘋婆子對你父皇有執念,屍首很有可能被她帶走了,應該就在無極宮裡,無極宮的秘術極多,保持原樣並不難。」
夜墨垂在身側的手緊捏成拳,一字一字道:「終有一日,我定會踏平無極宮!」
「你沒有忘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大長公主話題一轉:「你還年輕,想要胡鬧我也不管,但是,除非她把那樣東西給你,讓你能夠一雪恥辱,否則的話,你絕不能娶她。如果你做不到這一,哪怕拼著你恨我,我也一定會親手殺了她!」
完,大長公主不再給夜墨開口的機會,直接走了出去。
鎧甲摩擦,發出鏗鏘的聲響,好像在召示著她的決心。
「殿下!」長公主出了門,荊遠帆和戰飛連忙進來,手裡拿著一件外衣,關切地看著夜墨。
剛才大長公主都對殿下什麼了呀?殿下不會真的洗去雲王女的記憶,從此再也不和她往來了吧?
兩人都一臉擔憂地看著夜墨。
「看著孤王做什麼?眼睛不想要了?」夜墨冷聲道,那個女人可真有本事,這才多少時間,居然連他身邊的人都收服了。
荊遠帆和戰飛只覺得周邊的空氣涼了一涼,可是卻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們自問沒有什麼地方得罪殿下啊。
懶得理會他們,夜墨將外衣往身上一披,淡聲道:「回府。」
雲輕在林子裡大哭了一場,哭夠了,心裡也舒服多了。
而且她還因禍得福,那些動物看她哭得傷心,都想著拿好東西來哄她,哭完了一看,身邊堆著一大堆靈果,還都是上好的。
雲輕抹了抹眼淚,謝過了那些傢伙們,把靈果一包往回走。
其實出了大長公主這件事情也好,讓她知道自己和夜墨真的是沒有可能的,這樣也能少一妄想,就好好照顧好雲嫵,帶著她去個山清山秀的地方,種田過日子好了。
一路走著,一路想著毛球,她被襲擊的非常突然,也不知道毛球到哪裡去了,看樣子沒有被抓到。那個傢伙很機靈,應該會沒事,也許一回去就能看見也不定。
然而回到雲府,毛球卻不在,雲輕一下子急了,雖然只和它一起呆了幾天,可是感情卻早已經十分深厚,那東西有時候就和她的分身似的,她想什麼那傢伙都會知道。
把院子前前後後找遍了都沒有,忽然間,雲輕湧起一個念頭,毛球不會是在夜墨那裡吧,因為她暈倒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好像就是向夜墨求救。
雖然沒出息,但不得不承認,那個妖孽太子在某些時候真的很可靠。
要去問一問嗎?
雲輕想著,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還應不應該去見夜墨。
可是就在她糾結的時候,忽然心念一動,有人來了。
握著一柄匕首飛快地閃到窗邊,另一隻手中則扣住了一把迷藥。
實在被襲擊的怕了,這次僥倖能撿回一條命,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雲王女,殿下讓屬下來接雲王女。」戰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雲輕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同時,心又提了起來。越是不想見的人越是來找她。
她沉吟一下問道:「毛球是不是在你家殿下那裡?」
「是。」
「你幫我把它送回來,我今天很累,就不過去了。」
身體累,心更累。
根本沒有力氣去見夜墨。
戰飛沉默了片刻,然後聲音再次響起:「雲王女還是去一趟吧,殿下了,如果雲王女不去,他就把雲王女的那隻獸燉了。」
一邊,一邊在心裡暗暗佩服夜墨,殿下真是神機妙算啊,見都沒見就知道雲王女不願意去。
雲輕咬著嘴唇,她真的不想去,可是那個妖孽太子向來都是得出做得到,如果她不去,毛球很有可能變成清燉毛球。
太子府,必須得去,她得把毛球接回來。
調整了一下呼吸,雲輕走出門去,道:「走吧。」
她此時衣服也沒有換,人也沒來得及收拾,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戰飛看著就覺得心裡有些內疚,要知道她會這樣可全都是因為殿下的原因。
如果不是殿下,大長公主不會對雲王女出手的。
他聲道:「雲王女,今天大長公主」
「她也是為了殿下著想,沒有錯。」雲輕打斷戰飛的話:「不過她其實可以放心,我和太子殿下根本沒有什麼的。」
心,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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